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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仇人.tx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拿出小塔用神念一寸一寸地查看,有了這次的教訓,紅衣可長了個心眼兒,不敢大意,金丹修士的手段真不可小覷。小看誰也不能小看比自己實力強大的人。

    走進旁邊的洞府一看,裡面佈滿了蜘蛛網,塵土一地,踩上去都能把鞋給蓋住。隨意打掃一下,紅衣就開始從新祭煉小塔。自從氣運之路出來,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怎麼休息,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進去小塔一看,雷妖殘了,小虎和兔子都不怎麼利索。

    小虎跟兔子兩個分庭抗禮,各自霸佔一塊地方成了一方霸主,當然,手底下也沒人,都是光桿司令。要不是兩個都受傷不輕,小虎早就撲上去揍兔子了。即便如此,小虎也時常齜牙,露出萬獸之王的架勢來嚇唬兔子。

    「行了行了。」紅衣在小虎腦袋上拍兩下,「以後你們都是我的靈獸,別太較真。」紅衣可不想哪兒天小虎一威將兔子給吃了,那笑話可就大了。

    雷妖一直在療傷,可是這次受傷實在是太重,許多地方都露出骨頭來了,傷到了根本,不光是有靈脈就能夠行的,還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調養。

    「也幸虧雷妖只是個身外化身,否則更不好辦,傷勢不輕。」

    修煉歲月,等紅衣從洞府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多月之後了。

    剛出來就見到護洞大陣上有兩道傳音符,傳音符光芒黯淡,顯然在大陣上停留的時間不短了。抓過來,隨手捏碎一張,聽完裡面的話,紅衣一笑。

    正要去靈雪的洞府看看,一張是靈雪的,一張是五公主的,讓紅衣閉關出來後去找她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賄賂兩個女人,紅衣就不信她們還不能把事情搞定。

    「進來吧。」

    還沒叫門,靈雪洞府大門轟然打開,顯然紅衣出關並沒有瞞過靈雪的神念。紅衣笑一下,兩人的洞府離地太近,事實上,紅衣的洞府就是在人家靈雪洞府邊上挖了個山洞。

    「如何?」

    「現在你還是朝廷的供奉。」靈雪說一句,就不再說話。不想搭理紅衣,一個糟老頭子自然不招人喜歡。

    五公主見紅衣看過去,詭異一笑,問道:「張老二,你不是散修吧?我聽說太長宗裡面也有個叫張老二的。」

    「額!」紅衣瞪了五公主一眼,自己的身份可一直都不想洩露的,不過這次也是沒辦法,憑著五公主的身份想查自己的還是不難辦到的。

    「你還真行啊!」靈雪白了紅衣一眼,「我早該想到你的出身的,康仁君否則怎麼可能替你接我一招,原來是師兄弟啊,還是二師弟。」

    「不談,不談這個。」紅衣擺手,「神槍門的事情怎麼樣了?應該擺平了吧?」

    「你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師門啊!」靈雪扔過去一塊玉簡,「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你自己惹了大禍還真坐地住,也不怕別人來洞府裡抓你!」

    「我什麼事兒啊?」紅衣心思百轉,應該沒什麼事兒啊,自己一直挺老實的啊。拿起玉簡貼在額頭上,原來是張通緝令。

    「銀河派的兩兄妹找上門去了,兩個金丹修士堵在你們宗門前要人,沒看出來啊,你臉銀河派的人都得罪了,雖然當初銀河差點被滅門,可也沒見銀河會去找哪兒個人的麻煩,看來你當初對他們沒少做下缺德事兒啊。不過好在他們兩個是以個人名義來的,就在他們上門的同時,銀河派的使者就出面了,澄清說純屬私人恩怨,銀河派不插手。」在紅衣看通緝令的的同時,靈雪看笑話似的說道。

    九變火的原主人。玉簡中有妹妹的畫像,紅衣一眼就看出來了,暗道一聲糟糕。他現在都沒工夫想自己的身份怎麼會洩露的,憑銀河的實力真要查出自己來,也不是很難。就想著自己得提升實力,兩兄妹氣勢洶洶地來了,就不可能沒有半點把握。金丹啊,看地紅衣眼皮直跳。怎麼可能成就金丹?紅衣不敢相信,那個哥哥就不說了,紅衣以前沒見過,可那個妹妹可是紅衣親手將其修為打到練氣一層的,這才多長時間啊,就成就金丹了,修煉的度也太快了點吧?

