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說道:「消失是什麼意思?」
「我們也不能理解所生的一切,當時他把吊墜掛到你脖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鄧宇浩說道。
「那他也可能是真的有急事,會不會真的回家了。」李濤問道然後伸手摸自己的脖子,真的是有一條綠色玉石吊墜。
「不可能的,我們已經和他家裡聯繫過了,知道嗎,那已經是兩天前的事了,現在警方正在醫院調查。」鄧宇浩說道。
「都怪我當時沒有做好,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出事。」司馬自責道。
「司馬,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找到學志。」李濤摸著玉石,心中也感到不安。
這時,病房外有人敲門,一位漂亮的婦女走了進來。她身材高瘦,臉的輪廓讓鄧宇浩三人立刻猜到她是誰。
「你們就是阿志的同學?」婦女眼眶有些紅潤。
「你好,阿姨。」三人說道。
婦女走到病床旁邊,目光一下聚在了李濤的脖子,然後忽然激動的說道:「阿志他……」
「阿姨,這個的確是學志的東西,我現在把它還給你。」李濤說著就要取下頸的吊墜。
「不要!」鄧宇浩和那位漂亮的婦女同時喊道。
李濤滿臉疑惑的說:「怎麼了?這不是學志的東西嗎?」
「年輕人,有些事你們還不知道,總之,你現在千萬不要把這塊玉取下來。」婦女忽然間眼淚掉了出來,然後隻身離去。
鄧宇浩追到門口,問道:「阿姨,你能告訴我那個吊墜和學志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取下吊墜之後會忽然消失?」
婦女似乎不想再說什麼只道:「那東西既然已經在別人的身,那就一定是阿志自願交出來的,叫那個年輕人好好活下去,我兒子阿志已經……」此時,婦女已是泣不成聲。
「阿姨,我知道您現在很難過,但憑什麼就認定學志不會回來呢,我們都是他的朋,如果他有事,我們也不會就這樣不管的。」鄧宇浩說道。
「沒用的,他已經死了。」婦女嗚咽著靠在走廊的牆。
鄧宇浩一聽,臉色大變,怎麼會是這樣,取下了隨身的吊墜,自己就死掉。
鄧宇浩遞過一張紙巾,說道:「我不會相信這是真的,而且,我也不會讓凌學志死掉。」
婦女聽到這話,忽然止住了哭聲,回頭問道:「你剛說什麼?」
「我不會讓凌學志死掉。」鄧宇浩重複道。
那句話像是勾起了婦女的回憶,他想起了什麼,然後慢慢的點頭說:「對,不能讓我兒子就這樣死掉。」
「阿姨,我想知道關於凌學志的事情,他不見了,我們三個就一定會去找到他,除非我親眼看到他死在面前,不然我們都是不會罷休的。」鄧宇浩說道。
婦女臉一陣苦笑,說道:「我終於明白阿志為什麼會這樣做了,好,為了我兒子,你們立刻去我家。」
「啊!?」
叫來一輛醫護車裝李濤,凌學志的母親有親自開著一輛賓利旗艦載鄧宇浩和司馬。
「學志家裡果然很有錢。」司馬對鄧宇浩說道。
「你家裡恐怕也不比他差。」鄧宇浩看著一臉無知的司馬說道。
車,鄧宇浩忍不住問道:「阿姨,我們為什麼要立刻趕過去啊?」
「等到了家裡再說,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為了救阿志,我什麼都要試一試。」婦女把車加快,馬路,狂飆的賓利格外搶眼。鄧宇浩又想到那件事,凌學志家裡如此富有,為什麼不送他到國外或者更好的學校去,而要選南頌職高,李濤是自己一個人自由,司馬師不知世事,亂點鴛鴦譜,那凌學志又是為什麼呢?所有的疑問圍在腦中,鄧宇浩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車子很快駛入了別墅區,司馬將鄧宇浩叫醒,兩人下車一看,凌學志家的別墅或許是這裡最為華麗的,除了一棟讓人垂簾的洋房,花園,泳池,娛樂室,甚至連化妝沙龍都一應俱全。一個中年管家帶著五六個女傭人一起迎了來。
管家急匆匆的說:「夫人,老爺剛從法國回來。」
凌學志母親說道:「知道了,老吳,馬開車去把太老爺接過來。」
管家一聽,神色立刻凝重起來,但沒有問什麼,立刻開著賓利出了門。
「小喜,你帶他們兩位去客廳,等會兒還有輛車接了個病人,多叫兩個人一定要照顧好。」凌母轉身又對鄧宇浩兩人說道:「你們先去等一下,我和他爸爸馬就過來。」
鄧宇浩和司馬被年輕的女傭小喜帶到了客廳,在一派歐式情懷的客廳裡,鄧宇浩緊繃的神經稍微有了一絲放鬆,女傭很聰明打開了輕音樂,反而是司馬感覺有點不舒服。
鄧宇浩左顧右看,目光落在了一張陳列著古代瓷器的桌。
