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到十月十二號便截止了。~~~~~~
看到這兒,李濤將日記重重的按在桌,驚道:「凌學志有危險。」沒和鄧宇浩解釋半句,李濤便飛也似的跑出了寢室。鄧宇浩也沒多問,立刻跟了去。
「喂,同學,你幹什麼呢。」聽到隔壁的門被人死命的砸響,一個男生不禁跑出來問道。
鄧宇浩和李濤也不理他,仍舊用力的砸門。
「程風寢室就沒有別的人嗎?」鄧宇浩問那個出來的男生。
「早沒人了,都是學校為了掩人耳目做的,程風幾年都是一個人住,這會兒應該不在這裡,你們再敲也沒用啊。」男生說道。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鄧宇浩人不住問李濤。
李濤為了緩和下來,拿出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抽了起來,旁邊的男生自然是驚歎他這份膽量的,於是都乖乖的關門收身。
「很有可能,日記裡的那個學生就是程風。」李濤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鄧宇浩驚訝的問道。
「現在沒有時間說這些,先找到凌學志在解釋。」李濤焦急的說。
鄧宇浩也感覺到凌學志真的會深陷險境,於是深吸一口氣,看準四周人少,一腳就將
門踹開。
一眼看去,凌學志正躺在地。兩人快步前將他扶起。
「沒事,好像只是暈過去了。」鄧宇浩說道。
「程風果然有問題。」李濤說道。
「先把他弄醒,被別人看到就麻煩了。」鄧宇浩試著拍凌學志的後背,沒一會兒,他便睜開了眼睛。鄧宇浩卻看到凌學志眼裡還有幾絲淚光。
「學志,你沒事。」
凌學志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自己還好,然後站了起來。
「到底生了什麼?」李濤問道。
「我們現在回去好嗎?剛才我看到程風的一個同學,就是失蹤的那個林韓,他就和那天看到的腐屍一樣,但之後我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凌學志說。
雖然鄧宇浩看出他在說謊,但也沒有拆穿他,因為,他看到凌學志的眼裡透著一股悲傷的味道。
回到寢室,凌學志倒在床便睡去了。
「他一定生了什麼事。」李濤說道。
「嗯,等他想說的時候再問。」鄧宇浩知道,心事,有時是很難講出口的。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程風有問題的,難道單憑那本日記嗎?面也沒提到他的名字。」鄧宇浩說道。
「其實,困擾我的疑問無外乎有四點。一,九號樓左面的牆壁有什麼秘密;二,為什麼十月十三號在那面牆壁下面照相的人會忽然消失;三,程風的四位同學到底在牆壁看到了什麼;四,為什麼只有程風沒事。」
「你還記不記得?次那把司馬的陰獸拿出來時,程風來過,他當時本來是準備進門的,但忽然又說有人打電話找他,從頭到尾,我都沒看到他拿出過電話,也沒聽道他電話響過,他一定是和凌學志一樣,害怕那個陰獸,當時我還只是懷疑。你今天開玩笑的跟我行禮,我才想到,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程風做的,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
「可以設想,程風因為什麼目的,找到了想要報仇的木喬,同他聯手尋找關於『冷牆』的某樣東西,那個所謂的『魔象』應該就是我們看到的東西,但我估計方天看到的更多,只是沒有把這些寫在日記,因為他關心的只是木喬。然後,每年的十月十三號,程風都會用什麼方法讓一些特殊的人消失在『冷牆』之內,本來他一開始只看到司馬的特別之處,想引司馬入局,然後那天來寢室後,可能又看到我們身有相同的東西,便決定改換目標。」
鄧宇浩說道:「照你所說,那我們不是死活都被他牽住了?」
「或者我們只要在十月十三號的時候不去九號樓便會沒事。」李濤說。
鄧宇浩癱倒在床,說:「搞了半天,結果不就是像凌學志胡說的那樣嗎?李濤啊李濤,你以後不要再衝動了。」
「呵,我看你激動起來也不比我差,功夫練得不錯。」李濤笑道。
「哪兒啊,就以前參加過籃球隊。」鄧宇浩說。
「哦,這麼巧,籃球也是我的強項,哪天鬥一鬥。」
雖然事情還遠遠沒有解決,離十三號也只有兩天了,但至少知道可以怎麼避開危險,所以兩人都放下了心裡的石頭。
凌學志在床暗自笑笑,他不是故意裝深沉,只是哥哥的出現實在叫他太過驚異,而且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下山的路,司馬和廣念,廣平兩位道人一路交談。
「總之你要好自為之,至於『獵靈行者』倒不用太過擔心,畢竟也是同宗,他們也不會拿你為難的。」廣平道人揮著他肥胖的手臂說。
「師傅不讓你知道那件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也切勿急躁,還有,他老人家說了,讓你在明年帶三人山之前,不可回道觀。」廣念說道。
司馬停下腳步說:「這是為什麼,不回道觀拿我去哪?」
「你不是還有父母嗎?想來你們也有幾年未見,你母親也常常托人送信,叫你回去,只是師傅知道你的心意,沒告訴你罷了。」廣平說道。「還有,你那位有『陰陽天目』的朋我是很想會他一會,但道觀每日事物繁多,我也顧不得下山,你且將這本《異瞳之術》交予他,便可謂物盡其用。」
司馬知道,一旦李濤他們學會道法,就會隨時與惡靈邪魂打交道。那無疑會讓三人陷入險境。此刻,看到廣平子手中「天絕五錄」之一的《異瞳之術》,卻遲遲不肯收下。
「廣行子,我深知你心中有何為難,但天意已至,若是通道之人不得道法,那豈不可惜,再者大患將至,不定某日便會派用場,你可安心收下。」廣念說道。
「嗯,心正,奇亦正。」廣平將《異瞳之術》遞到司馬手中。
李濤,凌學志,鄧宇浩,司馬廣行先在此跟你們說聲,對不起。司馬明白天安排這三個人與他交匯的意義,但以後的日子恐怕都會妖異驚悚。爺爺的話,叫司馬隨時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幾個朋會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