「熊教主是怎麼死的?」那女人下樓坐到了貝貝的對面。
「被人害死了。」貝貝搖了搖頭:「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那**端了兩杯咖啡過來,貝貝取了一杯之後,那老女人也取了一杯。
「這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新教主品嚐一下。」老女人向貝貝做了個請的手勢。
貝貝喝了口咖啡,點了點頭:「味道還不錯。」
老女人也喝了口咖啡:「我這次本來以為可以見到熊教主,可惜了…」
「殺了熊教主的人,我一定會查出來的。」貝貝皺了皺眉頭,自己身邊總會出這樣離奇的事情,究竟是誰在搞鬼呢?
「我和熊教主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了。」那老女人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貝貝,貝貝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心中暗叫不妙,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咖啡,還沒等他想清楚,就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
三天以後。
貝貝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一張床上,身上的衣服全被剝光了,他大罵了一聲,意識到自己被那老女人下了藥,他努力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沒有被切個口子,或者少掉什麼東西,這才放下心來。
那幾個護法之中,肯定有內鬼,不然貝貝不會輕易讓那老女人得手的。
貝貝努力掙了掙,發現自己被固定得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貝貝努力想伸出手解開扣在手腕鐵環上的鎖扣,但是手腕卡得實在是太緊,他根本沒辦法夠到那個鎖扣。
門外有腳步聲慢慢移近了過來,貝貝閉上眼睛,佯裝沒有醒過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穿著白大掛,應該是個醫生,貝貝從眼縫裡看到他一直向床邊走了過來,好像是在看貝貝的情況。
貝貝閉上眼睛,不想暴露自己醒過來的事實,這些人*啊?為什麼把自己剝光?他們把自己綁在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
那男醫生走過來之後,從身旁的手推車裡取出了一個針管,似乎想對貝貝進行注射,貝貝看著針管中藍色的液體,心中要煩死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給自己的體內注射了什麼東西。
「我知道你醒了。」那醫生一邊把針管往上推,一邊拍了拍貝貝的臉。
貝貝只好睜開了眼睛,問那醫生:「你們是什麼人?」
「國家實驗室搞科研的。」那醫生弄好了針管,準備向貝貝體內注射了。
「等等,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貝貝身體掙了掙,但一切都是白搭。
「這個你不用知道。」那醫生放下針管,用膠帶把貝貝的手臂綁住了,然後抹了些消毒酒精,又重新拿起了針管。
貝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在那醫生彎腰準備給他注射時,他突然用手抓住了那醫生的衣服,然後把力量全集中到手指上猛然往床內一拉,那醫生剛好伏下身來,他完全沒想到貝貝手腕都被固定了,還能拉住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連忙用手撐在了床上,正要發火,貝貝已經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幫我把鎖扣打開!」貝貝向那醫生命令道。
「不可能。」那醫生另一隻手拿著針管,似乎想向貝貝的胸前紮下去。
貝貝的手指猛然一**,只聽到『叭卡』一聲,那人的腕骨生生被貝貝給捏斷了,他疼得『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另一隻手上的針管也掉在了地上。
「把鎖扣打開!不然你這隻手就準備廢掉吧!」貝貝用移動了一下手指,把那人的手臂往下拉了些,然後又開始收緊,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給我開鎖,我一節一節捏碎你的骨頭。
那醫生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大聲哀求起來:「我身上沒有鑰匙,你放手,我去拿鑰匙!」
「不用了,你只用把我手上的鎖扣扳開就行了。」貝貝見識過這種鐵床,這上面是不上鎖的,被鎖在床上的人無法自救,但只要有人幫忙,是不需要鑰匙就可以扳開那些鎖扣的,貝貝一邊說著一邊又把手緊了緊,那醫生的腕骨已斷,他慘叫了一聲之後,用另一隻手幫貝貝扳開了兩個手腕上的鐵環。
貝貝立刻用一隻手打開了自己脖子上和腳上的兩個鐵環,另一隻手仍然死死地扣住那醫生的手臂。
「你跑不掉的,這裡全被監控了,保安一會兒就會過來。」
「少說兩句!」貝貝快速把那醫生的衣服剝了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把那醫生繼續剝光,摁在了床上扣了起來,最後把那一針管的藍色液體注射進了那醫生的體內。
那醫生被注射之後不再說話了,這藥似乎有鎮靜作用,貝貝用東西砸爛了室內的兩個攝像頭之後,連忙向門邊跑了過去。
剛到門口,貝貝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還有人聲,貝貝抓起一把鐵凳子連忙躲在了門邊。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貝貝把鐵凳子猛地往外一扔,伴隨著外面的一聲慘叫,貝貝衝了出去,結果發現長長的過道裡有人正拿著微沖瞄向這邊,他想也沒想就退回了房中。
貝貝剛退回房,就感到有東西扔了進來,他猜到可能是閃光彈,連忙摀住了眼睛。
