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雷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暗流湧動 文 / 雷霆

    經過一段時間的商議與綢繆,炎遙終於將對付天音閣的計劃確定了下來。雖然她的父親炎熾真人不恥這種不入流的卑鄙做法,但先前既然承諾此事交給女兒全權負責,對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而就在這一天,將要前往天音閣的幾個人都在炎遙的西殿集合起來,分別是夜宇,雷護法,赤蓮護法,小貝締,方正,安琪兒,當然還有炎遙她本人。

    雷護法是炎遙的大伯,赤蓮護法是小貝締和安琪兒的師父,據說兩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帝級,並且在炎陽當沖除了掌門炎熾真人之外是有可能最先迎來神劫之人。方正與安琪兒乃是炎陽四傑之一,實力都在仙王頂級之境。只不過自安琪兒進入廳堂那一刻起,夜宇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離開。這張美麗的臉龐,讓他覺得如此熟悉,卻又有著一絲絲的陌生之感,使他心中百感交集、矛盾叢生。而安琪兒也發現了夜宇,同樣失神地注視著他,久未發出一言。兩人在之前都見到過對方的背影,並且不約而同地否認了彼此在自己心中的那個存在,然而現在呢?

    「乖徒弟,你不知道這樣盯著你的師姐看很無禮嗎?還不快點向她道歉!」炎遙嬌斥道,在旁人面前,她自然要拿出身為師父的威嚴與風範,否則徒弟做出失禮之舉,不正意味著她管教不言,也會跟著丟臉嗎?

    然而夜宇對炎遙的話根本置若罔聞,兀自凝視著安琪兒,輕聲道:「你叫安琪兒?曾經我也認識一個『安琪兒』,不但和你同名,而且和你長得非常相像。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還真以為她就在我眼前……」

    夜宇的心中基本上已經認定了眼前的絕色佳人正是自己熟識的安琪兒,那種熟悉的感覺揮之不去。畢竟同名同貌,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雖然此刻的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然而眼眸依然是湖藍色的,和記憶中的「她」沒有絲毫改變過。

    安琪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選擇了一言不發。然而她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顫抖著,彷彿此時正竭力壓抑著什麼,可見她的內心有多麼激動!只不過,有時候心中所期待的人出現地太過於突然,會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身處夢境之中而不願多想。因為,一旦美夢破滅,接踵而至的失望會讓人心陷入崩潰的邊緣!

    其他幾人都注視著夜宇和安琪兒,而更多的目光則是放在安琪兒身上。現在的她的表現和平時判若兩人,令眾人疑心大起。唯一將目光一直停留在夜宇身上的也只有小貝締了。夜宇此時充滿柔情、回憶的眼神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心裡酸溜溜的。這是什麼感覺?她很清楚,只不過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罷了。

    炎遙不由問道:「你們好像認識對方,而且關係還不一般吧?可夜宇你才在不久之前來到東方仙界,而安琪兒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經渡劫飛昇仙界之中!更何況前一段時間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按理說你們本不該相識才對呀……」

    「過去認不認識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現在她實實在在站在我面前,這就足夠了。」夜宇不再多想,灑落一笑道,「從天音閣回來之後我想和你打一場,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嗎?」

    嚴格說來,熟悉的那個「她」雖和自己發生過關係,但那完全是自己強迫為之,並非「她」心甘情願,甚至自己的獸行在「她」內心深處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只不過時隔千年之久,種子是否已經生根發芽,還是枯萎消失了?

    安琪兒點了點頭表示答應,平靜如水的面龐之下卻是一片波瀾起伏洶湧的心潮。世間萬物或許都會被無情流逝的時光滅跡,然而鐫刻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即便過去千萬年也依然歷歷在目。一旦觸動,將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地湧上心頭!她需要時間平復思緒,找回失去的自我……

    炎遙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打轉,並不時流露出迷惑與警惕,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異樣。

    「貝締,你真的決定要和我們一同前去嗎?那可是實力僅與我們炎陽一線之差的天音閣,危機重重,對你而言實在太冒險了!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聽我一言,留在這裡吧!」放下「安琪兒」之事後,夜宇才關心起小貝締。她在他眼裡依然是一個嬌弱溫柔、面寒心軟的小公主,或許永遠都不會改變。所以只要有希望,他便會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勸說。

