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雨山……」宗南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去。
項冠黎拉住他說道:「宗南,不要慌,為了所有像我們一樣的人,是必須有犧牲的。」
白雨山沒有理會,將閔臣的屍體拖到了白色石壁的下面,剖開他的衣服,高高的舉起了尖刀。
「宗南,做這樣的事,我比你更痛苦。」
白雨山,將刀子了閔臣的胸膛,在心臟的位置劃開一個大大的口子,血濺到石壁,竟被全被石壁吸得幹幹靜靜。
白雨山取出閔臣的心臟,雙手高高舉起,瘋狂的呼喊著「血神」的名字。
「你們也會把我殺掉嗎?」宗南問道項冠黎。
「不,你不會死,你將與我們永生。」項冠黎用激動的眼神注視著白雨山。室內傳來一陣空曠的吼叫聲,像是魔鬼從沉睡中醒來,準備撲向他的獵物。石壁,赫然出現了一個渾身血紅的人像,他不停的浮動,似要從石壁中鑽出來,一隻手已經握住了白雨山手裡的心臟,然後放回口中,宗南就看見那石壁的人像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人像將閔臣的心臟吃下之後,平靜了許多,慢慢的從石像中走了出來,但背後還是被石像連著。
「血神。」項冠黎和白雨山都是撲通一聲跪倒地。
「血,我要血。」人像出低吟,渾身泛起了紅色的光芒。
白雨山走到宗南面前,說道:「宗南,知道為什麼我要選擇你嗎?因為你就是血神要我找的那個人,你的血,可以讓血神從封印中脫離出來,我們也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而這些,都只需要你一滴血。」
宗南開著從石壁中走出的人像有些出神,只覺得有一股很怪的東西讓他慢慢的伸出了手。那種東西應該就是白雨山。
「雨山,將來你會願意和我一起嗎?」宗南對著白雨山說道。
「當然,宗南,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白雨山說道。
宗南臉泛起微笑,走到了石像面前。
「是他,就是他。」石像看到走進的宗南,有些激動的揚起手臂。
項冠黎遞一把乾淨得匕,說道:「宗南,只需要你一滴血,來,把血敬獻到血神的嘴裡。」
宗南拿著匕在手指劃開了一個口子,人像張開了他深紅的血口,等待著宗南手裡的血液。
當宗南的手指伸到「血神」的嘴邊時,「血神」一口將他的手指含住,宗南感受到他正在貪婪的吮吸著自己的血液。許久之後,「血神」才鬆開了大口,宗南的臉已是看不到血色。
紅色的人像張牙舞爪的在原地亂跳,興奮得像是要將整個地下室都翻過來。白雨山扶住腳下不穩的宗南,說道:「太好了,血神要出來了。」
果然,人像的頭慢慢的從頭頂生了出來,背後與石壁相連的地方也開始慢慢裂開,宗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他只是看到白雨山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忽然,人像身的變化停止了白雨山和項冠黎不解的看著。
「什麼?竟然還差一個。」人像再次說道。然後他像瘋似地揮舞手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身前的三人打到牆壁。
白雨山起身,捂著受到撞擊的胸口,跪在人像面前說道:「請血神息怒。」
「快給我去把那個人照出來!」人像大聲吼道。
「那是什麼人?」白雨山問道。
「就是和他一模一樣的那個人,他會來這裡的,會來的,你們把他給我帶來。」人像說道。
「可我們……」白雨山說道。
「我現在讓你們的身體與我相連,然後,你們就可以用我的力量去照出那個人,但是你們要交出身所有的血。」
不由大家反應,三道紅色的觸手從人像的口中伸出,分別吸住三人的頸動脈。宗南立刻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被這觸手吸走。
「你的血液太骯髒。」
抓住項冠黎的觸手鬆開,他渾然倒地,不省人事。
許久以後,當項冠黎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飄飛在眼前的空中。
「宗南。」項冠黎看到宗南的身體被白色的長所纏住,眼神中透漏著嗜血的渴望。
「冠黎,不要認錯人了。」
項冠黎一聽那聲音,一下子倒在了地,再看石壁的下方已然有兩具慘白的屍。一具是閔臣,而另一具則是白雨山。但剛剛宗南的口氣卻和白雨山一模一樣。
「你…你到底是宗南還是白雨山。」項冠黎說道。
「都是,但都不是,冠黎,你不要害怕,血神已經給了我啟示,他要找的那個人不久就會自己來到這裡,而我要做的就是取到那個人的血。」宗南說道。
項冠黎站起來,說道:「那我要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靜靜的等著,我現在的身體需要大量的鮮血,但承受不了陽光,所以你要去替我把那些『交流會』的人都召集起來,讓我好好的享受他們的血液,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只能讓你代替了。」宗南說道。
鄧宇浩問道:「你們怎麼都回來了?」
李濤笑道:「還不是這場雪,弄得機場停運,暫時走不了,所以我們只能先打道回府,結果給凌學志打電話,他也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我總不能看著你們兩個在這閒著,所以想來把你們都接到我家裡住幾天。」凌學志說道。
「回到學校我就知道裡面肯定出事了,所以獻給葉警官打了個電話,結果他卻說你也還在。」司馬說道,「好不容易才讓我找到你,要不然不知道你會出什麼事。」
「對了,剛才的是什麼東西?」凌學志問道。
「沒有看出來,但我知道它渾身血氣,應該是靠嗜血而生的。」司馬說道。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鄧宇浩把這兩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司馬越往後聽,神情越是凝重。
「古時期,據傳就有這樣的『嗜血』魔頭,專門靠吸食人學為生。」司馬說道。
「那不就是吸血鬼。」凌學志說道。
「也可以這樣說,『血魔』比吸血鬼,可不知要牆多少,傳說它不畏懼陽光,但特別喜歡在低溫的時候出沒,但我聽爺爺說過,曾經有位高人已經將『血魔』鎮壓在『神玉牆』,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司馬說道。
「更加關鍵的是它為什麼在幾年以前就知道鄧宇浩回到這裡,還有,怎麼會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李濤注視著那張相片說道。
「還有,司馬,你聽說過一個叫『欒鴻雁』的人嗎?」鄧宇浩問道。
「鴻天道人!!」司馬驚訝的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