那是張精美的水晶座底,面擺放著兩個帕提亞瓷瓶,造型精美,帶著濃郁的波斯格調,讓人有種觸摸的**。但鄧宇浩關心的不是兩個波斯的瓷器,而是兩個瓷器中間有張白色的絲綢,蓋著一個什麼東西,將它放在兩件精美瓷器的中間,總有格格不入的感覺。看看客廳的裝飾,可謂是集歐洲各國的建築風格於一體,整個構造中又拖著中國紅,並沒有給人繁瑣的感覺。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張白色絲綢,他就像是一個客人故意擺放在那兒的一樣,格外顯眼。
鄧宇浩很想揭開那塊絲綢看看裡面是什麼,這時,凌學志的母親帶著一個中年男士從樓梯下來。
「他們就是阿志的同學。」凌母對那個中年男士說道。
中年男子走過來說:「你們請坐。」
中年男士應該就是凌學志的父親,但和凌學志比起來,簡直就差別太大。成熟穩重的表情,得體的舉止,讓人過目不忘的深邃眼眸,和凌學志那副玩世不恭的臉實在出不關係。
「我是凌學志的父親,我叫凌迦南,這是孩子他母親,你們叫另阿姨就行。「凌迦南介紹到。鄧宇浩和司馬顯然有點慌張,結結巴巴的介紹了自己。
「你姓司馬?」凌迦南聽完司馬的介紹,好像想到了什麼。
「對啊,怎麼了,凌叔?」司馬問道。
「哦,我想起我小時候有個關係很好的同學,也姓司馬。」凌迦南笑道,但表情中還是有些苦澀。
司馬不以為意,端起桌的水就喝起來,鄧宇浩推推他,想叫他不要失禮。
「他好像叫司馬雲峰……」
「噗……」司馬聽到這個名字,口裡的水立刻噴出來,凌姨立刻拿來絲巾給他。
凌迦南問道:「哦,怎麼?你認識他?」
司馬擦擦身的水,說道:「他,他正是家父。」
凌迦南臉一絲動容的說:「你是雲峰的兒子?」
………………
路,一個流著平頭的少年和一個長披肩的少年你推我搡的打鬧著去學。
「迦南,你以後會生兒子。」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會生兒子。」
「那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會和你結婚?」
「滾你。」
「媽的,你叫誰滾?長毛怪物。」
「滾你娘的,老子這叫有性格。」
然後,兩個人又打起來。
命運不知多少年前就以留下牽絆。
………………
司馬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好像提到他父親像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一樣。
鄧宇浩很奇怪,為什麼凌學志的父母在他失蹤後沒有像常人表現的那樣絕望的到處尋找,反而是在這兒和他們閒聊,雖然從兩人的表情還是看得出幾分悲傷,但鄧宇浩覺得他們好像是在等什麼。
一陣沉默之後,凌迦南終於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但既然你是雲峰的兒子,你們幾個又是好朋,那我想事情也不用瞞著你們了,阿志他確實在取下那樣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鄧宇浩和司馬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們知道,凌迦南的話還沒有說完。
「但阿志還是有活過來的機會的。」凌迦南說道。
「凌叔,你告訴我們該怎麼做,只要能救學志,就是死,我也會答應,因為學志現在這樣,都是我害的。」司馬說道。
「世事難料,沒有什麼誰害誰,其實這件事早晚都會生,我們也有心理準備,整件事的源頭就是我們凌家。」凌迦南說道。
凌迦南起身,走前,拿起鄧宇浩覺得奇怪的白色絲綢裡的東西,然後將他放到兩人面前說道:「就是因為這個。」
鄧宇浩看看司馬,然後用手掀開絲綢,露出一個兩尺間寬的木盒。
「迦南,我還是先回房,還有一個阿志的同學,我去看看他安排得怎麼樣?」凌姨藉故離開了。
「在打開盒子之前,我想要告訴你們,裡面裝的就是……我的兒子。」
鄧宇浩和司馬不解的看著凌迦南,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沉默。
「裡面裝的是凌學志?怎麼可能?」鄧宇浩說道。
「不是凌學志,是他的大哥,凌天遠。」說著,凌迦南揭開盒蓋。
鄧宇浩一看,身體不自主的往後挪去。司馬臉更是凝重,他抬頭看著凌迦南問道:「為什麼會把他放在客廳裡?」
「所有的做法都是照你父親說的。」凌迦南對司馬說道。
司馬仔細的看看房間的格局,頓時才現,那個擺放盒子的地方正是這裡陰氣最盛之處,加旁邊的兩個瓶子,完全格斷了陽脈,這種風水斷位恐怕也只有自己父親能想出來。
盒子裡面,一個綠色的球體在裡面來回滾動著,面不停浮現著一個嬰兒的四肢和頭顱,他像是要極力掙脫,出細微的吟叫之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鄧宇浩心中驚道:凌學志,你到底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