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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章 戰.tx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哥!」嚴小妹看著紅衣一道殺機猛然就擊出,卻是打在了法寶書上,將頭頂的書都震動了一下。「讓我來,我要親手殺了他!」

    紅衣輕輕吐了口氣,兩兄妹果然都不是善茬啊。嚴小妹僅僅是一道殺機就撞動了法寶書,可見其實力之強。

    「走吧,換個地方,老夫不想宗門因我而受損!」紅衣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一旦打起來,肯定要驚天動地,太長殿肯定不保,山門估計也要塌掉。

    「需要嗎?」嚴小妹摸住一枚葉子,她不屑,金丹五層的修士都能被她一招擊傷,一個築基九層還不當即殞命?

    「走吧!」紅衣一跺腳,飛身而起。

    「不需要了!」嚴小妹手中出現一片葉子,陡然扔向紅衣。

    「老二小心!」孫成大喝。

    「卑鄙!」

    「偷襲!」

    「完了!」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紅衣要從空中掉落的時候,那片葉子擊空了。紅衣化作一道電光遠去。

    「怎麼回事?度怎麼那麼快?」

    事突然,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看清了,那是一個金丹頂峰的強者,帶著張老二飛走了。

    「有好戲看了!」一個混跡人群中的老者身化流光追著紅衣的足跡飛去,那是一名元嬰期的強者。

    「看來你們太長宗很富裕啊,居然讓一個金丹十二層的妖獸來幫你,難道他就是你們的護派靈獸?」

    嚴小妹凌空而立,一身白衣,飄然若仙。

    「太長宗也不規矩啊!」嚴老大來到嚴小妹身旁,朝著太長宗的人說。「既然你們找幫手,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袖手!」

    金丹十二層的護派靈獸,太長宗什麼時候有這麼一隻靈獸的?

    孫成看向掌門,掌門都蒙了,哪兒來的護派靈獸啊,就算有護派靈獸,小小的太長在宗也沒有那麼大本事讓一隻金丹十二層的靈獸來看守山門啊。

    沒人等他解釋。空中的大戰已經開始了。

    嚴小妹沒有阻止嚴老大,主動對上了雷妖。金丹十二層,就連她也是緊張萬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全力以赴。

    殺機萬道,成了海洋,將嚴小妹圍住。雷妖眼睛圓睜,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有如此濃厚的殺機,根本就不用打了,只要掉進殺機之海中就會被殺死。雷電大作,卡嚓一道雷電擊中殺機之海,震散了不少殺機。紅衣心中一動,雷電是至剛至陽之物,是許多東西的剋星。而殺機也算是陰晦之物,能應付。

    而紅衣的本體卻不好過,他的修為遠遠低於嚴老大。嚴老大週身血海敵,污血滾滾甚至撲到了法寶書上,要將法寶給毀掉。

    紅衣拎著丹爐,將丹爐口對準污血,全力收取。

    「找死!」嚴老大跨步而來,一桿血色長槍挑向紅衣心口。

    「滾!」紅衣腳底金光一閃,微微一錯,卻是左手成刀,硬撼血色長槍。

    一擊遠去,嚴老大站在遠處冷冷笑,看著紅衣,「你的丹爐還能用嗎?哈哈,我的血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敢收我的血,你在找死!」

