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三天的時候,學校開始了一輪身體檢查,四帥很無奈的獻出了一管血,這下問題就出來了。鄧宇浩血液粘稠度太高,很典型的吸煙太多;李濤血液溫度太高,醫生只當是儀器出了問題;而凌學志的血一經檢查,醫生立馬斷定根本就不是人血,老師便懷疑凌學志不知道從哪裡搞了管動物的血液,來掩飾自己得了什麼病。就抓著他再到醫院去狠抽了進半升的血液才作罷,至於結果,當然只有醫生才知道。四人中唯一正常點的算是司馬了,但也說他脂肪含量過低,要多注意營養。
下午,四人在前往餐廳的路,看到幾個學生背著行李往校外走去,旁邊更有人在小聲的議論著。
「聽說他們被退學了。」
「嗨,這有什麼辦法,有的專業就是不允許這樣的人進的。」
「想想他們還真可憐。」
「算了,這又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鄧宇浩隨即展開了一番詢問。原來,學校體檢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某些特殊專業的乙肝學生。比如醫護,幼教,廚師這些,對乙肝患者都是很嚴格的。
聽到這裡,大家都是同樣的無奈,畢竟全國的學校都是這樣,雖然不公平,但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真正讓大家吃驚的是,當大家正在點餐的時候,鄧宇浩忽然說道:「大家不要客氣,這頓我請。」
凌學志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是不是次獻完血良心現了?」
「如此吝嗇之人忽然轉性,必有所圖。」司馬斷言道。
「你們別這樣說啊,我什麼時候是個吝嗇的人了?」鄧宇浩說道。
此語一出,三人都是沉默不語。這時,一個妙齡少女緩緩的向四人走來,三人也終於明白鄧宇浩為何今天會如此熱心的要請大伙吃飯了。這女子不是別人,丁雪是也。
「你們好。」丁雪很自然的做到了鄧宇浩旁邊。
「你你好。」凌學志說道,司馬和李濤則是會意的笑了笑。
鄧宇浩忽然說道:「嗯,大家不要客氣啊,就像以前一樣,我買單。」
「哈哈哈」凌學志裂牙笑道。
鄧宇浩還不明白何為人心叵測,他放出這樣的話來,叫凌學志怎能不抱過往之仇。李濤和司馬雖然沒想過要鄧宇浩出血,但簡單的趁人之危他們還是很瞭解的。
介紹什麼的都免了,大家都是直接步入了主題。鄧宇浩早就做好了準備,也想好了之後要怎麼從三人手裡把今天的扣回來,所以一直都保持著紳士的微笑。
丁雪也是個很開明的女孩子,沒多久便和對面的三人鬧成一團了。
晚回到寢室,凌學志對鄧宇浩一陣數落,鄧宇浩則是很輕鬆的說:「好了好了,下次你也請回來就是。」
李濤這時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說道:「不要鬧了,我放假的時候,把那本校鑒的東西都抄了下來,全是古文,我又找了一位教授都翻才弄出來的。」
司馬將筆記本接過來,看了一會兒,心中便疑惑起來。這面記述的是一些和道家理論完全相反的東西,比如五行中相生相剋的理論在這裡就成了「五行皆可相生相剋,遊走其一,大道而阻。」可這要是真的,那又意味著什麼呢?