    然而小貝締僅對夜宇表露出和從前大不一樣的態度而已,真正的性格從未改變過。她決定的事不會改變,哪怕再危險也絲毫不以為意!搖頭道:「不用浪費口舌,我不會聽你的!而且,即便遇到了危險你也會竭力保護我,不是嗎?」

    「我……明白了……不過你要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待在我的身邊!」夜宇心知扭不過小貝締,只好放棄了繼續勸說下去的念頭。並暗暗發誓,哪怕自己死也不能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小貝締輕輕「嗯」了一聲,她當然能感覺到夜宇有多麼在意自己,心中不由一甜。目光不自覺地瞟了一旁的安琪兒一眼,帶著些許的敵意。

    於是又稍稍商議了一陣之後眾人便直接出發了。炎遙非要將小貝締帶上的用意究竟何在?夜宇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卻也只能乖乖妥協,但並不表示就此真會一步步著她算計!他就不相信,有朱雀神鳥在旁保護,她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天音閣距離炎陽雖然較遠,但夜宇等人並非實力尋常的仙人,飛行速度自然快速無比,沒過多久就已經到達了。天音閣建在上重天之中,終日雲霧繚繞,一陣陣悅耳動聽的仙音從瓊樓於宇之中隱約飄蕩出來,「天音」二字也當真名副其實。此處與被熊熊烈焰包圍的炎陽相比,當真是別有一番恬淡離世的風味,大概這才算是仙府的真正意境吧!

    早在幾日之前炎遙就已經送來拜帖並言明前來之事,待一進入天音閣領域內,閣主音玉真人親自帶了幾個長老前來迎接。可見其對此有多麼重視!原本夜宇還以為音玉真人是個美得不像話的仙子呢,哪知一見面才曉得之前自己真的大錯特錯了,對方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只見他身形修長,面如冠玉,好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天音閣大都以女性弟子為主,然男性弟子也不再少數。只不過少有男弟子擔任閣主的例子,由此可見音玉真人必有過人之處。而天音閣眾弟子基本上個個精通音律,或歌、或舞、或奏樂。但凡拿手的本領,皆有可能以此為攻擊手段,使人防不勝防!一般仙人皆以音舞之類的術法也僅僅是迷惑心神的旁門左道而已,但天音閣以音為主的別具一格的攻擊方式徹底打破了那些無知淺見,為修行之人開闢一道嶄新的視角。

    音玉真人顯然為炎遙等人的「大駕光臨」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將一干人等引入廳堂之後,便見一張張低台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仙果,還有散發著絲絲醉人之氣的仙釀,確實豐盛非常!至少夜宇來到東方仙界之後還從未真正意義上地享用過一頓美食呢!

    眾人一一分席就坐,而夜宇為了保護小貝締,理所當然坐在了她的身邊。音玉真人先介紹了在場幾個長老的身份,接著取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碧玉銷,環視在場眾人之後微笑道:「在開席之前,就由我親自吹奏一曲,以歡迎遙仙子以及諸位的大駕光臨吧!」

    說罷輕聲吹奏起來。音樂確實動聽無比,畢竟他是天音閣閣主,造詣豈是尋常弟子可比的?然而那樂聲直接衝擊著每人的心靈,彷彿要將眾人帶入一片音樂的幻境當中、永遠沉醉其中似的。那可算是一種深藏不露的惑心術,配上動人音樂的輔助,再由音玉真人親自施為,顯然有意無意要在一開始來個下馬威!在場眾人絕非愚笨之人,自然清楚他的用意,但也沒有點破。或許,第一波的較量已經悄悄展開了。

    夜宇和炎遙等人不動聲色,從表面上看起來依然在聆聽那悅耳動人的樂音,實則凝心靜氣,收斂心神,以防被音樂侵擾。而天音閣那幾個長老似乎沒有受到半分騷擾,依舊談笑風生,不時同身邊的炎遙、雷護法等人小聲搭上幾句。夜宇等人自然有苦自己吃,不但要應付那擾人的音樂,還要分心和那幾個護法說話,實在是進退兩難。由此可見,音玉真人居然能夠將聲音針對認定的目標發出,而不讓旁人受到影響,果真是造詣非凡!

