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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散修弟子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風雷響處,一道身影出現在殺人台上,站在紅衣跟天煞之間,正是風雷女修,她不會看著自家的天才提前隕落。

    「好了,決鬥到此為止!」

    不管紅衣的心情如何,風雷女修衣袖揮動,一道靈氣將衣衫不整的天煞給裹住,送到了台下,「將他送回去,等回宗門給我閉關三年去!」

    天煞臉色煞白,一句話都沒說,丟人丟大了。跟一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比鬥,最後還需要自己的師長來救命,枉稱天才!

    噗!

    一口逆血湧上來,張嘴吐出來,頭一歪,暈倒了。

    風雷女修心中暗暗歎口氣,太過心高氣傲,吃點苦是也不是壞處。

    這樣的結果,紅衣很滿意,他可不敢真的在殺人台上幹掉對方,風雷女修一看就是霸道慣了,估計天煞一死,一道驚雷就能劈中自己腦袋上。既然天煞被救走,紅衣悄悄就要下去,溜之大吉。

    「站住!」風雷女修心中火大,己方的天才人物居然敗了,如果敗在同樣是天才的人手裡,那就認了,像陽門輸得起。可眼前的人是什麼人?一個糟老頭子,苦修多年才是築基六層,換句話就是天資極差。他有什麼資格打敗天才?像陽門丟人丟大了!

    鐵花盛會是築基修士當中一個非常有名的盛會,在鐵林帝國的築基修士當中地位然,每一次都會有諸多的天才修士聚在一起,相比爭鬥。像陽門也是存了心思要讓弟子在鐵林盛會上大出風頭的,這可倒好,大會還沒開始,先敗了一場,把人丟到家了。時間不用長,天一亮不定多少築基修士要笑話象陽門那。

    風雷女修心中不憋屈就怪了。此次象陽門來參見鐵花盛會的人中,她是唯一的金丹修士,明面上不用她負什麼責任,但暗地裡誰不會嘲笑她風雷女啊。

    「前輩,」紅衣壓下火氣,躬身行禮道,「不知前輩叫晚輩有什麼事?」在一個絕對強勢的人,還是先禮後兵的好,紅衣禮數周全。「晚輩跟貴派的天煞道友交手是得到您的肯的,現在比試結束,老夫要走,前輩難道不同意嗎?殺人台比鬥好像沒這個規矩吧?」

    紅衣話說地委婉,下面人誰看不明白情況啊,風雷是輸不起,要耍賴啊。

    「你也別拿殺人台的規矩壓我,我不吃那一套,你要知道在絕對實力面前,規矩是可以更改的,我說什麼是規矩,什麼就是規矩,我現在就是殺了你,京城的那些個金丹難道還能為了你一個散修而為難我不成?」

    金丹修士已經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存在了,很多規矩都是由他們制定的。他們可以犯規,因為他們的實力給了他們特權。殺個築基修士,沒什麼。紅衣毫不懷疑風雷就在當庭廣眾之下動手。文書子就在旁邊站著,八成會選擇性失明。

    為了一個不認識的築基而得罪一個成名已久的金丹,不智。

    看看偏過頭去的文書子,紅衣知道今天自己要吃點虧,再次拱手道:「前輩有什麼話請說,晚輩如果能夠辦到一定義不容辭。」

    「還挺識相,」風雷女修本來確實有拿紅衣撒氣的打算,不過想了想又說道:「如果天煞是敗在別人的手裡,我這個當長輩的免不了要動手為後輩做主,不過如果是自家師兄弟切磋,事情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

    「額,」紅衣愕然,什麼情況?聯想到天琴邀請自己進象陽門之事,紅衣就是再傻也知道其中有不少的貓膩。像陽門說大不大,說小那也絕對不小,按照紅衣的瞭解,像陽門是鐵林帝國三大宗門之一,實力之強比之七派加起來還要強盛許多,門下弟子數,築基金丹絕不在少數,自己一個築基六層難道就很招人待見?紅衣可不這樣認為,自己幾斤幾兩他很清楚。「還請前輩明言,晚輩好像也不是什麼天才吧?還沒用資格讓前輩出面吧?」

