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傭人說有客人拜訪,太子才知道原來爸爸說的朋友並非許易航,倒是自己欠思慮,爸爸怎麼也不可能稱呼三哥為朋友的,早該想到,不過待穿戴整齊與6戌歡雙雙下樓見到客人還是驚訝了一番,當然,還有驚喜。
「九哥?」太子驚喜道。
「小妹,五哥,你們怎麼也在這裡?」馬徐輝一見著太子也十分驚喜,但看到與太子相攜下樓的6戌歡時眼底閃過失落,卻仍然不失禮數的微笑,隨即打招呼道,嘴角翹起的弧度有些溫軟,顯出他良好的教養,有些靦腆。
「老九!」6戌歡倒是無時無刻都面色平靜寵辱不驚的狀態,淡淡的打招呼道。
見許易航不在,太子也沒了拘束,舉止得體落落大方的朝馬徐輝戲謔的眨眨眼笑著道:」九哥,這裡是我家,你說我怎麼在這裡?」這句話與前面同許易航說的意思並無多大不同,但語氣上卻天差地別,前面是譏諷後面是調皮。
「噯?這裡是小妹的家?」馬徐輝驚訝道,看著九哥如此表情,太子樂起來,笑得馬徐輝不好意思起來,臉微微有些紅。太子才道:」我原姓程,名為泰紫,否極泰來的泰,紫氣東來的紫,程泰紫,九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隱瞞。」
「噯?我……我知道!」馬徐輝見太子面露歉疚,立即擺手道,心底還是有些淡淡的酸澀,心中默念這個名字,泰紫……
太子隨即對馬徐輝身後的馬助理點頭微笑道:」馬叔叔好!」
「你好,你叫程泰紫?」馬助理看著這個女孩十分面熟,只片刻便想起是程市長那日去s市過其校門而不入只在門口停車看看的女孩,沒想到居然是程市長傳聞中的一子一女中的那一女,那麼,那位跋扈的大小姐……
「老馬,這便是我那小女兒,泰藍的雙胞胎妹妹程泰紫。」從書房內出來的程澤華聞聲介紹道:」寶寶,這便是每次接聽你電話,為你傳了無數次話的馬叔叔。」
「馬叔叔,太子以前真是麻煩你了!」太子客氣道。
「不麻煩不麻煩,沒想到每次讓我傳話的人不光是市長千金,也是我家這小子常掛在口邊說的結拜的那個小妹啊,當真是巧了!」馬助理呵呵笑道。
「程伯伯好!」馬徐輝一時驚訝於太子身份的轉變,表情有片刻的木訥,隨即靦腆的笑著說道:」小妹從沒和我們說過,我還一直當……當伯父伯母是公務員呢!」
「爸爸是吃公家飯的,歸納起來,可不就是公務員嘛!」太子笑著道:」我也沒撒謊啊,只是小小的誤導了一下!」
「這丫頭,從小便和她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她沒說我巷口擦皮鞋的便是很給我面子了!」嚴肅的程澤華摸摸女兒的腦袋,難得開起了玩笑,眾人也都笑起來,馬徐輝此時看看程市長,再看看太子,父女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前看電視竟從沒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過,畢竟誰都不會想到太子會有如此顯赫的家世,也無法讓人將兩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人聯繫到一起去。
「有的,小妹說過她爺爺是開雜貨鋪的!」馬徐輝爆料說,太子立刻裝無辜:」我有說過嗎?」
6戌歡點點頭,狐狸眼內都是溫柔的笑意,因為話題一直放在程澤華最喜愛的女兒身上,氣氛一直輕鬆融洽,沒有許易航在時絲毫的劍拔弩張。
聊了一會兒,幾會年輕人便上樓去,留下兩位長輩在客廳談事情。
本沒打算在程市長家吃晚飯的,但盛情難卻,禁不住太子的一再挽留,又十分想和太子多呆一會兒,太子也十分想知道十二小義的近況,馬徐輝便一直說著,說到王瀚則和朱欣怡兩人的戀情,太子和6戌歡靜靜聽著,不時爆出歡快的大笑聲。
次日泰藍太子6戌歡馬徐輝四人便同所有當下的年輕人一樣,四處遊玩,吃遍客家小巷內的零食小吃,去坐雲霄飛車,被哥哥拽著,太子也難得體驗了一次和小朋友們搶坐旋轉木馬,被6戌歡舉起相機拍下,偶爾當回孩子,感覺相當不錯。
兩天假飛快的過去,6戌歡開始漸漸的表露自己一直隱藏的情感,像一張密羅的網,讓太子無時無刻的感受到他細細膩膩的情感,若隱若現,不會像烈酒那般濃烈逼得太子喘不過氣,而是像淡淡的清茶,越品越香。
似空氣,似水,輕輕淺淺的包裹在太子周圍,讓人離也離不了。
要說6戌歡是獵人的話,他定是耐心極好的獵人,鎖定了目標之後就守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現在除了一個正式的名份之外,他儼然成了太子的正牌男友。
太子的生活又恢復了忙碌,將商場上的利潤算計都交給金芳葉和方天宇、桑林橋、王寧等人,自己只做些關鍵性的決策定奪,便跟著爸爸步入政界。
也不算是步入政界,不過是同所有考生一樣參加了考試,再經過層層面試複試,成為程市長手下的一名翻譯官,也幫助程市長處理一些日常的』小事』,不過只要是見過太子和程澤華的人都知道她身份的,開始還有認為她是私生女而瞧不起她的人,在s還市政府機關工作的人察言觀色大多成精,從程爸爸程媽媽的表情就是風向標,從他們表情中不難看出她究竟是否真是程家公主,太子也因此為了程家唯一一個向外公開了身份的子女,不過這個所謂的』向外』這只是介於熟悉程家的政界圈內而言。
在看到程媽媽對待太子與對待程泰卿完全不一樣的態度時,很多伶俐的人便立刻見風使舵,世故的來恭維和套近乎,熟的將太子當作天真的小妹妹般疼愛,對那個不時來跋扈囂張一番的太小姐倒是泠淡起來,在父親的庇蔭下太子在這裡也混得如魚得水,如果不算私下別人暗暗討論走後門的話。
太子也隨他們去議論,只不到一年時間,議論之聲便消去不少,雖太子也做過什麼大的建樹,但就是太子不到二十歲便熟悉四國語言這一條就讓眾人無話可說,常隨程澤華身後出席各個政界聚會,雖只是一個小小翻譯官,卻也讓人不得輕視。
與許氏聯姻也因為新郎未到場而不了了之,程家雖未表態,但s市的商員們都何等精明,如若連這點小風標都看不出來那才是笑話,s市商盟與政界知道些許』內情』的人,不知不覺間都在打壓許氏,許氏一時損失慘重,進運東方的計劃暫時擱淺,程泰卿一時成為圈內笑柄,後因老太太怑惜,送與主宅,陪伴老太太。
由商界的一個小有成就的人,到步入政界成為一個新人,這中間的轉變並沒有給太大太多心理上的變化,只讓太子像所有出入社會的大學生一樣,從頭開始,這也是一種可愛而艱難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