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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修士街極其繁華,諸多的宗門都在這裡設置了辦事點,可以說這一條街是附近幾國的情報中心。」

    「嗯,老夫會小心的,我們又不惹事,只是來買東西的。」紅衣搖搖頭一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給老夫來一萬張攻擊性的築基黃符。」到了一個黃符店,紅衣張口就是一萬張,不僅是夥計一愣,就是百毒魔人也是一愣。

    「嘖嘖,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錢?一下子買一萬張,你知道那得多少靈石嗎?」百毒魔人笑呵呵地問道,沒見過如此的人物。自己身上也有黃符,最多的時候也沒過三百張。黃符是一種消耗性產品,用一次就不能用了,花錢買黃符還不如買個法器,更實用。

    紅衣卻不這樣認為,多年來紅衣身上光是靈器就攢了十多件,武器不缺。黃符雖然是消耗性產品,但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實用時消耗的靈力少,對使用者的影響小。

    再說紅衣也不在乎靈石,命終歸要比靈石重要的。

    靈石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徹底完了。

    「道友想要和種類的黃符啊?我們店了各類黃符都有,有烈炎符,冰槍符,囚籠符,金剛符,火鳥符等等,應有盡有。」一個胖管事見來了大客戶,將夥計往旁邊一拉,滿臉堆笑地沖紅衣介紹起黃符種類來。

    「你說的這幾種都來些,還有,老夫只要築基期的和以上的,可別拿練氣期的來蒙我。」

    「哪兒能呢?我們柳枝山可是黃符大家,有口皆碑,從來都讓顧客滿意。每一張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從來都不會坑顧客的。」管事馬上笑著搖頭道。「您是要用下品靈石支付還是用中品靈石支付?」

    紅衣也是被百毒魔人給介紹來的,柳枝山符店是很有名的。

    「中品。」現在要從紅衣身上找出下品靈石可不容易,沒多少了。

    此時夥計已經拿來了數只儲物袋交給胖管事,管事揮手讓夥計下去,對紅衣道:「道友可以自己看看,這四隻儲物袋裡各有數千黃符,要多少你可以自己取,而我手裡這只儲物袋中裝的卻是我家大長老煉製的金丹期的黃符,不過價錢卻要高了許多。」

    接過儲物袋看了一下,五隻儲物袋中裝的果然是胖管事之前介紹的那五種黃符,加起來有一萬兩千張,心中點點頭,這個管事辦事還真不錯。不過現在他的心思都在最後一隻儲物袋上,金丹期的黃符啊。

    符咒這類東西,一般到了金丹期都不會再去煉製了,因為符咒的效果會越來越不明顯,也就是實用性大大降低,除非是那種保命類符咒,就像慧傑火遁符,萬花木遁符,但這類符咒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店舖可以出售的,都得拍賣會,而且還要大型拍賣會才能得見一兩張。

    金丹終歸是金丹,金丹期的黃符絕對不是築基期黃符可以比擬的。

    「我看看。」

    紅衣很感興趣。

    符咒種類沒有變化,還是之前的五種。

    從儲物袋中隨意抽出一張金剛符來,僅僅是觸摸就明顯能夠感覺到跟築基黃符的差距。

    「價格。」不用試驗效果,紅衣決定買了。

    「道友決定要多少張?」胖管事是沒想到前一個才築基中期的老頭兒會如此果斷。先前決定拿出這些黃符也不過是抱著試試的心思,見一個人大批量購買黃符,多了個心眼兒。眼中放出精光來,馬上又道:「道友如果購買的數量多的話,這些金丹期的黃符我可以做主每一張按照一個中品靈石出售。」

    「一個中品靈石可真不少啊。」百毒魔人見紅衣意動,在旁邊出言道。別看百毒魔人在千花樓一下子花出去了五百中品靈石,但他可不是大手大腳之人,千花樓值那個價錢。

    「你不要我要!」

    一個白色身影如一條水中的游魚,身法靈活,從門口閃進來。

    只覺一陣白風飄過,就有一隻手伸來,奪取紅衣手中的儲物袋。

    「出去!」

    百毒魔人大怒,此人太不厚道,低吼一聲,伸手就要抓住白色身影。

    彭!

