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月1o號陰雲密佈
太鬧了,叫人心煩,太靜了,叫人害怕。~~~~~~.~~夜就是這麼矛盾,但也只是對人來說。所以我還是鼓起勇氣去看看。走之前我還是喝了幾口,帶以前買的防身小刀,就又往九號樓的路去了。還碰到幾個學生,當時真想叫他們一起,但想想還是算了。現在我都經常懷疑那些關於學校的傳聞是不是真有那麼回事,看著晚的學校,心理竟然會毛。
到九號樓的時候我又猶豫了,因為今晚,連那邊的路燈都沒在亮,就像是警告我似地。我不能被它嚇到,這裡如果大喊的話,應該會被巡夜的聽到,想到這兒,我又覺得奇怪,這兩天附近好像沒有看到一個巡夜的員工,但也許只是自己剛好和別人錯開。
在那兒站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前兩天的動靜。於是膽子稍微大了點,就往那面牆走去。我拿起手機照明,又想剛才為什麼不帶個手電。不過大致照了一下,沒有看到什麼,我又走近那面牆壁,這才覺得,站在牆壁旁邊好像比剛才冷得多。用手一摸,嚇得我連退幾步。那東西居然這麼涼,冷靜一下之後,我再次把手放去,確實如此,怎麼會這樣?就在苦苦思索的時候,我分明聽到身後有什麼正在靠近,踩得地沙沙的響。但我不敢回頭,怕看到什麼,那腳步在我身後停下了。連大氣都不敢踹的我終於還是慢慢的把身子轉過去,一看,我立刻嚇倒在地。藉著手機幽藍的光亮,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可能是光線的原因,也可能是她隔我太近,木喬的臉看不到半點生氣。這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此刻如死屍一樣,默默的看著我身後的牆壁,我叫她的名字,她卻沒有反應,還是一直注視著牆壁。忽然,她把頭一抬,我便看到了她的脖子,面好像圍了一條細細的紅線,一轉念,我才覺,那根本不是什麼紅線,而是一條長長的口子。可能嚇到極致的時候,人就喊不出來了。我瞪大眼睛看著她脖子那條傷口慢慢裂開,流出血,露出頸骨,她卻再也沒動一下。
當時,我連腳都動不了了,於是,我用雙手撐著自己慢慢的往前挪,我開始祈求這只是個噩夢,痛恨自己為什麼要決定來這個地方。
正像狗一樣往前爬,卻看到地出現一個,不,是兩條腿,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那是馬的前肢。原來昨晚我看到的馬是真的。我沒敢抬頭,或者是已經沒有抬頭的力氣,只見馬蹄似乎不耐煩我這樣的人擋它的道,輕輕的在地敲了兩下。不知道為什麼,我竟覺得它是在叫我快滾,於是,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逃跑了。在站起身子的一瞬間,我的眼角從馬背一掃而過,即使是今晚看到多麼不可置信的事情,我也不會相信在馬背瞟見的東西。
鄧宇浩與那眼鏡男子對視了幾秒,現那人的目光似乎不是在看自己,好像是盯著他背後在看什麼。回頭望去,身後也沒有什麼,再把頭轉過來的時候,那人竟然已站在鄧宇浩身前。好幾次的恐怖經歷似乎讓鄧宇浩的神經粗了許多,這樣的驚嚇倒也沒有讓他太過緊張。或許是因為這個人並不是那麼叫人害怕,個子不高,又瘦得很,如果放在平時,應該沒人會留意他。走近看,鄧宇浩更加確定那人的眼睛是在看自己身後的地方,再次回頭,還是不見半點人影。
眼睛男子就這樣和鄧宇浩擦肩而過,瘦小的背影一步步走遠,鄧宇浩覺察出他身的一絲絕望。
畢竟都到了這裡,不去看看是不行的,於是,鄧宇浩往前邁開了腳步。在路燈的照耀下,這裡看不出什麼特別,只有絲絲不同尋常的涼意在提醒著鄧宇浩。用手摸去,果然還是冷得叫人不舒服。
「到底程風的同學看到什麼了?還有剛才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想得一時頭痛的鄧宇浩不禁往牆一靠。身體與牆面接觸的瞬間,一聲長鳴傳進耳朵,鄧宇浩趕緊把身子挪開。不光是那怪異的鳴叫,剛剛他清楚的感覺到那面牆顫抖了一下。在身體離開牆面的時候,叫聲也停止了。
安靜的寢室被鄧宇浩用力敲門的聲音攪醒。