    「我知道你有疑惑,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回千花樓細說。」

    「散來了吧!」文書子見風雷女修居然沒用動手幹掉紅衣,眼珠轉動一下,微微一笑,運起靈力朝眾人喊道。

    一見沒什麼熱鬧看了,修士們很快都散去了,不過很多都有些遺憾,沒有親眼看到金丹修士的雷霆手段。

    「好吧。」紅衣奈道,他不去也不行啊,撓撓頭就跟著下了殺人台。

    一下地面,像陽門的修士們對紅衣那是一個個的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啊。

    「回去!」風雷女修低喝一聲,「別在這裡丟人現眼,都跟我回去!」

    百毒魔人跟在紅衣身邊,傳音問道:「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老夫也奇怪了,跟著回去看看。」

    夜色如水,一行人走進了千花樓的一個小院兒裡。

    風雷女修揮退眾人,房間內只剩下四個人,風雷女修,天琴和紅衣二人。

    風雷女修隨手一揮,就是一個隔音罩,將整個房間包裹住。

    「天琴你來說吧。」風雷女修朝天琴說一聲,往椅子上一坐,閉上了眼。

    「是,」天琴向風雷女修行了個禮,轉身問道:「兩位可聽過氣運一說?」

    兩人相互看一眼,道:「沒有,難道找我們跟這個有關?」

    「每個人每個宗門都是有氣運的,氣運越盛運氣越好,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在忽悠你們,氣運確實是存在的,再過半年便是鐵林帝國各宗門爭奪氣運之時,一旦誰得到了最多的氣運,之後的百年內必定會展迅。」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不過是散修,還能爭奪過你們宗門?」紅衣問道,原來還真有氣運這種東西啊,紅衣以前聽人談起的時候還以為是胡說八道那。看象陽門人的態度,多半是真有這回事。

    「怎麼不關啊?」天琴淡然一笑,「氣運盛也是一種優勢,比如你氣運盛的話,別人千辛萬苦尋找不到機緣,你隨便走兩步就能得到。」

    紅衣想想好像修界真有那麼些人運氣好地不得了,他也聽過不少人的傳說,比如某個傢伙想要法寶就有人給送法寶,想要功法就有能得到。本來紅衣還當是老天照顧,現在看來卻是氣運旺盛,而且氣運還是可以改變的。

    「這一次爭奪的不僅是宗門氣運,也是個人的氣運,宗門氣運與個人的氣運是相互聯繫的,幫助宗門得到氣運的同時,你們個人也會氣運加身。」

    「我們怎麼才可以信任你們呢?」

    「這點你們放心,我這次來參加鐵林盛會,有一個目的就是來招收散修的,後天各大宗門會公開這件事,到時候你們自然知道是真是假。我也騙不了你們。」這個時候風雷金丹說話了,「不光三大宗門會有動作,其他小的宗門也不會閒著,你們一看便知。」

    「你們宗門難道就不怕散修不受管束,到時候不幫你們宗門爭奪氣運嗎?」

    「呵呵,」天琴一笑,「我說過,個人氣運是與宗門氣運相互聯繫的,你們難道會不為自己爭奪氣運?只要你們為自己爭奪氣運,那麼你們所代表的宗門自然會得到應有的氣運,是做不了假的。」

    「那為什麼不用你們自己宗門的修士呢?」百毒魔人問道,「如果說其他宗門招收一些散修那還說地過去,但你們象陽門可是三大宗門之一,難道還湊不夠人數嗎?」

    「氣運爭奪關乎著宗門百年的展,而且每次修士個人也會得到極大的一部分寶物,所以爭奪會極其地慘烈,死的人不在少數。」

    說到這裡,紅衣算是聽明白了,也就是爭奪氣運這事,誰去也行,只要代表他們宗門就行。既然散修和宗門弟子的效果一樣,為什麼不用散修呢?死了自家弟子還要心疼,散修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願意死多少死多少。

    「前輩就一定認為我們會答應嗎?」

    「機緣,誰不想爭奪?宗內已經展開了爭奪,各個天才弟子都想去,我不相信你們會放棄大好的機會。」風雷金丹說完再次閉上眼,等著紅衣和百毒魔人答應,她有很大的把握。她說地沒錯,機緣太難得了。現在有一個自己送到眼前的機緣,誰會錯過?修士都是逆天而行,沒有機緣,苦修太難。想成就金丹,不定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而且就算努力了,也不一定能夠成就金丹。現在修界內的金丹哪兒個沒有點機緣?誰能夠平白故就修成金丹?危險就不去爭了嗎?

