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論戰上,蜃兵行險招,在最後一刻將兩忘打得既無招架之力,也無還手之功。enxuemi。兩忘敗北,一敗塗地——完全的輸在了自己的「經驗不足」上……
「飯粒兒,不好意思,我想要點兒你的毛……」兩忘知難而退,轉移了話題,「我想把褲子破了的地方,稍微的補上一補。」
主人有需求,飯粒兒豈敢一毛不拔。飯粒兒渾身抖動,長長的雪白色的毛此起彼伏,回頭看著兩忘,那眼神好像神聖帝國的那位至高神——任你隨意索取,他的愛是無私、慈悲且至高無上——意在告訴兩忘:「我這渾身上下的毛,你隨便用,要拔要剪,悉聽尊便!」
奈何兩忘在兩忘谷之中的生活雖然說不上富裕,但他自小和這群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騎士們一起生活,兩忘也確實的不太懂得合理的利用資源……
兩忘沒有將飯粒兒那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長毛,均勻的取下來,而是直接就奔著飯粒兒脖子附近的,狼最引以為傲的鬃毛下手,嚓嚓的兩刀,齊根的切下了飯粒兒的兩縷白色的長鬃毛……
這下兩忘雖說有了遮羞的資源,但可憐這位慷慨飯粒兒,遠遠的看過去,還以為這威武的白色巨狼,得了斑禿……(假如這部分侵犯了名人白雲大小姐的光榮事跡,敬請她和黑土先生見諒,看在我是他們的粉絲的份上……)
兩忘的褲子,在**附近破爛的可不是一小塊兒,雖說兩忘的行囊,在「白色蛇夫」莉莉絲的叮囑下,特意的安放了針和線,但是過去根本就沒有人教過兩忘這些縫縫補補的營生……
兩忘谷的這些騎士,大抵都是粗豪之輩,入谷之前就不是太拘於小節,更何況入了兩忘谷,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還怕誰看呢!
這群騎士在谷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如今若是僅僅的單是看他們的衣著,不同的種類簡直相差了幾十年。
——若是看這群騎士的盔甲,依舊閃閃光,好像新的一樣,畢竟這是他們的本分,也是他們的驕傲,前神聖帝國最出色的騎士團之一,並非浪得虛名,平時對武器和防具的精心呵護,對兩忘的叔叔伯伯們而言,近乎於本能;
但是,若是看這群騎士的袍、衫、褲子等衣衫一類的,怕是連乞丐,都會十分的不齒,要多破有多破,要多爛有多爛!縫縫補補對於他們而言,都是屬於那少數的如「銀狐」文軍師、「白色蛇夫」莉莉絲之流的「特權」……
古斯塔夫曾經把一件長長的大袍,兩個月穿成了一件上衣;又將這件上衣,花了兩個月時間,穿成了半袖襯衣;這件半袖的襯衣,也晚節不保,不到兩個月,又被古斯塔夫穿成了坎肩;坎肩也不是這件大袍的最後宿命,經歷了兩個月,又被古斯塔夫穿成了背心;兩個月之後,這件背心也被古斯塔夫穿壞了……最後,被絕要走了,洗了洗,又讓莉莉絲給縫補了一下,改成了絕自己的背心……
這件命運多舛的背心,過了幾個月,被絕穿爛了……最終,成為了兩忘的尿布……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兩忘雖然自小就失去了右臂,但這些年來,無論吃飯、喝酒乃至於他的身體融合了盤古之歎息之後的舞刀弄棍和打獵等等,這位少爺都不比雙手健全的人差勁,唯獨這些縫縫補補,對他而言「非不為也,乃不能也」……
兩忘騎在飯粒兒背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縫衣針,掌心握著飯粒兒無私奉獻的長毛,眼睛瞪得溜圓,盯著這些縫補用物事,表情之嚴峻不亞於之前與魁山魈之間的生死惡鬥。
半晌,兩忘出一聲長歎,一咬牙將縫衣針塞到了包裹中,將飯粒兒的長毛,三下五除二,順著**上露出的大洞,填鴨一般的直接塞了進去,將之前褲子上磨破的口子填的鼓鼓囊囊的,乍一看去,好像**腫了一大圈。
蜃看著兩忘鼓鼓囊囊的**,忍不住好笑,打趣道:「色,你的**現在比那個魁山魈的還要大……」
兩忘此時想起了叔叔伯伯們常跟他講的,女子漂亮的標準——胸大**大,(以上僅是兩忘谷之中的騎士們的審美觀,不代表筆者本人的觀點……)傲然道:
「**越大越好看,你是嫉妒我……」
「我是幻妖,多大的**都能變……」
「都能變還偷看我的……」——這一人一妖又回到了戰爭的起點……
