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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如舊 文 / 英雄嗔

    兩忘谷中,歡迎少爺歸來的酒會,進行得如火如荼兩忘驚喜的現,這群叔叔伯伯們,再次相見,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除了他們在看著兩忘身旁的蜃時,臉上總是透出一種「我們的少爺是大人了」的心滿意足的神情。

    而這群騎士卻驚喜的覺,他們的少爺雖然離家僅僅是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卻變得更加的開朗與成熟了,對兩忘更加的喜愛——其實這回兩忘初次出遠門,不能說一點收穫也沒有,但肯定不至於達到烏雞變鳳凰這般的地步,這就像在家的母親看到遠遊歸來的遊子,無論自己的孩子變沒變化,變得多大,還是變得好與壞,在母親的心中總是無限的欣喜。

    更讓騎士們合不攏嘴的就是飯粒兒的酒量,如果說飯粒兒的體格比出走之前大了十幾倍的話,那飯粒兒的酒量就至少增加了幾十倍,甚至有的騎士們猜測,是不是飯粒兒變得這般大,除了外皮和骨架之外,其他的部位只有胃變大了。

    看著飯粒兒這般的肥吃海喝,更有騎士打賭,是不是飯粒兒肚子裡面沒有其他的下水,只有一個百十來升的胃和一小根盲腸……

    在眾多飲酒者之中,蜃雖說不能喝酒,但言辭可人,變化多端,騎士們越看越是心花怒放。儘管之前兩忘已經聲明了他們之間並不是情侶關係,但酒醉後仍舊有不少騎士拉著他們的少爺,嚷嚷著讓其完婚。

    酒至中旬,「刀疤」李獨自敬了「銀狐」文軍師一杯酒,悄悄的詢問了文軍師是如何覺古斯塔夫的「鬼上身」乃是虛有其表。

    文軍師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吹散了「刀疤」李的滿腹疑雲,「老李,你應當相信鬼魂的眼光……」

    文軍師言罷,忽的又想起了某個關鍵之處,雖說是在酒席之中,卻也不得不提。

    就是蜃的幻術雖說主旨是通過扭曲光線或是刺激人的視覺成像神經,但若是某一幻術在同一人的身上施為過長時間,會迷失此人的心智,即所謂的「假作真時真亦假」或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即所謂的**。

    在這方面,人迷失心智的程度與蜃施術的時間和承受術者的頭腦有關。

    施術時間越長,人越容易迷失心智;而承受者的心智越聰明,也越容易迷失。

    就如過去東方帝國的大聖賢,絕等人道法修習的始祖之一莊子,有道是「莊周曉夢迷蝴蝶」就是說此人夢醒之後,竟對自己的存在,即到底夢和現實那個才是真實——到底他是在蝴蝶的夢中,還是化身蝴蝶乃是他的迷夢——產生了迷惑。反之,心智平平之人(如放浪兒),對於他們而言一就是一,夢就是夢,反而相比不是太容易迷惑心智。

    假如蜃這個幻術施展在文軍師身上而不是古斯塔夫,這位騎士團的智囊解除術後,怕是一個月之內都會神志不清,臥床不起……

    而慶幸的是,古斯塔夫這位巨漢在**這方面反倒是是眾騎士之中抵抗力最強的,在其「鬼上身「之後,文軍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斷定了事情產生的原因必然在其主觀上。

    而文軍師推斷此事的依據,就是古斯塔夫這位爺們乃是純粹的直性子,一年到頭來其腦袋瓜子想事情也不會轉幾個彎,所謂「意識與存在」這類思辨之事,怕是永遠不可能降臨於其身——有時候這反而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相對而言,幻術產生的**,對施術者而言,反而更加的嚴重,即是知人不易,知己猶難——自己幻術施展在自己的身上其危害尤為嚴重——極為容易令自己的靈肉相沖,神智崩潰。故而雖說是在這兩忘回歸的大喜日子裡,文軍師卻也不忘對其諄諄囑托。

    好不容易等待文軍師叮囑完畢,兩忘其他的叔叔伯伯們一頓數落,將「不解風情」的老文支走,便圍著兩忘問起了他們的少爺這段出行的經過。

    兩忘邊喝著酒邊給他的叔叔伯伯們講述了,他在離開的這段日子的經歷,聽得眾騎士目瞪口呆。

    特別是當兩忘講到了飯粒兒對他捨身相救,和獨戰魔物蜮之時的情形,飯粒兒更是叫上了蜃來為它情景重現,看得騎士們連連喝彩。

    而當到了情節的「**」——飯粒兒單刀救兩忘,大白狼鐵拳打毒魔——之時,當中的演出核心飯粒兒,為求逼真,將剛剛為絕吸完了龍棘之毒的蜮拉了出來,一招一下,「式」無鉅細、一下不漏、原原本本的又招呼在了蜮的身上。