    「靈雪,老夫問你個事兒,」紅衣手抖了一下,將玉簡扔在桌子上,「老夫明明將她的修為打落到練氣一層了,她怎麼這麼快就成就金丹了?」

    「你!」靈雪指著紅衣,半天說不出話來,「怪不得人家千里迢迢從銀河趕來,你做地可真夠狠的啊。短短幾年就成就金丹,也許是遇到了什麼高人吧,要不然就是有秘術,靈藥也是有可能的。」

    高人,就是高人!

    紅衣心裡直哆嗦啊,就算是有秘術,她哥哥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妹妹毀掉自己的前程,而靈藥嘛,紅衣都沒想過,銀河差點被滅門,哪兒還有什麼靈藥啊。唯有高人師傅才行,銀河可是有化神修士的。

    短短一會兒的工夫,紅衣就想明白了,他知道自己遇到不小的麻煩。

    摀住胸口狠狠吐出一口氣去,問道:「他們還在七派?難道就沒人管嗎?就算是金丹期的修為,也不能在七派撒野吧?」

    「他們也沒怎麼撒野,就說要七派交出張老二,有人上去問他們到底因為什麼,結果都被打下去了,還好是他們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傷人。跟在他們身邊的銀河使者一直跟在那兒勸,兩兄妹可能是顧忌他們的掌門吧,只說讓七派交出你就算完事兒,不想與七派為敵。」

    「難道七派就要交出老夫?」紅衣大怒,不能保護弟子的宗門算什麼宗門?

    「哥哥金丹四層。」靈雪說完,看著紅衣端起茶杯來,品了一口。

    「還好,不是很高,妹妹呢?」紅衣點點頭,金丹四層不是不能對付,也許根本不用雷妖,只要紅衣能夠近他的身,就能收拾掉。

    「九層!」

    「你在開玩笑!」準備端茶杯的手,一哆嗦,打倒茶杯,水流了滿桌子。紅衣淚流滿面,太坑爹了,紅衣已經有了九成把握,妹妹是綠竹那老東西的徒弟。九層,要命啊!真要是綠竹的徒弟,綠竹能不給她大量的強**寶?她這九成跟別人的九層可不一樣,甚至比宋彬那十層都要強大。

    看見紅衣失態,靈雪笑一下,說道:「我也很好奇啊,短短幾年的時間從練氣一層到金丹九層,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難道是成了某個元嬰後期老怪的衣缽弟子?」

    紅衣沒有說出綠竹來,要是說出來,靈雪也要失態,化身那就是神,她靈雪都聽過哪兒有化神修士。

    九層的金丹修士,太強了。紅衣都不知七派加起來有幾個過九層的修士。庇護個毛啊,兄妹倆真要是存了心找七派的麻煩,估計能滅掉七派大半的基業。

    「要逃走嗎?」五公主湊過來,「嘖嘖,沒看出來啊,你一個築基的修士,惹事的本事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金丹九層的修士,我見過的人裡,也許只有大師伯靈才能打敗她了。」

