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我也有點煩了:「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幹嘛老是喜歡遮遮掩掩的?一個一個都跟著張婕,好的不學,把她的那些鬼心機都學會了!什麼事情到了你們那裡就吞吞吐吐的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靈兒瞪了我半天,眼圈有點紅,我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有點重了,但這時候又不想向她道歉,便轉過身去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靈兒半晌才又開口:「是不是你妹妹讓你來抓我的?那你直接把我抓起來好了!何必說這麼多話?」
我本來已經平靜了,被她這句話又激得有些火冒三丈:「很簡單的事情,你說出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搞這麼複雜幹什麼?什麼抓起來不抓起來?你腦子裡是怎麼在想啊?你這樣子真是要把我煩死了!」
靈兒見我又在發火,便轉過身去不再吱聲了,我有些氣不過,使勁推了推她:「你倒是說話啊!不吱聲是什麼意思?不吱聲就能解決問題了?」
靈兒過了許久才轉過身來:「你是不是要抓我?要抓我現在就跟你走,不抓我的話,那我就離開了。」
「你要去哪兒?」
「我去我該去的地方!」
我知道事情的發展有點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很努力地想使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心裡再也平靜不下來了,靈兒對我這樣一種態度,什麼都不說,小霞知道了,肯定會更加懷疑她,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讓人對她進行刑訊逼供,但是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誤會,靈兒始終都不肯說出來,這確實讓我很頭疼。
為今之計,只有先讓靈兒回盛世去了,或許這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你走吧!」
我什麼也不想和靈兒多說了,先避過這一陣子,讓我集中精力處理好邢雯的事情再說吧。
靈兒瞪了我半天,兩隻眼睛都有些紅紅的了,不過她始終沒流下淚來,我又轉過身,不去看她,終於,靈兒一句話也沒再說,轉身出了門,進到電梯裡面,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說的了。
靈兒可能是想回房間去取些東西,我和她剛一出電梯門,就被幾個保鏢給攔住了,其中一人指著靈兒對我說:「韋總,李董有交待,這一層已禁止這位小姐進入。」
我正準備打電話給小霞,被靈兒攔住了:「不用了,我也沒有什麼東西,直接走就是了。」
說完靈兒就回到了電梯裡,我怕她在出霞光大廈的路上和人發生衝突,趕緊跟了進去,還好,一路下樓出門,沒有人再對我們進行阻攔。
「靈兒!」
當靈兒攔了輛的士準備離開時,我叫住了她:「我手頭上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暫時不能為你的事情分心,等我一忙完就會去找你的,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也不會。」
幫我讀了出來
靈兒沒回頭,直接關上了車門,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我說的話沒有,的士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心中更加鬱悶起來,回到霞光,我無意識地上到了靈兒居住的那一層,那些保鏢仍然守在樓梯附近,見到是我一個人,便沒有進行阻攔。
我徑直來到靈兒的房間,把靈兒的衣物整理了一下,然後又把她的一些私人物品放到了一起。想趁著什麼時候方便,把它們送到盛世去,又或者弄清事情真相後,再把靈兒接回來。
在整理靈兒的一些物品時,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份用日文打印的類似合同一樣的東西,我趕緊把它收了起來,心中也變得更加忐忑不安,靈兒真的和北原太有聯繫嗎?見到這樣東西,我有些信心不足了。
回到辦公室,我連忙把小怡叫了進來,讓她在公司裡找一個懂日文的員工出來,幫我翻譯一下這份日文文件。
過了好一會兒,小怡才領了一個女員工進來:「韋總,這是紅酒部的文員丁蕾,她說她曾經學過一些日文,想過來試一試。」
看到丁蕾緊張的表情,我有意放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了笑,示意她在我對面坐下。
「小怡:你去給丁小姐沏杯茶來。」
「不用!不用!我就來幫忙翻譯一下就行了,不要麻煩秦姐!」
暈了,小怡成了秦姐了!她好像沒那麼老吧?小怡很快就去沏了茶進來,這時候,丁蕾已經開始把那份東西幫我讀了出來:
「生死狀…定於五月十日零時,在江邊雪痕夜總會後花園進行決鬥…至…死方休…因此次決鬥…導致的死傷,對方概不負任何法律責任…並…雙方…不得就此次死傷…進行報復…血櫻組…伊籐家…」丁蕾搖了搖頭:「韋總,這兩個簽名我看不太清楚…」
雖然看不出來靈兒到底簽的是什麼字,但是簽字的有一方肯定是她的筆跡,這個我倒是認得很清楚,難道她約了和人決鬥?對方是什麼人?不會是北原太吧?應該就是北原太!
