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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卑鄙的手段 文 / 三豐弟子在異界

    赫易蓮花回來時,已經傍晚時分,她雙頰通紅,眼睛迷迷離離的,一身酒味,看的出玩的很盡興,看到林永凡二人,一邊很不好意思的道著謙,一邊吩咐人給林永凡二人端來了飯菜。

    林永凡二人吃了飯,收拾完,赫易蓮花又和二人聊了一會,就指著地上的一個大毯子對二人說:「你們睡那!我睡這。」說著一歪身,就合衣躺在了一塊稍小些的毯子上,沉沉的睡著了。

    林永凡和苑青青熄了燈,也合衣躺在了那塊大些的毯子上,苑青青偎在林永凡懷中,不一會也出了勻稱的呼吸聲。

    林永凡沒有睡,他側耳傾聽著帳篷外的動靜,大約晚上零點左右,外面除了巡邏哨兵有規律的走動外,再沒了其他聲響。林永凡翻身下了毯子,悄無聲息的閃出了帳篷。

    外面的帳篷也都沒了光亮,林永凡在帳篷的陰影裡,躲開哨兵,悄悄潛行著,很快他現了一個很大的帳篷裡,依舊燈火通明,而且人影晃動,於是便慢慢的潛了過去,藏在了帳篷背後的陰影中。

    林永凡用劍在帳篷上劃開一個小口子,張目向裡觀瞧,只見大帳之中,一個中年人正在和一個年輕人切磋著武修,那中年人顯然武修已及「天靈」上段,而那年輕人也已是「地靈」中段,一邊切磋著,哪個中年人一邊不住的呵斥和指點著。

    看了一會,林永凡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頓感索然,正想起身離開時,就聽見那中年人大聲說道:「什麼人!」忙又閉住了呼吸,向裡望去。

    「族長大人,是我。」一個聲音從帳篷門口傳來,接著一個中年奇服男子大步走了進來,林永凡心中一驚,原來這中年人就是北孛族族長赫易允昌。

    「哦!是天知使者啊!」族長赫易允昌笑著打著招呼:「這麼晚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今天我看天象略有變化,就出來佔了一卦。」天知使者從容的說道。

    「看出什麼沒有。」赫易允昌顯得很感興趣。

    「族長大人,我從天象上看,我這次出征可謂是大吉大利,必定有神靈護助。」天知使者信心十足說道。

    「太好了,我剛從哈克族長那裡回來,得到了不好的消息,還正在這裡猶豫呢,這下好了,有了你的話,我的信心和決心更加堅定了。」赫易允昌顯的異常興奮。

    「大人,沒事我先告退了。」天知使者說道。

    「嗯,勞累你了,歇息去吧。」赫易允昌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關心。

    天知使者謝了聲,施了禮就退出了大帳。

    林永凡想了想,輕步跟在了天知使者身後,只見天知使者出來後,轉了個彎,又回到了離大帳不遠的一個帳篷後,也藏在了陰影中。

    過了多久,大帳篷的燈光熄滅了,又過了一陣,大帳篷旁邊一個小帳篷裡悄悄走出了一個人影,走到天知使者身邊,二人略微交談了下,就離開了這片地方,向遠處的一個帳篷走去。

    來的人身穿寬大的斗篷,顯的很肥寬,但林永凡從那人走路的姿勢看,卻是婀娜的很。應該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林永凡很好奇,他極力捕捉著二人竊竊的私語,希望能聽到一些自己有用的情報。

    「今天你跑來幹什麼,嚇死我了。」

    「我等你不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寶貝。」天知使者這話說的很是曖昧。

    「誰知道哪個老東西這麼晚還不睡,我那敢出來啊。」

    林永凡聽著,慢慢明白這只是一對苟合的男女,心中失望,也就不再跟下去了,又轉了轉,再沒什麼收穫,就又悄悄回到了自己住的帳篷。

    掀開帳篷門,帳內二女睡的正酣,林永凡輕抬腳、高邁步向自己睡覺的位置走去,剛走到赫易蓮花的毯子前,赫易蓮花突然躍起,一把長劍黑暗中閃著寒光刺向林永凡,林永凡倉促間,伸出手,用雙指夾住劍身,那劍再也無法挪動半分。

    「把劍放下!」語聲低脆,是苑青青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苑青青已然長劍在手,毫無預兆的架在了赫易蓮花的脖頸上。

    「你們!」赫易蓮花幾乎要哭了出來,她的手在恐懼中離開了劍柄,林永凡指頭一彈,那劍如同張了眼睛般進了赫易蓮花的劍鞘。

    「不要喊,不然死的不是你一個。」苑青青放下劍,冷冷的說,但林永凡在她的語氣裡聽出的卻全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真是引狼入室!」赫易蓮花低聲恨恨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作什麼。」

    「我們是幽月城的人,是前來阻止你們進攻銀川城的。」林永凡覺得自己再無須隱瞞下去了,乾脆實話實說,他不知道赫易蓮花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敵人時,會有一副怎樣的表情,他甚至都在想到時怎麼安慰,開解她。

    「是嗎!」那料赫易蓮花知道了他倆身份後,沒有氣憤,而是帶有著興奮的感覺。「我以為你們是哈克族來監視我們的。」

    不等林永凡反應過來,赫易蓮花接著說道:「你們真的是來勸阻我們不打仗的?」

    「是的,我們不願意和你們開戰,所以我倆來了。」林永凡回答道。

    「那太好了!我也不希望開戰。」赫易蓮花興奮的說道,但馬上又黯然說道:「可惜我說話不管用。」沉默了一會,黑暗中她似乎想了下說道:「有一個人說話一定管用,但他是不可能反對開戰的。」