    「那幾個可惡的混蛋,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閣主在吹蕭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嗎!真是太沒修養了!」夜宇心中大罵不已,那幾個長老顯然是故意刁難!一個分心之下差點受到干擾,連忙凝神不作多想。

    音玉真人絲毫沒有因為幾個長老說笑而有所不悅,依然緩緩吹奏著。片刻之後,他的神色一變,音樂的節奏也隨之變得抑揚頓挫,在獨特的心法伴隨著仙元力的催動之下,一波又一波的蠱惑之音久久迴盪在廳堂之中,並如潮水般洶湧著傳入夜宇等人的耳內。

    夜宇瞥見身邊的小貝締面色微微發白,便清楚她快堅持不住了。雖然實力已經達到了仙王境界,並且在炎陽之中也修煉了三年之久,只不過並未接觸過仙元力那多種多樣的攻擊方式,所以不習慣也在所難勉。於是夜宇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纖纖柔荑,並將「木曜之晶」的能量緩緩輸入到她的體內幫助她抵禦音樂的侵擾。就在剛才,夜宇才偶然發現「木曜之晶」除了能夠治療傷勢之外還具有平復心緒的作用,而小貝締收到夜宇的幫助之後臉色看起來果然好多了,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一曲過後,炎遙輕輕拍掌,嬌聲道:「真不愧是音玉真人,吹奏的音樂在仙界之中恐怕無人能及!光憑此曲,炎遙也不枉來此一趟了!」

    雷護法也爽朗地笑道:「我是個大老粗,除了修煉之外其餘什麼都不懂。不過聽過閣主的音樂之後,恐怕幾年之內都難以忘記那種美妙的意境啊!」

    「能得遙仙子和雷護法的誇讚,在下當真受寵若驚!」音玉真人謙虛道,接著又笑道,「本閣其他方面或許並無過人之處,但若論起音律還是有點自信。而且本閣之中在此方面的能人輩出,如果幾位有興趣,大可以多留幾日鑒賞研習。」

    「那炎遙在此先謝過閣主了!」炎遙謝道,似乎在為能夠多在此地停留幾日感到高興。

    「真他媽的有夠虛偽!唉,為什麼我的身邊總是一隻隻的老狐狸呢,真懷疑我自己也是不是快要成為他們的同類了。」夜宇心中暗罵一句,雖然人生如戲,每一個人都在有意無意地扮演著其中某個角色,只不過太過於虛假總讓人難以接受。毫無疑問,他不但連音玉真人、雷護法、炎遙,甚至連自己都罵進去了。

    一旁的小貝締發現夜宇面帶鄙夷之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提醒他別忘了現在是什麼狀況。

    感受到小貝締的關心,夜宇朝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接著又同朱雀建立起心靈聯繫,暗問道:「雀兒,這幾個傢伙的實力怎麼樣,你看得出來嗎?」同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音玉真人和那幾個長老一眼,不做片刻停留。

    朱雀也是斜眼乜了乜諸人,答覆道:「實力最強大當然要屬剛才那個吹簫的,比起你那個所謂的『師父』也要厲害許多!至於其他人,最差的也擁有仙王級別的力量。除了吹簫的傢伙之外,在他左下第一個女的也擁有帝級力量,大概和雷護法不相上下!好幾個的實力也在皇級與帝級一線之間,從剛才他們故意找你們說話的舉動來看,應該已經動了些許的殺機。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真的硬拚起來,你們幾個肯定討不了任何好處!」

    「這個我當然明白。如果將我們全數殺死在這裡,炎陽的總體實力就會大減,如此一來就可毫無顧忌地對炎陽發動進攻,或許能夠輕鬆將其覆滅!只不過在他們看來,我們既然能夠毫不猶豫地主動深入敵地就必然會有所依仗,所以在調查清我們的底細之前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否則,一旦動起手來對兩方都沒有好處!不過好在有你在我身邊,而且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你的身份,即便真的撕破了臉皮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畢竟我是依附在你身上,適當助你一臂之力也是應該的。不過你也別太過於依賴我的能力,只有依靠自身的力量闖出一番成就才是最大的收穫!當然,如果我實在太無聊了,那麼打打架解悶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咯咯……」迷你朱雀那清脆的笑聲久久迴盪在夜宇的心底。她因為待在「朱雀領域」之中實在太寂寞了才跟著夜宇跑出來,但是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絕對不會暴露身份。她很清楚,一旦讓眾仙人得知自己朱雀的身份並依附於某人,那麼即便還擁有著神級實力也休想安寧!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啊!

