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一圈,最後兩人才在東廂一偏僻之處尋得了一連串的墓碑。除了田正英,柳夫人,少夫人三人有獨立墓碑之外,其餘一百餘號人都葬一個同一的大墓。
秦雙雙拜祭完爹娘與眾人之後,從東廂離去之時卻聽到屋裡有細微的聲音。
「誰!」她猛然推開門,卻現一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
黑衣男子看見又人來,猛然回去,與秦雙雙對視了一眼。
星劍出鞘,剛想難,只聽那黑衣男子欣喜道:「小妹,是我,二哥!」
黑衣男子揭開黑巾,田恆那熟悉的臉蛋呈現在秦雙雙的眼前。
秦雙雙忙收起星劍,心裡一酸,撲到田恆懷中,「二哥!」
眼淚又止不住留下了。
「這位是?」田恆沒有見過鬼修,上次鬼修來莊裡,田恆卻也在亮之城,自然也就不認得。
秦雙雙收起眼淚,用手胡亂地擦了擦,看了鬼修一眼,又轉而對田恆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曾經救過我!」
「鬼修,這是二哥!」秦雙雙指著田恆跟鬼修介紹道。
兩人含笑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上了招呼了。
「二哥。爹娘是你葬地?你為何這身打扮?」秦雙雙忍不住問起。按理說田恆回自己家中不必如此。除非有原因。
「日月宮地人一直都沒有走。偶然會來人查探此地。{」田恆小聲地說道。將還站在門外地鬼修一把拉了進來。看看四周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我不知道他們地目地是什麼。但是他們一直留在此地一定是有原因地。要麼就是等待某人出現。要麼就是在尋找某物。」田恆靠著圓桌坐下。看著秦雙雙淡淡道。
「若是等人。那個人應該就是我!」秦雙雙冷冷地說道。「上次他們就讓沈師弟抓我去。沈師弟還中了子母毒!」
秦雙雙沒有再叫沈若寒為若寒。沈師弟三個字真地能把她跟沈若寒之間劃清楚嗎?這只有她心底才知道。
田恆沒有說話,也默認了秦雙雙的話語。
「哥,你怪我嗎?」秦雙雙猛然抬起頭來問田恆,此時她心中的情感很複雜。若是不是她,或許飛雲山莊不會滅。這個念頭很強烈。
秦雙雙大概也能猜測到日月宮此次滅飛雲山莊就是因為她的緣故。但是她不明白,就僅僅是為了一個預言嗎?日月宮是星辰國的奸細?
「說什麼傻話,妹妹,哥哥何時怪過你!」田恆很關切地為秦雙雙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爹娘不在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說著便把秦雙雙擁入懷中,久久不肯放開。
「嗯哼!」這氣氛使得鬼修很尷尬,雖然他知道人家這事兄妹見面,難得敘舊下。但是就這樣把他無視,讓他很不舒服。
聽到鬼修一聲輕哼,秦雙雙很警覺地從田恆懷中起來,淡淡問道:「哥哥,此番回來是做什麼。我剛剛看見你在家裡翻什麼東西。」
「是一封文,證明你身份地文!」田恆很平靜地答道。他已經知道秦雙雙不是她親妹妹的事實了,就在飛雲山莊被襲的前天晚上。田正英收到了來自皇城宮中的一封密信。當時他就大為失態,而田恆剛好在身邊。
田正英也就把秦雙雙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田恆,起初田恆不信。但是剛剛田正英給他看了那封文之時,他便深信不疑了。
也許明明中有預言,若是田正英那日沒有說出這個秘密,怕是田恆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從前他老是埋怨為何父親把妹妹當作金絲雀一般保護著,直到那日,他才知道了這一切的原因。
她地妹妹是公主。載著預言的公主,是明月國未來的希望。
田正英或許也沒有想到災難這麼快降臨,只是吩咐田恆,若是日後他去世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
田正英這話倒不是僅僅只有臣子對君主的忠誠,更多的是父親對女兒無私的父愛。他承認十六年了,無論是以前的田靈兒,還是穿越之後的秦雙雙,田正英都把她當作是自己親生女兒一般。
然後。命運誰也逃不過。兩日之後。日月宮突然啊來襲,滅了飛雲山莊。
秦雙雙大驚。望著田恆,驚訝他何時知道她的身份。
鬼修也很好奇,他一直以為秦雙雙僅僅是田家三小姐而已,原來這其中還是有秘密。
「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田恆淡淡道,「這件事我也是前幾日剛剛知道的。飛雲山莊來襲突然,文還在此地。所以我就回來取地,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們。」
「不管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秦雙雙感激地看著田恆,這個人跟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是卻比親身哥哥還有親。
鬼修一個人聽得雲裡霧裡的,根本不明白他們在講什麼,也不知道秦雙雙是什麼身份。他也只是猜想,秦雙雙這身份也不簡單,不然來人也絕對不會為了她而滅了整個飛雲山莊。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鬼修還是沒有開口多問,他不想讓兩人想起傷心之事。
「文拿到了?」鬼修只是淡淡地問了這麼一句。
田恆點點頭,指了指腰際,小聲道,「在此!」
恰巧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三人紛紛彎下腰去,躲在門後探聽。
門外經過地是一對白衣男子,他們邊走邊議論著。
白衣女子問那男子:「你知道聖母那裡出事了嗎?聽說聖母被人分屍了。」
「是嗎,我不知道。最近我跟你不都在宮主手下。」
「也是,聽說聖母手下的人也全死了。好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