    紅衣嗤笑一聲,「你那個大師伯是很厲害,金丹十層吧,不過真要動起手來,九成九輸的人是靈。」

    「不許你說我大師伯壞話!」五公主一腳踢過去。

    躲都沒躲,被五公主踢了個正著。「老夫煩那!」對上那個女人紅衣沒有多大的把握,化神的弟子,到底有什麼法寶很難說。

    「你啊還是去給人家請個罪吧,我看他們兄妹兩也不是很凶,」五公主仰著小臉兒說,「他們剛一去太長宗就驚動了金丹修士,那些金丹自然要阻止了。一聽說是去找你的,你師傅孫成就出面了,可惜人家兄妹兩個只認你張老二,隨手扔出一根竹子,在太長殿門前落地就生根,說是只要有人能夠將那根竹子撼動他們就放過你,結果你猜怎麼著?」五公主看著紅衣問。

    「沒人撼地動,就是元嬰去了也白搭!」紅衣有氣力地說,他現在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後面有綠竹的身影了。一根竹子,那還不就是綠竹的東西嗎?

    「呀!你怎麼知道的?」五公主驚叫一聲,「難道你知道你們太長宗有元嬰修士?所有人都認為七派沒有元嬰修士坐鎮,可那根竹子落地時動靜太大,居然跑出一個元嬰修士來,可也沒辦法,最後灰溜溜地回去了。」

    紅衣暗歎一聲,不是七派不庇護自己,而是庇護不了。

    「嘖嘖,你們七派還有元嬰修士啊,神槍門要是早知道他們也不會打你們七派的主意了。」

    「跟老夫有關係嗎?」紅衣趴在桌子上,兄妹倆是有備而來啊,連綠竹的寶貝都帶出來了。「你說他們沒傷人對吧?既然沒傷人,那老夫回去幹什麼?我就不回去了,反正一直也是過著散修的生活,只要不去招惹他們兄妹就行。」

    「膽小鬼!」五公主沒有避諱,張嘴就來。

    「不是膽大膽小的問題,」紅衣慢慢喝著茶,說:「實力差距太大,老夫就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也不是對手,去了還是送死!」

    「人家都找上門去了你還避戰?以後你怎麼混啊?不光是你,連帶著你們七派都要哦被人矮看一頭。」

    「不去是丟面子,去了是丟命,你說老夫還要去嗎?我傻啊我!」紅衣也回過味兒來了,銀河上次差點被滅門,雖然最後來了那麼一下子,幹掉修界成千上萬的元嬰金丹,威名大盛,可他們也是把人都給得罪光了,現在不可能隨便殺人,就是報仇也是指名道姓就找張老二一個。

    「打死我也不去!」紅衣將腦袋晃地個跟個不浪鼓相似。別說紅衣不能打過那兄妹倆就算能打過又如何?還能真將他們兄妹兩人如何不成?紅衣可不認為綠竹沒在自己寶貝徒弟身上留下什麼暗手,想來只要一出現生命危險,徒弟沒死,兇手估計就要先死了。去了也不能瞭解恩怨,光是打一場架,沒勁。「幫忙給我安排個身份進供奉隊伍裡吧。」紅衣對靈雪說,「多花靈石沒關係,我可不想被人給舉報。」

    靈雪皺眉,「事情沒你想地那麼簡單,我已經將你回來的消失給封鎖了,不過,我想用不了幾天就會有人知道。那兄妹兩個可是下了大本錢,只要提供你的線索就給靈石,最高達到二十萬中品靈石,呵呵,我都動心了。」

    「不會吧?」紅衣都瞪大眼睛看著靈雪,「二十萬就讓你把良心賣了?你可是金丹修士啊!」

    「說什麼呢?」五公主哼一聲,「我們師徒兩個為了你不被人抓住,可是花費了大力氣,你不說回報還罵我師尊,快拿二十萬靈石來,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告你!」

