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憂站起身來,向窗外望去。只見一白衣少年正用劍法劈開不斷襲來的玫瑰!
水歡歡也跟了過來看到,一驚,是他!我不是明明把他給耍了,他,他竟然還跟來了!
「看,你帶的吧!」水無憂看了看女兒,有點責怪之意,雖然此人不是他要躲的人。但他卻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實住處。
水歡歡羞愧地低下頭去,扯了扯水無憂的袖子,撒嬌道:「老頭……我不是故意的!他相信也不是你不願意見的人,要不放了他,最多,我們把趕出去!」
「你呀,你!」水無憂瞪了女兒一眼,「我今天就慈悲一次,下次你再引人過來,我就是看他死在這機關裡,我也不會憐憫了。好讓你長長記性!」
「知道了,老頭!」水歡歡高興地允下了,誓道,「我水歡歡向天誓,我就算寂寞到死都不會再引來無辜的人死於水老頭的玫瑰陣!」
「希望你長記性!」水無憂一拉窗簾,朵朵玫瑰如是靈魂附身一般,各就各位了。
蕭禹腳下輕點兩步便來到了小屋跟前。
水歡歡急忙迎了出來,一見蕭禹,她便氣呼呼指著他鼻子罵道:「你……你……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枉我這麼相信你!」
蕭禹仔細打量了已經拿掉了面紗的水歡歡,此女給人以一種清雅的感覺。白皙的臉蛋之上嵌著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精緻玲瓏的小鼻子下是小巧的朱唇。
「姑娘不是也騙了在下,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這水老前輩並沒有仙逝,他就在這屋裡!」蕭禹不甘示弱地說道。
「你!你!那你也不能騙我,你答應我的!」水歡歡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去駁回他的話,便蠻橫起來。但話說出來,她便覺得不對。心中生疑,自己的計劃設計了好多時日,那些灰塵,故居。怎麼第一次騙人就給識破了?她得知道原因!於是,水歡歡便接著開口問起,「你,你,說。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騙你,為何你要跟我來這裡?」
失敗了也要知道失敗的原因,這便是水歡歡的性格!
蕭禹知道這女子既然也住這裡,定然更冷面醫仙有著剪不斷的關係,所以他不好得罪,也不能得罪。這冷面醫仙的脾氣是琢磨不透的,萬一惹惱了他,那田小姐的師弟便沒人能救了。
他耐著性子,忍住了脾氣,淡淡笑著說道:「姑娘的局設的是高,十分的高!只是……」
「只是什麼?」水歡歡是急性子,打斷了他的話道。
「只是就因為這個局設的太高了,容易遭人生疑!」蕭禹見她一臉不解的樣子,繼續說道,「姑娘設想下,那搖搖欲墜的房子,滿屋子的灰塵,甚至那木牌子上都有灰塵。那有兩個可能,一,便是那人已經去世多年,而且也沒有人來拜祭過,以至於成年累積了那麼多的塵土。二,便是有心人故意布的局!姑娘你叫水前輩為『老頭』,稱呼是如此直接親切,想必是他親近之人,而你也知道那靈位之地,定然會去打掃。豈能容得那裡如此之髒?這便是姑娘精心佈局的破綻!」
「啪,啪,啪!」三聲響亮的掌聲!
水無憂從竹屋之中徒步出來,一臉笑意地說道:「這位小弟真是觀察細緻入微,分析也甚是有理。如你所說,我該如何佈局才真能讓外人相信我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蕭禹見冷面醫仙水無憂願意出來,便知曉後面的事情也許就沒有那麼麻煩了。他心中頓然一喜,單膝跪下握劍抱拳,「晚輩護雲宗蕭禹,拜見冷面醫仙水前輩!」
「無須多禮,我向來不在乎這些,你只要回答我問題便是!」水無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平生他最不喜歡的便是那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
「對啊,別對老頭拜來拜去的,快說說你的意見,也好讓我改進改進!」水歡歡吹促道,她是急性子,忍不住想聽聽蕭禹的高見。
「這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一個萬全之策。可容晚輩想些時日?」蕭禹思考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說每一句話之前他都會思量兩邊,這水無憂脾氣比孔遠還有怪癖,誰知道哪句話不對,便把他得罪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要我救你帶來的人!」水無憂凝視著蕭禹,思索了下說道,「好,沒有問題,你只要在我治好你朋友之後告訴我你的想法!我不接受威脅,但我願意交易你的想法!」
「老頭,你願意幫他的朋友治療,他朋友可是中了劇毒,比我試驗的那種更厲害哦!」水歡歡這就是激將她家老頭子,她知道他的性格。只要她一激他,事情沒有不成功的!她是有心要幫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才會如此說道。
「哼,天下沒有我治不了的毒!就算孔遠,也是我手下敗將,你就不用說了!」水無憂自負地說道。他有這個實力,說話當然是底氣十足!
水歡歡被她爹這麼一說,像個委屈地小媳婦一般,嘟著嘴閃到一邊去默默地呆著了。
「多謝前輩!」蕭禹很禮貌地說道。
「嗯,把你朋友帶來吧!」水無憂淡淡地說了句,轉而對她女兒說道,「黑丫頭,你下的毒,你自己去解。我對那種小毒沒有興趣!」
說完,他便直接進屋去了,留下兩人在外。
「謝謝你,水姑娘!」蕭禹很誠懇地說道,看到他們的長相的確很難知道他們是父女,但是那一老一小的對話,蕭禹大膽地猜測到了。
「又被你猜到了,沒意思!走吧,去給你那個表妹解毒!」水歡歡無精打采地說道,便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