那東西果然是閃光彈,不過這一下沒有照到貝貝的眼睛,隨著那閃光彈的扔出,有一個人衝了進來,不過他沒防著貝貝並沒有被閃到,一把鐵椅子剛好招呼到了他的腦袋上,當即把他打得血漿亂飛。
貝貝順手把他扯進了房裡,然後取了他手中的槍,還有兩枚手雷,他想也沒想,就拉開手雷的環,把手雷扔進了過道。
外面變得慌亂起來,片刻之後,『砰!』一聲巨響,整個樓體似乎都在搖晃,貝貝隨著這聲爆響衝出了房間,對著過道盡頭伏下身子的人就是一陣點射。
貝貝隨即把另一枚手雷扔到了過道轉角處,然後返身回到了房間,他從剛才打死的那人身上取到了攀爬用的鋼絲繩,返身回到窗子邊,這裡大概是五樓,貝貝鉤住窗沿之後,迅速借助鋼絲繩下到了樓下。
整個區域警鈴大作,貝貝剛落地,迎面就有四五人的一個小隊向這麼移動了過來,他們可能是想上樓去增援,但沒想到貝貝會從樓體上直接滑了下來,貝貝迎面就地一梭子彈灌向了他們。
四個人倒下了三個,還有一個在那裡又蹦又跳,貝貝一步跨過去,用拳頭讓他安靜了下來。
貝貝迅速收集起那些人身上的彈匣和手雷,然後略微判斷了一下形勢,向黑暗處潛了過去。
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貝貝發現這棟樓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建築,好像是建在山上,也許在山路的入口會有崗哨吧?
貝貝躲了半晌,也沒再見到周圍有什麼動靜,他不由得有些困惑,這裡就那幾名保安嗎?難道一下子被自己全打死光了?
因為一樓的一些房間裡仍然開著燈,貝貝不敢大意,把剛才從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手雷一枚一枚地扔了進去,這種搞破壞式的爆炸感覺還不錯。
貝貝把手上的七、八枚手雷全扔進了一樓的那些窗子裡,終於在扔到第八枚的時候,貝貝不知道是引爆了什麼東西,整棟樓突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的氣浪把貝貝掀飛了起來,把他重重地推向了遠處。
貝貝摔得全身生疼,他爬起來就往外跑,結果一腳踏空,從幾十米高的斜山坡上滾了下去,也許是他運氣太背,一顆從樓體中被炸飛的水泥塊從天而降,剛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貝貝一聲沒吭,就被砸昏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貝貝仍然躺在昏迷的地方,腦袋上疼得他直眩暈,他記不清自己為什麼躺在了這裡,之前的記憶似乎模糊了很多,貝貝使勁搖了搖頭,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突然醒在了一個山坡下。
貝貝坐了起來,頭仍然很暈,他首先感到很有些餓,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仍然有些弄不清楚。
貝貝站起身,本能地向山下走去,他身上有很多劃傷,似乎到處都在疼,但頭是最疼的,走了幾步之後,貝貝感覺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受到更大的傷,當然除了頭部的傷之外。
貝貝繼續向山下走去,繞了半天,終於繞上了大道,不過出於本能,他並沒有沿著大道直接走,還是繞到路邊,儘管慢一些,但是安全第一。
終於貝貝來到了山腳處,這裡果然有幾棟房子,並且在入山的口子上修建了一個出入的大門。
現在是白天,但是大門那裡沒什麼動靜,就像是沒有人一樣,貝貝很疑惑地繞了過去,他悄悄摸到窗子邊向房間裡看了進去,裡面確實沒有人,貝貝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其實是因為山頂上的樓房被炸了之後,這裡駐守的人搜索了一圈,他們認為捉來的人被炸死了,所以都離開了。
貝貝沒找到東西吃,找到了幾件乾淨的衣服,把它們換上了,以免自己看起來太過於怪異。
幾個鐘頭以後,貝貝稀里糊塗地摸下了山,來到了一個小鎮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挑了半天,挑了一家裝修比較好,老闆看起來比較凶的餐館裡,準備吃一頓霸王餐,以免自己餓死掉,欺負那些小餐館是讓貝貝不齒的事情。
貝貝大吃大喝了一頓之後,心滿意足,起身準備離開,果然被店裡的人給攔住了:「老闆,還沒給錢呢!」
「沒錢。」貝貝攤了攤雙手。
那長得很凶的男老闆重重地把手中的錢罐子摔在了櫃檯上,不過並沒有想動手的意思,倒是一個女人從裡面衝了出來,拉住了貝貝的手臂:「看你長得這麼體面,怎麼能吃白食呢?丟不丟人啊?」
貝貝不好欺負女人,他先無奈地看了那女人一眼:「我身上實在沒錢。」
「你是哪裡人?」那女人似乎不把飯錢要回去,不肯罷休一樣。
「我忘了。」貝貝努力回憶了一下,他腦子裡變得空蕩蕩的,什麼也記不起來,而且只要**想,腦袋就會疼。
「你頭被撞了?」那女人似乎發現了貝貝的神情有些不對。
「我不知道,反正我醒了之後,就躺在那座山上,摸了大半天我才摸到這裡來,快餓死了,多謝你給我吃的東西,要不然我會餓死的,但是我真的沒錢,而且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那座山上下來的?」那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貝貝:「你把頭低下來我看看。」
貝貝看那女人沒有惡意,便把頭低了下去。
女人看了看貝貝後腦的傷口,嚇了一跳,也不想再留他在店裡了,那點飯錢還是不要了吧,以免多惹些麻煩:「你受的傷很重,不處理一下肯定是不行的,你一直走到這條街的盡頭上,那裡有一個醫生,讓他幫你處理一下。」
「哦…」貝貝答應了一聲,見那女人不再找他要錢,連忙退出了店子。
貝貝剛退出店,走了沒多遠,那女人又從店子裡追了出來:「你等等!」
貝貝以為她又要找自己要飯錢,有些猶豫是不是就這樣跑掉,但那女人已經追了出來。
「我送你過去吧,估計那個小氣鬼醫生沒那麼好心幫你治傷。」女人說著就走到貝貝前面去了。
貝貝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麼好的人,自己剛才卻偏偏挑中了她家吃霸王餐,誰讓那個男人長那麼凶呢?