    百毒魔人與白色身影對碰一掌,兩人各退一步。

    白色身影顯現出身形,一身白衣,面貌清秀,腰間左邊掛著儲物袋,右邊是一把長劍。清秀男子往那裡一站就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劍,透露出一股子寒意。

    象陽門。

    百毒魔人和紅衣同時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他們才剛剛見過,是天琴身後中的一個。

    百毒魔人皺了皺眉,暗道晦氣,如果在荒郊野外,他倒不介意收拾掉這個小子,但這裡是京城,人多眼雜,而且象陽門來的人可不少,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霸道。

    看了一眼象陽門人,紅衣扭頭問道:「請問道友老夫一共需要支付多少靈石?」

    胖管事看了看還在手裡的儲物袋,又看看清秀修士說:「金丹期黃符一共有二百張,共二百個中品靈石,而築基期黃符共一萬兩千張,合計二百二十五顆中品,道友需要支付五百二十五塊中品靈石。」

    「好!」紅衣現在就想著盡快離開,像陽門弟子看著就是不是好相處的,他不怕,但不想麻煩。說著就要取出靈石。

    有人卻不想他走,清秀修士朝胖管事問道:「可還有金丹期的黃符?」

    「道友來遲一步。」胖管事尷尬一笑,金丹期的黃符,說著好聽,但太貴了,不是每個人都會花大價錢買的,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大主顧,他是將所有的存貨都拿了出來,不想又來一個買家,好像還是個煞星。

    所以就在紅衣取靈石的時候,像陽門修士喊一聲:「慢著,黃符我要了,你走吧。」說著就再次伸手去拿紅衣手裡的儲物袋。

    人都是有火氣的,所謂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何況紅衣了。從心底來說,紅衣絕對算不得一個壞人,但他也不是個好人。像陽門的人對別人耍大牌他管不著,也懶得管,但欺負到自己頭上,紅衣就忍不了了。

    「老夫已經買下了!」紅衣將儲物袋收進懷裡,瞇起眼睛看著清秀修士道:「你們象陽門是不是太過分了些,難道要明搶不成?此地可不是你們象陽門!」

    「看來你是要跟我們象陽門過不去了?你可知道得罪象陽門的後果?」

    紅衣冷笑出聲,「是老夫得罪象陽門還是象陽門主動找我的麻煩啊?你可知道太過霸道會給宗門招來大禍,最後連宗門都保不住你!」紅衣將一袋靈石朝胖管事一扔,就要離開。

    「哎!」胖管事伸手去接靈石,不過一道白色的身影半路殺出,將靈石劫走了,他只得干看著。

    「呵呵,你還沒付靈石怎麼就能走呢?難道是要打劫柳枝山的店舖嗎?」清秀修士握著紅衣的靈石袋,慢悠悠地說道。

    「哼!」紅衣真有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有理沒理都能說。「你想怎麼樣?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個像陽門老夫就不敢收拾你,我有辦法弄死你還讓象陽門不敢說話。」

    「誰這麼大膽子敢殺我像陽門弟子?」

    以天琴為,走進來七八個白衣修士,說話的正是天琴。看見清秀男子對面的兩人,天琴也是微微一愣道:「是你們?就是你要殺我像陽門弟子嗎?好大的膽子!我就站在此處,現在你給我殺一個試試!」

    對方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紅衣怎麼說都行,此刻一下子來了七八個,而且還有那個可能是金丹的存在,紅衣不得不顧慮。

    「天琴道友,」紅衣拱拱手,「貴派弟子當眾搶奪老夫七百中品靈石,你說老夫該如何做?難道要老夫白白送人嗎?」

    「什麼?」天琴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宗門弟子看不起散修很正常,很多人還以欺負散修為樂,但不能這麼當眾搶啊,「像陽門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給!」天琴的地位在象陽門顯然極高,清秀修士被天琴一聲訓斥,臉色通紅,將手裡的儲物袋扔回給紅衣。

    紅衣妝模作樣地查看一遍,大聲道:「不對,老夫儲物袋裡明明只有七百靈石,現在怎麼剩下五百多了,像陽道友也太窮酸了吧?如果你真的缺那點靈石就當老夫送你了!」

    「你!」被誣陷了!清秀修士滿臉通紅,被憋的!心道至於嗎?為了一百多靈石我丟自己的面子去偷你的?