    「誰?」林永凡問道。

    「天知使者」。赫易蓮花回答道。

    林永凡眼前出現了哪個身著奇裝的中年男子,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一個念頭猛的照亮了他的思維,他心中罵了聲自己「卑鄙!」開口問道:「你父親帳篷旁左邊第三個小帳篷,門口是個黃花藍底的帳簾裡面住的什麼人。」

    赫易蓮花想了想,說道:「是我媽媽,怎麼了。」

    林永凡沒有說什麼,過了一會他淡淡的說道:「我出去一會,你倆等我。」說完就轉身出去了。他本想告訴赫易蓮花他遇到那二人苟且之事,但一來赫易蓮花年紀還小,他不願意看到她知道事情後的失望和氣憤,二來這事情一旦洩露,只怕那女人和天知使者難逃一死。

    出了門,林永凡一路來到了天知使者的帳篷前,輕佻帳簾,閃身進去。

    天知使者和那女人正裸身相擁,說些沒羞沒臊的話,忽覺一陣輕風掠過,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別出聲,把衣服穿好起來。」

    話聲雖小,但躺的兩個人聽了,卻如同晴天霹靂,那女人當時就哆嗦著縮成了一團。

    「什麼人!」天知使者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別問,度起。」林永凡才說了一半,就感覺到有利刃破空而來,但他依舊從容的把話說完,身子一側,一隻手已經迎了上去。

    「去死!」林永凡說話同時,天知使者也低聲喝到,手中一把鋒利無比的匕狠狠捅了過去,這天知使者也是個「地靈」上段武者,剛才的問話他是在試探林永凡具體的方位,林永凡一開口,他便迅捷無比的將匕刺了過去,滿以為自己武修夠高,又勝在突然,敵人必定中招,那知卻刺了個空,一楞,就感覺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腕子上,一股力量傳來,讓他的手又酸又麻,再也拿捏不住匕。突然手腕又一鬆,那匕在自己眼前帶著寒光劃過,雖未傷到,卻已經皮膚生痛。

    「別玩花招,度起。」天知使者耳邊又響起了平淡冷冽的聲音,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再也不敢妄為,忙急急穿好衣裳,又催促著那女人穿好衣裳。

    「都穿好了吧!」林永凡冷冷的問道。

    「穿好了。」天知使者和那女人一起回答道。

    燈亮了起來,天知使者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一招便化解了自己突然攻擊的,居然是個非常年輕,穿著貧民服裝的青年。

    林永凡沒有說話,他冷冷的看著這一男一女,天知使者成熟而睿智,那女人確實和赫易蓮花有幾分相似。

    見林永凡不說話,天知使者歎了口氣:「他果然還藏著一手,看來一直都對我不放心。」說完又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是族長派來的,你去告訴族長,是我強迫她的,一切和她無關。」

    「不!是我引誘他的,你告訴族長,我恨他,是他把我從表哥這強搶去的,一直都是我在引誘他,赫易蓮花就是我和他的女兒,要殺殺我!」那女人邊哭邊說道。

    「表妹!你怎麼這麼傻啊,這話你怎麼也說啊,不,你不能死,你死了,誰來照顧我們的蓮花啊!」天知使者一把摟過那女人,也哭了起來。

    此刻,林永凡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淡淡說道:「我不是你們族長派來的,我是林永凡。」

    一聽這話,天知使者頓時恢復了幾分常態,而那女人也楞在那裡,她結巴著說:「你,你真不是族長派來的!」

    「他是幽月城的長老,是我們的敵人。」天知使者徹底恢復了往日的神態:「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要我出賣我的族人,你就殺了我倆。」

    「出賣?」林永凡搖了搖頭:「我是請你讓你的族長停止和哈克族的合作,回到自己的土地上,不要和幽月城為敵。」

    「那不可能,這次我們四族合力攻擊銀川城,所得的利益將讓我的族人過上更好的日子,我同意你的提議,就等於出賣了我的族人。」天知使者甩開央求他同意的赫易蓮花的母親,斬釘截鐵的說道。

    雖然天知使者拒絕了林永凡的提議,但林永凡卻從心底佩服起面前這個人來。

    林永凡笑了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司空黑巖已經把你們的計劃全部告訴了我們,幽月城各地的精銳鐵騎正在趕往銀川城,到時只怕你們四族人馬合在一起也要灰飛湮滅。」

    「司空黑巖?他不是被你殺死了嗎?」天知使者皺著眉頭說道。

    「司空黑巖老英雄現在和他兒子司空威現在就在銀川城中。」接著林永凡簡單的說了下密道的事情。

    天知使者低下了頭,林永凡知道還有最後一道防線禁錮著他,於是他緩緩說道:「我同我朋友和赫易蓮花在一起。」

    天知使者和赫易蓮花的母親一起抬起了頭,赫易蓮花的母親顫聲問道:「她知道這件事情嗎?」

    「現在還不知道,但我保證不了等會她會不會知道。」林永凡有些玩賴的說。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但你要向我保證蓮花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見林永凡點頭同意了,天知使者接著說到:「現在你出去,把族長帳篷前的哪桿大旗弄斷,別讓人看出是人為的就行,別的你就不用管了。」

    說完天知使者轉身對赫易蓮花的母親低聲囑咐著什麼,就不在看林永凡了,林永凡知趣的走了出去。

    弄斷大旗的旗桿而不被人懷疑,對林永凡而言,只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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