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義,知道,整天裝得老實巴交就把小月給騙到手,不是什麼好鳥.」那青年一臉不屑的說。
「你說話小心點。」雖然也不太喜歡唐義,但出於軍人對戰天生的感情,李岳便制止了那青年的無禮。
「好好好,我交代。」那人一臉痞象道,「唐義,唐寬,兩兄弟在咋十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不僅詭計多端,還長得一模一樣,連他們爹媽都分不出來。」
「長得一模一樣?」李岳道。
「啊,對啊,世下雙蛋的多,就沒見過兩個這麼相像的,不說長得像,連脾氣啥的都是一個模子,誒,長官,有湮沒?嘿嘿。」青年說道。
李岳拿出包裡的煙,遞給他一支,那青年點煙繼續道:「可是同人不同命啊,前年唐義考部隊,就有機會離開山坳,而弟弟唐寬就只想待在這裡,也不知道是看這破地方哪點兒,總之啊,兩兄弟是平生第一次吵了一架,後來就慘了,唐義出前一晚,家裡就著了大火,燒得那叫個凶啊,結果除了唐義,家裡的人都燒死了。」
李岳聽完心裡便開始思索著什麼,後來說道:「你能帶我去唐家的墳嗎?哦,我是想替戰拜拜家人。」
「那地方?這個……」青年撓頭道。
李岳從包裡拿出一包新的香煙扔給他,青年見煙不錯,爽快的說:「成,走,不過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呆太久了。」
李岳跟班的人交代了幾句,便跟著青年離去。青年名叫井崗,是那位村長的親戚,,一路跟李岳說個沒完,但李岳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墳堆在山坡,唐寬的墓碑在手電下面也是清晰見。簡單拜祭一下,李岳向井崗問道:「你們所有人真的都把唐義唐寬兩兄弟分不清?為什麼你們又肯定那個從火裡逃生的是唐義?」
井崗說道:「他自己說的唄,家裡出這麼大的亂子,還弄個啥?」
李岳一下覺得這兒的村民倒也純樸,心道可能自己是想的太多了,便打井崗離去。這時井崗說:「聽說徐二姐好像分得清兩兄弟誰是誰。」
「徐二丫?」李岳道。
「嘿,除了村裡的長輩,現在可沒人敢這麼叫她,從小就凶得很,生了娃兒就更不得了,但這二姐也怪,誰也不愛理,就跟那兩兄弟親得很。」井崗像是在高什麼秘密一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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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們還是線索太少了啊,這樣想下去,就算是唐義將來退伍了,我我們也不會有什麼進展的。」李濤說。
凌學志一拍被子道:「形勢既然如此,我們也只有破釜沉舟了,找機會再到唐義房間,把牆的字都抄下來。」
李濤思考著,覺得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司馬卻極力反對,說:「別說軍備區我們外人進不去,就進去了也危險啊,那唐義看到過我,以後肯定有防備,別的做不了,把門鎖還不會嗎?」
「那為什麼不去找找那十一個士兵的線索呢?司馬你說過,他們的靈魂既然出現在這裡,那說明屍體也應該不遠啊。」鄧宇浩毫無表情的說。
「一語驚人啊。」凌學志說。
「嗯,這好像是要比去唐義寢室安全得多。」司馬說。
李濤便道:「那我們就該立刻去找張教官,因為只有他現在在調查這件事,而且也方便我們進出啊。」
「計劃周全啊。」凌學志說。
「您能不能別老馬後炮,對了,司馬,我們如果能出去,用什麼方法找呢?總不能拿探雷器瞎瞄。」李濤說。
司馬笑笑,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但話卻被鄧宇浩接去:「司馬先生秘密法寶可多了,這秘密一多,就是打死不肯跟你說清楚啊。」
凌學志聽這話不對,立刻大唱:「團結,就是力量……」
司馬歎了口氣,說:「鄧宇浩,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知道自己剛跟張教官說了什麼?」
「還有次的事,我到底為什麼稀里糊塗的就被了身,司馬,不是我懷疑什麼,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身到底生過什麼,有時我覺得我就像電視節目裡,那些說自己被外星人綁架過的人一樣,覺得時間被什麼偷走了,我想知道為什麼?」鄧宇浩平靜嚴肅的說道。
司馬剛到喉嚨的話又被李濤接:「宇浩,好像你的話有點不對,司馬不是機器,他沒義務什麼都告訴你。」
鄧宇浩似乎感覺到自己太激動,一下低頭不說話了,周圍除了那些同學的鼾聲就只有門外磅礡的大雨在劃空高呼了。
司馬把手放到鄧宇浩肩,這個動作叫他覺得似曾相識,他抬頭看到司馬一臉微笑的說:「走,我們先去找張教官,關於你的事,其實我也說不出什麼,但相信我,等我回去後一定幫你弄清楚。」
鄧宇浩半天沒反應,凌學志跑過去一把拍在他頭,說道:「去醫院的錢我幫你給。」
李濤率先走出去,凌學志和司馬也隨即跟,三人在門口的地方都轉頭看了一眼呆坐的鄧宇浩,笑著就轉身離去。
「別懷疑。」
鄧宇浩終於翹起嘴角跟了去。
四人的想法得到了張教官的同意,還決定和他們一起去,只是疑惑要用什麼辦法去找二十年前的十一個人。
司馬對李濤和鄧宇浩說:「你們還記得看到十一個鬼魂的位置嗎?」
「記得,就在台階面。「李濤道。
「那看到鬼魂的腳是踩在地還是飄在空中的?」司馬又問。
想了想,鄧宇浩肯定的說:「在地。」
這時,司馬從包裡掏出一個鐵盒交到兩人手,盒子呈黃銅色,十分古舊,面還有一個八卦的圖案。
「這面畫的什麼啊?」鄧宇浩問。
司馬道:「這是六畫掛裡的『坤卦』,你們只要去抓一把,鬼魂踩過得泥土就可以,記住,先把泥土抓在手裡默數十三下,再把它裝到盒子裡。」
穿著張教官找來的雨衣,三人便在一個亭子裡等著鄧宇浩和李濤。
教官不禁問道:「你剛拿給他們的盒子有什麼用?」
「雙腳著地的鬼魂叫『6鬼』,這種鬼魂很少見,一般是因為死的太過迅和莫名了,便以為自己還是人,每天就重複的做著一些事情,有的像一般鬼魂一樣腳不沾地,有的還用腳走路,這種鬼魂一般生前都是意志堅強,很符合軍人的性格。」
沒多久,鄧宇浩和李濤便朝他們走來,司馬沒解釋太多,便跟著張教官走出了軍區。
按照司馬說的,大家向西南方向走了一兩里。這時,司馬忽然叫停下。
「現什麼了?」張教官問。
司馬沒有說話,從鄧宇浩手裡拿過鐵盒放在五人之間的地,自己則盤膝而坐。
「你們到我背後。」司馬說完,四人便都站到了他身後。
但見司馬雙手作劍指,在空中快轉動,嘴還念著一些咒語。
「哇,第一次見臭道士做法啊。」凌學志激動的說。
「噓……」鄧宇浩和李濤同時對他喚道。
當司馬的雙手停止動作的時候,四人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那個鐵盒的蓋子居然自己慢慢打開,並在半空中停住,盒裡的泥土就像漲潮一樣快的往外湧,而且並不是四處溢開,而是往一個方向匯流。雨水似乎正和泥土融合,行成一股泥流,彎彎曲曲的朝著一個方向流去。
三人雖然見過了怪事,也不禁感歎。而張教官則是有種在夢遊的感覺,心中歎道:何種運氣,自己才能見到這樣的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