    「送你了!」紅衣揮揮手,將儲物袋扔給胖管事,帶著百毒魔人轉身離開。

    「我要跟你上殺人台決鬥!」

    清秀修士也不做解釋了,他知道現在多說益,而且還會越描越黑,不如來點乾脆的。

    「不行!」百毒魔人當即替紅衣道,「我們還有事,來京城不是來決鬥的。」百毒魔人給紅衣傳音道:「京城是不允許修士鬥法的,但為了解決矛盾,在城中心設立了一個殺人台,顧名思義,就是在殺人台上擊殺對手受京城的懲罰。我不懷疑你的本事,但他背後的勢力太大,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嗯。」紅衣暗暗點頭,別的不說,他們中間可是有金丹修士的,也許不用等到紅衣殺人,金丹就會出手,不會容忍自己門下的弟子受辱。頭也不回繼續走。

    「難道怕了嗎?怕的話就自斷一臂,給我磕九個頭賠罪。」清秀修士見紅衣根本沒有跟他決鬥的心思,喊道。

    百毒魔人怕紅衣忍不住動手,一拉紅衣的袖子,「走!」

    「留下黃符!」

    聲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來到紅衣的身後。拔劍,揮出,一道利芒數丈高從紅衣頭頂落下。

    白衣修士身法靈活,動作瀟灑,沒有一絲的停頓。

    眾人炫目。

    店舖內的動靜早驚動了路人,許多人圍在門口看熱鬧。瀟灑的男子永遠受到人的追捧,一些女子看向白衣修士的眼中帶著些許色彩。

    來地塊,去地更快。

    紅衣不敢拿金丹修士怎麼樣,但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就想到他頭上拉屎撒尿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轉身,出拳。

    利芒在紅衣拳下粉碎,強大的拳勁轟在清秀修士胸前。

    清秀修士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人怎麼向後退了?不,是自己向後退了!我怎麼會後退呢?

    被擊飛了。

    一道白光從天琴身後出,裹住飛退的清秀男子。

    果然,那個疑似金丹的存在出手了。

    此人年紀不大,看起來跟天琴差不多,但修士的年紀不是與外貌相符的,很難說多少歲了。

    「你下手未免太狠了!」此女接住清秀修士後,檢查了一遍傷勢臉色就陰沉了起來,「解藥拿來,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準備要了他的命啊?」

    此時百毒魔人遞給紅衣一個小瓷瓶,紅衣才知道原來百毒魔人不知不覺間已經下了毒,暗讚一聲。

    拿著小瓷瓶,紅衣沒打算給對方。打開瓶口,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腥味傳來。

    「還不拿來?難道要我動手嗎?」說著一股金丹期的威壓就向著紅衣撲來,威壓中還帶著風雷之聲,實力稍弱的人忍不住腿就哆嗦起來。

    頂住威壓,紅衣捏緊解藥問道:「給了你解藥,前輩就放我們離開嗎?」

    「笑話!」金丹大笑一聲,「當我像陽門是擺設嗎?打傷我門下弟子,豈能說走就走?」

    「如何?」紅衣眉頭一皺,怎麼遇到的金丹修士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都會仗勢欺人,毫不講道理。想到這裡紅衣倒是有些懷念靈雪了,靈雪平時任性刁蠻,對自己喊打喊殺,但從來都不會要命,可以說是有分寸。

    「你們兩個給我像陽門當三十年的奴僕。」

    「我們走,我就不信了他像陽門敢在京城內動武!」百毒魔人聽不下去了,自己逍遙快活了多年,怎麼可能給人當奴僕?還不如死了好,一了百了。

    啪!