鄧宇浩這時將筆記本搶過來,說道:「我來看看。」
看到筆記本那些奇怪的句子,鄧宇浩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什麼,但又說不出到底明白了什麼,再往下看,額頭竟然冒出了冷汗,自己恍惚間進入了另一個時空,黑暗中,無數手掌撕扯著身體的肌膚,露出森白的骨骼,最後掏空自己的內臟,讓鄧宇浩看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三位室的呼喚將鄧宇浩從迷幻中拉起來。
「你怎麼了?留這麼多汗,臉都變白了。」李濤問道,右手放在鄧宇浩背替他順順氣。
司馬說道:「是不是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像是做了個噩夢,現在沒事了。」鄧宇浩擦擦汗水說道。
「誒,外面怎麼了?」凌學志說道,屋外響起了許多人急促的腳步聲。
打開門一看,寢室樓裡的同學全都在往外面衝去。
「朋,這是在幹什麼?」凌學志問道一個路過的人。
「有棟樓著火了。」
「著火了?」李濤和司馬也跑到門口。
那人又說:「對,好像是十一捨那邊兒。」說完便往樓下跑去。
「我們也去看看。」李濤說道。
「宇浩,你先在寢室休息一會兒,我們回來再告訴你。」司馬說完,三人也往樓下走去。
鄧宇浩坐在寢室裡,慢慢的從剛才的迷惑中平靜下來,走出門外,寢室樓裡靜得出奇,想下去看看究竟生了什麼事,但一摸後被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濕了,便回到寢室換衣服。
由於心裡很急,所以鄧宇浩並沒有關門,住的都是男生,所以也沒有在意。就在他剛穿好毛衣的時候,一股冷風將門啪的一聲關。心中一驚的鄧宇浩隨即往門後看去。
陽台外面傳來同學們隱約的呼喊聲,但門後卻是一片寂靜,呆立了幾秒的鄧宇浩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慢慢的走過,一個影子透過走廊的燈光從門縫中露出來,並且就停在了門口的位置。
「李濤,是你嗎?」鄧宇浩試著小聲叫道。
門外的影子慢慢的移開,鄧宇浩則是過了好幾分鐘也沒敢往門口走去。穿好衣服,鄧宇浩才走到門口。
門一開,鄧宇浩就立刻往後退去,此時,門外竟然站了一個人。
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衛衣,領的帽子高高的戴起,背對著鄧宇浩安靜的站著。寢室樓裡的安靜更加讓鄧宇浩感到不安。
不對啊,要是這個人一直站在門口,那他的影子……想到此,鄧宇浩不禁往對方腳下看去,這才舒了口氣。原來鄧宇浩忘記了路燈在寢室旁邊的位置,所以人的影子會是斜的,站在門口的時候,裡面是看不到的。
沒有再想,鄧宇浩關門便往樓梯口走去。就在他無意間回頭的時候,卻看到寢室的門口空空如也,一張黑色的紙片緩緩地從門前劃過,安靜的空。
十一棟寢室果然有一間寢室在冒著濃煙,但看來火勢並沒有觸及到其他地方便被撲滅了。所有的學生都被轉移到了樓下,門口被五六個保安給圍住了。
給丁雪打了一個電話,知道她還在寢室,鄧宇浩便開始在人群中搜索著其他三人的影子。忽然,背後有人使勁的拍了自己一下。
「鄧宇浩,你也來了。」苗馨一下跳入眼中。
「是你啊,剛才怎麼著火了?」鄧宇浩問道。
一提到這件事,苗馨就一臉神秘的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著就拉起鄧宇浩的袖子往人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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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嗎?一定是的。
作為朋,我本來不想這樣,但就像你們所做的一樣,我也不能阻止。
陰暗的角落裡,我又一次輕聲的笑起來,笑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還躲躲藏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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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十一捨有一段距離,苗馨又看看四周人不多,才說道:「你知道被燒的是哪間寢室嗎?」
「我怎麼知道。」鄧宇浩說道。
「害己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梁牧的事情?今天被燒的就是梁牧以前住的寢室。」苗馨小聲說道。
「然後呢?」鄧宇浩覺得裡面一定還有什麼。
「然後?沒有啦,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苗馨說道。
「是不是裡面的人都被燒死了?」
「沒有,當時那間寢室的人都在課,你好好想想,一間寢室根本沒有人在的時候起火……」
「有可能是他們手機在充電的時候漏電了什麼的。」不知為何,鄧宇浩不願意把事情往那方面想。
