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出現時,李琅的目光就聚焦於皇帝身上,。
可以看得出,皇帝雖然年近花甲,卻依舊神采奕奕,步履穩健,不知是不是因為吃了嵩陽觀嵩陽老道煉製之長生不老丹的緣故。
視線隨著皇帝步步移動,自然就會看到皇帝身邊的楊玉環。
身材高挑的楊玉環今日沒有穿道袍,而是著一高腰裙束的黃色真絲榴花染舞裙,青絲向後梳成高翹反挽髻,高貴明艷。
眉黛奪得萱草色,黃裙妒殺石榴花。
這種高腰石榴裙的束腰高到胸部,並在前胸溝壑間垂下束腰的絲帶,裝束突出了楊玉環胸部的兩座峰巒,那一對碩大的渾圓在高傲地挺拔著,有著絕佳的形狀。
兩座巨大堅挺的雄峰。
這兩座巨大山體映在一個從未經歷過女人的光棍漢眼中,尤為突兀。
雖是側面,但橫看成嶺側成峰,別有一番滋味在心中。
但李琅也突然想起一個聞名後世,讓人如鯁在喉的「祿山之爪」來。
史載,儘管安祿山比楊貴妃大十八歲,卻主動認做楊玉環的養兒。
藉著侍奉養母楊貴妃的藉口,安祿山經常隨意出入禁宮,有時與楊玉環面對面地「母子」餵食,然後安祿山像一個「兒子」一樣吵鬧著要楊玉環餵奶吃;有時兩人在宮中通宵達旦地歌舞戲耍,然後「母子」同床盡歡。
楊玉環還賜安祿山在華清池洗浴,浴罷用色錦結成一個小兒搖籃,令肥胖如豬的安祿山裝作嬰孩兒模樣,臥在搖籃中。
數十個宮女,抬著兩百多斤的搖籃來到楊玉環跟前,安祿山口中一邊喚著媽媽,一邊吃著玩著楊玉環的奶,。
有一次,也許是他倆在玩李琅那個時代流行的「虐/戀」遊戲,強壯野蠻的安祿山把楊玉環玩得狠了,爪子一不小心,在楊玉環碩大飽滿的雪白**上劃出了一道傷痕。
雪白的挺聳玉峰上帶著一道血紅,自然非常醒目,皇帝必然會發現,嚇得這對偷情的「母子」團團直轉,幸好早已洞悉他倆姦情的高力士給出了一個計策:
只說是被小動物抓傷,並裁一段錦鍛遮在楊玉環胸前,稱為「訶子」,從而把皇帝敷衍過去,這便是後世國產「乳罩」的起源。
其實,宮裡宮外,楊玉環和安祿山醜聞早已傳遍,皇帝焉能不知。
況且出這個敷衍主意的是皇帝的貼身宦官高力士。
楊玉環在宮中與安祿山那些姦情,皇帝早就一清二楚,但他難以割捨楊玉環,害怕醜事一旦公然揭露,綠帽子戴在皇帝頭上,自然就不得不處置楊玉環和安祿山。
不然,天下人還不把他笑死。並且,皇帝帶綠帽,還可能傳為萬世笑談。
但是,姦夫淫婦一個是他的寵妃,一個是他的愛將,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好讓高力士去給姦夫淫/婦出個主意,讓他有個體面的台階下而已。
明人蔣一葵甚至在《堯山堂外紀》中記錄說,李隆基其實也是個妙人,他的兩性觀念前衛,不吝於同安祿山一起分享楊玉環。
有一次楊貴妃喝醉了酒,騷情發作,當著一老一少兩位「夫君」的面將衣服掀起來,露出兩座巍峨雪峰。
「微露乳,帝捫之曰:『軟溫新剝雞頭肉。』,安祿山在傍曰:『滑膩凝如塞上酥,。』,帝笑曰:『信是胡兒,只識酥。』」
當然,這不知是真是假,但安祿山確實私下裡對人說過:「貴妃人乳,滑膩如塞上酥!」,證明他是經常摸「養母之奶」。
都摸出比喻來了。
前世讀史,每每讀到此處,李琅就有點好笑李隆基的大度,同時也有點嫉妒安祿山的艷福。
今生,李琅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絕世美女,每一個男人都想佔為己有。
想霸佔楊玉環,就得根本性地改變歷史,但厚重的歷史車輪又豈是他一個流民所能隨便阻擋的。
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
不過,依照正常歷史,楊玉環將在天寶四年入宮,隨即被封為貴妃。
她跟安祿山的「奸/情」最早也得四年以後才會發生,所以現在還不到羨慕安祿山艷福無邊的時候。
……
「敕旨……廢太子瑛之女李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克嫻內則,淑德含章……冊封為靜和公主,出降契丹阻午可汗……佈告天下,鹹使聞知。
今日宮內技擊,不論漢胡,不論使用何種武器,殺死大蟲之英雄即當場擢為上府果毅都尉,敕授游擊將軍,領三千龍武軍護送靜和公主前往契丹汗帳……」
有宦官大聲宣旨。
內侍宣旨完畢,眾人這才紛紛起身。
咚咚咚,三聲震天鼓響。
喧鬧的東校場的人語呼聲剎那間一片沉寂,但餓虎狂吼的聲音卻顯得愈加突兀,如同在眾人心底深處響起,讓人不寒而慄,。
「放虎。」
一隻虎籠被四名使團中的契丹兵卒用大棒穿過鐵籠頂上的圓環,抬進圍城的一側圍牆邊,並拔掉虎籠的橫閂。
等到四名兵卒快速退回來,並牢牢關上圍城鐵門後,另一名契丹兵卒站在圍城的邊牆上用一根長長的鐵鉤把虎籠的籠門掛開,
籠門一開,老虎緩緩步出籠子,此時東校場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在專注地看著死神出籠的場面。待老虎出籠後,籠子就旋即被鐵鉤勾出圍城,這樣,圍城中那片方圓數十丈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一頭老虎。
飢餓已久的老虎緩緩竄行在圍城中的空地上,連聲怒吼,生生顫人心。
「陛下,請派人進場殺虎。」
阿隆勒起身向皇帝行禮,他的嘴角掛出一絲譏諷的笑意,他想先看一看大唐的笑話。
契丹使團中只有阿隆勒一人很清楚,舒爾齊久經訓練,有專業殺虎手法,斷然不會落敗。要不然,契丹方面也不會提出要與大唐進行殺虎技擊。
皇帝手一揮,「嗚嗚……」,號角吹響。
悲壯的號鳴。
「何人願往?」
「河西軍李嗣業願為陛下殺虎。」
圍城入口旁那數名唐軍軍騎中,李嗣業策馬衝出,面容堅毅,他手持馬槊,鞍掛長弓,沒有絲毫遲疑,奔向鐵門。當然,他也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