    丹爐運轉晦澀,被血污染了。一團污血一進丹爐就四散分開,浸入丹爐四壁,要毀掉丹爐。

    一片雷電閃現,將數的污血重新彙集成一團。雷電淬煉起來,漸漸消除其污穢。雷澤晶在起作用。

    表面陰沉,紅衣下手不停,繼續吸收污血,「我的丹爐不能用了,也毀掉你的污血,讓你少一個手段!」

    「愚蠢!」

    嚴老大一步踏入血海中,消失不見。

    眼中精光四射,卻看不透邊的血海。

    「殺!」一桿長槍突然從紅衣背後刺出,要將紅衣一擊斃命。

    刺啦一聲,法寶書的防禦被刺破,紅衣堪堪躲閃,仍然被刺穿了肩頭。右手狠狠抓住長槍,奮力將長槍從血海中拽了出來。長槍化血,卻沒有人。

    「死!」血海中數長槍同時出現,要將紅衣一擊刺成刺蝟。

    「不跟你玩兒了!」丹爐扣下,將長槍都擋在了外面。從丹爐下走出,紅衣手中多了一柄長劍,金色的長劍。

    「大哥,小心,那是靈火!」嚴小妹一邊與雷妖戰鬥,一邊還不忘關注這邊的戰鬥。她沒想到紅衣能跟嚴老大戰鬥到現在,按照她的想法,一兩招就該解決掉紅衣才對,兩人間修為差距太大。

    靈火專破邪物,一火燒盡萬物,污血不能近身,紅衣在血海中縱橫來回。一柄長劍將血海切割成數塊。一個丹爐,收走諸多血海碎片。

    嚴老大躍身而出,「我看出你殺過很多人,而且還是越級殺人,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嚴老大修煉的功法特殊,只是第一眼就知道紅衣不是一個普通的築基九層修士,所以他在試探,試探紅衣的底線。「不過,如果你沒有其他手段的話,就死吧!」被分開的血海化作一隻血色大手,狠狠地捏向紅衣。

    掙扎中,丹爐不見了,靈火暗淡下去,終於熄滅。看著在血球中被擠壓變形的紅衣,嚴老大緩緩走過去,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我不會馬上殺了你,我要慢慢折磨你,先講你的四肢化成血水,讓你慢慢欣賞自己一點點消失,算是你對我妹妹傷害的回報!」

    「說完了?」蜷縮的紅衣忽然開口了,不僅身體站正了,手中也多了一把斷刀。「開!」一刀崩碎了血球,刀光不斷,斬向嚴老大。

    「不可能!」嚴老大大叫,「你怎麼可能逃出來?」

    「給你提個建議,下次動手前先問問對手是不是煉體修士,是的話再問問他煉體到什麼水平了!免費告訴你一聲,老夫人如果不想受傷的話,一般的法寶都不能讓我破一層皮!」

    血飛濺,是嚴老大自己的血,胸口翻起一道長長的傷口。

    長腿橫掃,將嚴老大踢飛。他不能殺人,一殺人就徹底完了,連迴旋餘地都沒有了。

    雷妖危險,雷妖畢竟不是真的妖獸,只是紅衣的化身,戰力遠遠弱於活著的時候。嚴小妹一動上手就現對面的妖獸空有一身的修為,戰力卻是不強,很快就佔據了主動。竹子葉亂飛,每一片都不比頂級法寶弱。

    嗤嗤!

    雷妖全是出現數傷口,鮮血橫流。而嚴小妹也不好受,畢竟雷妖的修為不是擺設,早將仙子打落了凡塵。長披散,一雙眸子帶著恨意,死死盯著趕來的紅衣。

    「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紅衣沒有馬上動手,讓雷妖趁機療傷。「老夫的戰力最少在金丹五層的水平,加上他,你必敗,沒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其實紅衣很不想跟嚴小妹動手。雷妖傷地不輕,戰力下降嚴重。

    「除非你死!」

    殺機湧動,刺地紅衣肢體生疼,骨頭軟。雷妖早就領教過,所以紅衣有所防備,仍然有短短的遲緩,一片竹葉射向脖子。右拳成石頭,橫擊,將竹葉撞飛。雷妖縱身撲了過去,天地雷電繚繞,猛然一個驚雷從空中劈落,將嚴小妹砸落。

    紅衣瞬間出現在嚴小妹身邊,雙拳轟擊,一圈竹葉生出將嚴小妹護住。

    「給我開!」紅衣大喝,兩隻拳頭都成了石頭,要將嚴小妹打出來。

    「你很強,不過跟我還是差太多,我是金丹九層,而你才築基九層!」嚴小妹渾身殺機浮現,一縷縷殺機將紅衣的衣服粉碎,讓紅衣渾身浴血。皮膚龜裂,鮮血往外湧,血管爆裂開來。

