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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51章 不虛此行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只有徹底瞭解對方,才會信任對方,。

    李琅也明白,楊玉環鉅細無遺地審視他,可以視作一種願意親近的表現,他必須慎重應對,這關係到楊玉環對他的信任,自然也就關係到皇帝對他的信任。

    楊玉環是不理解他專程前來看美人這種飢渴心態的,他必須給出一個令楊玉環信服的說法。

    沒有了幔帳的阻隔,李琅害怕自己在楊玉環活色生香的完美**面前無法自制,便順著楊曼娘的拉扯後移數步,退避楊玉環的溫熱馨香,眼睛再也不敢瞄向楊玉環玉體上的誘人部位,只盯著楊玉環那一雙璀璨明眸道:

    「你聽說過貞觀年間的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人麼?」

    在古代,迷信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如老子臨世這樣的迷信謊言,連皇帝都會相信。

    「他們跟你那番話有關係嗎?」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遇見了兩個自稱是袁李二人的白鬍子老人,我慕名上前求他們預測我與你的姻緣,他們對我說了幾十句模糊隱晦的讖語卦象,夢醒之後,大部分都記不清了,維余零星數句,盡在我那番話中,這也是你覺得雜亂的緣故……」

    「我快樂,天下人就不快樂,這又是什麼意思,也是那兩位不世奇人說的嗎?」

    袁天罡和李淳風非常神秘,李琅聽楊玉環虔誠認真的口氣,她是有些信了。

    「不是……夢中,我聽不懂讖語,央求他們能否說得明白一點,兩人相視一笑,說我與你是絕無可能的,見我執意不信,便又給了我一個遊仙枕,我躺上去後做了一個夢中夢,夢中夢的一小部分夢境至今還記得非常真切……」

    「說下去呀。」

    楊玉環深黑如寶石般的眸子閃著好奇的目光。

    「在夢中夢裡,我倆在驪山盟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願世世為夫妻……」

    楊玉環突然笑道:「兩位奇人說得對,那確實是不可能的事。」

    楊玉環的說笑讓李琅的熱情有些回落。

    也許楊玉環只是覺得新鮮和好笑,才容許他的無禮與妄言,其實在她們這些衣冠戶的心中,從來就沒瞧起他一介布衣,只要一越過笑話的底線,她立馬就露出本來面目:

    高高在上睥睨芸芸萬民。

    李琅的聲音和目光稍稍冷卻,口氣有點淡:

    「那只是一個虛無的夢境而已,你又何必急於較真,你若是覺得不合情理,我不說便是。」

    一直眼冒星星的李琅突發冷淡,反差感明顯,楊玉環很不適應,禁不住輕聲問道:

    「你是不是因為我說不可能而突然不高興?」

    「是,夢中什麼都是可能的,。」

    「我說的是現實,你也明白的……你還是繼續把你的夢說完吧。」

    「夢境的中間過程我不記得了,只清楚後來,我與你越走越遠,終至姻緣斷絕……為此我非常焦慮,夢醒後,我作了一首木蘭花令,並特意前來送給你,目的正是想緩解焦慮。」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初」字道出了無限美好,「若」字又將人生不可能只如初見那般美好告知得明明白白,讓人心中隱隱感傷,非常有心的一首詞,我準備親自為這首木蘭花令譜曲編舞,只是詞句顯得有些過少……」

    「其實,木蘭花令還有下半闋,是按照真切夢境所作的……一開始怕你心生誤會,不敢寫出來。」

    楊玉環欣然道:

    「快念呀,我很想聽聽你是怎麼寫你的夢境的。」

    「……驪山雨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與夢境非常吻合……」

    楊玉環輕輕地重複念著木蘭花令的下半闋,忽而微微一笑,故意瞥了一眼李琅的麻布衣飾,道,

    「在你的夢境裡,是你拋棄了我,你是那個薄倖錦衣郎不成?」

    「夢境裡沒有錦衣郎,也沒有天仙女,只有我跟你,就像維摩詰經裡的淨土世界一樣,只有純粹的人……弄不清是誰拋棄了誰,我這麼寫只是想承擔錯失美好姻緣的責任,。」

    「你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不可能……」

    楊玉環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

    從沒有為她做過任何實事,僅僅只是用謊言賺取美人的眼淚,李琅心中一陣默然,低頭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

    楊玉環看向李琅的雙眸蒙上一層霞霧:

    「李琅,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楊玉環緊接著又細細詢問了李琅家庭狀況,生活經歷,還有其他一些生活上的瑣事,李琅或虛或實地都一一作了回答。

    雖是瑣事,卻馬虎不得,關乎著楊玉環對他的信任。

    最後楊玉環留他去膳館用午膳,李琅婉拒了。

    楊玉環的菜譜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不得共用……李琅不想在楊玉環面前低人一等。

    ……

    當李琅走出桃林太真觀,向送出山門的楊曼娘揮手作別後,心裡湧出了無盡的歡喜。

    不虛此行,收穫甚豐。

    那兩位可愛的嘴欠小道姑已經不在,紅指甲小姐的馬車也已離開了。

    李琅策馬踏上青石板林道,拐過兩道彎後,興奮中的他沒留意到紅指甲小姐的馬車靜靜地停在最後一道彎角處,待發現時想躲避也來不及了。

    這次駕車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道姑,並非薛騫,。

    想來薛騫只不過是臨時事急,不得已客串了一把車伕,要不哪有那般精於算計之人甘願為人驅車的道理。

    青石林道足夠兩輛馬車並行,李琅正要交錯而過時,車內傳出綿軟又清麗的女聲:「李壯士,奴家在這等你。」

    「小娘子認識我?」

    李琅只得勒馬,聽聲音,對方年齡不大,像是未出閣的少女。

    「奴家曾見過壯士一面,壯士卻未曾見過奴家。」

    「你等我有何貴幹?」

    「有件事情想向你道歉,五舅不該用那般齷蹉手段對你……奴家五舅正是薛道長。」

    「你是……」

    「奴家是靜和公主的妹妹李氏芷若,自小出家為道,居於紫陽道觀側後的竹林深處,說起來,與李壯士還是鄰居哩。」

    「哦……薛道長送我一隻嶺南鬥雞,與我有恩,何來齷蹉手段一說?」

    「……李壯士,明人不說暗話,奴家不妨直言,潘氏已將昨天新賈府的事情悉數告訴了奴家。」

    李琅兀然一驚,這個潘氏,真是愚忠,還以為她為了保命必會向薛騫隱匿被識破的真相。

    潘氏這一說,再加上今日之事被撞破,他想泡皇帝禁臠的事情不就大白於對方了嘛。

    「薛道長行事雖有悖事理,但也情有可原,是故我並不放在心上……你還有別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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