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我要當盛唐皇帝

龍騰世紀 第037章 怪誰 文 / 我要當盛唐皇帝

    「遵令,。」

    眾校尉聽到李琅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齊齊面色一凜,轟然應答。

    點卯完畢,諸軍歸營,。

    ……

    一天後,靜和公主李靜慧和親契丹的車馬隊伍在皇帝遣派的中使袁孝,以及龍武大將軍陳玄禮的護送下,出城抵達了長樂坡下虛祠驛。

    陳玄禮按照禮部制定的既成禮節,護送公主出城即可返回。

    但中使袁孝卻需要一直跟隨靜和公主,持節前往契丹汗帳宣旨,並作為女方親眷,代表大唐皇帝觀瞻整個成親過程。

    靜和公主隨行的車隊裡有皇帝贈與迪輦組裡的十幾大車蜀繡錦繒、金銀器具、陶瓷茶葉、以及數十名雜伎百工和龜茲樂師、一百名美女。

    人員混雜,車隊迤邐數里之長。

    虛祠驛一時人滿為患,旌旗蔽日。宦官、侍女、軍士、雜役……往來穿梭,人叫馬嘶。十分喧鬧。

    契丹使團的阿隆勒、李居柏等幾個契丹貴族及其牙兵也同行到來。

    待各色人等陸續到齊,袁孝便手捧黃綾鑲裱的聖旨高聲宣旨。

    旨意午時啟程。

    契丹使團兩百人的護兵騎隊,在檢校降戶部落烏庫裡的率領下,已經由原駐地永田村抵達虛祠驛。騎兵過處,揚起滾滾灰塵。

    李琅撒出斥候,抽出兩個團的松漠營軍士佈置在公主車馬的兩側,下令前來參見的烏庫裡率領兩百契丹騎兵作為開路前鋒,先行出發後,便帶著部分中軍校尉,策馬立在一個小坡上,看著即將啟程的公主車馬隊伍。

    靜和公主乘坐的四輪馬車,由八馬拉轅,車外披滿紋飾華麗的織繡,馬車兩旁隨侍十幾名騎馬的侍女,。

    唐時,女人騎馬是種時尚,倒也並不稀奇。

    但馬車旁卻不見有什麼親人前來送別。

    想想也是,李靜慧的父親李瑛被皇帝賜死。她作為一個罪臣之女,本就無人敢於隨便靠近,加之眼見她的皇帝爺爺並不待見她,其他親人必然疏遠她。

    皇帝每次去太廟獻祭時,都會給用做祭品的牛羊餵上幾口精美的飼料,披上鮮艷奪目的絲絛,然後才命人舉刀宰殺。

    披紅帶綠的靜和公主就是一頭被獻祭的羔羊。

    出嫁辭鄉國,由來此別難。聖恩愁遠道,行路泣相看。沙塞容顏盡,邊隅粉黛殘。妾心何所斷,他日望長安。

    阻午可汗的汗帳在松漠都督府,從長安出發,需經過京畿道、關內道、河東道、河北道長達數千里的路途。途徑朔方、太原、雲州、幽州、漁陽、柳城。

    還要借道奚王汗帳所在的饒樂都督府,跨過土護真河,渡過饒樂水上游。

    千里迢迢,山水遙遙。

    一帆風雨路三千,把故國家園齊拋閃。從今分兩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無人牽連。

    「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出身皇家。」

    李琅在心裡對靜和公主默然道。

    雖然和親是李隆基的決定,但是李靜慧的出降,是偏離歷史的,是李琅為了回歸中原種田而一手造就的。

    說實話,如果李靜慧能夠洞悉原來的歷史走向,她第一個要怪的人就是李琅。

    是李琅費盡心機,並親手把她送上了和親之旅,。

    但李琅跟皇家有仇,他的計劃中不會顧忌皇家利益,包括皇家女人。

    而且就算今日和親的不是李靜慧,那四年後和親的必然是獨孤雨燕,總有一個女人要犧牲。

    「出發。」

    鼓樂齊鳴,松漠營傳令兵來回奔馳,向車隊傳達李琅準時開拔的命令。

    車霖霖,馬蕭蕭,啟程了。

    ……

    兩百年前,突厥在其首領阿史那土門率領下打敗了一直把他們當成「鍛奴」的柔然,建立起勢力遍及整個蒙古高原,幅員廣闊的突厥汗國。

    突厥由此日趨強盛,至隋末,突厥控弦百萬,戎狄之盛,前所未有。中原群雄如竇建德、王世充、劉武周、梁師都之徒,俱都依附突厥,北面稱臣。

    太宗皇帝初登帝位,頡利可汗更是率兵20萬直逼長安城外渭水便橋之北,距長安城僅僅40里,大軍列陣耀武。太宗皇帝被迫親率臣下及將士隔著渭水對突厥許以金帛財物,與頡利可汗訂下渭水之盟。

    突厥汗國國力至此達到巔峰。

    潮起潮落,大浪淘沙,成敗轉頭空。

    天寶年間,突厥這個曾經的草原霸主在大唐和周邊新興遊牧勢力的聯合打擊下,如今已日薄西山。

    自毗伽可汗被帳下大臣梅錄啜下毒謀殺後,後突厥更是內亂頻繁。

    骨咄葉護先後殺死毗伽可汗的兩個兒子,自立為可汗,。即為如今佔據後突厥王庭的骨咄葉護可汗。

    ……

    後突厥汗國王庭,汗帳外,旗幟展揚,旗面上繡著一個金色狼頭。

    狼頭猙獰,白森森的利齒似乎要裂旗而出,擇人而噬。

    突厥人以蒼狼為部落圖騰,狼旗就是他們的軍旗。

    突厥人用凶狠的狼旗向外界宣示:他們是大漠蒼狼,是掠食者,人畜財帛,都是他們掠奪的對象。突厥狼騎所過之處,老人幼童殺死,成年男人淪為奴隸,女人和財物佔為己有。

    兩百年來,突厥就是帶著狼心,披著狼皮一次次地對中原王朝進行了瘋狂的殺戮和掠奪。

    在他們看來,出兵攻擊中原不過是一場群體獵食。

    帳外泥濘的草地上,幾條長長的白綢子在細雨中被點燃,一隊身形彪悍的突厥牙兵像玩後世的跳高運動一樣,在這幾條燃燒的白綢上來回跳躍。

    他們也不怕紅紅的火焰會燒到胯下那根要命的玩意兒。

    牙兵們跳過所有火焰翻騰的白綢子後,旁邊幾個頭戴羽冠,臉塗油彩的薩滿手持冒著煙的木油碗在牙兵們的頭上轉繞。

    轉了幾個圈,薩滿們便扔下木油碗,開始跳神作法,口中唸唸有詞,祈禱已經接連下了二十幾天的暴雨快點止歇。

    突厥人認為煙火可以保人平安,讓勇士們跳過火焰,頭冒青煙,可以祛除邪惡和災難,所以就搞了這麼一個薩滿儀式,祈告老天爺降福突厥,雲收雨歇。

    年逾四旬的骨咄葉護可汗帶著葉護阿布思走出汗帳,抬頭望了望天空。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