    「這事兒以後再說,」紅衣哪兒還有靈石啊,身上連一塊兒都沒有,「難道老夫要躲起來?」

    正在此時,一道傳音符被靈雪從洞門口牽引過來。傳音符飛到五公主手裡,「小五兒,找你的。」

    五公主也沒有避諱,當場捏碎,裡面的信息讓紅衣大驚失色。

    「那個女人有病吧?想死啊她!真以為找個好師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原來傳音符裡的內容是說鑒於張老二一直沒有露面,兄妹兩人也放棄了懷柔政策,準備來硬的,十五天後開始殺人,先從跟紅衣關係近的人開始殺,列了一大堆的名字,第一個就是齊譚,往下紅衣就沒看了。氣地一巴掌將石桌子給拍成了粉末。

    「怎麼辦?」五公主也看出紅衣是真生氣了,不再調笑,輕聲問道。

    「應該不至於真的殺人,這個消息他們既然放出來,那麼就會有許多人關注,甚至尚華帝國那些不出世的元嬰老怪物也會去一些。銀河可是跟不少宗門結下了死仇的,難保沒有人會藉機留下他們兄妹倆。只要他們動手殺人,肯定會有隱藏在暗處的人出來。」

    呼!

    長長吐出一口氣,靈雪的話紅衣很認同,就算兄妹倆人真的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是還跟著一個銀河使者嗎?使者不可能也傻了!

    但紅衣能不去嗎?

    不能!

    如果他不出面就永遠不可能在齊譚那些人跟前抬起頭了,不顧朋友的生死,還叫什麼朋友?連人都不算了!如果沒有說殺人,兄妹兩人只是在七派等著,就算是鬧地再歡,紅衣不去,那是躲禍,如今是必須去,就算是明知是死也要去。兩條路,一條是名譽掃地,另一條是去打架!

    「夠狠啊!」紅衣咬牙切齒,「不想讓老夫混了!」

    「要不,你就別去了!」五公主詢問,「面子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的那些朋友也死不了。」

    「想清楚了?」靈雪問道,「要是想清楚了,交代一下後事吧,我可以暫時替你保管你的財富。」

    「你!」紅衣被靈雪給氣到了,我在這快死了,你還打我財富的主意,「你要死人財啊!沒什麼好交代的,就算是要交代也該給我師尊啊!」

    靈雪臉上掛著微笑,說:「太小氣了吧,我這裡有法寶,有恢復傷勢的丹藥,甚至還有一張逃命的遁符,怎麼樣,只要你有靈脈,都可以換。」

    法寶,紅衣不需要,他現在身上還有一柄景龍刀,還有宋彬的那本書,一把白玉尺,甚至丹爐也達到了法寶級別。「丹藥和遁符!」

    接過靈雪遞過來的東西,紅衣伸手從小塔中抓住一條微型靈脈,手上一用力,卡吧一聲。

    「怎麼是半條?」靈雪不高興了,說著就要奪回自己的東西。

    「別不知足,」紅衣動作很快,將東西裝進儲物袋中,「靈脈的價值你比我清楚,到了你這個層次修煉只能靠靈脈,吸收天地間靈氣對你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而且老夫的靈脈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哼!」

    「給我一條吧!」五公主拉住紅衣的手,哀求道,「你看我這些日子來又是給你們宗門解圍,又是給你報信的,你就不給點勞苦費嗎?」

    「給靈雪要去!」紅衣甩甩手,想要甩開五公主,拽地太緊,沒甩開。

    「你要是不給我,以後不幫你了!太傷心了,我就白跑腿兒了嗎?」五公主假模假式地還哭起來了。

    「算了算了,也許這次真的死了,給,給!」紅衣對此戰一點信心都沒有,將剛才剩下的半天掏出來扔了過去。「你們再幫我搞點好些的靈藥吧,老夫實在是心裡沒底。」

    五公主左手接過靈脈,右手就遞給了靈雪。收起靈脈,靈雪滿臉的笑容,「好說,明天你來我這裡,我給你一些好的丹藥,絕對用的上。」

    得到靈雪的答覆,紅衣轉身就回去了洞府,他還有些事情要忙。

    「師尊,老頭兒不會真的死掉吧?」紅衣一走,五公主吐吐舌頭問。

    「你啊!」靈雪拍了五公主腦袋一下,「難說,一年來我們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他好像收穫極大,靈脈說拿出來就拿出來,都不眨眼,也許還有其他的機緣,否則,我覺得他不可能會回宗門。就是我遇到如此的事情也要掂量掂量,要知道對方可是一個金丹四層,一個九層啊。九層,如何戰勝?」靈雪一想起那個九層的妹妹,就也是感慨,如一座高山,敵不過。