「你急什麼?」凌學志打開門就看見氣喘吁吁的鄧宇浩。
「怎麼了?」現不對的他又溫和的問道。鄧宇浩沒說什麼,走進寢室拿起桌的水趕緊咕嚕幾口。
李濤和凌學志都迷茫的看著鄧宇浩,但也沒著急問什麼。
等鄧宇浩平靜下來,三人就點煙坐在一起。鄧宇浩向二人講述著剛才出去後生的一切。
司馬回到爺爺的道觀已經兩天了,爺爺拿著他帶回來的血紅晶片獨自悶在房裡也有兩天,卻遲遲沒有出來告訴司馬什麼。從來沒有見爺爺參詳什麼這麼長時間,一種不安襲司馬心頭。
「廣行子,你不要太過緊張,我想師傅他應該快要出來了。要不我們去山頂走走,你也給我講講下山的經歷,我都二十年沒走出去了。」一個黑鬚中年道士對著眼前換來晃去的司馬說道。
「廣念,你是不知道……嗨,還是不說的好。」但司馬好像又想到什麼,急忙對那位廣念道人說:「對了,廣念子,你不是精通星宿天命嗎?」
廣念笑道:「何為精通?不過二曉也。」二曉:其實是有些自誇的味道。三生萬物,到達二曉,說明已經是大師了。
司馬將鄧宇浩的情況告訴廣念,誰知廣念聽完後卻大驚失色,急忙要去參見師父。司馬拉著他,說:「廣念,你知道什麼先跟我說一下可否?」
「嗨,廣行子,要出大事了。」廣念說完,便甩開司馬,匆匆向前走去。司馬想到,從來都沒有看見廣念子如此驚慌,甚至都沒見他走路快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苦思無果,司馬趕緊追去。
「師叔,師尊正在閉關參詳,您這麼進去時不行的。」小道攔住一臉匆忙的廣念子。
「那你快去通傳啊!!!」廣念子的語氣好像恨不得馬飛進屋裡,看到從後趕來的司馬,又說:「廣行子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先告訴師傅?」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爺爺閉關的門就開了。
廣念立刻前,屈身說道:「師父……」
「廣念,你忘了我教你什麼嗎?」老道說。
廣念緩道:「萬事莫燥,但師父,事關重大,弟子不得不立刻前來稟報。」
「何事驚慌?」老道似乎也察覺廣念要講的事情絕非一般。
「可否入室而談?」廣念說道。
然後廣念和司馬一起進入了老道的精舍。
廣念讓司馬把剛才關於鄧宇浩的事情再說了一遍,老道聽完,神情雖然沒有絲毫變化,但呼吸明顯急促了許多。
「師父,到底鄧宇浩身有何天機?」司馬問道。
老道默然站起身子,說:「廣念,你先退下。」
「是,師父。」廣念走後,司馬也站起來,走近老道。
說:「爺爺,究竟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鄧宇浩他……」
「孫兒,莫急,我自會告知於你,但有一事你需緊記,就是一年之內,不,最多九個月,你必須把鄧宇浩帶到我面前,還有另外兩個也要一起。」
「是,孫兒緊記。」司馬說道。
老道拿出手中的血紅晶片,說:「此物乃是『七捨』之一的『紅血』。」
「『七捨』是何物?」司馬從來沒有聽過。
「相傳,古有七塊萬邪之物,合稱『七捨』,紅血,黃劍,青甕,紫蕭,玄藍,冤白,封疆,相傳只在春秋戰國年間出現,之後了無蹤跡,但『七捨』相連,一出世必定預示著大災將至。」說著,老道滿眼憐惜的看著司馬。
「那將是什麼樣的災禍?」司馬不安的問。
老道拿起司馬的右手,用手指在面寫著什麼。說道:「孫兒,此去下山,保那三人平安,若是力不及,可求你父母,時日一到,你自會看到我寫的。」
「爺爺,我還是不明白,您能……」司馬說道。
「天意自由安排,既然讓你遇到他們,那你也必是與此相關。」老道說完,走向案台,拿出一本給司馬,說:「早年貧道教你的大都是風水地位,現在你需深研御魂之術,此乃本門至高道法,講究頗深,這幾天你需牢記其中口訣,日後慢慢領會,貧道習道六十餘載,對此也並未貫通,你亦不可焦急。」
司馬一看,不禁說道:「爺爺,這,我怎麼可以……」
「《降魂法典》對你來說,確實不太適合,但你無須多疑。」老道肯定的說。
司馬明白手中的《降魂法典》是爺爺的不傳絕學,連父親都未見其面,今天爺爺把他交給自己,說明「血紅」的出現是讓他老人家大感驚異的,現在司馬竟有種領下遺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