    殺機,讓人自己死去。

    心思一動,雷妖如鬼影將紅衣帶走,脫離了嚴小妹的掌控。一把把的丹藥吞服下去,化作藥力,修復傷體。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你今天必須死!」

    「言之過早!」雷妖第一次開口,擋在紅衣身前,一道道雷電砸向嚴小妹。數如蛇的雷電中夾雜著強如驚龍的大雷,讓嚴小妹不得不防。

    「你們都得死!」嚴小妹握住綠色的竹子輕輕朝著紅衣和雷妖頭頂砸去。

    「要死啊!」雷妖心裡一跳,紅衣不知道那根竹子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不過光是那些葉子就相當於

    法寶,要是砸下來,活不了。

    雷光連閃,雷妖帶著紅衣跑出去。

    彭!

    竹竿落地,天地都巨震,觀戰的修士們倒地一片。哪是什麼樣的法寶?看地人眼中火熱,恨不得立即搶奪。法寶也是戰力的組成部分,擁有一件強大的法寶,越級挑戰,甚至越級斬殺都不再是想像,那會變成現實。修士們誰不夢想獲得一件強大的法寶?眼前就有一件。

    噗!

    雷妖噴血,後背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幾乎從脖子下面直到腰間,差點分屍。金色的毛盡成血色,慘烈非常。

    「咳咳!」

    紅衣連連咳血,全身沾滿了自己的血。丹藥跟飯一樣往肚子裡填,來不及煉化。

    雷妖連連飛遁,逃出一段距離。當空而立,右拳指天,一個字一個字高聲念道:「天地雷霆,為我所用!」

    漫天驚雷飛舞,將所有人都罩在其中,修士們各個大罵不止,太不地道了,要將所有人都化作劫灰嗎?人影飛動間數雷霆擊來,慘叫連連。好在敢近距離觀戰的都是強者,沒有被電死。

    嚴小妹露出異色,天雷憑空而來,頭頂連一道烏雲都沒有。

    丹爐被紅衣一把拋飛,升空進入雷霆之中。他要借助雷澤晶來召集更強大的雷電之力,對手太強大。

    雷霆洶湧,空中的雷電甚至化成龍形,咆哮不止,好像隨時都能降下為禍世間,看地眾人心驚不已,膽小的都拿出法寶。

    「雷妖之雷!」雷妖大喝,右手引雷,將數雷龍引向嚴小妹。

    滅世之雷嗎?從未有人見過如此強大的雷霆,就來地上的元嬰修士看紅衣的眼神都不對了,那是一隻什麼樣的妖獸,引出的雷霆比渡元嬰大劫時的雷霆還要強大許多?

    雷龍飛舞,全部擊中嚴小妹。整個天際都在那一擊過後恢復萬里晴空,哪裡還有一絲的雷電?

    「妹妹!」嚴老大手捻長槍襲來。

    「這裡沒你的事!」紅衣一手化作石頭,狠狠抓住嚴老大的小腿,五指深深地陷入肉中。卡嚓一聲,骨頭都斷了,嚴老頭汗流滿面,渾身顫抖。用力一掄,不知扔到哪兒個犄角旮旯去了。

    嚴小妹被雷霆擊中,掉在地上,卻只是被震地吃不消,傷勢不重。

    「綠竹老頭兒到底給了嚴小妹多少寶貝啊?」紅衣再次吐血,是被氣的,有個好師傅就是比什麼都強。自己辛辛苦苦搞來法寶,化身,再怎麼強悍在化神修士眼中也都只是個玩物兒。跟嚴小妹打,幾乎就相當於跟化神修士的法寶打,怎麼打?

