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的帳篷,黑暗中,兩個女孩一直坐在一起,看的出,這一陣時間,二人已經相當熟悉了。,盡在
「你出去幹什麼去了!」見林永凡回來,赫易蓮花急急的問道。
「我也略微懂得一些占卜,剛才我出去造了些假象,希望明天天知使者能夠按照我的意思占卜。」林永凡撒了個謊,幸虧屋子裡一片黑暗,否則神情閃爍的他,怕早已經被聰明的赫易蓮花看穿。
黑暗中赫易蓮花點著頭:「希望如我所願!」
第二天,天剛亮,赫易蓮花就獨自出去了,大約兩個小時後,她興沖沖的跑了回來,而她看向林永凡的眼神裡,充滿著崇拜:「太好了,下午就要拔營回了,你真行,居然讓天知使者占卜出那是神靈為護佑我們,而特地給的警示,要我們撤兵,你真是太神奇了!」
林永凡淡淡一笑,苑青青也對著他會心的笑了,剛才那段時間,林永凡已將昨晚生的一切告訴了她。
北孛族的事情解決了,下一步該做什麼呢,林永凡心中暗暗籌劃著。
看林永凡默默想著什麼,赫易蓮花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族人要回去,我還不想走呢,我想去莫特族的營地去看我的一個朋友,你們去嗎?」
「去!」林永凡不假思索的說道。
赫易蓮花去自己父親那告了假,然後帶著林永凡二人一路揚鞭策馬向東南奔去。
這樣跑了二天,林永凡心中充滿了詫異,因為再有一天多路程,就是銀川城了。
「可算到地方了。」赫易蓮花說道。
林永凡四下看看,除了戈壁還是戈壁,那有什麼莫特族的駐地,但他仔細側耳聽時,卻聽見無數戰馬的嘶鳴,他心中斷定,這莫特族的駐地一定就藏在這些縱橫交錯的戈壁深谷中。
莫特族是這次出兵的四個族中實力最弱,但也是戰鬥**最強的一個部族,部族族長為了在戰爭中獲得最大的利益,因此將自己的部隊安排在最靠近銀川城的險地中,以期能夠最早進入銀川城。
下了深谷,又走了約一個小時,前面依著深谷一側,密密麻麻搭著望不到邊際的帳篷,三人正在觀看時,一隊部族斥候騎兵飛迎了上來。
「什麼人,**我族營寨。」領頭的校尉厲聲喝問,身後百多名騎兵各個搭弓上煎,瞄向三人。
「我是北孛族族長赫易允昌之女赫易蓮花,到這裡來找葉勃柔然,麻煩傳報一聲。」赫易蓮花回答道。
那領軍校尉又仔細看了下三人,喚過一個騎兵,在那騎兵耳邊低語了幾句,那騎兵回轉馬頭向營地跑去。
「都知道我是誰了,怎麼還用箭指著我們。」見騎兵們並沒有防下手中的弓箭,赫易蓮花有寫氣惱。
「對不起,這是我們柔然將軍的規定,請赫易蓮花小姐務必見涼。」那校尉謙卑的道著謙,卻依舊沒有讓身後的騎兵放下瞄向三人的弓箭。
過了一刻鐘左右,一隊全部由女兵組成的騎兵隊伍飛馳而來,領頭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姑娘,隊伍越過斥候騎兵,那姑娘一揮手,斥候騎兵弓箭回鞘,又到別處巡視去了。
「是赫易蓮花妹妹啊,真對不住,手下得罪的地方姐姐我給你賠不是了。」那姑娘笑著說道。
「算了,沒想到找你葉勃柔然比見大神都難。」赫易蓮花的語氣裡,明顯還是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葉勃柔然一副嬌美的模樣,但神態和舉止之間,卻是格外的颯爽英姿,她沒有介意赫易蓮花含刺的話語,而是把目光瞥向赫易蓮花身後的林永凡二人:「這兩位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木木和青青,今天和我一起來轉轉。」赫易蓮花回答道。
葉勃柔然點點頭,掉轉馬頭做了個請的動作,赫易蓮花也不客氣,招呼著林永凡二人隨葉勃柔然一行向前奔去。
葉勃柔然並沒有帶他們進離現在位置最近的帳篷,而是將他們安排在一處略顯豪華的帳篷營地中,赫易蓮花很滿意,林永凡卻是心中暗暗叫苦。
這個營地獨立在所有營地之外,而且周圍遍部斥候騎兵,以白天的態勢看,別說潛到別的營盤,就是出帳篷,只怕也會有數百雙眼睛看著,說白了,這裡更像是個豪華且戒備森嚴的監獄。
果然,一直到晚上,別說離開,就是偶然出了帳篷,也有人密切的監視著,赫易蓮花曾想硬闖出營地,但幾排毫不留情寒光畢現的槍矛,還是把她逼了回來。半夜時分,林永凡藉著月光,從帳簾向外看去,外面的戒備依舊,而且似乎還有加強。