    風雷說地不錯,連宗門內的天才弟子都要努力爭取,他們這些散修為什麼不向前邁一步呢?

    「什麼時間?」

    想了半刻鐘,紅衣問道,別人他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太特殊了。紅衣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是築基六層?一直停留在這個境界?不是他不能夠提升修為,而是他不敢,他沒有把握一次成就金丹。不要說十成十的把握,連一成都沒有。他一直在為成就金丹做著準備,氣運好像也是有些好處的,紅衣認為。之後提升修為不定還要花費多少的靈石,他身上有兩三百萬的中品靈石,不過真是個小數目,差太多了。也許這次冒險能夠得到些東西,換上些靈石。

    「你呢?」風雷抬眼看了百毒魔人一眼問道。

    「呵呵,」百毒魔人苦笑一下,「我一直覺得這個老傢伙運氣很不錯,既然他決定了,我就捨命陪君子吧。」

    「兩個月之後,鎮壓山脈。」風雷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個玉牌,算是象陽弟子的身份證明,就讓他們離開了,「記得不要遲到!」

    兩人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兒,馬上就開啟了陣法,與外面隔絕開來。

    百毒魔人眉頭緊鎖,跟在紅衣身後,走進了紅衣的房間。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估計挺危險。」憋了半天,百毒魔人說出一句來,像陽門是何等的尊貴,紅衣不清楚,百毒魔人清楚地很,那是鐵林帝國的三大巨頭,就是鐵林朝廷見到了也是大氣不敢喘的。居然會為了他們兩個築基修士,三番兩次邀請,還出動了一個金丹修士,可以說是殊榮。

    「沒有危險哪兒來的機緣?」紅衣看看手裡的身份玉牌,笑笑道:「老夫想就算風雷說地話裡有假,也不能太假,畢竟關於他們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數。對了,你就不知道鎮壓山的事情嗎?」

    百毒魔人還真不知道,苦笑一下道:「我是個散修啊,很多宗門內的辛秘輪不到我知道。」

    「氣運,」紅衣摸著下巴,輕輕道:「好像很神秘的東西,老夫倒要看看所謂的氣運會給老夫帶來什麼好處。」

    「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得好好準備一番才行,看那個女人的樣子,一番爭鬥很是慘烈啊,呵呵,都讓他們不捨得派自己的弟子了。」

    「越是危險越是有大機緣,且隨著他們看看,大不了再溜走。」

    「出來的時候天琴說可能會要花費一年左右的時間,那個白山你準備如何處置?不會真的要養他一兩年吧?」百毒魔人問道。

    讓百毒魔人這麼一說,紅衣才想起來,小塔裡面還有個大活人那。

    拉出來一看,霍,那裡還有一點人樣?

    小塔裡空曠地很,小虎自己在裡面待著悶慘了。突然見到被扔進一個大活人,小虎那叫個興奮啊。大玩兒活人啊。

    白山心裡吐血了都,被一隻老虎當玩具玩兒,自己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啊!

    白山斷了兩隻腳,沒有靈藥醫治,傷口上黑漆漆的,全是毒。全身的修為又被紅衣給封住了,而且還被一條繩子給拴著,繩子還是法器。得,白山悲劇了。

    「你們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跟那隻老虎待在一起了!」白山一見自己被提出來,鼻涕眼淚就下來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公子級人物,平時逍遙慣了,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地虐待?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紅衣就看不慣他,平時仗著家裡的權勢囂張度,一旦出事了跟個娘們兒似的。「行了行了,」紅衣打斷白山道:「你家大人不給靈石老夫是不能放過你的,你現在就寫封信,老夫會送給你們山莊,等五百萬中品靈石到手了自然放你,不過你可得給你爺爺說明白了,不給錢老夫可是會撕票的!」