    「師尊,嘿嘿,張老頭那麼富裕,我們明天要不要把丹藥的價錢提上去百八十倍?」

    「你這丫頭啊,」靈雪笑著說,「好吧,就這麼辦,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們,就當是我們幾個月來為他掩護的勞務費了。」

    回到洞府中的紅衣可沒工夫計較那些小利益,也不去想自己會被師徒兩個給算計上的事情。一進洞府就將雷妖召喚出來,仔細檢查雷妖的全身,雷妖是他最強的戰力,勝負在他,生死也在他。「金丹九層嗎?也不一定就會打敗老夫!」捏著手中的三張遁符,紅衣灰暗的心情稍稍好一點,就算是戰不勝也沒什麼。「我就不信了,連續使用三張遁符你還能攔住老夫!」打斷遁符,金丹九層絕對可以辦到,甚至能夠連續擊毀兩張,可三張,除非是元嬰修士出手!

    「八層,還是太低了!」紅衣想利用靈脈提升修為,可時間不夠,搖頭歎息。

    「看老夫的運氣如何了,可別剛從氣運之路上出來就被幹掉啊,老夫可是並列第三到達終點的人!」

    雷妖坐在外面,紅衣本體進入了小塔中,調息起來,他要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準備巔峰一戰。

    自從小塔中有了十三條中型靈脈後,小塔裡面靈氣充沛到極致,紅衣都不捨得出去。

    「如果一直在這種環境裡修煉,也許根本就不用走捷徑了,慢慢就能自然而然進階金丹。」感受著濃郁的靈氣,紅衣真的有一種安心修煉,放棄捷徑的心思。

    月光皎潔,紅衣懊惱地從靈雪的洞府走出,又被坑了一條微型靈脈。

    「你們師徒兩個心眼兒都壞透了!」

    「嘿嘿,怎麼會呢?物有所值嘛?好了好了,有什麼可生氣的,大不了你走傳送陣不給你要靈石了。」

    「本供奉過傳送陣本就不需要靈石!」紅衣甩了一下肩膀,將五公主的手甩掉。「你們去幹什麼?難道要看老夫被人殺掉的好戲嗎?」

    「想多了你!」五公主抬頭看看漸入中天的月亮臉色一肅,「神槍門的事情還沒有完全了結,我奉命去督辦,你也知道,雖然朝廷派了大軍過去,可還是有不少的人跑掉的,我作為公主自然有為父皇分憂的責任。」

    紅衣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沒有揭穿,脖子動動,看向靈雪,「你呢?」

    「小五兒修為低,我這個當師尊的自然要跟過去保護一下了。」

    事實上,不光靈雪師徒,還有很多人此時都在趕往七派的路上。他,就因為銀河派三個字。銀河派三個字的份量太過沉重。上次,銀河在被上層修士認定已經滅門的情況下,死灰復燃,還一舉讓整個修界遭受重創,幾乎所有的大宗門,大勢力都有強者隕落。修界震動!此事過後,銀河居然沒有遭受到報復,最強大的勢力默認了銀河的重新崛起。修士們心裡都有疑問,銀河是怎麼回事?然而自從那次事情之後,銀河的勢力都龜縮在了銀河的勢力範圍之內,很少有人出來。這一次,一下出來兩個金丹大修士,還有一個甚至達到了金丹九層,絕對的強者。眾人矚目,七派吸引了眾多強者的目光。

