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濤,葉老師還給我一本日記,說我們看了就會明白一些事情。」鄧宇浩說道。
「哦?」李濤有起身說,「什麼日記。」
「是葉老師寢室之前住的一位老師的日記,他已經死了。」鄧宇浩拿出日記。
這位老師名叫方天,估計面的是筆名,前面都是些他日常生活中的事情。方天是個性格比較孤僻的人,喜歡學校裡一個叫木喬的老師,但木喬卻對他不冷不熱,一直叫他心中十分鬱悶,所以常常借酒消愁。直到兩年前的十月八號,怪事便生了。
「這程風兩年前和四個朋一起到九號樓去照相,當時我也在,只不過是和另一幫人在一起玩兒,我們七八個人就在靠近草坪出口的地方打撲克,我坐在剛好能看到他們的位置。
其實當時我們幾個已經開始賭錢了,大家都精得很,所以誰也沒在乎程風他們,可我無意間就看到剛才還興高采烈的五個人竟然都不見了,當時我就納悶兒了,好像也沒人從旁邊走過啊,就算是走掉了,相機為什麼還在牆角下,而且還是開著的。」
「你等會兒,你是說五個人都不見了,還包括程風?」凌學志聽著話不對。
「當時確實是這樣,但第二天才知道程風是跑去報案了,估計當時他跑開我沒太注意罷了。」林韓說道。
「出事那天晚他也沒回來?」凌學志又問。
「是啊,聽說他嚇得跑到市裡躲了一夜才敢去報警,嗨,遇這種事兒,誰不在心裡打緊呢?」
聽到這裡,凌學志終於知道李濤為什麼要叫他來問程風那幾個問題了,但現在好像已經不用問了,於是,他立刻起身準備回去通知李濤。這時,他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低頭抽煙的林韓說:「你叫林韓?」
那人抬起頭說:「很耳熟。」
看到那張臉,凌學志立刻汗毛倒豎,此刻林韓就如九號樓牆裡的腐屍一樣,潰爛得體無完膚,隨處可見傷口裡流出的黑色粘液,腐爛的臉爬滿蠕動的蛆蟲,有些還從口中爬到嘴角的煙。
凌學志知道為時已晚,剛開始他就應該想到程風失蹤的同學裡不就有一個林韓嗎?現在他該怎麼辦?門已經打不開了,連後面的陽台也變成漆黑一片,那個林韓雖然沒動靜,但凌學志知道他是早晚要朝自己撲過來的。這麼危險的時候,照理說,凌學志的老毛病早就該犯了,但為何遲遲不見半點反應。
「讓你知道一些事,就是想你死的瞑目,不用怕,死亡只是一個開端。」說完,那腐屍便站了起來。
凌學志知道自己這回恐怕是要完蛋了。「還有那麼多的事情都沒做,就死了,可真是鬱悶啊。腐屍一步步逼近,凌學志倒也不慌了,從口袋裡拿出煙,準備抽完最後一支。
「抽煙有害健康啊,阿志。」就在夥計與煙頭交匯的一剎,耳邊又想起那聲音,這回,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而且也沒有什麼預兆,凌學志呆著說:「哥哥。」
還是被點著了,透過煙頭的火星,凌學志彷彿看到了那個溫暖的身影。
「哥哥,你為什麼不和爸爸媽媽說話?」
「我和阿志說也一樣。」
「那你把話告訴我,我再告訴他們呀。」
這時,門口的轎車來了。連個孩子站在落地窗前,下面的貴婦歡喜的向他們招手。
「媽媽要帶你去玩,你快走。」
「我不去了。」
「阿志,你要聽他們的話,不然哥哥就不理你了。」
「阿志想哥哥一起去遊樂場,哥哥從來沒和我一起出去玩過。」
「下次,阿志。」
十月十二號天氣晴
白天,木喬果然開始變得十分奇怪,也不和我打招呼,見誰好像都不認識一樣,而且,下午下課,我看到她急匆匆的就回去了,看定是準備今晚再去那兒幹什麼。
吃晚飯的時候,我在想,為什麼不去查查他的身份呢?於是,我放下筷子立刻往外跑去。來到總機房,我和幾個相熟的老師開始閒聊,然後用了點小手段將他們支開,趁幾人離開的兩分鐘,我調出了木喬的資料。原來她姓劉,本名叫劉珂喬,是在我之前來學校任教的,再細看,原來她是北大的研究生。怎麼可能?一個學歷如此驕人的女子,怎麼甘心到這所職高擔任普通教師。太多疑問擺在眼前,我決定,今晚去找她問個清楚。
我在九號樓底下等了好幾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晚十一點,但還是沒有看到木喬的身影,很奇怪,雖然知道她的真名,但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名字。為了確定一下,我小心的看了一眼九號樓左邊的牆壁瞄了一眼,沒有人。害怕再看到那天的場景,於是,我趕緊走回大門前面,僅僅十多米的距離,感覺就像兩個世界。
最後,我還是看到木喬了,但她卻是從那面牆壁的方向過來的。看到我時,她有點吃驚,就在我要前說話時,我竟然看到木喬背後還有一個人,他便是那個我記不起名字的學生。此刻,那個學生的眼裡散著死亡的氣息,叫我一陣心寒。
「木喬,你和她在裡面做什麼?還有前天晚是怎麼一回事?」我拉住木喬的手臂問道。
「方天,你快走。」木喬說道。
那個學生冷哼道:「他已經看到我們在一起了,你還要讓他走?」
「我求求你,放過他,他不會影響你的計劃。」木喬懇求道。聽到木喬這樣的話,我心裡第一次確定她也是那麼的愛我,於是,我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一拳掄去,我卻摔倒在地,回頭便看到那學生的背影,這才明白,剛才我是從他身直直的穿了過去。「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次的恐懼感再次向我襲來,聲音也開始抖。
「算了,既然你應經看到『魔象』,那也用不著我動手了,過不了多久,他自然會來收拾你。」說完,那學生便詭異的消失在眼前。
木喬扶起我,說:「方天,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看到了那些東西,如果你早告訴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但現在,我已經無能為力了。」說完,淚水就滴在我的襯衣。
「木喬,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那個學生到底有什麼秘密?」我站起來說道。
「我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了,現在只能和你說,對不起?」木喬哭道。
「為什麼?」
木喬忍住眼淚回答道:「為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