    「五百萬中品?」白山驚地一呆。

    「怎麼?嫌多?」

    「不多,不多,」白山連忙道,心裡卻是說:不多個屁啊!老子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靈石,你一開口就是個天文數字,不是要命嗎!不過他嘴上可不敢說半個同意,「我現在就寫!」

    千花樓,院落千重。

    一個小院兒內,有著一個紅衣的熟人。

    「妹妹啊,你可一定要給哥哥做主啊!」一個中年男人見到一個女人時,立馬哭道,「家裡出大事了。」

    「大哥,什麼事情你慢慢說。」如果風雷女修在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女人,她是鐵林三大宗門中藍山宗的一個長老,名叫白丹。

    而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山的父親,白石山莊現任的莊主。

    白莊主抹著眼淚說道:「你侄子小山被百毒魔人給劫走了,他們說沒有五百萬中品靈石就不放人!」

    「什麼?」白丹怒火沖天,厲聲道:「好你個百毒魔人,以前小打小鬧也就算了,今日居然欺負到了我白石山莊頭上,不將你抽魂煉魄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不對,」白丹剛才是怒火攻心,轉念一想又問道:「父親難道沒在家嗎?怎麼能生如此的事?」

    「妹妹有所不知,」白莊主低聲道:「跟百毒魔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據父親說此人肉身極其強悍,父親本欲活捉此人,結果被百毒魔人鑽了空子。」

    「哼,你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白丹怒道,「居然被邪道修士欺負到家裡了!」

    白莊主唯唯諾諾,不敢說話,雖然說白丹是自己的親妹妹,但修煉天賦極高,現在的修為比之白石還要高一線。要不是有她這個姑姑在藍山宗當靠山,白石山莊還真別想展到今天的地步,而白山也不可能修煉到築基中期。所以白丹雖然常年不回家,但說話比白石都管用。他白莊主,這個哥哥當地夠窩囊。

    「好了,他們在哪兒?」白丹問道,「兩個築基修士而已,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好像是來到京城了。」

    「好像?」白丹又是怒了,什麼叫好像?兒子都被綁走多日了,到現在沒有綁匪的消息?

    「他們沒說,不過從路徑上看是來參加鐵花盛會的。」白莊主努力總結著語言道。

    白丹現在真有給眼前的男人一巴掌的衝動,不過想想畢竟是親哥哥,還是忍住了。修為低也就罷了,連個男人的樣子都沒有,家裡出事了還要讓自己這個當妹妹的出頭。事實上也不能怨白莊子懦弱,只能說自己這個妹妹太強了,修為高深,誰在她面前能夠從容啊。

    「罷了,」白丹累了,心累,擺擺手道:「你也住在這裡吧,我讓弟子給你安排個房間,明天起你就在京城裡到處轉轉,給我找到那兩個人,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

    見白丹不再說話,白莊主悄悄退出了房間,輕輕出了口氣,有一個強勢的妹妹,這哥哥太難當了。

    時間過地很快。

    鐵花盛會召開在即,許多修士都開始忙活了。

    鐵花盛會舉辦地點在鐵花園,鐵花園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百毒魔人帶著紅衣趕到鐵花園的時候,早晨的太陽剛露出半個腦袋。如此早地趕來還是遇到了不少人,鐵花盛會太過著名了,鐵林帝國諸多築基修士都會趕來湊個熱鬧,那些練氣修士也有不少來長長見識。

    「練氣修士不准進。」

    「為什麼我不能進啊,你看他不也是練氣修士嗎?」

    在鐵花園門口,兩個練氣十二層的守衛攔住一個練氣十層的修士。

    「人家有築基修士帶著,自然可以進。」一個守衛回頭看了一眼被攔住的人說的那個練氣修士道。

    百毒魔人和紅衣正好看到這一幕,百毒魔人道:「鐵花園雖然說面積遼闊,但總歸是有限,如果不加限制的話,不定要有多少練氣修士闖進去,那就不是基修士的聚會了。」

    紅衣點點頭,規矩不成方圓,鐵花盛會的做法可厚非。沒有一點的規矩的話,鐵花盛會也不可能辦成鐵林帝國的一大盛會了。

    守衛看到紅衣和百毒魔人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不加阻攔就放行。

    一進鐵花園就見到一個寬敞的大道,路兩邊儘是盤膝而坐的築基修士,每個修士跟前都擺放著些東西,跟凡俗界擺地攤的有一拼。不過他們這裡的東西都是很值錢的,沒有足夠的靈石想也不要想。