    夜宇伸出手指輕輕勾了勾肩膀上那只毫不起眼的迷你朱雀,這一人一鳥之間的關係顯得如此親暱。可笑天音閣眾人都不知道她才是最具威脅的敵人啊!只要有她在身邊,就算不能殺人,但想要脫身還不簡單嗎?不過心中對東方仙界界主這個始作俑者又是一陣大罵。除了東方魔界之外,其他幾界之中有兩三個帝級人物坐鎮就足以自豪了,哪知這裡隨便一個大仙門就存在著這樣的怪物級別強者!這可是位面頂點的存在啊,居然如此氾濫,如果能夠毫無芥蒂地聯合起來並同心協力一致對外,試問哪界還不乖乖屈服?光出動如此之多的帝級強者就能將其他位面徹底征服了!東方仙界至今仍然未能統一各界,蓋因無休止的內亂。現在東方仙界界主要讓夜宇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不是強人所難嗎?畢竟目前出來任何一個帝級強者就能把他給滅了!

    「不知遙仙子此次前來蔽閣有何貴幹?說來慚愧,根據消息,蔽閣的幾個叛徒在前一段時間加入了貴門,卻被貴門當成奸細抓了起來。現在仙子你該不會來興師問罪吧?」

    一陣閒聊過後就該談起正事了,原本顯得輕鬆的氣氛也逐漸嚴肅起來。音玉真人將潛入炎陽的弟子稱之為「叛徒」以和他們劃清界線,同時又將炎陽抓住他們的舉動視為不能容人的輕率舉動,一語之間便在立場上將被動化為主動,這一手玩得確實漂亮!

    睜著眼睛說瞎話誰不會?炎遙當然考慮到了種種情形,對此並不以為意。嬌笑道:「既然都說他們是『叛徒』了,那我們此次特意前來貴閣豈能『興師問罪』?只是將他們帶來交給閣主處置罷了!如果由我們炎陽私下處決,或許會傷了和貴閣之間的和氣啊!而且炎遙也希望經過這個教訓之後貴閣之中不要再出現類似的不肖弟子了!」

    雖然聽出了炎遙在諷刺天音閣盛產「叛徒」,但音玉真人自知理虧在先,也就不再多作辯駁。所以不再此問題上多作糾纏,轉而問道:「想必仙子親自前來不會為了押送區區幾個『叛徒』這麼簡單吧?怒在下直言,不知是否還有其他目的?」

    炎遙收斂笑容,認真地答道:「關於四界大軍攻打西方仙界『天使之城』失利的消息想必閣主也聽說了吧?原本以為能夠和那些天使速戰速決,卻萬萬沒料到演變至今的持久戰。本來僅憑我們東方仙界的勢力就已將天使們逼入絕境,只需一股作氣就能取得全局勝利!然而因為各仙門所派出去的仙人各自行動而不加以合作,時時處處失去先機,以至於被其他位面坐收漁人之利!長此下去,必然對東方仙界入主西方仙界的大局不利!甚至還有可能遭到其他位面的偷襲!」

    「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只不過怒我愚笨,感問仙子究竟想說什麼?」天音閣閣主是那種愚蠢之人嗎?從炎遙的隻言片語之中他已經推測出她接下來的話,不過有時候裝傻充愣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音玉真人在想些什麼炎遙也是心知肚明,但也不會點破,依舊直言道:「很簡單,天音與炎陽聯盟!」

