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劍峰見白鼠狼正呆呆的站在自己身旁,努力伸展身體,向牆內望去。
齊劍峰笑道:「小白,這次多虧了你,走我們喝酒去!」
他也提了兩罈酒,拍開一壇給小白,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拍開一抬,嘴對著嘴大口吞嚥著,半晌才把酒罈移開。
極品大曲確實甘醇適口,酒香濃郁,比流雲居士的藏酒好了不知多少倍,難怪惡賭鬼肯為了一罈酒守在這裡千年。
惡賭鬼已經喝光了一壇,低聲歎道:「我惡賭鬼是越來越退步了,輸在凌老鬼手裡也就算了,沒想到又輸在了這個小鬼頭手裡。」
齊劍峰忙說道:「您不要太介意,如果您願意還可以離去的。」
惡賭鬼眼睛一瞪說道:「你看我像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輸了就要留下來。」
又低聲說道:「凌老鬼也真奇怪,那麼好的酒竟要藏在牆後,僅僅拿出那麼一小壇來勾引我。」
齊劍峰說道:「我覺得凌老前輩好像早已預料到您會和我打那個賭,才把酒放在那裡,機緣巧合下,讓我找到。」
惡賭鬼如夢方醒,高聲罵道:「他娘的,凌老鬼,原來你一直在把老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又笑道:「還算你有良心,留了那麼多美酒給老子,否則我非要拔光你的鬍鬚不可。」
齊劍峰伸了伸舌頭,暗道:「這位仁兄懲罰人的辦法卻有獨到之處。為什麼不是拔光你的牙齒或要你老命之類的懲罰?」轉念一想「極有可能凌陽子前輩愛惜鬍鬚勝過生命,惡賭鬼才會用這樣的辦法懲罰他。」
惡賭鬼似乎要把這一千多年欠下的酒債全部補回來,一連喝了三四壇才肯罷休,小腹微微凸起,醉眼迷離的躍起向繩索靠去,誰知酒喝得過多,準頭沒有把握好,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地,齊劍峰忍住笑,說道:「前輩,您就睡在地!」
惡賭鬼說道:「那怎麼成?這一千年來,我一直都是這樣睡的。」
他一手抓住繩索,身體一躍,勉強倒在繩索,不一會,便鼾聲大作。
齊劍峰坐在火堆旁,又喝了幾口,見小白也已經趴在酒罈旁沉沉睡去。
心想:「每次都是它在有意或無意的幫助自己,真應該好好感謝它才是。」
他輕輕的把它抱到放有美酒的房間內,心想:「這裡美酒堆積如山,足夠它享用的了!」
剛想回到住處去休息,忽然想起,自己的舖位就在惡賭鬼繩索下面,萬一他掌握不好平衡摔下來,自己可就倒了血霉了。不如就在這將就一宿算了。
想罷,搬來幾個酒罈,放平,躺在面倒也舒服,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忽然渾身冰冷刺骨,一睜眼,一口水從口鼻吸了進來,他顯些被嗆得背過氣去,這才現,自己正在瀑布下的大河中,他邊不住咳嗽,邊用力爬岸來。
怎麼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掉入水中?見惡賭鬼正蹲在水邊不懷好意的望著自己,心知一定又是這個老傢伙在搞鬼。
怒道:「惡賭鬼,你幹什麼?」
惡賭鬼笑咪咪的說道:「小子,你的修為還差的遠呢,把你扔到河裡你都不知道,如果我老人家一高興把你扔在油鍋裡,還有你的小命在嗎?」
看著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齊劍風噘了噘嘴,自認倒霉,轉身回去換衣服。
惡賭鬼大聲道:「哪去,站住!」
齊劍峰心想:「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再理他,依舊大步向回走。
忽然身體騰空而起,還沒弄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又被扔進河裡。
他**的再次從水中爬出來,搖了搖頭,說道:「不可禮遇。」
惡賭鬼一聲冷笑,又把他扔入河內,在他手中,齊劍峰仿若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孩,他浮在水面罵道:「死賭鬼,老子又沒惹你,幹嘛一大早就這麼折磨老子?」
惡賭鬼說道:「臭小子,這一年內你都別想離開這條河了。」
齊劍峰知道他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說道:「死賭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惡賭鬼抓起一塊石頭,向他頭砸去,齊劍峰只得鑽入水中,好一會才露出頭來。
惡賭鬼笑道:「小子,你不是要領悟自然道的真諦嗎?從今天起,我就讓你領悟五絕中水的真義。」
齊劍峰如夢方醒,笑著爬岸來,說道:「那您還是先解釋清楚再趕我下水怎麼樣?」
惡賭鬼捋了捋亂蓬蓬的鬍鬚,說道:「好啊,有什麼話就問。」
齊劍峰問道:「我一直不知道這本《自然道》是怎麼一回事,既然已經有了,為什麼還要再來一張地圖,還要勞駕您等了一千多年,這不是畫蛇添足嗎?」
惡賭鬼滿臉不屑的說道:「這還不是凌老鬼在故弄玄虛,他說什麼異寶就要贈與有緣人就算有人得到這本,卻不懂修煉之法,自然到不了這裡,如果僥倖學會心法,又不識地圖,更到不了這裡。只有既學會了心法,又通曉陰陽五行之法的才能來到這裡。這樣的人更是鳳毛麟叫角,多半是天注定的了。」
齊劍峰吐了吐舌頭,暗想:「自己哪裡通曉什麼陰陽五行,只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看來此谷一定另有出口了。只是小白能精準的找到這裡,難道它來過?」
又問道:「能來這裡,只要看得懂地圖就可以了,不一定就要悟透心法。」
惡賭鬼搖頭說道:「你小子果然見識短淺,得到這本的人大多好武成癖,沒有悟透怎麼肯去研究後面的地圖?」
齊劍峰見他說得有道理,又問道:「那麼這個五絕幻境是凌前輩建立的嗎?」
惡賭鬼笑道:「凌老鬼就是運氣好,撿了個現成的,還讓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迎刃而解,並寫了這本《自然道》。不過我看這本也稀疏平常,如果我願意寫他個十本八本的也不成問題,不過我惡賭鬼一拿起筆來就睜不開眼睛。」
齊劍峰知道他不肯對凌陽子示弱,便笑著說道:「您老人家學富五車,自然不屑寫這種東西的。」
惡賭鬼說道:「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天,只有這句話最中聽。據說這裡是當年第一大教光明教總壇所在,極有可能是他們立的鐵柱,鑄的土台。」
齊劍峰點了點頭,說道:「我只聽說過渡世教,卻從未聽說過光明教。」
惡賭鬼笑道:「渡世教是什麼東西?簡直連光明教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他臉露出無限神往的表情,說道:「當年光明教成員遍及四大洲,誰敢與之抗衡?」
齊劍峰見惡賭鬼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都能對光明教如此佩服,可想而之,光明教定然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