    看著飯粒兒的完整版演出,連一向好勇鬥狠的騎士們,都有些瞅不下去了,暗暗思索以後當飯粒兒再番習武之時,是不是該適當的為這個畜牲講解一點初步的武德。

    圓滿成功的酒會之中唯一的「瑕疵」,就是當酒快要飲完之際,絕又舊事重提,告知兩忘再過一段時日就讓他啟程出谷——畢竟這裡並非是這位少年的終老之地。

    這個消息宛若一記飛來橫禍一般,差點兒把兩忘聽得嗆出酒來。好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兩忘也比較有主意了,他一邊答應下來,先虛與委蛇,小腦袋瓜中卻暗暗盤算著緩兵之計……

    在這之後的日子,由於兩忘身邊多了兩位聲名顯赫的通靈之物——幻妖蜃與劇毒魔物蜮——他的修習方針轉向了重點習練通靈之術和與這二位妖魔的配合作戰。

    相對而言,兩忘和蜃的配合進展的比較快。

    一來,蜃雖然是遠古之妖魔,但此幻妖在兩忘身前一直化作小女孩的模樣,與兩忘性格相投,雖然是一人一妖,但不知底細的人看來,反而會覺得是一對兩小無猜的少男少女。他們之間比較有共鳴,配合之間破綻甚少。

    二來,蜃所擅長之術,多為改變光線或是迷惑人心智的幻術,這類法術,最主要講求的是使用者的想像力,而身為少年的兩忘最擅長的就是想入非非,那豐富且古怪的想像力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方面就算是一般的成年人,與之相比,怕也要略為遜色。

    但兩忘操縱幻術的能力,很多時候,都沒有用在正地方。

    如果你在兩忘谷中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在訓練場上看到一位紅少年與一隻巨大的白狼,他們之間你攻我守,拳來腳往,刀光劍影,汗流浹背,不亦樂乎……你在感慨「一年之計在於晨」,「男兒當自強」,「聞雞起舞」等等之類的勵志名言之前,最好先蹲下來,撿起腳邊一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子,瞄準兩忘或是飯粒兒,用力的擲過去……

    若是當這粒小石頭子到達兩忘或是飯粒兒身上之時,並沒有出砰的一聲,而是毫不減的透體而過,千萬不要以為是這對小哥倆練成了什麼武林至尊的一羽不能加,一蠅不能落之類極秘身法;也不要以為自己的眼睛有問題,以後踢足球罰點球的時候有心理陰影;更不要以為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活見鬼了……

    ——這是兩忘通過蜃而施展的幻術,兩忘和飯粒兒這對的正主,現在恐怕正藏在不遠處的草堆之下,無聲無息,眉開眼笑的喝酒呢。

    用幻術製造一個絕的幻象,欺騙莉莉絲;弄一個賽羅·希貝克的幻象,「托夢」與古斯塔夫;做一隻「飛走了的煮熟鴨子」的幻象,遊蕩而過凱的餐桌……這群騎士們的可愛少爺,這些事情每天都做得不亦樂乎。

    這群往日大大咧咧的騎士們,如今總是隨身攜帶一根小木棍,吃飯之前,洗澡之前,睡覺之前……總是先用小木棍上捅一捅——別又是他媽的幻覺。

    不知道兩忘是好奇心亦或是好勝心太過旺盛,還是戲弄蜃之心不死,還是這位少年已到了春的年紀……他一直對之前與蜃所爭論的「女子的**」念念不忘,且在叔叔伯伯們的無意閒談之中,瞭解到「刀疤」李伯伯在這方面藏書甚多,而且其中有的竟還圖文並茂、繪聲繪色、栩栩如生……

    但不知為何,兩忘卻也頗覺得不好意思直接開口索要,偶爾鼓起勇氣想要開口,然而話說到了一半,總是被蜃忽然之間插嘴,弄得期期艾艾,結果言不由衷……

    也多虧了如此,要不然以兩忘現在的精力,「藝高人膽大」的態度,若是得到了「刀疤」李叔叔的藏書,他的幻術會變出什麼,怕是就不敢想像了……

    而關於兩忘身上附著的另一位魔物——那劇毒的蜮,兩忘卻使得馬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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