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本來聽到這兩人的談話便忍不住衝出去把他們殺了,但是被田恆跟鬼修一左一右扯住了,只能聽著兩女子漸漸遠處的腳步聲。
她當然明白他們口中的聖母是誰,聖母定是作惡多端的白水聖母,死於他手下。
那個宮主,秦雙雙也大致能猜出是誰了!應該就是枚娘,那個知道她姓秦的女子。又或者枚娘不是宮主,但也一定是日月宮中說的上話的頭目。
日月宮,日月宮!這三個字一直在秦雙雙的腦海中盤旋,使得她心煩意亂。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殺了他們?」當田恆地一隻手剛剛從秦雙雙嘴上拿開時,她問道。
「殺了兩個小兵有用嗎,爹娘的仇就報了嗎?」田恆反問道,另一隻手也放開秦雙雙,「殺了他們只會打草驚蛇。打蛇要打七寸,要抓住要害。我們現在要報仇,自然也是找他們的宮主報仇。殺幾個小兵,沒有什麼意思!」
「嗯,是的。你二哥話很道理,我們得從長計議,萬事不可魯莽!」鬼修也附和地說道,放開了原先抓住秦雙雙的手。
秦雙雙思量了會,羞愧地低下頭,認錯道:「哥,我錯了。我不該如此衝動。只是我一想到日月宮那幫狗娘養的殺了我們爹娘,我就控制不住我的情緒。田恆並沒有說話,只是將秦雙雙摟入懷中。
「若是這裡經常還會有人巡邏,那我們得快點走!」鬼修淡淡地說道,看到秦雙雙靠在田恆懷中他有些些嫉妒。雖然也知道他們只是兄妹而已。
恆秦雙雙同時應了一聲,便跟著鬼修一路上東躲西藏,小心奕奕地出了飛雲山莊。
飛雲山莊五里以外的小竹林裡。
三人一直跑到這裡才停下來歇息。
「二哥。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秦雙雙畢竟不是江湖中人。對很多事情她還是不瞭解。這才很虛心地請教田恆。
「去明鏡城!」田恆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外出打水地鬼修回來了。將水袋子遞給秦雙雙。「喝點水吧!」
「謝謝!」秦雙雙接過水袋。很優雅地喝下一口水。繼續問田恆。「我們要去明鏡城幹嘛?」
「你想。日月宮能這麼快壯大也絕對不能脫離財富地吧!明鏡城是國都。它北面地亮之城是四小城中最富有地。我猜他們地經濟來源定在那裡。若是我們能搗毀他們地經濟來源。不用數日。你不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你!」田恆緩緩說道。「其實在遇見你們之前。我們地人就在明鏡城有所現了。」那樣就好。我就怕我們沒有目標。沒有頭緒。那真不知道何時能報仇!」秦雙雙聽了田恆地話。心中也算是有個底。舒服多了。
「那我們就去明鏡城!我跟靈兒先去打探吧,田大哥你稍後跟來?」鬼修試探下田恆地口氣。他真的不希望他們兄妹一起上路,現在正好藉著田恆不會御劍飛行把他先給落下,到也不算很過分。
秦雙雙不滿地瞪了鬼修一眼。剛想說什麼,卻被田恆搶先了。
「好,你們先去也好,可以打探打探!」田恆淡淡地說道,「就這麼決定吧,妹妹。你跟鬼公子前去,我隨後就到。」
「你去了明鏡城找輝宏錢莊地掌櫃,把這個給他,他會接待你!」說著,田恆便從腰際解下一塊玉珮遞給秦雙雙。
「哥……」
「拿著!」田恆將玉珮塞給秦雙雙,又道,「你們快走,我自己會小心跟上的。放心好了!」
「嗯!」秦雙雙一咬牙,收好玉珮。便跟鬼修一起御劍向明鏡城方向飛去。
飛雲山莊離月之城比較近。離明鏡城卻還是滿遠,御劍飛行都要兩三個時辰。若是騎馬得四五日,步行就更別說了,沒有十天半月也休想到。
田恆到也乖巧,先去月之城買馬,這樣騎馬直奔明鏡城就快了許多。
到達明鏡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鐘的樣子了,城裡的大小客棧也關門了。無奈之下,秦雙雙跟鬼修便在城外一破廟裡過夜了。
此破廟顯然是香火不鼎盛,佛像上面也都是灰塵跟蜘蛛網,地上則是滿地的亂草。
鬼修將那些草整理下,為秦雙雙搭上了一個草墊子。
「你就躺這裡吧,累了一天,休息休息!」鬼修整理好了便對秦雙雙說道。
「那你呢?」秦雙雙只看見這個如單人床一般大小的草墊子,便隨口問道。
「我是男子,用不著。」鬼修避開秦雙雙地眼神,又道,「你們女兒家身體弱,再說多休息對皮膚也有好處。」
「呃!」秦雙雙花容失色,玉手竟不自覺地摸起了她的小臉。回想這幾日,聽說飛雲山莊出事以後,她就沒有睡好覺。若是此地有鏡子,怕是可以看到很深的黑眼圈了。
「呶,先吃點東西再睡。」鬼修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白饅頭遞給秦雙雙。
秦雙雙接過饅頭,好奇地問道,「這饅頭哪裡來的?」
「當然是買的,難不成我像是賊嗎?」鬼修不滿地看了秦雙雙一眼,又道,「你吃吧,雖然冷饅頭難吃,但總比餓肚子好。」
「嗯!」秦雙雙應了一聲便啃了起來。這樣硬硬的冷饅頭,她是很久都沒有吃了,但是這日吃起來卻是特別香。不是真的饅頭好吃,卻是鬼修無微不至的照顧。說實話,秦雙雙一路上卻也知道鬼修背著一個包袱,裡面是什麼,她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至於,鬼修在何時何地買的饅頭,她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