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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話 童 謠 2 文 / 冤魂指路

    一般男生寢室是沒有熱水器的,洗澡只能到幾個統一的澡堂,每分鐘兩毛錢,這讓很多學生感到不滿,但也只能私下說說,學校對於收費的問題,一向是定得很死,即使有再多學生聯名抗議也不會有結果,總之一句話,要好的住宿可以,交十萬就行。

    陳漢陽是男生中極少保持天天洗澡的人,這也是他皮膚白皙的秘訣。洗澡時,他最愛的就是唱唱歌什麼的。

    西區的六號澡堂離住宿區很遠,平時來洗澡的人本身就不多,這天是星期六的下午,大家基本都抽空出去玩兒了,畢竟,市裡的商場街道都是十分養眼的,更別說一路的俊男美女,十七八歲的人自然是受不了引誘的。

    沒人也好,那自己就可以放開嗓子唱兩句了。陳漢陽想到。

    浴室的龍頭噴出溫度幹好的水柱,使得陳漢陽歌性大,放開的唱完幾以後,他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一童謠。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小鳥笑哈……」

    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陳漢陽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最後那一句,有個女聲在跟他合唱。不會是哪個女生走錯浴室了。陳漢陽想到。

    半天沒有聽到別的響動,陳漢陽又開始繼續清洗身體。

    或許是幻覺,他在洗頭的時候,又聽到那個女聲唱起了童謠。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

    陳漢陽緊張的把頭的沫沖乾淨,用手在眼睛搓揉幾下,慢慢睜開。

    穿好衣服,陳漢陽被一個小女孩牽著往外走,他回頭看看,不禁疑惑的想:那個在洗澡的人是誰?為什麼他動都不動一下?他好眼熟?但是陳漢陽停不下腳步,不知為什麼,牽著這個小女孩,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只是前面的路為什麼那麼黑?

    彭朗坐在從市裡往學校開去的的士,今天和幾個朋玩兒得太瘋,坐在後座,開始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司機一路都沒有說話,他知道,和這新潮的小伙子,自己也是說不什麼的,離南頌職高還有一段路,索性打開收音機,緩解一下車裡的寂靜。

    「師傅,這是什麼歌,聽著涼嗖嗖的,快換一個。」收音機裡,小女孩的歌聲讓彭朗覺得特別不舒服,明明是一童謠,居然唱得那麼淒慘,一下就把他的睡意趕走了。

    機扭動調頻,換了一個台。

    「各位聽眾晚好,下面一歌曲是一位女士點播,送給收音機前的彭朗先生。」

    後座的彭朗聽到收音機裡傳來自己的名字,頓時把身體往前一湊。不會這麼巧?彭朗心中極為不安。幽幽的童謠在車廂裡迴繞,彭朗後背早已汗濕。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

    不斷重複的歌聲讓彭越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他使勁的搖頭,眼淚都快嚇得流出來。

    「換台!換台!」彭朗對司機大喊。可是,那司機卻沒有一絲反應。他又把目光慢慢的移到車裡的後視鏡,卻看到駕駛座空無一人,而且,汽車也已經停在了路邊。

    彭朗的神經快要崩潰,他小聲嗚咽著,去開車門。

    車門開了。

    但彭朗好像沒有勇氣走出去,他害怕看到那個人忽然從黑夜裡出現。寂靜彷彿是他最大的恐懼,於是,彭朗開始大叫起來,許久都沒有走出車門。

    彭朗的身體靠著後座的邊,眼睛直直的看著打開的車門,這時,收音機裡,小女孩的歌聲忽然又開始出現。聽到歌聲的彭朗蜷縮成一團,哭著懇求道:「不管我的事……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彭朗沒有看到的是,背後的車窗外,一個面目蒼白的小女孩正透過車窗看著他。

    「司馬,學志。」

    在全國業餘籃球聯賽,職業學院青年組中,獲得市級優勝的李濤和鄧宇浩,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司馬,凌學志兩人。可敲了半天門,裡面卻沒人回應。

    「會不會去吃飯了?」李濤說道。

    「走的時候我就說過該帶鑰匙,你還不信,現在去哪兒?」鄧宇浩說道。

    李濤也覺得失策,於是說道:「要不我們去劉曉德寢室坐坐,反正那裡不缺聊天的人。」兩人便慢悠悠的走到三樓十一號寢室。

    「咚咚!」李濤敲門。卻聽到裡面許多人哇的一聲喊了出來,然後是劉曉德的聲音問道:「誰啊?」聽起來還有點抖。

    「我是你大爺!」鄧宇浩學著凌學志的口氣說道。

    劉曉德打開門蒙頭蒙腦的說:「學志哥,你……」

    當看到門口站的不是凌學志的時候,劉曉德頓時楞了一下,特別是看到李濤那雙眼睛,就更是有點抖了,不知道為什麼,有今天沒見的李濤,眼睛看去好像更犀利了。

    對於這兩個人,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會覺得害怕。李濤的眼神是不用說了,戴眼鏡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恐怖;而那個鄧宇浩呢,次見他對洛海洋那樣出手就知道是什麼人了。劉曉德回過神來,笑嘻嘻的說:「兩位,好久不見,比賽怎麼樣?」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現在想到你寢室坐坐。」鄧宇浩沒有現,自己的直爽在別人看來,就是一種惡霸行徑。

    劉曉德招呼兩人進來。

    「這麼多人?你們在幹什麼啊?」鄧宇浩看到寢室裡不僅有楊歡,少女這些老熟人,更有三個沒見過的臉孔。

    楊歡和少女和兩人打過招呼,另外三個只是愣愣的看著。

    「你三個狗日的見了浩哥跟濤哥還不打招呼,想死啊?」劉曉德說道。

    鄧宇浩和李濤本來不以為然,但聽劉曉德說了以後,兩人不禁都有了一種大哥的感覺。

    「好了好了,年輕人,下次注意就行。」鄧宇浩豁達的說道。想這李濤鄧宇浩也不過年少心裡,有人捧,還不跟著。不過這倒把三人給嚇到了,連忙站起來給兩人賠禮。

    幾人一陣下來,都快讓李濤不好意思,於是說道:「你們這麼幾個人在商量什麼呢?」

    少女憋著嗓子說:「誒呀,你們兩個不知道,學校這幾天可出大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鄧宇浩問道:「是不是誰又……」

    剛三人中叫劉華的人說:「這次可鬧得凶,三天的功夫,學校就連續死了三個人,都是二年級,酒店管理二年級三班的女生陶藝,土木工程二年級六班的陳漢陽,還有高級數控二年級的彭朗。」

    「他們是怎麼死的?」李濤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陳漢陽是死在六號浴室,當天的管理員說,陳漢陽死的時候,就站在淋浴器的下面,身一點傷都沒有,更嚇人的是,之前管理員還聽到他在裡面唱一童謠,聲音特別陰。」劉華說道。

    「知道是什麼樣的童謠嗎?」鄧宇浩問道。

    劉曉德過來插道:「就那很有名的,怎麼唱來著?」他一時沒想起來歌詞。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小鳥笑哈哈。」那個叫仲文的男生忽然幽幽的唱道。

    身旁的眾人都被他的低沉的聲線嚇到,一時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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