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的腐屍在陰獸震耳的嘶鳴下,被肢解得七零八落,身後的那些腐屍看到李濤手中的陰獸,竟紛紛往後退去。>當下還在驚異的李濤只見它從手裡騰半空,扭轉幾下後,就停在了空中,然後像吹氣球一樣開始膨脹起來。幾秒鐘的功夫,原本握於手心的陰獸竟然長到三四米高。此刻,它後肢站立,身體向前,碩大詭異的尾巴在半空嗚嗚作響。
「這就是『古陰獸』,果然跟傳聞的一樣。」說話間,洛海洋眼中露出渴望。
「它這是要幹什麼?」凌學志說道。
就在這時,陰獸那龐大的身軀以不可思議的度向前奔去,爬出來的腐屍被它撞得支離破碎,然後陰獸停下,將那些殘肢撿起,大口大口的放入口中吞食起來。
「這個都吃,可真不挑食啊。」鄧宇浩說道。
「哼,這些哪裡夠它吃。」洛海洋說道。
果然,幾百具腐屍轉眼間都被陰獸吞下。而這時,還在牆裡的腐屍更是出淒慘的嚎叫,彷彿預示到自己命運般,哀天怨地。陰獸也不再狂奔,猶如一個殺人如麻的暴君,一步步向牆壁逼近,眼看越來越近,一聲嘶鳴忽然傳來,卻未見任何東西出現。
隨著叫聲的持續,周圍也漸漸開始生變化,陰獸的身體也開始縮小。
「又回來了。」鄧宇浩一看周圍,又是學校的場景。不知何時,那陰獸又變成最初的莫、模樣,安靜的團臥在李濤手中。再看那面牆壁,什麼都沒有變,完整如故。
「剛剛生的就叫幻象嗎?」李濤說道。然後轉頭一看,卻不見洛海洋的身影。一想連自己都沒事,那洛海洋估計就是臨陣脫逃了。於是又問鄧宇浩:「凌學志怎麼樣?」
鄧宇浩指了指凌學志起伏的胸口,說:「把他背回去唄,難道叫在這兒過夜。」
走的時候李濤看看手錶,驚道:「時間才過了兩分鐘!?」
洛海洋此刻早已回到了宿舍樓底下,臉掛著的全是興奮。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找到樣東西,看來要盡快通知師傅,呵,好,我就跟你們一起把事情弄清楚,不過最後……
第二天一大早,程風就約鄧宇浩三人在餐廳見面,凌學志可能是昨晚太過疲憊,所以怎麼叫都不醒,嘴裡支支吾吾的不知念叨什麼?李濤問鄧宇浩怎麼那個什麼露露不來個電話,鄧宇浩說,:「還來電話,那個女的根本就不想甩他。」
「哦,還有這麼清高的女子?大富翁的獨子都沒興趣?」李濤道。
「好像凌學志沒把他家的事說出去。」鄧宇浩說,「看來清高的是他啊。」
來到餐廳,兩人各要了點吃的,就和程風攀談起來。
「我問過了,那位葉清老師的確是去年夏天的時候來我們學校教的,而且他平時為人和善,大家都喜歡他,也沒誰聽過他有什麼怪事,就是……」程風欲言又止。
「就是什麼?」鄧宇浩問道。
程風還是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估計這也是無關緊要的事,葉清老師現在住的寢室,聽說兩年前,死過人。」
鄧宇浩心想,這恐怕扯不什麼關係。倒是李濤一臉正經的問:「知道死的是誰嗎?」
「也是一位老師,叫魯凡,我來學校的時候過他的課,他這個人陰沉得很,喜歡喝酒,有時課都能聞到酒氣。」程風說道。
「那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李濤又問。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是聽說是自殺。」程風說。
「你知道那個魯老師有什麼愛好嗎?」李濤問。
「除了喝酒,好像他還喜歡網,特別是博客什麼的,喜歡討論什麼社會問題。」程風說道。
鄧宇浩和李濤對視一眼,剛想說什麼,李濤就搶道:「看來我們要監視一下那位葉清老師,我覺得他肯定有古怪。」
回去的路,鄧宇浩問李濤:「我們不會真的要去監視葉清?」
「當然要去,因為我已經現一個重大線索。」李濤又神秘的笑了笑。
可能是心理作用,兩人又去了一趟九號樓,今天陽光特別溫和,後天就開始課了,很多回家或是外出遊玩的同學都已經回來,這也是兩人第一次看到九號樓的草坪聚集了這麼多人。
「今天幾號?」李濤問鄧宇浩。
「四號。」鄧宇浩說,「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只是自己平時就沒有時間感。」看著人群,李濤似乎在尋找什麼。
一連兩天,三人都輪流監視著葉清的一舉一動,雖然很可能葉清知道的事情還不及他們那晚經歷的多。但李濤還是不願意放棄一條線索,凌學志問他,他也不說,那條線索究竟是什麼。
開課了,司馬打電話來說要晚點回學校,交代幾人要好生保管那個陰獸,並要鄧宇浩他們再也別晚去九號樓。
三個人一起行動對於監視十分不利,所以大家輪流崗,傍晚的時候,便輪到了鄧宇浩。剛開課的第一天下班,對於一位疲憊不堪的老師來說,最緊要的莫過於回到屋裡洗澡吃飯。但葉清並沒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遠遠的跟著一位女老師。
「原來他也在監視別人,有意思。」鄧宇浩心想。
那位被葉清跟蹤的女老師有一頭飄逸的長,在這個時代是比較少見的清純型。雖然鄧宇浩沒有看到她的正面,但應該是美女沒錯了。
一路,葉清都左顧右看,好幾次鄧宇浩都差點被他現,好在學校樓房,樹木比較多,加鄧宇浩不錯的「身手」,幸運的躲過了好幾次危險。
鄧宇浩現,葉清的目的好像是九號樓,但又想到,不對啊,要去九號樓的應該是最前面的女人,去課?不會啊,晚九號樓只開放到八點,而且也沒有安排晚課,難道兩個人是去約會?鄧宇浩忽然有了一種八卦記者的感覺,不禁渾身興奮起來。想到,自己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然後,嘴角掛起一絲邪笑。
說是開放到八點,其實只要太陽一淡下來,九號樓的周圍就沒什麼人了。
此刻,幾個同學匆匆的從樓裡出來,有說有笑的離開這個地方。要是讓他們看到牆裡的東西,估計誰也不會在九號樓出一點笑聲了,鄧宇浩心想。
那位女老師在九號樓門口站了很久,葉清也躲在外牆的拐角處。鄧宇浩則大大方方的坐在接近九號樓的過道,一邊抽煙,一邊觀察,他知道現在不會有老師從這兒經過,也知道兩位老師不會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