她和北原太在一起的照片和他們之間的通話,是否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我真的錯怪了她!如果靈兒和北原太對決,依我對兩人的瞭解,靈兒根本佔不到任何優勢,如果說對決必須到死掉一方為止,那靈兒豈不是很危險?
北原太的刀真的丟了嗎?如果他的刀不在手上,或許靈兒還會有一些機會,如果他的刀還在手上,那靈兒就真的危險了,在這種關鍵時刻,我居然把她逐出了門去!
我撥打靈兒的手機,靈兒直接把它摁掉了,後來我又用辦公室的電話打她手機,還是被摁掉了,看來這次她是不肯再接我的手機了,可能真的被我傷了心。
我呆呆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拿起這份生死狀準備到樓上去找小霞,上來之後,露露並不在小霞的門外,
認真回憶了一下
小霞的辦公室也關了,敲門也沒人應,看來小霞又出去了,我在露露的位置上坐了半天,沒見有人回來,正準備下樓,在電梯口卻正好遇到老朱上樓來。
我示意老朱和我一起進了電梯,隨我到辦公室裡來,坐下之後,我直視著老朱的眼睛:「朱哥,靈兒的事情你知道嗎?」
老朱一聽我提到靈兒,眉頭就緊鎖了起來,他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靈兒的那些照片和話單,是你妹妹安排其他人弄的,我並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聽別人告訴我的。」
「哦…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想問你,你相信靈兒會勾結日本人來對付霞光集團嗎?」
老朱又停了半晌,似乎是又在斟酌著自己的言語:「靈兒這個人,她的生活其實很簡單,誰真心對她好,她就可以為了那個人不顧一切,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靈兒是大華夏的人,她不會輕易做出對不起霞光的事情來,除非是那個張助理讓她這麼做。」
暈了,看來老朱對張導的印象也不是太好,我問老朱這些事情,其實也只是為了確認一下他對靈兒的看法而已,其他的並不是我要關心的,聽他講完後,我取出那份生死狀遞到老朱的面前,然後指著頁面一句一句翻譯給了他,老朱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靈兒怎麼這麼傻?要去和那個北原太決鬥!」
「朱哥,依你對靈兒的瞭解,靈兒與北原太這一戰有幾成把握?」
老朱輕輕搖了搖頭:「我沒和北原太交過手,不太清楚他們的實力對比,不過聽說李總您曾經和北原太交過手,您心裡應該會有個比較吧?」
***!什麼不提,提這件事!提起來還真***丟人!我不好生氣,只得搖了搖頭:「我是和北原太交過手,依我對兩人的感覺,靈兒似乎不會是北原太的對手。」
「那…李總…您好好回憶一下,靈兒在和您對練的時候,她盡全力了嗎?」
我認真回憶了一下:「靈兒應該盡力了吧?到後期我基本上能和她打個平手。」
老朱的神情變得更凝重了:「李總,我教給您的那些心訣,您有沒有教給靈兒?」
我怔怔地看著老朱,想起了靈兒曾經囑咐過我,她偷學老朱功夫的事情,千萬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刻老朱突然問起來,我有些不太好做答。
