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泯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下樓買了包子回來.等他把熱騰騰的包子放在餐桌上,然後非要讓我吃下,又說不吃就下去找醫生上來,我拗不過他,只得強迫自己吃了一點東西。他最近早出晚歸的,為酒店的事情忙個不停。幾個月不見,他現在是成熟多了!居然能克制住自己最喜歡睡懶覺的壞習慣,讓自己每天都起來按時去上班。
我站在陽台上,這裡可以看很遠,市中心的大部分建築物都能收於眼底,視野很開闊。一條半淨不淨的護城河流淌在前面,這條河,可真是這個城市裡面的老大難。政府為了治理它,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折騰了這麼多年,這銀子是下去了,水卻不見得乾淨多少。要是夏天,你還不到這河的邊上,一股惡臭的味道就會撲鼻而來。蒼蠅如同轟炸機一樣在水上盤旋,時刻的注視著河面上有沒有浮屍好去赴宴。放生的魚蝦泥鰍如同被人們推入了火坑,我們原本是要悔過,現在好了,我們反倒抄了一條近路,忙著趕下地獄去。
下午程思泯下班後說他好久沒有吃火鍋了,喊我賠他去吃,於是我們來到一家火鍋店裡面吃著火鍋,我問他來不來點酒,他聽後一個勁的擺頭,說不想喝,累了一天,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過是怕我借酒消愁,吃醉了酒,鬧起事來。人們三三五五的吆三喝六,又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我的心又開始沉重起來。「婷婷……婷婷死了!」這一切都拜那老娼所賜,我心裡起狠來,把一個茶杯端在手裡,手指使勁的用力如同要把它捏碎。
程思泯吃完火鍋把我送到樓下就回去了,他要回去用電腦寫點計劃,明天要交到總公司去研究。那個地產策劃公司現在完全由吳總負責,朱老頭是徹底的養老去了。今天我已經答應他,再多一段時間我就幫他忙去,我說了我不想回原來的公司,於是他讓我和他一起去負責管理酒店。我以前沒有幹過這樣的工作,覺得還是很有壓力,於是決定明天就去書店買點這方面的書籍,總不能過去給他添亂還吃閒飯。
睡覺的時候,我又想到了婷婷,想到了她媽的歹毒,「這娼婦,總會有不得好死的一天!」我滿是仇恨,低聲的詛咒她。我知道自己是已經入魔了,我對她的恨,如同出家人對菩薩一樣的虔誠。我每天無時無刻不在詛咒她,祈求她要遭到報應。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會讓怨恨加持全身,讓自己每個毛孔裡面都充滿著對她的恨。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婷婷的母親在地上痛哭,哭婷婷的死去。她爸爸也在旁邊紅著眼睛,在拉她媽從地上起來。這個老女人,卻如同驢子一樣在地上打滾,嚎叫哭泣……我看到這個情境,竟然心軟了,過去幫著婷婷的爸爸拉她起來……
我猛的驚醒,回憶著剛才我做的那個夢。「我不會原諒她,永遠也不會原諒那個老娼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為了貪圖別人的錢財,就不惜把女兒推上絕路,讓我生不如死。這樣喪心病狂的女人,她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諒,不配!哈哈……要我原諒她,做夢去吧!我只會詛咒她,我寧願自己少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行,只要她得到報應,我都願意……」清醒後,我又變得面目猙獰,復仇女神支配著我的身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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