    「聯盟嗎?雖然天音與貴門同在南方楚地,只不過素無來往,為什麼突然之間要提出聯盟之事?如果貴門真的有心要與蔽閣合作,理應在千百年前就可來往,又何必等到今日?」音玉真人不置可否地反問道,對所謂的「聯盟」並未表露出太大的感想。

    還不等炎遙說話,一旁的夜宇卻搶先說道:「在無論是攻打西方仙界之時還是對東方仙界內部的紛爭,同在楚地的炎陽與天音合則利,分則害,這麼簡單的道理想必音玉真人不可能不知道吧?兩方聯盟聯合是早是晚有何關係?只要兩者之間存在足夠的『利益』不就可以了嗎?因為各仙門之間的不合作而導致無法一舉攻下『天使之城』,炎陽同天音的聯盟必然會為形勢帶來新的轉機,甚至對內也有著舉不勝舉的益處!希望閣主能夠認真考慮!」

    「夜宇,閉嘴!」炎遙不悅地瞪了夜宇一眼,似乎在責怪他的多嘴,不過目光之中還是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讚許。反正來這裡又不是商談真正的聯盟之事,管他怎麼說呢!

    不過音玉真人還是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夜宇幾眼,對這個明目張膽帶著一隻小鳥、挨著一個銀髮仙女的年輕人產生了一絲好奇。不由疑問道:「不知這位是……」

    見夜宇又要多嘴,炎遙率先道:「劣徒毫無規矩,還請閣主見諒!」

    「原來他是你的徒弟?這可真是難得呀!」音玉真人稍稍吃了一驚,顯然並未料到炎遙居然有個徒弟,不由對夜宇更加上心了。但一切都在心中暗暗有了計較,嘴上卻毫不吝嗇地誇讚道,「遙仙子的徒弟定然有過人之處,而且見識非凡,將來必將成為聞名仙界的大人物!」

    「那當然。雖然我這個師父並不怎麼樣,但身為徒弟的我當然能將炎陽發揚光大!」夜宇得意洋洋道,看上去是如此囂張。這種態度又引來了在場眾人的一陣側目,當然,那是鄙視的目光。在他們眼中,夜宇純粹是個狂妄自大的無知之輩!

    炎遙萬萬沒料到夜宇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自己一點面子,心中自然氣惱無比。不過現在可不是和他算帳的時候,等回去了必然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場!所以並不理會他,反而對音玉真人問道:「剛才劣徒也分析了雙方聯合的利害關係,不知閣主覺得如何?」

    「夜宇兄弟的話雖然不無道理,但聯合事關重大,不能倉促決定下來。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就有幾個仙人以聯合為借口來到蔽閣,卻在暗地裡籌劃刺殺我方長老的計劃,著實叫人氣憤啊!好在幾個弟子及時發現了他們的不軌舉動並將其捉拿,否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吧!」音玉真人憤慨道,也不知道所謂的「刺殺」是不是真有其事,總之一提起來他就把拳頭攥得緊緊的,顯得相當憤怒。

    而炎遙聞言則是大吃一驚,知道這個美男子已經對自己等人前來的目的起了疑心,至少她可不認為真有這麼巧,竟會有人和自己打著同樣的主意!但表面平靜如常地抱不平道:「那些傢伙也當真是膽大妄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就前來天音閣行刺,簡直是找死!」

    音玉真人也是微怒道:「這倒沒什麼,只不過身為仙人的他們居然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這和東方魔界的險惡作風有何區別?真是丟盡我們東方仙界仙人的臉面啊!只可惜他們死都不肯透露究竟來自哪一仙門,否則該仙門必然會遭到所有仙人的鄙夷與唾棄吧!」

    聽聞此言,夜宇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小白臉閣主了。這傢伙不是擺明了清楚炎遙來此圖謀不軌,卻依然提醒她不要做出有**份的舉動嗎?或許他還不想和炎陽正面衝突吧!只不過這番話對其他仙人或許能夠起點作用,但說給炎遙聽,恐怕早被她當成耳邊風過濾掉了!在夜宇看來,越是卑鄙陰險的事她越樂意去做!或許她待在東方魔界更合適啊!而夜宇自認為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為了能夠白手起家統一東方仙界,他必然會無所不用其極,不被仙人認可的手段定會層出不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