    雷妖極,在嚴小妹沒有完全明白眼前生了什麼的時候,紅衣到了,而雷妖也耗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掉在地上,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紅衣心裡一沉,雷妖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勢,廢了。

    左手金精成了一道細繩纏住嚴小妹的脖子,右手上一把靈火短劍刺在嚴小妹的胸口。

    「你輸了!」

    落在地上的竹竿隨風化作一片竹林,葉片出嘩嘩聲響。嚴小妹尖叫出聲:「沒有,我沒輸!」

    紅衣只所以最後能夠控制住嚴小妹完全是仗著雷妖的度天下敵,且嚴小妹在強大的雷霆之下的短短一剎那的心神動搖。

    「咳!」紅衣一口血噴地嚴小妹滿臉,紅衣承認,嚴小妹現在很強,一旦放手,死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他手不去敢鬆。

    「我要殺了你!一定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才消我的心頭之恨!」

    「咳咳!」紅衣咳血連連,全身疲憊不堪。

    「怎麼不殺她啊?」紅衣還沒說什麼,看熱鬧的人都叫了起來,想看看紅衣如何辣手摧花。

    「快啊!別讓我們替你著急啊!」

    「滾!」紅衣一聲暴喝!不得不說紅衣剛剛生擒住金丹九層的大修士,對那些看熱鬧的人還是有一些威懾力的。「我不會殺你,老夫會再次將你的修為廢掉,我倒要看看你綠竹前輩還能不能幫忙恢復修為!」

    「你怎麼認識我師尊的?」嚴小妹愕然,綠竹是個神秘人物,就是銀河派的高層也不是全知道綠竹的,他一個外人怎麼知道?還一口認定跟自己有關係?

    「老夫長著眼睛,就憑你一個新晉的金丹,怎麼可能煉製出那麼強大的法寶?連金丹十二層的雷妖都被打殘了,呵呵,那可是在渡劫時被打斷的強悍之輩啊,被你砸了幾下,看看,連動都動不了了。我認識綠竹前輩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一個小丫頭來管。我會廢掉你的修為!」紅衣說著就將右手的靈火收了起來,慢慢伸手去摸向丹田的位置。

    「不!你不能廢小妹的修為!」嚴老大一瘸一拐地趕來,鼻青臉腫,很是焦急。「她懷著你的孩子,一傷皆傷!」

    「你當老夫傻啊!」紅衣看了嚴老大一眼,「懷著老夫的孩子?都說十月懷胎,老夫離開銀河也好幾年了吧?怎麼可能?」

    「真的,我沒騙你!」嚴老大怕紅衣不信,大聲叫喊,「修士是可以用秘法將肚子裡的孩子封印起來不生產的!」嚴老大害怕紅衣不信,對嚴小妹出手,全部說了出來。

    「哥,不要說話!」惡狠狠地道瞪著紅衣,咬牙道:「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讓你死得很慘!」

    「呵!」紅衣笑道,「殺你?老夫沒那個膽子,只要我一對你動殺心,死的那個人肯定是老夫,嘿嘿,綠竹前輩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築基能夠惹地起的!」紅衣說著話,一道靈力已經深入嚴小妹的體內。生命的氣息,一個小生命。「我的孩子!」現嚴小妹確實是懷孕了了,心裡滋味難明,意外啊,意外之喜。「老夫有孩子了!」

    「去死!」

    人在高興的時候就容易得意忘形,而紅衣被意外之喜沖昏了頭腦,嚴小妹卻是趁機狠狠在紅衣胸口上印下了一掌,人卻化作一道青煙從金精環繞中消失。

    「咳咳!」低頭看去,現嚴小妹下手極重,胸口骨頭斷了一半多,整個胸口塌下去成了一個大坑。摔到在地,紅衣全身是血,胸口上的傷口汩汩而流。「你真的要殺人啊!」

    「對!你今天必須死!」嚴小妹臉色冰冷,一步步踏來。

    「老夫不會束手的!」紅衣全身化作石,飛身而起,衝向嚴小妹。周圍靈火繚繞,卻也阻擋了眾人的目光,沒有看見化作石人的模樣。

    而就在紅衣衝上來的時候,嚴小妹忽然抬頭,現紅衣的丹爐倒扣而下,要將她裝進去。側身一閃,卻是正好與到來的紅衣碰上了。拳重如山,紅衣沒有半點憐惜。

    嗤嗤!

