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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初學藝 文 / 英雄嗔

    冬去春來,四年寒暑,在谷中醫生和絕的調治和照料下,小嬰兒保住了性命,但封在他身上的上古妖異神器——盤古的歎息,卻太過霸道,窮盡眾人之力也無法啟出,經脈已斷,加上嬰兒已斷一臂,整個身子十分羸弱,面黃肌瘦。

    雖然也和一般同齡孩子一樣,又貪玩,又好奇,但遠沒有一般孩子那樣歡實有生氣。

    就算按照騎士團最嚴酷的傳統,孩子也要能舉起與自己手臂等長的鐵劍,方可進行體術訓練。但這孩子氣虛血弱,拖著劍都走不上幾步。

    但絕力排眾議,強要這斷臂小孩子進行訓練,眾騎士無奈,連哄帶騙,半推半就的把這個小病秧子送入火坑。

    絕給孩子先找的啟蒙教師是前騎士團的教官——鐵面希勒(還有個綽號是面癱者希勒)。

    雖然絕在戰鬥方面造詣深不可測,但他選擇希勒是有原因的。一方面,絕的技藝多源於東方道家,這種修行,最本質上是要調諧人體內息,挖掘潛能,但這孩子經脈截斷,以常規方法調理內息,怕是不但事倍功半,更有可能損傷身體,而且絕當年為求成,很多的技藝都入了魔道,小孩子從小習此,弊大於利;另一方面,希勒身為騎士團教官,雖然性格嚴峻,但畢竟持重,能按部就班,若是象絕這種性格極端的人教這小傢伙,怕一個生氣失手,隨手教訓一下,這孩子就凶多吉少了。(也不排除希勒那張辟邪且避孕的面癱臉對兒童有威懾作用)。

    就這樣,每天天剛剛泛白,小孩就在絕連哄帶騙下,離開小被窩,牽著絕的手,三步一回,五步一落淚的走向希勒的駐地,開始不見天日的一天(感覺好像筆者小時候上幼兒園)……每天晚上,望眼欲穿的等著絕來接自己,每當絕的身影浮現出地平線,這一天的苦累和疼痛拋在腦後,倦鳥歸林般飛撲到絕的懷裡,蹭得絕滿襟鼻涕眼淚。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手拉著手回家,夕陽下兩個影子好長好長。

    限於體質上的缺失,小孩子進境十分之緩慢,若不是絕親自送來的孩子,恐怕早就會被希勒打腫手心了。

    一日,希勒教孩子,騎士團最基本的技擊術——拔劍,從日出教到中午,孩子連最淺顯的動作都無法領會,希勒一怒之下,沒吃午飯,練到晚上,還是難以寸進,漏洞百出,就連在旁邊給小孩放屁添風的「少爺親友團」——由於谷中這麼多年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騎士們十分關注,屁大孩子成了谷中猛料的終極源泉,一群閒人天天給孩子打氣助威,美其名曰「少爺應援團」(全稱「天祐英才忠勇無匹笑傲帝國威震絕域臥薪嘗膽兩忘谷少爺聲援團」——非要比賽羅希貝克率領的「振國驅魔肝膽無雙忠誠勇毅所向披靡有進無退皇家精英騎士團」多一個字)——都有些看不過去,一個個哈欠連天,抓耳撓腮,更有的三五成群聚賭起來。

    希勒惱怒異常,看著還沒有長進的孩子,多年的面癱突然破天荒的有了好轉,一張溝壑遍佈的臉漲得通紅,雙眉擰到一起,兩眼竟是要噴出火來,一聲暴喝,手中長劍斷為數截,撒向大地,沖孩子大喝道:「你這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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