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見地行鼠仍被捲在柳葉中,笑道:「鼠兄這是唱的哪出戲?」
「這個傢伙看見美酒就走不動道,只能用這種辦法把他帶來了.」胡霽虹笑道。
齊劍峰這才注意到,在小六子身後站著一名極其冷艷的白衣女子,正目光炯炯的望著眾人。
「這位姑娘是?」
「這位是龍兒,我這條小命有好幾次險些歸天,多虧龍兒相救,否則就見不到各位了。」小六子笑道:「大家快快裡面請!」
眾人來到大廳內,小六子擺酒席,給眾人接風。
地行鼠望著龍兒,低聲在齊劍峰耳邊說道:「這個人的眼睛看著十分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鼠兄喝多的時候,看誰都眼熟。」齊劍峰笑道。
胡霽虹低聲說道:「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物,極有可能與我是同道中人。」
齊劍峰說道:「只要她對小六子沒有歹心就好了。」
「我看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六子,如果說她對小六子有歹意那是不可能的,多半還有愛意。」胡霽虹笑道。
地行鼠說道:「管她的呢,有酒喝就成了。」
說罷,一碗接一碗的大喝起來。
齊劍峰笑道:「小六子你給我介紹的太白居的狀元紅確實不錯,我和鼠兄喝得好不痛快。」
「那是差不了的,我以前經常在那裡喝酒的。」小六子笑道。
齊劍峰一拍大腿,說道:「你看我這腦袋,次還說給你帶兩壇回來,結果一耽擱,讓我給忘了。」
地行鼠說道:「狀元紅雖然沒有帶來,他把太白居的老闆給你帶來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小六子奇道。
齊劍峰便把生的事向他講訴一遍。
「他還沒有醒過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小六子說道,「不過渡世教的敵人就是我的朋。」
「進城時,現城內厲兵秣馬,似乎在準備大戰一場。」齊劍峰說道。
小六子歎了口氣,說道:「聽探子說父王不幸病逝,我們正在準備前去興師問罪,但是我們勢單力孤,恐怕很難對渡世教造成威脅。」
「我也是為這件事而來。」齊劍峰說道。
小六子緊緊的抓住齊劍峰的手臂,說道:「齊兄知道其中的原委麼?」
齊劍峰點了點頭,說道:「我遵從那日臨走時你的囑托,潛入皇宮,剛好看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那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齊劍峰說道:「這裡不方便,等一會我再和你詳談。」
陪著地行鼠喝了幾杯,見小六子如坐針氈,便說道:「找個清靜的地方,我們聊聊。」
小六子一直在等他這句話,忙吩咐道:「將房收拾出來,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齊劍峰對著胡霽虹說道:「妹妹,我與小六子商量些事,你與鼠兄等在這裡好嗎?」
胡霽虹說道:「大哥儘管去,我陪著鼠兄喝酒。」
見胡霽虹笑瞇瞇的望著自己,地行鼠下意思的向一邊挪動一下。
來到房內,齊劍峰把玉璽與討伐血交給小六子,說道:「這是你父親臨終前讓我交給你的。」
接著把事情的經過簡要的說了一遍。
小六子抱著血泣不成聲,說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剷除渡世教為您報仇。」
齊劍峰把他扶起來,說道:「小六子,你要勵精圖治,為天下的蒼生造福。」
小六子面向南方磕頭道:「父皇保佑孩兒,剷除渡世教,重興我大湯王朝。」
齊劍峰望著小六子,尋思道:「但願你會是一代明君,拯救百姓於水火,也不枉了我這番辛苦。」
胡霽虹默默的坐在花園中心的涼亭內,雖然天氣已涼,但園內依然奇花異草芳香馥郁,不遠處假山林立,小橋流水,水聲輕緩,這裡的環境異常的清幽。
忽然白影一閃,一人飄然落在她的面前,說道:「妹妹,爹爹為了你都要急死了,你卻在這裡躲清靜。」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胡霽虹冷冷的說道。
「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卻連聲哥哥都不肯叫麼?」胡傲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怪我不該幫助爹爹,可是你就忍心看他憂愁得日漸憔悴嗎?」
胡霽虹心裡一動,說道:「我擔心不擔心,也不用你管,你快離開這裡!」
「是爹爹對你放心不下,才讓我帶你回去的。」
「你在爹爹面前又說什麼壞話了?」
「唉,你怎麼老是用這種眼光看你的親哥哥?我就是對不起所有人也不會對不起我的親妹妹的。難道你忘了我們小時候互相鼓勵,一起修煉的時候了嗎?娘去世時,爹一連三年沒有回家是我們互相支持才活下來的,你都忘了嗎?」
胡霽虹咬著嘴唇,說道:「我的那個善良的哥哥早已經死了,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快走。」
「你難道寧可幫外人也不肯幫助爹爹和我麼?」
胡霽虹說道:「我不想幫助任何人,但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屠戮蒼生的。」
胡傲冷笑道:「蒼生?我們的兄弟,姐妹都怎麼死的?還不是被他們食肉寢皮?唉,你到底走不走?」
胡霽虹斬釘截鐵的說道:「就算是爹親自來了,我也不走。」
胡傲說道:「好!」轉身就要離開。