    在嚴小妹防著紅衣拳頭的時候,一道青光刺穿了她的肩頭。

    近身而戰,紅衣不會讓嚴小妹離開自己太遠,只有近身才是自己的優勢。近身而戰可不是嚴小妹的優勢,她要脫離紅衣。

    「別跑了!」紅衣怎麼可能讓嚴小妹拿出法寶來攻擊自己?就在嚴小妹要後撤的時候,景龍刀斬了出去,小臂上給她開了一道口子。紅衣也不好受,全身的石頭粉碎了許多,他是仗著**強大,完全不防護,硬接嚴小妹的攻擊。

    右手伸出,抓住了嚴小妹的手臂,差點撕掉一口肉來。兩人再次身體接觸了,紅衣都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翻手就掐住了脖子,五指如鐵,讓嚴小妹呼吸都困難。

    「認輸吧!」紅衣收起靈火,恢復人身,此刻再看,沒有一處好地方,傷痕纍纍。

    嚴小妹感覺到了紅衣身體的顫抖,那是疲憊的,他不行了,強弩之末,隨時都可能倒下。

    紅衣不可能一直這麼掐著她的脖子,要想辦法送走這尊大神。自己的修為太低,連封印嚴小妹的修為都不可能,更不能找人來幫忙,那樣只能將人拉入水。

    如今能夠結束爭鬥的只有綠竹,紅衣想把綠竹叫出來。強如綠竹,不可能不守護著自己的徒弟。而叫出綠竹,紅衣也是冒著不小的風險的,只希望綠竹不會對自己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出手。

    一把拽掉嚴小妹脖子上的吊墜,神念侵入,眼睛一亮,果然是個寶貝。

    眼看著紅衣取走她的吊墜,嚴小妹不語。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紅衣如今知道她懷著自己的孩子,更不能對她下狠手。殺也不行,放更不行。難辦啊。

    「殺了你!」

    「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別讓人以為你是個傻子!」從嚴小妹嘴裡說出最多的就是殺了紅衣,太單調了。

    「兩位繼續,法寶墨壺取走了!」

    「你找死嗎?」看著身形一動出現在竹林邊上就要動手搶法寶的元嬰修士,嚴小妹連擔憂之色都沒有,想看死人一樣看著那個元嬰。

    「哈哈,墨老弟太不上道了吧,老哥還在,哪兒輪得到你先動手?」

    又是兩名元嬰修士出手,要爭奪法寶。那片竹林在嚴小妹這個金丹修士手中都強大比,連金丹十二層的強者都能砸死,落入元嬰手中其強可想而知。

    「捏碎它!」嚴小妹轉動脖子看向紅衣手中的吊墜命令道。

    想了想,紅衣還是沒有捏下去,他怕,怕自己一出手就被吊墜中的東西給幹掉。多了個心眼兒朝著元嬰修士拋去,大喊道:「看暗器!」

    「小子禮!」

    三個元嬰修士對嚴小妹還是稍稍忌憚的,雖然被紅衣給抓住了,可都知道嚴小妹的手段很多。

    兩道流光擊中吊墜,彭地一聲,吊墜化作了粉末。隨即天空中一股強到與倫比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什麼金丹,元嬰,統統跌坐在地。

    「徒兒怎麼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虛中傳出,光門大開,從中跨出一人來,不是綠竹還能是誰?