葉勃柔然安排三個人住下,坐了一會聊了陣就走了,林永凡從和她聊天中,覺察出盤查的味道。
在這豪華的帳篷裡呆到了第二天早晨,無事所做的三個人各懷心事,帳簾一挑,葉勃柔然第二次出現了,赫易蓮花滿臉的不高興,懶懶的打了個招呼,就又和苑青青聊起了女兒的悄悄話。
「蓮花妹妹,不知道你最近的武修有沒有長進,姐姐我陪你練習下。」葉勃柔然似乎是沒看見赫易蓮花的不滿意,笑著說到。
「那好啊,姐姐你有要求妹妹怎麼會不答應呢,只是完了以後,請放我們出了這個監獄,我要回去。」赫易蓮花話中夾槍帶棒。
「那我們去帳外。」葉勃柔然一臉的溫和笑容,又一次忽略了赫易蓮花的不滿。
「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赫易蓮花說完,一挑帳簾率先走了出去。
帳篷外空地,二個漂亮的女子雙劍相交戰在了一起,林永凡站在一邊,感覺到心驚而詫異,這個葉勃柔然武修竟然是如此的高,即便放在大6上,也可以稱的等一的高手,足可以名列「天靈」上段武者前十,可年齡和自己竟然也是相仿。
「她一定和自己與苑青青一樣,有著非同尋常的武修奇遇之路。」林永凡暗暗想道。
葉勃柔然極力的顯現著自己的武修,似乎是在做給什麼人看,按理赫易蓮花才九段武修,要真的比試,只怕連半招都難抵擋,但葉勃柔然故意賣弄著,次次該勝時卻突然撤招,赫易蓮花卻不明白,兀自招招認真。
戰了好久,葉勃柔然跳出戰圈,笑著說道:「不打了,再打下去,到天黑也分不出勝負。」說話間,不經意的一瞥林永凡二人,林永凡讀出了她眼光裡的含義:在這裡最好老實點。
林永凡微微一笑。
赫易蓮花也笑了,還很得意,從她和葉勃柔然認識開始,就一直這樣勝利著。
「我帶你們三人轉轉去,領略下我部族的軍威。」赫易蓮花突然出了邀請,聽說能夠出去赫易蓮花很高興,加上剛才勝了葉勃柔然,一天來的不愉快馬上煙消雲散了,她挽住葉勃柔然的胳臂,宛如親姐妹般。
林永凡笑了笑,與苑青青一起隨著葉勃柔然和赫易蓮花走出豪華的監獄。
莫特族軍隊的帳篷沿著深谷的蜿蜒時隱時現,卻都井然有序,互相依為犄角之式,看的出莫特族的統帥對於排兵佈陣還是蠻有心得的,但林永凡對於將部隊敢於大膽的置於如此險境,還是不敢苟同,畢竟這樣的部署,兵力整個處於分散和易於被攻之險。
葉勃柔然英姿颯爽走在最前面,不時有巡邏的隊伍馳過,紛紛對她駐足行禮。
當一行人走到一個岔路口時,左側的一個大帳裡傳出了大聲的爭執和叫罵聲,葉勃柔然皺著眉,下馬率先走了進去。
大帳中,一個全身上下披掛整齊的莫特族將軍正端坐在主位上,下面一個盔歪甲斜,明顯是喝多了的年輕英俊的將軍,嘴裡正不乾不淨的咒罵著。
見葉勃柔然領人進來,那上位的將軍忙起身施禮,肅立在一邊。而那正在咒罵的將軍顯然醉眼昏花,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兀自在那裡叫囂咒罵著。
「媽了錘子,老子昨天晚上就是喝多了,怎麼了,沒巡查也沒生什麼事,屁大點事,你讓老子到你這裡聽你的訓斥,你以為你是誰,就是葉勃柔然來了,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你算老幾,剛上任幾天就來訓斥老子。」
「來人,拉出去,給他醒醒酒!」葉勃柔然一臉的肅殺。
兩個葉勃柔然的隨身女侍衛走上前,二話不說,架起那個醉酒未醒的年輕將軍就往門外拖去。
「什麼人,放手!」醉酒未醒的年輕將軍雙腳亂蹬。
「骨力將軍,怎麼回事。」葉勃柔然轉頭問旁邊肅立的將軍。
「昨晚是鐵妥將軍值日巡視,可他喝酒沒有巡視,屬下今天讓他前來問話,可鐵妥將軍宿醉未醒,屬下才問了幾句,他便叫罵起來。」骨力將軍回答道。
「請問骨力將軍,軍營醉酒該處何種處罰,未按例巡視又該處何種處罰,叫囂中軍大帳又該處何種處罰。」葉勃柔然厲聲問道。
「全部是斬刑!」骨力將軍大聲說道,但隨即又說了聲「可是。」見葉勃柔然神色陰沉,便沒敢在說下去。
「傳令下去,命令所有統軍將領,到此集合。」葉勃柔然厲聲說到。
「給這三位尊貴的北孛族客人座。」葉勃柔然轉頭看了眼林永凡三人,神色略有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