    「沒想到鐵花盛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就這麼熱鬧,」紅衣感慨一聲,他們要為鎮壓山脈之行提前做準備,這才早點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買的,不料人比他想像地要多地多,「果然是盛會啊。」

    「呵呵,」百毒魔人一笑,「等到明天不光有這些小玩意兒,明天才能夠見到真傢伙,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只要有足夠的靈石,什麼都可以買到。而且從明天開始就會有同道中人相互切磋的比鬥,精彩紛呈啊。」

    「分開走吧,各自買些需要的東西。」

    兩人打一聲招呼就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鐵花園極大,可以隨意逛逛。

    隨意看看,很悠閒。這種生活,紅衣很喜歡。他喜歡打打殺殺,也喜歡如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

    在一個個攤子前瀏覽,每一件都看看,挑選著自己喜歡的東西。

    心底而言,紅衣很懶。

    灑脫的生活,令人嚮往。

    人群中一個眼尖的人,遠遠看到了花白頭的老頭兒,轉身而去。

    而紅衣連覺察都沒有,只是在隨意走著。

    不一會兒工夫,一個女人站在了紅衣跟前。「我侄子呢?」

    「金丹?」紅衣一愣,自己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吧,怎麼又遇上金丹修士,而且還是女人,而且好像對自己很不友好的樣子。

    人家能對紅衣友好嗎?來人正是白丹。

    「前輩哪位啊?老夫好像不認識你啊。」剛說完這話,紅衣心裡就是一動,糟糕,是白石山莊的人。奶奶的,白石山莊也太強悍了吧,兩個金丹啊。金丹修士可不是大白菜,能有兩個金丹坐鎮的勢力,很強。

    「白山呢?我是他姑姑。」

    白丹站在紅衣面前,好像看一隻螻蟻一樣俯視著。她確實有那個實力,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翻手就能拍死。

    「呵呵,老夫正要找你們呢,」紅衣既然知道對方是白石山莊的人,也就心裡一鬆,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道:「白山托老夫給白石山莊的人送封信,既然見面了,給你吧。」

    「信,什麼信?」白莊主一聽說是自己兒子的信,上前一步就搶奪了過來,展開一看,臉色大變。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紅衣用白山之口說出來而已,那就是五百萬中品靈石。

    「哼!」

    白丹也看到了信的內容,輕哼一聲道:「膽量不小,知道我是金丹期修士還敢敲詐我,你想死嗎?」

    一個築基修士敲詐一個金丹修士,絕對一大新聞。如果最後還能夠成功的話,紅衣一定會出大名。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得不說,修士們都是閒的蛋疼的。一聽見鐵林帝國的鐵花盛會要召開了,呼呼啦啦湧了過來。鐵花園中的人一聽說有築基修士要跟金丹修士幹架了,呼呼啦啦都圍了上來。太閒了,可又不想自己動手,怕傷到自己。那就看熱鬧吧,免費的熱鬧。

    「呦,那不是昨天干翻天煞的老頭兒嗎?」

    「對,就是他,他怎麼還好好的?」

    「就是啊,像陽門的人怎麼不對他下黑手啊?」殺人台上紅衣勝了象陽門的天才,但很多人覺得像陽門不會善罷甘休,暗地裡可能會除掉紅衣。今天再次見到,大吃一驚,像陽門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紅衣大敗天才天煞是修士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柳枝山的人為了顯示自家黃符的威力,也特意加大了宣傳,一天的時間而已,京城裡大街小巷都是關於象陽門天才戰敗的消息。