    「師尊!」嚴小妹掙扎著就要站起身來行禮。

    而紅衣趕緊鬆手,找死啊!不過還是被綠竹看到他剛剛掐著嚴小妹的脖子了。也別等綠竹火兒了,紅衣趕緊跟著嚴小妹行禮道:「晚輩張老二拜見綠竹前輩。」同時紅衣還把景龍刀捧起來,心裡那叫個緊張啊,千萬別什麼也不問不看,一下子就把老夫給轟殺了。就算面對元嬰修士,紅衣打不過,他還敢跑,可是在化神眼前,都不用跑,連想都不用想,生死不在自己手中。

    「徒兒沒事吧?」誰也沒看清綠竹的身影,已經到了嚴小妹的跟前,好像本來就站在那裡一樣。說著話,伸手就是一道金光打到嚴小妹的頭上,全身的傷勢立即就是恢復,傷口什麼的全沒了,臉色也恢復到受傷之前。

    「沒事,只是師尊的法寶差點被人給搶了,徒兒能,還請師尊懲罰!」嚴小妹沒有看紅衣,卻是看著那幾個剛才還在爭奪竹林的元嬰修士。

    「呵呵,小事!」綠竹早就看到了,此時輕輕一招手,元嬰都難以拔起的竹林化作一根竹竿落入其手中。看也不看,綠竹將其遞給嚴小妹。一眾元嬰修士大恐,他們看不出眼前老者的修為,神念過去,完全就是個普通地不能在普通的凡人老者,他們心裡都明白,那是自己看不透人家的修為,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戰戰兢兢,連跑都不敢,低頭等著綠竹落。綠竹看了看景龍刀,再看紅衣。紅衣直覺得全身都被看透了,小塔中的小虎和兔子也都戰戰兢兢,伏臥在地。

    「前輩!」紅衣叫道。

    「張小子怎麼是你啊?」紅衣很老,滿頭白,可跟綠竹一比,被叫作小子還真沒什麼錯。「一別數年,修為還可以啊。」

    「不敢,不敢,不能跟前輩的高徒相比,差地遠了。」

    綠竹被紅衣稱讚笑笑一揮手,「別說那個,她是我的衣缽弟子,修為自然不能跟其他人一樣。倒是你,嘖嘖,財不小啊,你身上的東西不說,那具化身也不簡單啊!」

    「化身?」嚴小妹順著綠竹的目光看去,可不是癱在地上動不得的金丹十二層的大妖獸嗎?一具化身而已嗎?嚴小妹一直以為那是太長宗的護派靈獸,被宗門派出來幫助紅衣的,她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個靈獸嗎?一起收拾!此刻一聽綠竹說那只是化身,對紅衣不再小看,可以說高看了不止一個檔次。

    綠竹一招手,雷妖就平平飛來,落到腳邊。

    「不錯,不錯,罕見的雷妖,很是少見啊,幾乎就成就元嬰期了。」

    紅衣連連點頭,「晚輩也是僥倖,前些日子僥倖撿到一具雷妖屍體。」

    「可惜啊,如果達到了元嬰期,實力增長不止一倍,數倍不止。可惜廢了,以你的能力應該不能將其恢復了吧?」綠竹看著雷妖連連讚賞,臉上露出喜色,那喜色都不帶掩飾的。

    紅衣也是順著說道:「晚輩能為力,此次受傷太重,留在晚輩手裡也是扔到,且送給前輩當個小玩物吧。」紅衣心思一動,就將雷妖體內留下的印記收回。

    「好,」綠竹一揮手就將雷妖收了起來,呵呵一笑,「雷妖乃雷霆中誕生的妖獸,不是天地靈物,卻也能稱得上半個天地靈物,以我的能力還是有幾分把握將其提升至元嬰期實力的。」

    「留在晚輩手裡就是明珠蒙塵,還是送給前輩能夠充分揮他的作用。」反正雷妖此次算是徹底廢掉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紅衣也不心疼。

    「說地好聽啊,你跟我徒弟的恩怨我也不管,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不過,這次你把他們兄妹兩人傷成這樣,是不是也該做出點賠償什麼的?」

    「是,是!」紅衣剛才感覺出來綠竹的神念在小塔中靈脈上稍稍停留的時間長了點,而且他現在能夠拿地出的東西也只有靈脈了。伸手一抓就是一條大蟒蛇準備遞過去,抬頭一看,嚴小妹都不帶看他一眼的,轉身說:「嚴老大,消消氣,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嚴老大是金丹修士也不禁動容,一條中型靈脈啊。