    七派距離京城很遠,七派地處偏遠,即便是用上傳送陣也是需要幾天的時間的。紅衣要利用好這幾天的時間,充分調整。張嘴吐出小塔來,身作流光進入其中,留下一道聲音:「幫忙!」小塔緩緩飛起,落入靈雪手中。

    「哼!」靈雪低哼一聲,手掌一握,小塔更小,正好被握住。

    「也許老夫的運氣真的夠好吧!」紅衣手中抱著一條滾動的靈脈,靈脈成蟒形,是一條中型靈脈。「希望時間來得及!」緩緩閉上眼的紅衣全身毛孔張開,竭盡全力吸收靈氣。

    一天!

    兩天!

    時間緩緩流過,等紅衣從小塔中走出的時候,氣息又龐大了不少。

    靈雪眼睛一亮,「你修為又增加了!」

    紅衣搖頭,「才九層而已,差距有一個大境界!」

    靈雪先是一喜,然後又是緩緩說道:「你太急功近利了,馬上就要跟金丹動手了,你猛然提升境界,沒有時間穩固,容易生變故。」

    苦笑一下,紅衣攤攤手,「那總比丟了命要強!」

    「既然你知道肯定要丟命,何必回來呢?不如現在走吧,反正還沒有入進山門!」

    「走吧!」熟門熟路,紅衣徑直穿過山門朝著孫成的洞府飛去。這些天,太長宗來的人太多了,太長宗也不攔,想進就進,有許多多是守山地子惹不起的存在,上層將守山弟子都撤走了,所以,紅衣直到孫成洞府前都沒有人知道他回來了。

    「弟子拜見師尊!」紅衣站在洞府見朝著裡面喊道。

    剛喊完就見孫成飛也似的跑出來,大袖子一揮將紅衣捲進去,來也似風,去也似風。

    「你怎麼回來了?」孫成將洞門關好,責備道,「你不該回來,那是金丹九層的強者,就是我上去也是個死!」孫成雖然不是很喜歡紅衣,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二弟子,不想眼睜睜看著被人殺死。

    紅衣一抬眼,霍,洞府裡面全是人。都是跟紅衣有些關係的人,齊譚,小唐和尚他們都在。不過,紅衣神念一掃,神色就是暗淡了下來,「是誰禁錮了你們的法力?那個女人嗎?」

    齊譚走過來拍了拍紅衣的肩膀,「老張你不該回來啊,那兄妹兩人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可你回來了就不好說了,他們對你可是刻骨的恨啊!」

    「師尊,坐吧。」紅衣讓大家都坐下,「那個女人簡直是活膩味了,還想再嘗試一次修為被廢的滋味,看我下不下地了手!」

    「老二,這是一張遁符,趁著現在還沒人看見,你趕緊跑吧,打不過!」孫成拿出一張遁符,咬了下牙遞給紅衣。「他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紅衣看出來孫成也是很心疼自己的遁符,每一張高級遁符都是一條命啊,就算他成就金丹多年,也就存了一張而已。

    遁符,紅衣倒是沒客氣地收了起來,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為什麼不收呢?

    太長殿前,綠竹成蔭,風來,竹動。

    竹影下,有人在。

    「兩位師叔,我們還是快些回銀河吧,這地方不安全,晚輩已經覺察到數股強橫的神念了,想來都是強者。」一個築基巔峰的中年修士,很是沒有身份的諂笑道。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盤膝坐在竹影下的女子冷冷開口說一句,連頭都沒有回。

    「額,」築基巔峰修士臉上笑容不改,對男子金丹說:「嘿嘿,大師叔,你就勸勸二師叔吧,盯著我們的人多了去了,雖然兩位師叔修為高深,可也難免有失,晚輩倒沒什麼,可二師叔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晚輩回去也沒法跟掌門交代啊!」