老朱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靈兒讓你來找我,我心裡也都明白,我教給您的那些東西,其實就是想通過您轉達給靈兒,所以有很多教給您的,現在您並不是很懂,但是以靈兒的修為,前些天我教的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她現在最需要的,只希望這些東西,能幫她突破目前的瓶頸,對她這次決鬥有所幫助。」
「不行!」我搖了搖頭:「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盡力阻止靈兒去冒這個險!打敗北原太,不一定非要用這樣的辦法!」
四大護衛之一
老朱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很瞭解靈兒的個性,她要做的事情,我們誰都阻止不了,除非現在找到她的人,然後把她控制起來,不然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阻止這場生死決鬥…但是我們一旦這樣做了,靈兒肯定會非常生氣,或許這次決鬥,本身就是靈兒對自身的挑戰,也是她的一種追求。」
「這個你不用擔心!」
靈兒上次被我強迫了之後,還不是非常生氣?大不了再被她捅上一刀出出氣好了。
不過老朱說的把靈兒控制起來,卻又能讓我有些生疑,會不會是霞光集團又想把靈兒扣壓起來?畢竟我對老朱這個人不是很瞭解。
「只是…」我停了一下,猶豫著該如何來措辭。
老朱真是會察顏觀色,他看到我懷疑的目光,立刻就明白了我現在心中所想:「李總,靈兒是您的朋友,與老朱也是生死之交,雖然她眼中並沒有老朱這個人,但是老朱絕對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來…上次…在碧泉山莊,麻醉您,抓捕靈兒其實都是您妹妹小霞的主意,我當時只能服從命令而已…後來把您和靈兒轉到了野望林那裡,還是我想辦法讓靈兒逃了出來,不然的話,靈兒那天可能會死在你妹妹手上。」
聽到老朱這些話,我不由得大為驚訝,之前聽小霞說當時是老朱背叛了她,並且告訴我說是上面要殺我,還是她的力保才護住我一條命,難道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老朱似乎感覺到了我的震驚,他苦笑了一聲:「老朱只是李董身邊的一個貼身保鏢而已,老朱的職責是保護李董的安全,如今李董去了,老朱所效忠的,仍然是李董的大華夏,我絕對沒有絲毫要挑撥你們兄妹之間關係的意思,只是你妹妹小霞她一直不太喜歡靈兒,她幾次想致靈兒於死地,如果我不在您面前說明這一點,很多事情您可能都不會明白,您如果想讓靈兒沒事,最好還是讓她離您妹妹小霞遠一些的好。」
「小霞為什麼不喜歡靈兒?」
難道是因為我?我下意識地問了老朱一句,同時也像是在自問:「靈兒也是李董當初的四大護衛之一,按說小霞不應該會這麼恨她吧?」
老朱猶豫了半晌才又開口:「靈兒和小霞年齡相仿,又自小是在李董身邊長大的,小霞回到李董身邊之後,一方面懷疑是李董害死了她媽媽,另一方面,她覺得李董有時候對靈兒似乎還要親密一些,這些可能都是她不喜歡靈兒的原因吧?剛好您回來時,又把靈兒帶了回來,小霞可能就更加不滿了,但是以小霞的個性,她可能不會在您面前提起這些舊事的。」
暈了!老朱說的話,似乎句句在理,但是我之前居然一點也沒意識到!難怪我和靈兒逃出野望林時,小霞會突然帶人出現!