    「張小子很上道兒啊,小嚴收下吧,也是張小子的一點心意。」綠竹沖眼神直的嚴老大說道。

    「是,是!」嚴老大沖綠竹連連稱是,而對送禮的人也是不看一眼。

    說完紅衣的事情,轉身帶著嚴家兄妹再次來到空中,就要跨入光門。好像想起了什麼,扭回頭來淡淡地來了一句,「那幾個元嬰小子,好好反省一下,過兩天去銀河賠個罪去。還有,張小子,有空去銀河玩兒啊!」

    那道光門在眾人目光下消失不見,走的還有那個讓元嬰都感到心靈震顫的強大存在。沒人知道那是什麼人,卻是在光門消失的那一刻,數個元嬰修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個個面如土色,好容易活下來了。

    「老二!」七派中的高層自然都想起來銀河派中的那個高人,孫成要向紅衣確認一下,跟那樣個存在搭上關係,誰還敢欺負七派?

    「老張!」幾個朋友也都從遠處趕來。

    噗!

    剛才還若其事的紅衣,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渾身炸開,血霧瀰漫。

    彭!

    一個人栽倒在地!

    「死,死不了!」紅衣對孫成說出這句話後,一頭暈倒在他懷裡。

    天下巨震!

    一個小小的太長宗出了大名,世人皆知。全因為那一戰,一個築基九層對戰金丹九層強者而不敗!更是引出了銀河的隱世強者,那是元嬰之上的高人。

    七派成了世人眼中的焦點,當然,七派只是附屬在銀河之下的小派,那也足夠了。七派的人都感覺到渾身是陽光,他們從未有過如此世人注視的一天,一個化神期的強者出現在過七派,而且他們的一個弟子還跟化神強者關係不錯。

    就在綠竹曾經站過的地方,樹立起一塊數十丈高的石碑,就是為了紀念強者的足跡,甚至不少修士都去瞻仰,成了一處名勝。

    那都是後話。

    綠竹三人從虛空中回到銀河,出現在一間大殿中。

    嚴小妹雙膝跪地,請罪道:「徒兒能,勞動師尊大駕了。」

    綠竹面帶笑容,聽見嚴小妹的話才晃動了一下腦袋,和藹地說:「起來,起來,為師又沒有說你什麼,我等修士就該率性而為,有仇報仇你沒錯。只是你忘記了,你這幾年修為大漲,可別人也有他人的機緣。呵呵,張小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師尊,您認識他?他不過是一個築基小修,您怎麼會認識他呢?」嚴小妹不解,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沒有回答嚴小妹的疑問,綠竹仍然笑著,「看來我真的走眼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因為他在修煉上走了捷徑,斷定他今生不能進階金丹。」

    「走捷徑,他膽子倒是大啊,就憑他們太長宗那樣的小門派,自然不能讓他成就金丹的,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財力。」嚴小妹咬著牙說,紅衣混地越慘,她越是高興。在離開之前,她還特意跟紅衣傳音說等自己晉級元嬰後再次去報仇,現在看來也不用等到元嬰了,反正對方是只能在築基晃蕩了。

    「不見得啊!」綠竹搖頭笑笑,「你沒看見嗎?他送出一條中型靈脈,連眼睛都不帶眨的,說明他很富裕,富裕到元嬰期的修士都要羨慕。所以,他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機會進階到金丹的。」揮揮手讓嚴家兄妹退走,「我要花點時間幫你把雷妖修復,再將其實力提升到元嬰期,也是你的一大臂助。」