    有人昨天親自去了殺人台,此時認出了紅衣。紅衣的樣貌太好認了,老頭兒,這也是白石山莊的莊主大老遠就看到紅衣的一個原因。

    白丹自然聽到了議論聲,上下打量了紅衣一遍道:「雖然天煞的實力放在我們藍山宗也就是個中等偏下,但能以中期的修為打敗天煞,說明你還是有些門道的。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把我侄子放了,然後給我們藍山宗當五十年的奴僕,我可以饒你冒犯之罪。」

    呦呵,又一個來招收散修的宗門啊。

    藍山宗也是鐵林三大宗門之一,實力不弱於象陽門。

    看來此次的鎮壓山脈之行,危險啊。

    紅衣沒有說話,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玉牌,在白丹面前晃了兩晃。

    「像陽門的身份玉牌!」

    有人認出了玉牌是象陽門的身份玉牌,叫道。

    「怪不得他打敗了天煞一點事兒都沒有,原來是他們門內弟子間的切磋啊。」

    路人恍然,敗給自己宗門內的弟子,丟人也是丟在自己家裡,沒有丟到外面。

    白丹看了一眼,心裡就明白了,知道是風雷做的手腳。「風雷動作可真夠快的啊,不過,」白丹臉色不善地說,「你以為你是象陽門的弟子,我就不敢殺你了嗎?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就是風雷親自來了也要給我個說法。」

    「什麼說法啊?」

    風雷一直就跟在天琴的身後,她來鐵花盛會的目的很簡單,一是保護這幫後輩弟子,二是從散修當中挑選一些實力強大的築基修士招募到宗門,為鎮壓山脈之行多拉些炮灰。天琴也是早早就來到了鐵花園,所以紅衣這邊一跟藍山宗的人較上勁,風雷女修就收到消息了。

    聽說是一個築基修士跟白丹鬧起來了,她就正好趕過來看熱鬧。像陽門和藍山宗都是鐵林帝國三大宗門,鐵林帝國有將近一半的修煉資源掌握在他們手裡,平時因為資源的問題兩個宗門沒少生械鬥,死人那是在所難免。她風雷不過來看白丹的笑話就不是她了。

    怎麼又是這個老傢伙?

    象陽門的人一看白丹對面站著的正是紅衣,昨天那個老頭兒,心裡各有滋味。

    既想著紅衣能夠在白丹手底下吃虧,又想著紅衣能夠讓藍山宗的人吃癟。

    女人跟女人遇見,很多情況下會生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丹和風雷兩個都是女人,而且都是金丹期的修為,兩個人在宗門的同輩人中都是天之驕女。相同的境遇,不同的宗門,她們相見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風雷女修從人群中站出來,往紅衣身後一站,沖白丹問道:「我剛才聽見白丹師妹要找我,現在我來了,有什麼話你說吧。」

    白丹還真沒有注意到風雷也來了,不過既然來了,白丹也不怕,兩個人爭鬥多年,成了老對頭。

    「風雷師妹啊,」兩人見面誰也叫誰師妹,嘴上都不能吃虧,「你家弟子可是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綁架我唯一的侄子,然後向我索要五百萬中品靈石,真夠可以的啊。我難道要吃這個悶虧不成?今天若你不能教訓他,我就替你教訓教訓。」

    嘩!

    路人全部嘩然啊。

    不少看熱鬧的都知道老傢伙在敲詐一個金丹修士,但一聽見這個數目的時候,還是高看老傢伙一眼。

    神人!

    真是神人啊!

    五百萬中品靈石,一個稍微額弱一點的中型修士家族全部變賣亦不一定能夠湊出這個數字啊。

    老傢伙難道是瘋了嗎?

    咕嚕!

    不少人都在暗中吞口水。

    尤其是昨天見過紅衣大戰天煞的那些人,都覺得紅衣身後有不簡單的背景。不然怎麼可能連續招惹兩個大勢力?鐵林帝國最大的勢力有四個,一個是皇族,剩下三個就是這三大宗門,這哥們兒哪兒來的啊?夠魄力!有膽量!