拿走了她的包包
我還真以為是老朱背叛了小霞!我是不是把小霞看簡單了?又或者是面前這個人存心要挑撥我們兄妹之間的關係?真要煩死了,最近怎麼出了這麼多事啊?每一件都千頭百緒,讓人看不清真偽。
我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吩咐老朱:「小霞那裡我們先放到一邊吧!現在靈兒的事情我們做個分工,你負責安排人員去找靈兒,先想辦法把她控制起來,我去對付北原太,爭取讓他無法按約定時間到達決鬥場。」
老朱很疑惑地盯著我:「李總,您最好還是小心一些,要不把北原太交給我吧,依現在這樣的情況,您和北原太…」
靠!老朱不說我也明白,他一定是想說讓我不要去招惹北原太,以免自討苦吃!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親自出面的,對付小人我有我的辦法,你只安心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好的,李總,還有,我剛才和您說的那些話,您就不要在您妹妹面前提起了…老朱是大華夏的人,不想看到你們兄妹間有這些誤會在裡面…」
「這個我心裡有數。」
送走老朱,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歎,老朱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誰的人,如果最後能為我所用,就再好不過了,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找時間和他溝通一下。
靜靜地坐了半個小時,我打了個電話給王朝軍,瞭解一下他那邊的進展情況。
「我們已經找到了目擊證人,聽他說邢雯倒下之後,她的包包被當地的一個小偷給偷去了,我們現在正在排查那個小偷的身份,爭取能先找到邢雯的包包,然後再找找她包包裡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一聽到邢雯的名字,我心裡又開始痛苦起來,眼前似乎看到了當時邢雯倒在地上的情景,她可能那時候會想起我吧?會不會喊我的名字?***!還有一個無恥的小偷拿走了她的包包!
「那個人找到之後,帶到我這裡來,對了,目擊的那個人還說了其他的什麼沒有?」
「他就是那個報警的人,他說當時他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聽旁邊的人說,那女警身中幾槍之後並沒有死,身上不停地往外流血,但是圍觀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一個人拿出手機來報警或者打110,當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地上半個多小時了,或許有人早一點報警,她就還可以得救。」
我聽到這裡時,感覺自己幾乎要崩潰了,邢雯在那裡痛苦地躺了半個多小時,周圍那些冷漠的人群,肯定讓她非常心寒,她可能想喊但是已經喊不出來了,而那些人,看著她身上的包包被人拿走,看著她不停地流血,卻不肯拿出電話來報警或者叫救護車,邢雯就在這樣的一種冷漠中離去了,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啊?難道我們的國民,已經冷漠到這種程度了?
「貝貝,你在嗎?」
「我在。」我強壓住心中的悲憤:「王哥,謝你了,有什麼進展記得立刻通知我。」
可能有些誤會
「好的。」
平靜下來之後,我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張導:「張導,最近還好嗎?」
「你終於想到問問我好不好了?」張導似乎情緒還不錯,語氣裡帶著些調侃。
「呵呵,最近一直比較忙,上次去看您呢,您又不讓我上去,怎麼能說我忘了您呢?」
「行了,別假惺惺的了,找我什麼事?是為田妮還是靈兒?」
被導師說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什麼都瞞不過她:「田妮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她離開了盛世?」
「能出什麼事?不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她現在和我也鬧翻了,我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你見到她,就勸勸她,讓她回來吧,我真是不明白了,以前在我面前那麼聽話的一個妹妹,怎麼被你招惹之後,脾氣變得這麼強了?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就多去陪陪她,她現在理都不理我了…」
「我…會的…對了,張導,靈兒她…回盛世了嗎?」
「沒有啊?」張導聽到我的話似乎很驚訝:「她怎麼了?現在沒和你在一起嗎?是不是你對她又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可能…她有點事出去了吧…如果她回盛世了,就讓她給我來個電話,說我找她…」