    輕輕一聲響,瓷瓶在紅衣手中粉碎。隨後一點金色的火焰將那些碎末燃成了灰燼。

    沒有說話,但小小的動作告訴了象陽門紅衣的態度。

    「好大膽!」

    金丹修士的上威嚴受到了挑釁,這是不能夠容忍的!

    比之前更加龐大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街道上的人紛紛躲避,商舖晃動,隨時都可能會坍塌一般。

    「風雷道友住手!」

    一股不弱於象陽門金丹的氣勢從人群從出,抵消了破壞力。

    左手一本厚厚的書卷,右手一隻粗大的毛筆,這就是來人的形象。

    「文書子,你要阻我嗎?」女修士看見來人,慢慢將威壓散去,但話語卻一點不客氣。

    「非是我要阻攔風雷道友,而是此城有規定,不能隨意動手。」文書子看著風雷女修,淡淡地說道,「鐵花盛會召開在即,還請道友能夠體諒。」

    「好,我給你個面子,不動手,但此事不能善罷甘休,就讓他們上殺人台吧,想來殺人太沒有關閉吧?」風雷女修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叫的,行事作風比男人還男人,非得把事情鬧大不可。轉過頭來對紅衣道:「我不殺你,把解藥拿出來吧。」

    「老夫死在殺人台上後,解藥自然給你!」事情鬧到如今的地步,躲是躲不過去了,面對一個強勢的女人,越是躲,她就越是強勢。

    「不知死活!」風雷女修隨手在象陽門弟子中指了一個男修道:「十招內解決他。」

    男修恭敬地行禮道:「是,天煞一定不辜負所托。」

    殺人台建在京城中心的大廣場東邊,殺人太佔地能有五畝,給築基修士決鬥綽綽有餘。

    嗖!

    天煞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沒見怎麼動作,已經站到了殺人台上。目不斜視,一身白衣在風中飄飛,英姿颯爽,看地紅衣不由嫉妒起來。論賣相,張老二真沒法跟天煞相比。

    「你行不行?」百毒魔人不得不擔心,路上他已經跟紅衣說過天煞的名號了。別看天煞年紀輕輕,但絕對是天才,才二十出頭,一身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十二層,不到築基巔峰也差不了多少,在同輩中名聲甚響。百毒魔人都不敢與之對敵,差地太多。

    「他比金丹修士厲害嗎?」紅衣輕輕說了一句,隨後又給百毒魔人傳音讓他自己找時間溜走。

    「我走了你怎麼辦?」

    「放心,老夫如果想跑的話,憑那個風雷還攔不住我。」說完紅衣也是一縱身上了殺人台,來到天煞對面,笑呵呵地拱手道:「久聞天煞道友的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啊!」

    「不用廢話,想說什麼直接說!」天煞不給紅衣笑臉,冷冷地說了一句。

    「額,」被人給堵了下,紅衣臉上尷尬之色一顯,撓了撓頭說:「天煞道友想如何處置老夫啊?」

    「殺人台自然是殺人!」

    「非殺不可嗎?老夫可是聽說,有時候不一定非要死人的,不如我們商量商量,老夫認輸如何?」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天煞一笑,不過此笑非彼笑,笑中更多的是冷意。

    「一百中品靈石。」紅衣開價賄賂道。

    「我缺那點靈石嗎?」天煞完全不理紅衣的提議。

    紅衣咬牙,很可憐地說:「不少了。」

    天煞搖搖頭,可憐的散修啊,僅僅為了幾百中品靈石而招惹象陽門,可悲可憐。只希望你下輩子做個有門有派之人,比之散修要強太多了。「送你一程。」

    哧!

