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浩睜開眼睛,覺得自己應該是已經死掉了,不然怎麼會看到應該已經在私人包機的司馬呢?也不對啊,死了的話,看到的怎麼會是他,牛頭馬面哪去了,難道說司馬的飛機失事?
「你清醒了沒有,快到後面去。」司馬說道。
「可惡,居然能把我定住!」宗南在空中憤怒的喊道。
「學志,還頂得住嗎?」李濤問道。
「濤哥,你有時間問我話,還不如快點給那東西一下。」凌學志兩腿軟的說道。
「沒看到我正在瞄準嗎?別吵。」李濤不耐煩的說道。
您這是要瞄到什麼時候啊?凌學志心中哭道。
鄧宇浩站起身子,本想要抱住司馬,但看看後面的丁雪,又立刻退後。
司馬雙手舉過頭頂,一個黑色的光環將宗南圈住,又喊道:「學志,可以了。」
凌學志這才鬆開了雙手,扶住膝蓋大聲喘氣。鄧宇浩來到他面前,本以為自己自己辛辛苦苦救了他一命,想要和鄧宇浩來一個擁抱,伸出的雙手卻撲了個空。
「你還好?」鄧宇浩扶起地的丁雪說道。然後才轉身對著而人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李濤仍舊注視著空中的宗南。
「司馬在那,你還瞄什麼啊?」凌學志說道。
宗南飛舞的頭纏住身旁的黑色光環,竟然將光環像鐵絲一樣擰成一團。
「道家法術,去死!」宗南將頭延伸到司馬面前,辦成由無數張人臉組成的血牆,慢慢的往前,血牆經過的地面聖特起沸騰的血漿。地面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
地的血漿讓司馬無法結下法陣,所以才讓三人分工合作,先救鄧宇浩再想辦法對付它。法陣的作用就像造出一個能夠提升防禦和進攻力量的結界,除了保護,從法陣中使出的法術,靈力也要高出許多。據說有些高等的法陣還能讓陣內的時間停止。
見情況危急,鄧宇浩只有使出所有的靈力在抵住血牆的推進,一條金色的線在他的催動下,緩緩的止住了血牆。鄧宇浩知道,這樣拖下去,自己的靈力早晚會被耗光,所以關鍵就是要找出這個怨靈的弱點,再進行攻擊,不然的話,再強大的法術使出來也是白費。
「哥哥!你醒醒!」丁雪忽然大聲喊道。
沒有想到的是,宗南竟然有了一絲反應,血牆也明顯的完後退了一點。
丁雪推開鄧宇浩的手,前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快醒醒,即使你已經死了,我還是覺得你是最好的哥哥,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啊,你能不能堅強一點!再堅強一點!」
「住口!!!宗南,不要聽他的!」宗南的身體在空中扭曲的,他用手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右邊胸口。
司馬雙眼一亮,立刻喊道:「李濤!!!」
這個細節自然也是被李濤看在眼裡,只見他雙眼同時放出一道光束,都擊中的宗南的右邊胸口。
連同著周圍的世界,宗南的頭變回了一片雪白,周圍的天空中又飄落起雪花,他的身體就如這雪花一樣散落在地面。丁雪想要保住他,但雙手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
「可惜,讓罪魁禍跑掉了。」司馬歎道。
鄧宇浩和另外三人都站到一旁轉過身去。
「雪兒,都怪我,是我被他迷惑所以才……」
「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不會去害人的。」丁雪的眼淚穿過宗南的身體,沉浸在地面,溶化掉下面的雪花。
「現在好了,替我感謝他們,還有,我想照照鏡子。」宗南的聲音十分微弱。
鄧宇浩來到他面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讀的?」
「沒時間告訴你了,但白雨山不會罷休的,他一定會去找你們,還是多想想後面的打算。」宗南的身體越來越模糊,丁雪靠在鄧宇浩身旁,埋著頭大聲哭起來。
「我不後悔今生是這樣的人,但我希望下輩子能夠做一次真正的男人,鄧宇浩,你讓我很羨慕啊……」
北風捲過,吹乾地最後一絲血跡,也凝固了丁雪落在地面的眼淚,小河裡的石像悄悄的潛入水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