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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二章 神拳 文 / 英雄嗔

    「銀狐」文軍師這一壓一捧,既給了賽羅·希貝克的強悍正名,又送了黑龍巴卡斯一頂大帽子,確實令不知底細的黑龍巴卡斯有點兒飄,一時對來者無法細究,況且文軍師一口一個「賽羅·希貝克將軍」,令黑龍巴卡斯更加確信不疑——來者不善。

    至於那所謂的「天魔勁」,只是文軍師的順口胡謅——相當於打個噴嚏時的聲音「阿嚏」——除了響亮、唬人、讓人印象深刻……此外毫無意義。別說黑龍巴卡斯這位上古邪龍沒聽說過這技藝,就連文軍師如今也只聽他自己說過一次……

    好在黑龍巴卡斯是個好臉面的「龍」,它哪能好意思問那些比它小幾萬歲的螻蟻,那「天魔勁」是什麼玩意兒。反而還要裝作一臉的「老夫亦早有所聞」……——這位瞧不起人類的上古邪龍,真應該找時間看看它眼中的螻蟻所寫的書,《皇帝的新裝》……(其次推薦看放浪兒作品《英雄嗔》……)

    古斯塔夫扮演的賽羅·希貝克還有一個不能說是破綻的破綻,或者說是不得不露出的破綻,就是賽羅·希貝克右前臂的刺青,這和絕一樣,都是第二代神之手的特徵,特別是其中的編號「1」和「1o」更是無比尊貴。但是地劫之後,當年叱吒神聖帝國的這些男兒,各有各的悲傷和無可奈何,那代表光輝與地位的紋身卻也成了殘酷的烙印。這觸景生情的紋身,神之手之中的賽羅·希貝克和絕在人前根本不可能輕易顯露,就連與絕多年相伴的兩忘,都不太清楚他義父的紋身。(關於賽羅·希貝克和絕等人的往事,日後會有敘述。)

    但故意露出紋身,也是古斯塔夫授意蜃所為的。因為這個紋身,當年可算是神之手的招牌,某一程度上來講,賽羅·希貝克的「1o」紋身和絕的「1」紋身與他們身份齊名。想要先聲奪人,古斯塔夫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當年賽羅·希貝克名聲之響,連在兩忘谷中「足不出戶」的黑龍巴卡斯也早有耳聞,一時不明虛實,不願貿然出手,喝令身邊的土著道:「試試這個螻蟻的斤兩。」

    一個距離賽羅·希貝克較近的土著,戰戰兢兢的挪向這位百年一將,一聲大吼——帶著三分的絕望,三分的奢望,三分的罵娘,還有一分的哭腔——雙手舉起大刀,向這位傳說中的男子的頭上斬去。

    一聲巨響,好似惡鬼撞門,又如巨靈神跺地,賽羅·希貝克虎吼一聲,一拳砸向大刀,連大刀再土著,齊齊的打得枝幹盡折,血肉模糊,不**形,幾乎融為一體,人刀合一。且鋼拳所致之處,地面上竟活生生的掀起三丈塵土,與土著噴出的鮮血混成一片,煞是恐怖。

    賽羅·希貝克立於鮮血與塵土之中——好似披著一件來自地獄的披風——威風凜凜,宛若天神!

    「阿修羅霸煌拳!」文軍師假意的失聲大喊——那神態就好像愣頭青的新郎官入了洞房之後,一聲慘叫「你……你他媽是男的!」——但此刻他和絕的心中,都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竟然,竟然是他媽的古斯塔夫!神哪……你不要這樣開玩笑……

    這一拳,古斯塔夫算是交了到底,在場的眾多騎士中,也有些人看了出來,幸虧這群騎士生死關頭,算是機警,齊聲對這「山寨版」的賽羅·希貝克那阿修羅霸煌拳大唱讚歌,但本質上來說,這些人自己都能感覺,他們的稱讚有些言不由衷,好似強顏歡笑……

    古斯塔夫的這一拳,也有個響亮的名稱,曰「混世魔王拳」——雖然騎士們背地裡稱呼為「流氓送終拳」——在絕的騎士團中,確實也是第一凶悍的拳法。

    古斯塔夫本就是騎士團中有名的大力士,而他的混世魔王拳,力量與技巧兼備,出拳時,轉移重心,將全身的重量集中在拳上,沙包大的拳頭,加上天生神力,再加上四百多斤的體重,確實能將奔牛打飛。

    「能透過老王八蓋子將老王八砸之成為肛裂!」——「歪嘴」索羅斯曾如是形容。

    當年在沙場上,衝鋒陷陣之時,常能見到古斯塔夫一聲大吼,將手中大砍刀扔掉,衝向對方騎兵,一記混世魔王拳,將對方連人帶馬打上天去,煞是壯觀!