    一道劍氣從天煞手中飛出。

    「太快了,根本沒看清。」

    「天煞果然名不虛傳,劍快影。」

    鐵花盛會召開在即,縱然京城內的修士比往常多了數倍,但都比較克制,京城治安比之往常還要好。決鬥,很難見。所以一聽說有人上了殺人台,諸多修士撒丫子就跑來了。殺人台外圍了不少的修士,有老有少,許多築基修士要觀看一場殺人盛宴。尤其是一聽說一方是天才天煞,人心沸騰了。

    觀看別人動手也是一種體驗,尤其是高手動手,機會難得。

    呼呼啦啦一大片。

    所有人都在評論天煞的那一劍,他們看到的是必殺之劍。

    台下嘈雜,殺人台上靜到了極點。

    紅衣張著的嘴還待說些什麼,沒有出聲音。

    那一劍太快了。

    作為當事人之人的紅衣根本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只覺一道犀利的劍氣衝殺而來,自己連躲的時間都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煞已經收劍。

    「額!」紅衣慢慢轉了下眼珠,運轉靈力。他怕自己一動之下,上半身掉下去。還好,靈力運轉正常,身體沒分家。重重地喘口氣,紅衣覺得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兒。奶奶的,要不是老夫是煉體修士出身,曾經將石靈和兩件靈器熔煉進身體,今天那一劍有死活。暗暗流了一身的冷汗,紅衣怕了。那一劍之下,自己根本來不及防禦,好在石靈之體不是吹的,靈器也沒有白費。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通體出淡淡的電弧和火氣,劍氣下面是更有一道石液相抗。

    「師傅,比試完了嗎?」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仰著腦袋問身邊的築基修士,「怎麼我什麼也沒看清啊?」

    築基修士摸著下巴,一付得道高人的模樣,慢悠悠地說道:「徒兒啊,為師就跟你說說,這是已經完了,天煞僅僅用一招就解決了戰鬥。因為天煞的度太快,出劍快到了極點,根本不是你能夠看見的,不光你看不見,就連那個對手也沒看見,身死尤不自知,哎。」

    「哦。」小男孩兒輕哦一聲。

    「完了!」百毒魔人心底一沉,就要逃走。

    「不要讓他跑了!」風雷女修一直用神念留意著百毒魔人,自家弟子的毒還沒用解,自然不能讓剩下的人跑掉。

    「夠快!」

    殺人台上一個聲音響起。

    百毒魔人聽見這個聲音就又回頭看了一眼,在他的心裡紅衣已經死了,僅僅是還沒用嚥氣而已。不頭看一眼,百毒魔人就跑了,一看又大喜。

    紅衣身前的衣服上出現一道從右腰到左肩的長長口子,整件衣服隨時都可能會被風吹走一般。

    沒死?

    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那個本以為該死的人活地好好的,還自己拍了拍身前的衣服。

    難道是天煞放水?

    象陽門的人很清楚天煞的實力,出劍不見血,一劍斃命。死在其手中的築基修又不在少數,今天怎麼連一個築基六層的傢伙都殺不死?所以象陽門的人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紅衣有什麼保命手段,而是天煞沒用全力。畢竟開戰前紅衣說的那一番話沒用用傳音,所有的人都聽地到。

    「天煞你幹什麼?」風雷女修也認為天煞不用力,站在殺人台外喝道,「你還有九招。」

    哦,不少人知道風雷女修給了天煞十招之限,這個時候眾人恍然,原來天煞是要最後一招才殺死對手,讓對手

    忍受死前的煎熬,果然夠狠!以後看誰敢得罪象陽門!像陽門一招殺雞儆猴啊。

    「天煞師兄,慢慢來,千萬別讓他輕易死掉,讓他知道得罪我們象陽門要付出的代價。」

    「對,天煞道友,下次出劍慢點,讓我等好好參詳一番。」

    「天煞你是我的偶像!讓我們看看你嘴得意的招數!」

    下面的修士都瘋狂了,天才在為他們表演,機會難得。

    花癡女修都大聲喊著,唯恐天煞聽不見。

    外人不清楚,天煞自己明白,眼前的老頭不好殺,或者說自己根本沒把握殺死。遠非之前看地那麼簡單。

    緩緩握住劍柄,天煞想出劍。

    他是天才,很多人都在關注他,所以他不能失手。

    右手心滲出一絲絲汗液,那是握劍的手。

    「你真的嚇死老夫了。」紅衣笑著說,他說的是實話,大實話。自從築基以來從未有剛剛那麼害怕,第一次。劍光過後,紅衣真的擔心自己身體一動,突然上半身從空中摔下去,看著自己慢慢死去。