「就算你說的對,但昨天那個人被火燒死在廣場以後,我就去打聽了一下關於梁牧的事情,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苗馨越說越來勁。
「我問過幾位目睹過十一捨大火的師哥,他們告訴我,原來三年前那場火災,梁牧他們寢室裡死的只有梁牧一個人。」
「你不是說過,他們寢室的人都死了嗎?」
「我起初也是這麼以為的,當時傳言,梁牧在跑進火場的時候,有人想拉住他,可他說他要去救在寢室裡等他的同學,大家都是這麼以為的,可師哥們說,當時十一捨本來人就不多,而梁牧的幾個室也根本沒在,因為大家都說梁牧是為了救他們才死的,幾個人不好意思出來見人,都在家休息了兩個月,所以大家以為他們也死了,而知道這情況的只有現在畢業班的幾個人。」
「那當時想阻止梁牧進火場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聽鄧宇浩這麼一問,苗馨便笑道:「你也明白問題在什麼地方了,是挺奇怪的,連外人都知道梁牧的室不在,他為什麼要說那些人在等他呢?可是問了一午也不知道這話的源頭是誰說的。」
「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寢室裡有人等他……」鄧宇浩喃喃自語著。
「鄧宇浩,你小子在幹什麼?」凌學志的聲音傳來。
轉頭一看,李濤和凌學志都是一臉怪笑的看著自己。
「你真不老實,看來我得給丁雪打打小報告了,這是哪家……哦,是苗馨啊。」凌學志這才看清女孩兒的樣子。
「誰是丁雪?」苗馨問鄧宇浩,臉閃過一抹僵硬的神色。
「哦,是……」
「是他女朋,苗馨,你可別當,他這人最好拈花惹草了。」凌學志繼續道。
「好了,學志,別說的宇浩都臉紅了。」李濤笑道。
苗馨一拍凌學志的腦袋說道:「誰說老娘當了?就他一臉癡象能迷惑我?哼,懶得和你們扯,走人。」說罷,苗馨瞪了鄧宇浩和凌學志一眼便轉身離去。
鄧宇浩恨恨的看著凌學志說:「你胡扯什麼?」
凌學志轉頭不答,李濤過來挽著鄧宇浩肩膀笑道:「宇浩,你信不信,那個女的今晚肯定睡不著。」
「怎麼你也……」
「好好……」李濤做出投降的動作。
「誒,司馬呢?」鄧宇浩看看周圍不見他的影子。
「別提了,和你一樣,都被老情人給調走了。」凌學志有點無奈的說道。
「老情人?你是說洛丹瑤,看來洛海洋果然不是我家司馬的對手,這下他妹妹看來要被司馬奪標了。」鄧宇浩笑道。
「等我打得他趴下的時候,你就知道誰厲害了。」
順著聲音尋去,三人看到洛海洋徑直走來,頓時防備性的聚到了一起。讓三人緊張的不是洛海洋,而是他旁邊那個俊秀男子,他正是次在奶茶店門口和四帥大打出手的男生。
「原來是你們?」男子笑道。
「洛海洋,你他媽還真會請幫手。」凌學志說道,心想要是三人對付洛海洋加那個男生恐怕還是很吃力的。
「神易,你認識他們?」洛海洋問道身邊的男生。
「嗯,次輸的好慘。」被叫做神易的男生笑著直搖頭。
「什麼?你竟然會輸給這幾個人,看來司馬廣行的道行果真不淺啊。」洛海洋笑道。
「我叫牧神易,要是有機會,真想和你們再較量一次,你們四人的組合攻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呢。」神易說道。
「你只要經常和這個逃命高手在一起,我們再較量肯定是早晚的事情。」凌學志說道,目光直指洛海洋,從第一天看到這個人,他就有一百個不高興。
「凌學志,你不被我打趴下,看來你那張嘴是歇不下來了,好,今晚我就滿足你。」洛海洋也是被凌學志的話激怒了。
「老子還怕你不成?」凌學志怒道。李濤和鄧宇浩一把將他拉住。
「學志,別衝動,你和他恐怕……」鄧宇浩不想傷凌學志的心,但說句心裡話,見過幾次洛海洋的手段後,真覺得他挺厲害。
凌學志拍拍鄧宇浩的背,說道:「放心,去去就回。」
來到洛海洋跟前,凌學志瞪大眼睛看著他說:「要在這裡還是到人少的地方?」
洛海洋冷笑一聲便往一旁走去,他是想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畢竟打架被現了是要受處分的,他這樣高傲的人物可不願背那樣的名號,更何況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用到法術。
「宇浩,你跟著,我去找司馬,估計他們是要到九號樓那邊清淨的地方,凌學志是不會讓我們幫忙的。」李濤小聲對鄧宇浩說道。
九號樓恐怖詭異的氣氛仍舊沒有消散,洛海洋和凌學志靜靜的在草地對望著,鄧宇浩則是在一旁焦急的想著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凌學志,唯一帶笑容站著的就只有牧神易了。
洛海洋在等待,等待凌學志做出動作,必求一擊將他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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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不能見我,但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想說話,想和他們說話,但為什麼要我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