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劍峰一口氣奔出百里,覺得兩腿酸軟,心想:「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宿,明天再趕路。!!!!!!」
想罷來到一個鎮中,剛想找地方休息,忽見一夥計模樣的男子迎過來,躬身道:「您可是姓齊,名劍峰?」
齊劍峰一愣,心想:「我在此處沒有熟人,更沒有朋,誰會認識我?」
他緩緩點了點頭,那人說道:「請跟我來。」
齊劍峰好生奇怪,莫非有什麼圈套再等自己往裡面鑽,看那人滿臉的誠懇又著實不像,問道:「到哪裡去?」
那人道:「您到了就知道了。」
齊劍峰心想:「偎偎縮縮的難免被他瞧不起,不如就跟他去看個究竟!」想到此處,說道:「請帶路。」
那人在前引路,不一會,來到一間客棧門口,那人讓到一邊,說道:「客官請!」
齊劍峰邁步走了進去,立刻有一名半個臉頰紅腫的夥計領著他來到一間舒適的客房內,那夥計又說道:「客官在這稍做休息,酒菜一會就來。」
齊劍峰更是奇怪,也不多問,反正有得吃就吃,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天的歷練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
果然不一會,那名夥計端來一桌豐盛的酒席,奇怪的是那些菜餚竟然都是齊劍峰平素愛吃的。
齊劍峰實在忍不住,問道:「夥計,到底是誰讓你們準備這些東西的?」
夥計噘著嘴,指了指紅腫的半邊臉,說道:「小的確實不敢說,你看我剛多了句嘴就挨了兩個嘴巴,您看這還腫著呢!」
齊劍峰心裡好笑,也不強人所難,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下去。」
菜香撲鼻,他趕了一天路,也著實餓了,不一會就吃了個杯盤狼籍,他邊打著飽嗝,邊靠在床邊。
他心想:「小心使得萬年船。」把鳴豫抱在懷中,瞇著眼睛打盹。
忽聽屋頂「啪」的一聲輕響,一道人影悄悄的落到窗外,窗欞一響,一個小拇指粗細的吸管插了進來。
齊劍峰心知對方要用迷香之類的下三濫手段,他一縱身躍到窗邊,叼住吸管用力吹了過去。
只聽窗外的黑影哎呦一聲,並不住咳嗽,顯然已被吹入他的口中。那人剛罵道:「他娘的」便聽咕咚一聲,摔到樓下。
齊劍峰心中暗笑:「天下賊倒是不少,但像他這麼笨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他來到樓下,只見那人頭戴面罩,仰面朝天的躺在那裡。
齊劍峰用腳踩住他的胸膛,伸手揭掉面罩,特大的面罩下露出兩個頭來,嚇了他一跳,待仔細一看,欣喜不已,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齊劍峰把於荼抗到樓,他兀自昏迷未醒。
齊劍峰心想:「這位老兄功夫一般,逃跑的本領卻是不可小視,趁他沒醒過來要想個穩妥的辦法。」
他又轉身來到樓下,見牆角處有一個廢棄的大酒甕,心想:「這個比較適合他!」
他把酒甕抱到屋內,將於荼塞入甕中,只把頭留在外面,想道:「酒甕裝太歲倒也合適。」忽又想道:「以後路時把他一直扛在肩頭,還不把人累死?」
還要想想辦法。
他又信步來到樓下,卻未現什麼可用之材。
驀地裡,一陣「汪,汪」聲響起,原來他離那只看門狗太近了,那只巨獒掙得鎖鏈嘩嘩亂響。
忽然計心頭,他取來一根肉骨頭,對巨獒說道:「狗兄弟,看你每天守在這裡,也不容易,吃飽了出去兜兜風,放你兩天假。」
原本怒不可遏的巨獒見到骨頭後變得如溫順的綿羊一般,齊劍峰解下他脖子的鐵環,巨獒立刻叼起骨頭向遠方奔去。
齊劍峰把鐵環套在於荼的脖子剛好合適。
他把另一頭攥在手中,舒適的躺在床,心想:「有了雙保險,再也不怕他逃跑了。」
早早的就聽樓下有人嚷嚷:「誰把狗放跑了?」
趴窗戶向下望去,只見掌櫃的正對那名夥計說道:「都是你沒用,連個狗都看不住!」
夥計嘟囔道:「我是來當夥計的,又不是來給你看狗的!」
掌櫃的大聲道:「什麼?你還敢頂嘴,丟狗的損失算在你帳了!」
夥計的嘴動了動,卻沒再說什麼,垂頭喪氣的走到一邊。
回過頭來,見於荼還沒清醒過來,齊劍峰喊道:「夥計,拿盆涼水來!」
不一會,夥計送過一盆水來,齊劍峰指著鎖鏈道:「你認識這條鏈子嗎?」
夥計眼睛一亮,說道:「這是我家壯壯的鎖鏈。」
齊劍峰道:「我這位朋有個怪癖,睡覺時喜歡把自己鎖起來,他就把壯壯的鎖鏈拿來了,壯壯可能出去玩兩天就回來了。」
他伸手在於荼的懷中拿出二兩銀子,說道:「就算不回來也沒關係,我們照價賠償,多的你就自己留著。」
夥計喜不自勝,去了買狗的錢還能剩不少,沒想到因禍得福了。
忙笑著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齊劍峰搖搖頭把他打出去。
他端起水來向於荼的頭淋了下去。他知道於荼所用的非比尋常,真應該讓他吃些苦頭。
於荼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才現自己手腳無法動彈,又被塞在甕中,忙滿臉陪笑道:「小兄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齊劍峰也笑道:「於道長好,這次不會再不辭而別了?」
於荼尷尬的說道:「公子說哪裡話,次確實內急,這不解決完就來找您了嗎。」
「道長道行高深,連解手時間都長得不可思議。我還要多謝道長給我準備得這麼周到,只是道長為何不在酒菜中做點手腳,卻偏便要畫蛇添足的多費功夫?「
於荼莫名其妙的道:「公子什麼意思?在下不太明白。」
齊劍峰道:「這住處,酒菜不是道長準備的嗎?」
於荼道:「公子真會說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已跟蹤公子一段時間,卻一直沒有機會下手,這不剛想動手就栽在公子手裡了。」
齊劍峰心想:「這些住店,安排酒菜之事可能真不是他幹的,想來他不會有這麼細密的心思,那又是誰呢?」
齊劍峰道:「於道長這麼苦苦跟隨一定另有原因?那幾隻地蠓我已經放掉了,並不在我手中。」
於荼苦笑道:「那幾隻小畜生還不值得費這些手腳。那面破邪鏡本是我借來之物,如今落在公子手中,我就是豁出去老命也要拿回來的,否則讓借主知道了,我定會死得很慘的。」
齊劍峰道:「破邪鏡的主人是幽靈左使,不過他多半已經知道它落在我手中。」
於荼嚇得面如土色,說道:「完了,完了」
齊劍峰道:「道長不必擔心,那幽靈左使也是受傷不輕,一時半會不會找門來的。」
驀地,於荼臉汗如泉湧,肌肉扭曲,說道:「小兄弟,求你點事。」
齊劍峰心知他詭計多端,不知又在耍什麼花樣,說道:「道長有什麼事儘管說。」
於荼道:「藥力作,我的解藥在懷裡,我沒有辦法拿,小兄弟幫我從甕中出來。」
齊劍峰道:「幫你可以,你可別再用那什麼遁法逃之夭夭哦。」
於荼道:「那是自然。」
齊劍峰小心的把他從甕中拎出,於荼忙不迭的掏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片刻,面色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