    可是,賽羅·希貝克的阿修羅霸煌拳可說得上是當世頂級拳法,幾乎與絕的無雙刀法齊名——雖說在惡名上與絕的刀法還有些差距,不論度、力道、和氣勢,遠不是混世魔王拳可比。如果說混世魔王拳是將全身力道集中於手上,那阿修羅霸煌拳則是將出拳者自己本身的內息,自己渾身每一寸血肉之中隱藏的潛力,和周圍的自然之力融合為一。

    而且阿修羅霸煌拳出招之時,在拳頭本身和拳頭周圍的氣流,迅疾旋轉,忽順忽逆,甚至順逆向沖,力道變幻,難閃難架。

    還有的就是,阿修羅霸煌拳儘管本身威力絕倫,但卻勁、收勁皆為奇,可說剛中有柔,勁中帶巧……

    此拳若是賽羅·希貝克的阿修羅霸煌拳之手筆,倘若只求快傷敵,則完全可以閃電般一擊,拳勁透體而入,直接震壞土著心脈,無聲無息的消滅對手;倘使賽羅·希貝克想要震懾敵寇,卻也不必這般浪費氣力,一拳擊在土著身上,完全可以將這土著打得遠遠飛出,飛到他們這方的陣營,如炮彈般砸死其中幾人,而不必濺起這三丈煙塵——其實這也是蜃的幻術,即興揮的手筆——那樣的話聲勢更加不言自明。

    當年賽羅·希貝克與若離搶奪兩忘之時,一來賽羅·希貝克雖有任務在身,令他扼殺人劫者於萌芽,但他卻是只想禁錮當時還是嬰兒的兩忘的自由,並不想置兩忘於死地;二來賽羅·希貝克無論怎樣,對若離終究還念著幾分故人之情——故而始終沒有使用這霸道的阿修羅霸煌拳,才苟延下來兩忘一條性命。(幸虧當時賽羅·希貝克大人手下留情,否則本筆者這本書就成了微型小說了……感謝賽羅·希貝克大人!)

    平心而論,古斯塔夫這一記「山寨版」的阿修羅霸煌拳,在目前是騎士團的成員中,可說得上是最接近栩栩如生的了,即是「山寨」素質最高的——就連絕,單就拳法而論,怕也達不到這個效果——可是最讓文軍師和絕坐立不安、如履薄冰的,乃是古斯塔夫這個人。

    這是一個在騎士團中,偶爾的表演話劇時,扮演大樹的,或是客串大食人魔時,還總是破綻百出的爺們,本質上講,古斯塔夫不會演戲。

    古斯塔夫總是自豪的宣稱:「自他們的少爺三歲以後,最信任的就是他老古。」——最本質上的原因是他的謊話,三歲以上小孩都能看出來,和絕堪稱一時瑜亮……

    ……但無論如何,這位賽羅·希貝克,總算又奇跡般的撐過一輪,但下面那些看出貓膩的騎士們,在心中都已經開始默默的倒計時,靜靜的等待著奇跡的完結。

    賽羅·希貝克指向一眾土著,喝罵道:「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雜碎,還有誰想死!」髒話罵得氣勢洶洶,蕩氣迴腸。

    「銀狐」文軍師真想找塊石頭撞死……心中罵道:「古斯塔夫大兄弟,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給飯粒兒兩根大骨頭棒子,也比你演得像回事兒……」

    好在周圍這群土著,嘴沒有一個乾淨的,他們認為作為一個男人,說髒話乃是本分。土著們的不少人在這位領頭羊——百年一將賽羅·希貝克——的鼓舞下,放下那「沉重的思想包袱」,開始回罵起來。

    百年一將都他娘的拋磚引玉、身先士卒了,吾等豈可藏拙!一時之間黑龍巴卡斯與土著所在陣營中,如滔天巨浪般開始回敬賽羅·希貝克——他媽的,打不起你,還罵不起你麼!

    絕這一方陣營的騎士們,之前就已經被少爺的那一套髒話,撩撥得心癢難耐,這時對方都劃下道道了,豈可來而不往;還有少數的上流社會出身的騎士,相對有些涵養,髒話非其所長,也受到了文軍師的偷偷授意,放下成見,投入到了**燃燒的罵人大浪潮之中。

    一時之間,雙方陣營的「問候」聲,此起彼伏,愈演愈烈。

    一邊是當年神聖帝國的極惡騎士團,一邊是過去罪大惡極的重犯,在罵人的領域皆是一時之雄,雙方堪稱棋逢對手,俞伯牙相逢鍾子期,開始了彼此間的「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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