「算了,你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想管,我那些女孩兒啊,最後估計都會死在你手上。」
「張導您別這麼說啊!有時間我就過去看看您,您可千萬別再把我拒之門外了。」
「隨便你吧,如果要過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這些天我有點忙。」
「好的。」
掛掉導師的電話,我呆坐了一會兒,想了一下,決定再次上樓看看小霞回來了沒有。
露露已經坐在了小霞的門口,她既然在,或許小霞就已經回來了吧?我走過去拍了拍露露的肩膀:「張助理,小霞回來了沒?」
「您還是叫我露露吧…聽著彆扭…她在呢,要不要我進去通報一聲?」
「不用了。」
說完我順手輕輕摸了露露臉蛋兒一把,然後想像著摸她屁屁的那種感覺,露露立刻起身閃到一邊去了,心驚膽顫地瞪著我,想叫又不敢叫。
我推門進到小霞的辦公室,小霞正坐在電腦邊,我快步走了過去,想看看她在做什麼,小霞連忙關了屏幕:「哥,找我什麼事?現在連門都不敲了?」
「呵呵,李大董事長,是說我這樣闖進來,對您不夠尊敬嗎?」
小霞笑了笑;「得了吧,不管我是不是董事長,你進女生的房間,打個招呼還是應該的吧?」
「好的!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拿出靈兒那份日文生死狀遞到小霞面前:「這是靈兒和北原太簽的生死狀,他們約了五月十號在天道門下的雪痕夜總會決鬥,靈兒找他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想你對靈兒可能有些誤會。」
小霞盯著那份東西看了半天,天知道她看懂了沒有?我指著那份生死狀準備翻譯給小霞聽,被小霞攔住了:
專門找了個花盆
「哥你不覺得這是她有意放在房間裡讓你看到的嗎?這東西,不過是她演的另一齣戲而已,我想哥你現在肯定是被她給迷住了,所以才會看不清這些事情,她到霞光來的目的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的,但是那個時候,可能一切都晚了,我要對霞光負責,就必須防患於未然。」
我不明白小霞見到生死狀之後,為何還要這麼說,靈兒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自己的忠誠,難道還不足夠嗎?但是小霞一定要這麼說,我也沒有其他辦法,瞪了她半天之後,我決定什麼也不說了,小霞這種態度,現在我再說什麼也是多餘的。
「好吧,小霞你先忙,我下去了。」
「哥…」
說完我就推門出去了,露露可能聽到了我和小霞的談話,見到我出來的時候情緒不是很好,便喊了一聲:「貝貝…」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勸我什麼。
我進到電梯裡,不想再回辦公室了,決定現在回家去看看田妮。
回到小別墅,田妮正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前,欣賞著面前的花,我一直走到她身邊,她才察覺到,我見到她時仍然有些心虛,但是田妮似乎並沒有如我想像中的那麼凶狠,神情顯得有些淡然,只是對著我笑了笑:「師兄回來了?」
「嗯。」我拉過旁邊的一個小凳子在田妮身邊坐了下來:「你種的花?」
「你現在才看到啊?這些花我早就種在這裡了…」
「哦」說句實話,我確實沒注意到,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去,現在也只好多關心一下彌補一下了:「小妮子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養花的?」
「呵呵,我最開始養花是因為一次偶然,兩個月前的一個傍晚,我看到公司盆花裡,有一株海棠很漂亮,便隨意從裡面折了支海棠,隨意地插在一個杯子裡,填了些土,隨意澆澆水,隨意去擺弄擺弄她,可是這棵海棠就這樣快樂地活下來了。」
說起海棠,我怎麼突然想起了瑤瑤?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她了?要不然她還以為我把她忘了呢!打住打住,別再心不在焉了,不然也太對不起小妮子了,她現在顯然正沉浸在花的愉悅中。
「我見她長得好就開始在意她了,天天施肥澆水,天天為她剪去枯葉,後來專門找了個花盆把她移了進去,天天早上搬她出去見太陽,中午怕她曬著又搬她回房,傍晚帶她去看夕陽,晚上又領她回屋睡覺,但是我好好照顧她了,她卻日漸憔悴,我擔心她病著,又更加百般呵護,可是她卻一天一天地瀕臨死亡。」
「我實在不忍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就把她放到一邊,隨她自生自滅了。但過了好多天之後,我無意中看到了她,沒想到那株海棠竟然開出了紅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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