    摸了一把額頭,甩出一把的冷汗,後怕。

    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

    「你居然沒事?」天煞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信心受到了打擊,道心不穩。眼前的猥瑣老頭兒成了他修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想繼續前進必須搬開。繞過是很難的,心上的石頭很難繞過,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是搬開,幹掉他!「難道是煉體修士?」天煞一陣惡寒,煉體修士不是沒見過,也殺過不少,但能純以肉身擋住他一劍的沒見過。

    飄動的衣服下,是身體,沒有護甲,誰都能看地見。

    為了不再次被人一劍給秒了,紅衣特地將新買到手的金丹期的金剛符一連拍在身上八張。一個厚重的光罩瞬間形成,將紅衣給包裹在其中。金丹期的金剛符啊,就算天煞夠厲害,他也不可能一劍破開防護。

    「什麼金剛符,怎麼這麼厲害?」

    觀看決鬥的人中有著許多的築基修士,誰也沒少用過金剛符,可誰也沒見過像上面威力那麼大的。

    「看著好像很厲害,不過在天煞的一劍之下,也只能是爛紙。」天煞的粉絲們打擊紅衣的黃符不行。

    人群裡正好有柳枝山的人,胖管事也想來看看事情的結果如何,此時大聲道:「各位,各位都看見了吧,那是我們柳枝山的金丹期的黃符,三個中品靈石兩張,如果有誰想要的話,可以來預訂。」胖管事很會做生意,有人現身示範,他當然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了。面對的可是一個天才啊,只要天煞拿黃符沒辦法,他的金丹期黃符可就出名了。

    「切,不如去搶,哪兒那麼貴啊!」

    「就是,我們用築基期的黃符就夠用了,實用還便宜。」

    「出劍了!」

    有了喊了一聲,胖管事的生意立馬被壓下去了。

    刺啦!

    天煞看出了金剛符的不凡,出劍如風。

    等眾人看見天煞動作時,已經是第三劍了。

    一劍斬落兩張黃符,一股極細小的力道衝殺而來。

    「破!」

    「破!」

    「破!」

    「破!」

    一劍破開兩張黃符,四劍過後,紅衣暴露在了天煞眼前。

    「殺!」天煞很不好受,連續展出五劍,他的靈力消耗極大,第六劍在第五劍後隨之而來。他不能給紅衣喘息的機會。金丹期的黃符威力遠他的預期,如果換做普通的金剛符,天煞有把握一劍解決問題,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劍修從來都是同階中的佼佼者,而他又是公認的天才,沒有些手段誰會相信?劍是鋒利的象徵,金剛符是防禦之物,全面防禦。劍是破防之寶,只需要在一點破開即可。不得不說天煞是個天才,四劍斬在了同一個地方,省去了不少的力氣。

    天煞咬牙喊出一聲殺,一道比之前幾道更加犀利的劍光脫手而出。

    彭!

    一聲金屬碰撞出的刺耳聲響起,殺人台下的人聽地清楚。

    「沒死!」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死呢!」

    紅衣手持丹爐,倒退了數步才站穩腳步。腳下一力,飛身而起,朝著天煞飛去。

    天煞很累,一連斬出強大的六劍,體力消耗驚人。他是天才,殺人從來都是一劍秒殺,今天太意外了。

    「不好!天煞師兄危險!」

    「狂徒大膽!」

    「不可趁人之危!」

    「卑鄙!」

    象陽門人見天煞臉色煞白,面對紅衣的攻擊不躲不閃,都是大喊出聲。甚至有幾個人要飛身上殺人台幫忙,不過都被攔下來。

    「死!」

    就在紅衣手持丹爐要砸下的時候,天煞煞白的臉色瞬間通紅,一雙眼睛裡全是血紅。而天煞身上的氣息也是突然狂暴了起來,比之出手之前還要強大一分。

    暗叫一聲糟糕,丹爐放在身前。

    鏗!

