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大聲說道:「大家先不要急,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等我問完了,如果郝寨主認為還是花莊主做的,那我們奉陪。>」
郝盛斜了他一眼,說道:「哪裡來的後生小輩,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花重說道:「這位是小侄,他說的話也代表我花重要說的話,公理面前本不分輩分大小的。」
齊劍峰對那名嘍囉說道:「這位兄弟,我想問一下,出事那天可是在五天前?」
嘍囉下下看了他一翻,說道:「不錯,難道你也有份?」
「在下當然沒有參與,不過那天我也曾見過少寨主,那天你們幾十人猖狂逃走,我還很納悶。」
嘍囉一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難怪看著你那麼面熟。那天你和一名女子攔在路口想找少寨主麻煩,後來少寨主繞路跑了過去,少寨主邊跑邊說:『他娘的,虎落平川被犬欺,竟然來惹老子,哪天非要教訓教訓他們不可!』那麼你一定不在場了。」
「想起來就好,你可知道你那些兄弟傷口在哪裡?」
嘍囉說道:「他每一掌都極準的拍在兄弟們的胸口,兄弟們連吭一聲都來不及就斃命。」
齊劍峰說道:「當時,我也好奇,後來仔細一檢查,才現那些人的內臟都被震出體外,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花莊主雖精通各種武器,但這一手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郝盛疑惑的對嘍囉說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忽見寒光一閃,那嘍囉啊的一聲撲倒在地,郝盛臉色一變,忙扶起他來,但見臉色漆黑已經斷了氣。
奇怪的是竟看不出是中何暗器而亡。
他揭開他胸口處的衣服,但見心臟處一片黑紫色,明顯是中了劇毒的暗器,郝盛小心翼翼的用衣襟包裹著拔出一根鋼針來,對著花重狂笑道:「殺人滅口,如今證據在此,你還想怎麼抵賴?」
花重說道:「既然郝寨主如此強辭奪理,劃下道來,花重奉陪就是了!」
郝盛身後的紅衣刀手見自己兄弟命喪當場,均怒不可扼,揮刀便要衝過來。
郝盛右手舉起,大聲道:「兄弟們,我們從來不會乘人之危,郝彪多半已經遇害,先放他們回去。打下花家莊來殺他個雞犬不留!」
所有的嘍囉齊聲高呼,聲震四野。
花重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場血戰是無法避免了,峰兒我們回去。」
回來的路,齊劍峰低聲說道:「莊中有內奸,剛才那顆鋼針明顯是從城牆射下來的,有人希望我們打起來。」
花重也說道:「我也覺得事有蹊蹺,為什麼關鍵時候就有人殺人滅口?」
齊劍峰又道:「此人修為極深,那麼一小根鋼針能準確的射入對方心臟,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非常不簡單。」
花重說道:「不知此人為何而來?」
略一沉思,二人不約而同的驚道:「烏冥刀?」
花重說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他鄭重其事的對齊劍峰說道:「峰兒,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影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齊劍峰忙說道:「叔叔說的是哪裡話?我們花家莊一定會長盛不衰的。」
花重搖頭說道:「我覺得此次非比尋常,你一定要答應!」
齊劍峰只得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叔叔和影兒平安無事的。」
花重笑道:「叔叔這把老骨頭扔在哪裡都無所謂了,有你照顧影兒我也放心了。」
花弄影見二人平安歸來,忙迎了過去。
徐鏢師說道:「剛才的暗器出手極快,我們根本就無法查清到底是誰在搞鬼。」
花重說道:「此事慢慢查。告訴莊丁們加強戒備,提防敵人攻城。」
徐鏢師安排莊丁守城。
高鏢師拎著長槍,說道:「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不如我們趁敵人落腳未穩,安排幾名手腳利落的兄弟直接去把郝盛那個老小子捉來,豈不省事了?」
花重沉思道:「那郝盛武功高強,幾十人不了前,紅衣刀手也是他親手出來的,個個以一當十,此事還應當從長計議。」
高鏢師說道:「總鏢頭仔細考慮一下,我去幫忙守城了。」
花重也不敢大意,在城牆加緊巡視。
好在花家先人在挑選地址時就考慮到了防備敵人攻城這一點,花家莊三面環山,只有正面這一路才可以
攻城。
花重把鏢師,趟子手等戰鬥力較強的人員安排在要位置,其他的莊丁負責協助。
夜幕降下,興霸寨的人搭起營寨來,點點燈火與星辰交相輝映,一隊隊的嘍囉圍著大寨巡邏不止。
花重大聲說道:「大家加倍戒備,提防敵人趁夜色攻城!」
負責戒備的趟子手睜大眼睛盯著莊外,就算有一絲風吹草動也不放過。
忽聽一人高含道:「山賊攻城了!」
齊劍峰扒著垛口向下望去,果見一隊火把如同長龍一般直奔莊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