    他們哪兒裡知道,紅衣就不是鐵林帝國之人,大不了一走了之,鐵林帝國的勢力再強還能跑到尚華帝國找他麻煩不成?別說尚華帝國同不同意,到了尚華帝國,佔據地利紅衣還不是想怎麼收拾他們怎麼收拾他們?七派好長時間沒有回去了,正好可以回去修養一段時間,且當放假了。

    「白丹師妹,話不能這麼說,為什麼他不去綁架別人,而偏偏要對你的侄子下手呢?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到問題的根源出在你那侄子身上。再說了,他是我們象陽門的弟子,還不敢勞煩你藍山宗教訓,還是管好你的侄子要緊,連侄子都要我們象陽門的人教訓,呵呵。」風雷女修不緊不慢地說道,兩人間的爭鬥可不是一天半天了,今天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呢,居然碰到這樣的事情。風雷女修很高興,這次她來到鐵花盛會是為了給宗門招收散修的,如果能夠在氣勢上壓下藍山宗一頭,那麼之後的事情必定能夠順利許多。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老頭兒的。

    「哼,風雷道友,」白丹也不叫師妹了,心頭對紅衣的火氣一下子轉到了風雷身上,「你像陽門難道真的要跟我藍山宗作對嗎?」

    「話不能這麼說,」風雷一點不為所動,笑話,兩個女人同樣都是金丹期的修為,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誰有多大的本事都很清楚,不是誰說話聲音大就能嚇到對方的,「都是晚輩間的事,如果你不顧身份非要插一腳的話,我風雷也不是吃素的,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門人受辱!」

    門人?

    白丹冷笑,什麼門人啊,不過是昨天才收的散修,炮灰而已。

    不過她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因為她也是來收散修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京城,又是在鐵花園,白丹真有可能會上來二話不說就抓住紅衣。

    在鐵花園,她白丹沒那麼大的魄力。鐵花帝國三大勢力都要給皇族一點面子,因為皇族的實力不弱於他們,表面上看是三足鼎立,其實是四方爭雄。她白丹雖然是天才,年紀輕輕就成就了金丹,在藍山宗裡也算個人物,但終歸還年輕,修為不是很強。藍山宗裡她說了不算,她不能在京城惹事,那樣只會給宗門找麻煩。如果是兩個築基修士在京城鬧事,那麼可能會沒什麼人關注,而皇族大概也可能因為其身後的勢力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白丹如果敢動手,她相信馬上就會有金丹修士來擒拿她。白丹已經感覺到幾道神念鎖定了她。白丹可不認為藍山宗真的會為了自己而跟皇族作對,倒不是怕了皇族,而是皇族也是要臉面的。在京城動手,那是打皇族臉。

    「我不動手,不過風雷師妹難道不認為他要的靈石太多了嗎?五百萬中品靈石,你有那麼多嗎?如果有的話,不妨借給師姐我四五百萬。」

    開玩笑,風雷心中冷笑,我借給你,你還會還嗎?不過老傢伙還真敢開口,五百萬中品靈石,這是要把一個金丹修士往死裡坑啊。風雷自問自己拿不出那麼多的靈石,就算拿地出她也不可能白白送人。

    「白丹師妹說笑了,你知道的,這些年來為了能夠提升修為,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靈石來購買靈藥,現在我最多能夠支援你五千中品靈石。」

    眾人一聽你這不是在耍人嗎?那邊要五百萬,你就能拿出五千來,差地不是一點半點啊。

    可不是,白丹雖然沒指望風雷能夠真的給靈石,但也沒想到她說出個五千來,這真是打她的臉啊,一個金丹修士的臉面難道僅僅只值五千靈石嗎?自己可是當眾開口借的啊!

    「還不把人放了?」白丹也沒想著真的給紅衣靈石,別說五百萬了,就是一個下品靈石都不行。

    「還請前輩拿來靈石,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紅衣一點懼意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他是在跟一個金丹交涉,尤其是一個處於暴怒邊緣的金丹。

    好啊,你都快把我侄子廢掉了,我看在風雷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你居然還敢跟我要錢!

    許多人都為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傢伙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就是風雷也是隨時準備出手救下紅衣,老傢伙可以在任何地方死,但現在卻是不能掉半根毫毛。

    「你作死嗎?」白丹還是怒了,從沒有一個築基修士可以讓她像現在這般憤怒。金丹期的威壓猛然就是衝向紅衣,要給他好看,不殺了你,但也要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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