蜃對兩忘的不屈不撓感到又好笑,又可氣,但還不忍心看到這位紅少年「臀」大如斗,柔聲道:「你這麼……添上了飯粒兒的白毛,相當於殺雞取蛋,不是長久的辦法……不如我變做縫衣服的幻象,你拿針線來學著我做……」
說罷,蜃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少女縫衣服的幻象,穿針引線,一時之間針線飛舞,煞是好看,雖說這僅僅的只是虛像,卻也看得兩忘讚歎不已,脫掉了外面的長褲,拿在了盤古之歎息此時再次化作的右手大爪之中,左手執針,將飯粒兒的長毛穿過針眼,自上衣的袖口處扯下了一塊布來,照貓畫虎的學著蜃縫縫補補……
「名師」在眼前,可是兩忘於這方面實在是教而不善,顫顫巍巍的縫補了半天,褲子上的破洞卻越補越大,他一會兒怪光線不足,一會兒又怪飯粒兒的背上風太大,一會兒又怪自己拿著的褲子亂抖動……
方圓幾里地的東西都被兩忘怪了個遍,但他褲子上的破洞卻始終也沒有見到一點兒「分久必合」的跡象,兩忘終於開始了「自省」,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兩忘臉紅道:
「蜃……看樣子還是我不頂用,這個褲子怕是一會兒見到了絕,也不補上了……」
「還是拿飯粒兒的毛重新把破的地方塞上吧……」蜃再一次見識到了人類「慣性」的可怕……
「糟了!」
「怎麼了……」
「飯粒兒的毛,剛才在我補褲子的時候,沒有盯緊,被風吹跑了……」
……好在飯粒兒大氣,對兩忘有求必應,兩忘「故技重施」,飯粒兒的斑禿更加嚴重了……
兩忘趴在飯粒兒的背後,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大**」,得意道:「若是覺得大,我再拍一拍,壓緊一些就會小了……」說罷,抬起左手,向**拍去……
「色,不要用力的拍,會把裡面的毛打出來的!」蜃急忙的道——可惜遲了一步……
兩忘塞在褲子破洞上的白毛,應手而起,噴了出去,在空中翩翩飛舞,如雪花一般……
兩忘趕忙伸手去抓,奈何飯粒兒跑得飛快,兩忘抓回手中的,還不及飛走的白色長毛之中的半成……
望「毛」興歎,兩忘看著飯粒兒身後越來越微渺的「雪花」,感慨道:
「這恐怕就是文伯伯所謂的『逝者如斯』吧……哎,下地撿的話會耽誤時間,算了,回到家後再說吧……」
一提起這個「家」字,這位紅少年的臉上充滿了幸福與驕傲,之前那場惡戰所遺留下來的恐懼與疲憊,在這個字面前變得無比的渺小。
飯粒兒胸中一聲悶哼,跑動之中回過頭來,那對狼眼充滿了不屑——兩忘明白,過去每次兩忘和這小兄弟一客氣,飯粒兒就是這幅眼神——意在告訴兩忘:「兄弟,你要是不用我的毛,就是他媽的看不起我……」
兩忘拍了拍飯粒兒的大頭,笑道:「飯粒兒我明白了,我最後再拿你一次毛……回頭我請你喝酒!」……飯粒兒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盛情難卻,兩忘恭敬不如從命,但他也覺了飯粒兒身上那「沒毛」的這幾片地方確實有些難看,小心翼翼的用短刀人間,將這幾片沒毛的地方之間的毛割了下去……
飯粒兒告別了斑禿之苦,整個脖子上缺了巴掌來大一塊毛,有些像局部謝頂,不知情者還以為這位巨大的狼妖與河童沾親帶故……(外形請參考2oo2年世界盃的法國隊的齊達內)
兩忘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失而復得」的飯粒兒的毛塞進了褲子上的破洞之中,輕輕地將之撫平,生怕這些毛再隨風散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蜃看著兩忘如履薄冰的姿勢,強忍住了好笑,輕聲道:「這個**可把你給折騰壞了,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
「蜃……你,你,你們……」聽到了蜃舊事重提,兩忘忽然想起一件事,臉上一紅,說話有點兒吞吞吐吐。
「色,我們相識一場,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怕你笑話我……」
「不會的……」
「我想問一下,你們……女孩子的**和我們一樣麼……」
「……剛才讓你看,你怎麼不看呢……」
「剛才我感覺有點兒害羞……而且文伯伯過去好像提到過,隨隨便便的做這種事是不好的……」
「你的那群叔叔伯伯們,總歸還是有正經的……」蜃歎道。
聽到蜃如是感慨,兩忘硬生生的將「文伯伯囑咐過我,這類事情要偷偷摸摸的去做」這句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