    原來,說話的築基巔峰修士就是銀河派掌門此次派來的使者。使者也是鬱悶,他也是臨時被派來的,以前都也僅僅男子金丹一次,女金丹都見過。出門前,掌門著重交代,「就是你死了,也不能讓女師叔有半點損失。」明裡暗裡,掌門透露出女金丹身份特殊,甚至遠在掌門之上,掌門都得罪不起。使者心裡大罵掌門不是東西,雖然我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辯,可那也要看什麼情況不是?兩位師叔顯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我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就是把嗓子喊啞,嘴巴磨出泡來也不管用啊!更讓使者不明白的是,掌門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傷了辜。「聽掌門話裡的意思,對太長宗好像有點什麼特殊的意思啊!」使者想不明白。

    男金丹站起身來,神念向著四面掃過去,一個個窺伺的強者盡皆收入眼底。重重地哼一聲,金丹四層的威壓沖眾人壓了下去。

    一個個修為低的,當即暴退而去,修為高的也不想惹麻煩,他們現在還不想動手,紛紛後退。

    「誰再敢靠近,別怪我下死手!」

    「銀河就霸道嗎?」也是有人不給面子的,威壓外放,出彭彭聲。

    「銀河不怕再次被滅門嗎?」

    使者急了,掌門說千萬不能惹事兒,銀河現在還沒有恢復實力,不宜結仇。趕緊運轉法力高聲大喊道:「諸位,還請給銀河派個面子,我家兩位師叔只是來解決個人恩怨的,不想與諸位為敵。」使者著重強調了「個人」兩個字,希望別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在七派事情沒完之前,誰也不想第一個跟銀河動手,就算是不願意,那些人也是慢慢後退,當出頭鳥不好!

    「張老二是不是當龜孫子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是啊,明天可就是期限的最後一天,難道他就讓自己的朋友替他死嗎?」

    太長宗來了許多外人,看熱鬧的。不僅是七派的人聚集而來,許多尚華帝國的修士都來了。甚至剿滅神槍門的大軍也來了,他們閒著也是閒著,來看個熱鬧。

    太長宗的人臉上燙,他們想反駁。辱罵張老二,不等於也將他們也罵進去了嗎?可張不開嘴!張老二肯定不會出現的,不僅是低級弟子們如此想,就連金丹長老也抱有同樣的想法,並且他們並不認為紅衣逃走有多丟臉,實力差距太大。這些日子來,張老二的資料眾人皆知。孫成的二弟子,築基期的修為,跟金丹九層差了幾十條街,人家一根指頭就能捏死張老二幾十次!

    跑吧,跑吧,逃跑罪!

    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七派的人對紅衣毫想法,來了就是個死!

    「嘿嘿,我倒要看看銀河人會不會大開殺戒,太長宗倒霉了,一個九層的修士要是動起手來,不知道太長宗能夠有幾人活下來!」

    「哈哈,殺吧,,殺吧,本座就是願意看血,血越多越好。」

    「吃血老魔你也來了,等著吧,明天會血流成河,血多地你喝不過來!」

    太長宗議論紛紛,整個晚上都在大聲談論中度過。

    最煎熬不是太長宗的人,而是銀河那位使者,太很難受,根本坐不下去,他可真怕兩位師叔大開殺戒,真要殺起人來,他們兄妹兩個金丹期的高手沒事兒,他可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雖然是築基巔峰,可也不是金丹啊,搞不好就被人給幹掉了。就算僥倖活下來,回到宗門,掌門也饒不了他。「掌門啊,你要派人不派元嬰前輩,也該派個金丹啊,派我一個小築基修士,不是讓我送死嗎?」