這大出胡霽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的離開。
忽覺身後風氣,她一聲呵斥,揮掌向身後偷襲的那二人拍去。
胡傲倏然轉過身來,衣袖一甩,一縷無色無香的藥粉向胡霽虹臉飛去。
胡霽虹一心應付後面二人,沒想到胡傲去而復返,頓時頭暈眼花,軟軟的倒在地。
胡傲身手拉起她來,背在背,說道:「妹妹,對不起了。」
剛剛站起身來,忽聽有人大喝道:「戰住!」
一柄寶劍向他胸口刺來,胡傲一閃身躲在一邊,身體倒退著躍出幾丈遠,齊劍峰剛想追去,兩柄寶劍已經分左右刺了過來,齊劍峰只得停下身來,揮劍將那二人逼開,卻聽得胡傲冷笑道:「齊劍峰,你等著,我們的帳慢慢再算!」
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那二人見胡傲已經遁去,也不過分糾纏,一起緊跟胡傲而去。
地行鼠與小六子也跑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齊劍峰頹然道:「我妹妹被他們劫走了。」
「快追!」小六子對龍兒說道。
白影一閃,龍兒已經躍出去十幾丈遠,身法確實快極。
齊劍峰忙說道:「不用了,來不及了。」尋思道:「她回到父親身邊,多半不會有危險的。」心中稍安。
回到住處,眼前不時的出現胡霽虹那調皮可愛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尋思道:「人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在一起時並不覺得怎樣,可是離開以後,才覺得是這樣的孤單。」
正納悶時,地行鼠走了進來,說道:「白展醒了,要過去看看麼?」
「當然去了。」齊劍峰應承道。
二人來到白展的病房中,見他正坐在床榻,面色蒼白,眼睛裡多少有了些神采。
小六子正坐在他的床邊,那大夫正說道:「他的外傷並不嚴重,嚴重的是腹部受了極重的內傷,恐怕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復原。」
小六子對大夫說道:「你受累了,下去。」大夫轉身出去。
白展掙扎著要下床來,小六子扶著他,說道:「白兄,你的傷勢嚴重,還是多休息幾天。」
白展頭一暈,又跌倒在床,口中說道:「這件事關係到幾千人的性命,我不能待在這裡!」
小六子見齊劍峰與地行鼠走進來,說道:「白兄不聽勸阻,堅持要出去。」
白展已經認出齊劍峰來,說道:「是你?」
「多謝白兄當初贈酒之意,想不到今天又見面了。」齊劍峰說道。
白展勉強直起身來,在床榻躬身跪了下來,齊劍峰忙扶住他,說道:「白兄就行這樣的大禮,真是折殺兄弟了。」
「齊兄弟,你當初大鬧京都的事我都聽說了。」
「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齊劍峰說道。
「齊兄弟對素不相識的人都能熱心相助,我今天也有一件事要麻煩兄弟。」說罷,又作勢要跪下去。
齊劍峰扶著他,讓他躺下,並坐在他的榻邊,說道:「白兄客氣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如果能夠幫得忙,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瞞兄弟你說,我正急著要趕回風雷島去,有件十萬火急的事要回去稟告。」他頓了頓說道:「可是,我這不爭氣的身體,唉,只能麻煩齊兄弟跑一趟了。」
「風雷島?」齊劍峰差異道,「聽說那裡十分神秘,普通人是很難找到那裡的。」
白展說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風雷島安插在京城的眼線,這次除了調查到渡世教要大舉進攻風雷島外,還知道了他們安插在島內的內奸,所以他們才不惜一切代價要除掉我。」
劍峰猶豫道。
白展急得面色通紅,說道:「我知道這件事異常凶險,原不該讓兄弟涉險的,只是還望兄弟看在島幾千條人命的份,就幫了這個忙。」
「救人如救火,齊兄弟就幫幫他。」小六子也勸道。
齊劍峰說道:「我並不是怕什麼危險,只是我空口白舌的前去,恐怕沒人會相信我。」
「這個好辦,」白展從懷中掏出一隻烏黑的令牌,說道:「這是風雷島密令,只要交給風島主或雷島主,他們自會相信的。」
「好,」齊劍峰接過令牌,說道:「你說的內奸到底設什麼人?」
白展望了望周圍的人,小六子已經明白他的意圖,說道:「我們先出去,你們慢談。」
一行人走了出去,屋內只留下齊,白二人。
白展說道:「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也絕不相信他會是內奸,他的名字叫何濤,先在島充白虎護衛之職。」
「白虎護衛?」齊劍峰奇道,「是那個擅長隔山打牛的白虎護衛嗎?」
「正是,齊兄弟見過他嗎?」
「幾年前巧遇過一次。」齊劍峰說道。
「如今渡世教的人馬已經秘密的向風雷島進,所以,風雷島的安危全繫在兄弟身了。」
「好,我一定會盡力。」齊劍峰說道:「只是怎麼才能到達風雷島?」
「兄弟你沿著這裡一直向東,到達海邊後再前行五百里,轉而向南,前行一百多里,便會看到一個隱沒在霧氣中的蔥綠小島,那便是風雷島了。」
「好,白兄放心,我明天就出,我一定把這件事通知二位島主。」
白展說道:「我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後,就會趕過去。有勞齊兄弟了。」
齊劍峰點了點頭,有把眾人招呼進來,閒談一會,便各自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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