貝貝隨著那女人來到街盡頭,那裡果然有一家藥店,裡面還坐了個醫生,看起來就像是個江湖郎中,見到女人過來,很熱情地站了起來:「小四姐,身上哪兒不舒服啊?」
「去去去!我身上到處都很舒服!別咒我!你幫這位大兄弟看看他頭上的傷。」
「你家親戚?」那醫生怪怪地看了貝貝一眼,然後示意他坐下來。
那醫生戴上一個頭燈很不專業地看了看貝貝腦後的傷,他稍稍用東西動了一下,貝貝疼得受不了,而且疼得發暈。
「他這病我治不了,除非到城裡的大醫院去。」那醫生搖了搖頭:「他可能有骨裂。」
「你看著幫他處理一下好了,我看他好像頭上有點發炎…」那位被叫做小四姐的胡亂建議了一下。
「不行不行,弄出人命來怎麼辦?你負責啊?」那醫生連忙搖了搖頭。
「那…」小四姐心裡有點發慌:「我店裡還有事兒要忙,你看著隨便辦吧。」
「喂喂喂!」那醫生見小四姐把人丟下就準備跑,有些慌了神。
「小四姐…」貝貝突然喊了那女人一聲。
女人聽到貝貝那頗有些磁性,回轉頭看著他,他那令女人無法抗拒的眼神微微露出些乞求的神色,小四姐的心頓時被他喊的這一聲給軟化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然後蹲在了貝貝的面前。
「你受傷了,需要給你治一下,但姐姐沒多少錢,不能送你去城裡,讓這個土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可能會比較好,但是醫生和姐姐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這個要你自己決定。」
「讓他處理好了,我死不了,死了與你們都不相干。」貝貝笑了笑。
「幫他弄弄吧。」小四姐再次看向了那醫生。
醫生仍然不是很放心,他取出了紙筆,寫下了一份類似於手術前的確認書樣的東西遞到了貝貝的面前,讓他簽字。
貝貝拿著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簽什麼上去,他很茫然地看了看小四姐。
「你記不得自己叫什麼了,就寫句話上去吧,表示你同意讓他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小四姐向貝貝建議了一聲。
貝貝按小四姐說的寫了幾句話上去,遞給那醫生,那醫生認真地看了好半天,然後又遞到了小四姐的面前:「他簽沒有用,你也簽一個吧。」
小四姐再次猶豫了起來,那醫生似乎也看出了小四姐的猶豫,他建議了一聲:「你回去問問你乾爹,再做決定吧。」
小四姐咬了咬嘴唇,又看了貝貝一眼,取過了筆,在那張紙上簽上了袁小四這個名字。
「你不問問你乾爹,到時候小心他打你。」那醫生收起那張紙,開始準備藥物和器械了。
「他敢!」小四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有一個男人很大的嗓門喊了起來:「小四兒!在哪兒呢?」
「在王醫生這兒!一會兒就回去!」小四姐也大聲回了一句。
那男人沒再說話了,好像是離開了。
那醫生開始清理貝貝的傷口,貝貝幾次疼得要昏過去,最終都咬牙忍住了,小四姐看著貝貝難受的表情,似乎也知道他很痛苦,不過她幫不上什麼忙,每當貝貝把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她看到他那無邪的目光,總是會心中一動,連忙避開他的目光。
傷口終於清理完畢了,貝貝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滴了下去,臉色變得慘白,當那醫生幫貝貝上藥的時候,貝貝終於抗不住,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