    一聲鳥鳴在紅衣身旁響起,一隻火鳥煽動翅膀,火焰紛飛,在空中轉了個圈兒,身體分開變成了兩隻,再次變成四隻,如此這般,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空中出現了六十四隻火鳥。

    「是金丹期的火鳥符!」

    胖管事在下面大聲喊叫。

    築基期的火鳥符都只有三十二隻火鳥,金丹期的一下子成了六十四隻,不知道把多少人給看蒙了。

    「有什麼呀,華麗不管用,實用才行。」

    「燒!」順著紅衣一指,火鳥齊齊鳴叫一聲朝著地上的天煞飛來,熊熊火焰讓殺人台外的人都感到一陣燥熱。

    「形之劍,給我殺!」

    天煞形容猙獰,朝空中連續劃出十劍。

    眾人只見到氣勢恢宏的火鳥一隻接一隻從空中墜落下去,根本就沾不到天煞的衣服。一道道劍氣瞬殺火鳥,六十四隻火鳥,寸功未建,死傷殆盡。

    十道劍氣如一張劍氣網,朝著紅衣摟頭蓋去。

    讓人語的是,紅衣沒有被殺,因為再次出現了六十四隻火鳥撲向劍氣。

    「給老夫破吧!」第三張火鳥符後,十道劍氣已經弱小了許多,紅衣手持丹爐,彭地一聲衝了出去,毫損。立在空中,紅衣沒有馬上下去展開肉搏戰,又是一張黃符出現在手中。「我看你能頂住幾。

    火鳥。

    火鳥。

    還是火鳥。

    觀眾都懵了。

    「夠了!」

    天煞惱火非常,第一次被人追著打啊,他都要哭了,他可是公認的天才。

    劍修主攻,在防禦上相對較弱。面對數不盡數的火鳥,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用劍將火鳥打散,這疑極其消耗靈力,另一個就是躲避。

    天煞在跑。

    眾人嘩然,天才天煞居然在跑,在殺人台上四處亂竄。

    「大家快看啊,金丹期的火鳥符連天才都不敢硬接!」胖管事大叫。

    象陽門的人都想拉住胖子點天燈了,許多人都不說話,心裡明白,不是天煞破不了火鳥符,而是那樣太消耗體力,而且誰都看出來了猥瑣老頭兒身上強大的黃符不止一張,多了去了,一旦天煞硬接,等他靈力耗盡,倒霉的還是他。跑是明智的選擇,以他的度不至於被火鳥燒成重傷。

    聽不見眾人的話,不代表天煞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他,一個天才四處亂竄,太沒面子了,以後自己怎麼見人?屈辱啊!老天要亡我嗎?天煞心裡很不好受,他絕對沒有想到老傢伙這麼難纏。剛才那一劍,形之劍那是他最強的一劍,就是連靈器都能破開的,怎麼對老傢伙就用呢?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天煞現在雙腿都軟。

    「天煞師兄怎麼了?」

    「哼!廢物,連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都打不過,還妄稱是天才,我看就是天下第一大廢物!」風雷女修在見到天煞使出形之劍後,已經知道這場決鬥不用再打下去了。劍修主攻,要一鼓作氣攻殺才行。

    「風雷道友此言差矣,天煞師侄確實是人才,我記得形之劍可是象陽門的不傳之秘,他小小年紀就能勉強使出形之劍的第一式,雖然不能跟真的形之劍相比,但絕對不是一般的築基修士可以接得住的,怪只能怪他遇見了一個防禦強的煉體修士,呵呵。」文書金丹笑呵呵地看著殺人台上的戰鬥,對風雷女修說道,「不過,眼下你準備怎麼辦?難道真的看著一個天才在未成長起來前就隕落嗎?」

    「他敢!」風雷女修氣勢暴漲,嘴裡罵天煞是廢物,心裡卻與文書金丹的看法一致,老頭的防禦比穿了兩件靈器護甲都一點不差,天煞能打到現在的局面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天下間能夠做到老頭那般防禦的築基修士不多,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憑著堅固的防禦幾乎立於不敗之地,天煞沒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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