    紅衣受傷極重,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露面了,就連孫成都沒有見到紅衣。

    太長宗的閉關室中有個房間外時常有弟子上前指指點點,那裡面住這個一個讓整個太長宗揚名的人。

    「還沒有出來嗎?」

    「你試試被金丹九層的修士虐一頓,看上傷成什麼樣子?」

    紅衣的十四個夥伴同時進駐閉關室,他們每隔幾天就要出來一次,紅衣的情況讓他們很擔心。

    「阿彌陀佛,老張吉人自有天相,沒有當場去見佛祖,說明他就沒事,大家不要擔心了。」小唐和尚安慰道。

    「你們怎麼想的?反正等老張傷好之後我是想跟著他出去闖蕩一番,你看看老張人家,身上的最少有兩件法寶,哥們兒還只有一件靈器而已。」

    「同意!」

    紅衣是名揚天下了,對戰金丹九層。

    想要出名的人很多,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敗一個名人。紅衣這個失去了強大的化身的築基修士就是一隻沒了牙齒的老虎,最好的墊腳石。

    幾個月下來,來太長宗挑戰的人不計其數,大部分是築基修士,也有一小部分金丹。築基好辦,太長宗惹地起,可是金丹強者來了,想趕走都不容易。

    「不好了,又有人來了!」

    「趕走不就行了?」

    齊譚對趕來報信的練氣說道,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是的,這次有些難辦,」練氣弟子解釋道,「是於家的人,他們說張老二師兄殺死過他們於家的重要弟子,非要張師兄償命!」

    於家!一聽於家兩個字,眾人心裡都是一寒,於家是修士家族,家族強大,光是他們於家一個家族就比整個七派聯合起來還要強大,他們有元嬰修士,還不是一個。

    汗流滿面啊,幾人都是不由地往身後的修煉室看一眼,老張太強悍了,得罪一個化神修士弟子,再惹一個大家族,嫌死地慢還是怎麼樣?

    一聽於家的人來了,在洞府中的孫成就坐不住了,暗罵一聲,就出去了。紅衣跟他說過,得罪過於家的人,所以他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太能惹事了!

    「叫張老二出來!」

    山門前,同樣的服飾告訴路人,他們是出自一個勢力,那就是修士家族於家。

    「各位,在下孫成。」孫成度比築基要快地多,等齊譚他們趕到的時候,孫成已經跟於家的人說上話了。

    「你就是張老二的師傅?你這個師傅很好啊,教出來的好徒弟,敢擊殺我們於家的重要子弟。」見孫成出面,於家一個金丹冷眼相看。

    「哼!」齊譚趕來說道:「難道只許你們於家殺別人,就不許別人殺你們嗎?好個於家,真以為你們於家就是天皇老子了嗎?要凌駕於整個修界之上嗎?」齊譚開口就給於家人扣了個大帽子。修界殺人再正常不過了,當初在銀河的時候,他們十四個跟紅衣加起來十五個人那也是常常殺人劫財的,事情都沒少干,真要是每一個被殺者的家人都來報仇的話,累也累死他們。

    「阿彌陀佛,於家子弟太過霸道,銀河當年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也想效仿嗎?小僧願代我佛斬妖除魔!」說著小唐和尚手持降魔杵就做勢要打。

    「好,太長宗的人有了銀河派撐腰,真是好厲害啊!」於家的人其實不敢把事情鬧大,七派現在風頭正緊,惹七派就是給於家找麻煩。

    「殺了於家的人想躲就躲地了嗎?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看他出來不出來!」

    孫成見於家的人不會動手,也是放下了心。一幫小崽子們不曉得於家的強勢,他孫成作為金丹大修士,吃地鹽比他們十幾個吃的飯都多,很清楚於家有多強,真要是起狠來,七派還真不夠人家滅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於家沒在尚華帝國裡,他們不太可能為了一個子弟就大動干戈,派幾個元嬰過來,不值得。

    「幾位如果想等的話,我們也不攔著,還請你們下山去,不要擋住我們太長宗山門。」孫成伸手向遠處一指,那裡有不少臨時建築,全都是等著挑戰紅衣的人。「順便提醒一句,小徒在與金丹九層大修士對戰中,傷及根本,沒個十幾二十年是不可能好的。憑我們太長宗的財力想給他找些好的靈藥都難,也許坐化前是出不了關了。」

    孫成把話說地很絕,你們願意等就等吧,什麼時候出關不好說,也許你們要等一輩子了。反正就是不出山門,你們還能打入山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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