    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灑下,射到太長殿前時,銀河三人齊齊睜眼。

    而在孫成洞府中的紅衣也站了起來,孫成等人勸了一天,見紅衣心意已決,也不再多說什麼。

    「老張,你有把握嗎?」

    齊譚等人看著紅衣,他們心裡多麼希望紅衣說有把握。

    「阿彌陀佛!」小唐和尚雙手合十,高唸一聲佛號,「老張,你要是死了,兄弟我給你做九九八十一天的法事度你,下輩子生在個凡人家,也不用打打殺殺了!」

    「呵!」紅衣敲了小唐光頭一下,「凡人家就不打打殺殺了嗎?凡人連長生的機會也沒有,不好!」

    「哈哈,沒有出來吧,趕快殺吧!老魔我快受不了了!」吃血老魔哈哈大叫。

    「怎麼還不動手啊!銀河的人說話不算話啊!」看熱鬧的人真不怕熱鬧大啊,一個個叫囂著。

    「諸位,還請給在下個面子!」使者沖四面鞠躬道。

    「哼!」一聲愣哼傳來,「給你面子,你算老幾啊!」

    使者的神念猛然受到衝擊,臉色一白,搖搖晃晃就要摔倒。

    妹妹抬手捏住一片竹葉,只是輕輕一搓,一道波浪滾動。

    「啊!」

    一個金丹五層的修士慘叫一聲,七竅流血,在地上滾動不止。

    「銀河的人是你想動就動得了的?」

    嘶!

    在場的盡皆是高手,不乏金丹,甚至有元嬰期的高手隱藏在其間。妹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讓眾人心驚。僅僅是那片竹葉震顫一下出的聲波就將一名金丹五層的修士重傷在地,其手段可見一斑。

    「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銀河難道都如此霸道?」一個金丹五層的修士被重傷,自然就有人出頭。

    嚴小妹沒有說話,掃了一眼,一個金丹七層的修士,捏著葉片的手指再次動了一下。

    「還來這一招!」金丹七層修士已經有了防備,自然不會輕易受傷,雙手一拍,也是一道波浪生成。兩道波浪相撞潰散,轟隆一聲,附近修為低的全都被震地頭暈眼花。

    「嗯!」金丹七層的修士躲過了第一次,卻被第二道波浪擊中,臉色一白,悶哼一聲,掉頭就走。壓住翻騰的氣血,留下一句話來:「銀河果然夠強,夠霸道!」

    而趕來的紅衣正好瞧見了這一幕,心頭就是一顫啊。二話沒說,一本書浮在了頭頂,先保護住自己再說。

    「法寶!」孫成一眼就看出了紅衣頭頂的那本書是法寶,而且級別不低,比之他手裡的法寶還要好許多。微微點頭,自己這個二徒弟還真是出人意料啊,看來他敢露頭是做足了準備的,就算敗了,逃命應該不成問題。

    「法寶啊!」

    跟著紅衣一起出來的幾個人,連連驚呼,他們跟紅衣幾乎是一起築基的。當年第一件靈器都是紅衣送的,現在再看看,紅衣都築基九層了,而他們卻還在築基初期徘徊,紅衣都有法寶了,他們還把靈器當寶。

    「不能待在宗門苦修了,看看老張,一直就沒回宗門,人家的身家,嘖嘖。」

    「如果老張能夠逃過這一劫,以後就跟他出去闖蕩闖蕩。」

    「榜樣啊!」

    紅衣卻不知道,他的一幫朋友們一看見他手裡的法寶,心裡都出現了怎樣的想法。

    「讓讓了!」齊譚高聲喊道,十四個築基修士頭前開道,給紅衣清理出一條通道來。

    「他就是張老二!」

    「這麼老?」

    「原來是個老傢伙啊!」

    說什麼的都有,見過紅衣的人不多,只有那些太長宗的人才見過紅衣的容貌,而且還不多。

    「你就是張老二?」嚴老大緩緩站起來,渾身氣勢暴漲,殺氣凜然,拳頭捏地嘎巴響,「你該死!」

    血氣!

    紅衣眼睛一瞇,嚴老大渾身充滿了血氣,如果仔細看,甚至能看到他週身飄動的一絲絲的血絲,不是個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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