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帝淡淡地掃過雪音,翹望著蘭園宮殿:「王昭儀怎樣了?」
房間裡,出來一名宮人,三步並作兩步:「啟稟皇上,王昭儀的孩子沒了。」
「沒了?」順德帝吃了一驚,該沒有孩子好好地呆在母親的肚子裡,應該留下的竟然沒了。
順德帝看著面前美麗tuo俗,雍榮優雅的女子,這就是幾個月來他心心念著的女人,夢想奪得的女子,她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看著她懷著別人的孩子,聽著她與別的男子在床第纏mian,「夏紫蕊,先前她都好好的,怎麼會流產,是不是你做的?」
這一招含血噴人!
雪音心中微顫一下,對於順德帝的反應之快,將所有矛頭針對於自己,還是略為意外。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可以動怒,為了腹裡的孩子也是絕不可以的。
兩名宮人從殿裡端出血水,其間一位年齡略長的滿是憂心地道:「王昭儀的血還不能止住麼?」
一名宮人提著裙子迎了過來:「太醫說,中毒太重,弄不好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雪音道:「讓我進去!」自然能明白,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何重要,雪音怎會眼睜睜地看王寶纓失去孩子,又面臨如此嚴重的噩耗。
宮人看著順德帝: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遂將殿門推了一條縫,雪音側身進入殿內。
看著面容蒼白如紙,躺g上毫無生氣的王寶纓。雪音快奔幾步,道:「寶纓妹妹,你勿須擔心……」隨後替王寶纓診脈查看。
已到午膳的時辰,雪音與王寶纓尚未回來。太后派宮人去御花園裡尋人,傳來的消息竟令眾人大吃一驚。
「稟太后,王昭儀流產了,像是中毒,賢王妃陪她回蘭園,這會兒皇上也在那邊……」
柴興不容細想,起身就趕往蘭園。
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蘭園外面站滿了宮人。
王寶纓的血止住了,雪音開了兩劑解毒調養的方子。
王寶纓面色憔悴得如同一張白紙,無力地躺在芙蓉帳內,床前站著田奶娘與歡兒。
大殿內,順德帝冷冷地凝視著雪音。而她神情凝重,沒想到那杯有毒的茶被王寶纓飲下了。
王寶纓說:她們是結義姐妹,所以會保護雪音。
雪音可不這麼看,王寶纓絕不是如此善良的人,至少沒有理由如木蟬那般呵護她。也知道,王寶纓利用她的原由。王寶纓認定了自己這一生注定是帝王的女人,所以才會絞盡腦汁要進宮。
「是不是你下的毒?」順德帝嚴厲地道。
雪音冷笑,明明與他有關,卻說是自己所為。「皇上給我一個下毒害她的理由?」
當時有三個人喝了茶,明王府凌夫人、雪音和王昭儀,她的茶杯碎了,凌夫人無事,而王昭儀中毒了?她盡量平靜,後宮之中自來爭鬥厲害,她又不是皇上後宮的女子,為什麼要下毒?是爭寵奪愛,還是為名為利?「皇上忘了,王寶纓是我的義妹,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早日誕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