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我本是一散修,哪國勝利了跟我也沒關係,我只不過是貪戀鐵林帝國開出的俸祿。」後期修士搖頭緩緩道。
「那就劫啊,你想辦法將他們引出來,我們兩個合力將他們擊殺,好處嘛,一人一半。」紅衣捏著下巴,循循善誘道。
「可,」後期修士還是猶豫不決,「那麼做了,我在鐵林帝國將立足之地啊。」
「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只要做地乾淨,誰知道是你做的?」見後期修士動了心,紅衣嘴角一咧,有門兒,這次指定要大賺一筆的。「殺人奪寶的事兒我想你也沒少干吧,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要幹就幹,我們兩個都能得一大筆靈石,你也不用在戰場上拚命了,可以歇好幾年的。」
後期修士看看紅衣周圍的毒液,一咬牙:「干!」他心裡要多悔恨有多悔恨,天地靈火多珍貴的東西啊,怎麼這個老傢伙能擁有呢?老天不公啊!認栽!「你是不是讓我把毒液收回來?」後期修士眼巴巴地看著毒液,可憐兮兮地問。
「哦,」紅衣拖了個長長的音兒,讓人家很是高興了一下,卻來了個「不行!」
「額!」
「別激動,別激動,」紅衣趕緊地解釋道:「你想啊,我們第一次打交道,你不能就這麼空口說一下,就讓我信你吧?怎麼也得有點表示才行。」
「說!」後期修士為了自己的毒液,什麼都忍了。
「個誓吧,不用那種心誓什麼的,隨便一個凡人的誓言就行。」紅衣笑呵呵地來了句,差點沒把後期修士給氣死,誓,還是被逼誓,丟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修為高又如何?照樣得委屈求全。並指朝天賭咒誓完,狠狠地看了紅衣一眼,「可以了吧?」
「現在咱們可是一家人了,呵呵。」話說地好聽,紅衣也是離地遠遠地,看著他將毒液收起,並不阻止。
「你有什麼計劃嗎?」後期修士待收完毒液後,也沒有翻臉,慢慢走到蜈蚣跟前,取出幾粒散著淡淡腥味的藥丸塞進其口中,看了看蜈蚣背上的白點,又扭頭看了紅衣一眼,輕輕歎口氣,將它收了起來,「沒想到你一個六層修士居然有法寶,還有靈火,真真羨慕死人啊。」
「計劃?當然有了,你利用你的身份將他們全給毒死不就完了?」紅衣理所當然地道。
「那你幹什麼?如此一來我憑什麼將好處分給你一半?」
毒死,當然是不可能了,雖然後期修士的毒功很厲害,但紅衣不相信那些人就對他沒有一點的防備,只要有那麼一條漏網之魚,可是窮的後患。當然了這些都不關紅衣半個靈石的事,可這個後期修士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的,要做就做乾淨了。
「來了。」兩人還沒有商量出個四六來,後期修士眼皮動了動,朝著他來的方向看過去,「我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他們肯定是不放心過來了。」
五個築基修士越等越不放心,去了一個劍修,沒見回來,又去一個後期的還不見動靜,難不成都死了?那對手該是怎樣的修為啊?事情有些出乎預料啊。
終於,五人中初期的修士回去叫救兵,剩下四個人藝高人膽大,結隊前來看看究竟。
「怎麼回事?」四個人站在一起,對眼前之人警惕非常。
「是你殺了他們兩人?」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他們不相信是這個只有築基六層的老傢伙所為,但方圓百里內再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問話的人心裡也是沒底,真的是這個老傢伙幹的嗎?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個是攻擊力強的劍修,另一個是他們中修為最高的後期修士,短短不到一個時辰,落地連個屍都沒留下。如果真是眼前之人所為,那麼他太可怕了,他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四個人心底不由起虛來,單對單,他們誰也沒把握。
「是,」紅衣抬頭淡淡開口,聲音平緩,好似殺掉兩個修為比自己高的人跟砍瓜切菜般,沒什麼了不起的,然而這個字異於一記敲在四人心頭的重錘,可怕的事實得到證實更加可怕,「你們是想乖乖交出儲物袋呢還是要老夫親自動手?」紅衣完全沒把四人放在眼裡的樣子,一對四,還囂張度,一付吃定了四人的樣子。
「哇呀呀,太狂了你!」
「就是,不要把自己當做天下第一,你還沒那個資格!」
「哎呦,既然如此你們怎麼還不動手收拾我啊?」紅衣好整以暇,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淡然開口。他越是雲淡風輕,四人心裡越是打鼓,這人是真的有實力在扮豬吃老虎還是使空城計?他們拿不準,誰也不想先動手給人當探路石,互相僵持著。
「你不過才六層,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嗎?我一手就能捏死你!」
「呵呵。」紅衣輕笑,嗓音刺耳,卻傳出很遠去。紅衣突然一停,住了嘴,「你們不敢動手嗎?我就站在這裡啊!我數到三,你們不動手我可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啊。」
「動手!」四個人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活了多年,不是被嚇大的,不可能因為紅衣的幾句話而膽怯逃跑。四人各取法器攻擊,四道兇猛的光芒幾乎同時向著紅衣而去,要一擊必殺,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一下子就要了你的命。四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合力一擊,不要說是一個築基修士了,就是一個金丹修士他也不敢站著不動挨揍。
哈,真笨,他要死了。
就在這種荒唐想法剛剛成型的時候,四個人猛然現一道極強的光芒從那個被攻擊的修士身上出。四人出的攻擊光芒在那道白光下,如皓月下的螢光,暗淡光。
不好!四個人幾乎同時生出這樣的念頭。
那道白光太過強大了,不僅將他們出的攻擊給抵消掉了,更是度不減砍了過來。
「啊!」四人心底一顫。
各自開啟最大的防護,同時施展遁術就要想遠處逃逸。
「不!」遁逃地最快的一人,突然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來,將其他三人給生生震醒了過來,猛地剎車,硬接了紅衣的一擊。
噗噗!
不能跑,硬挨了景龍刀一下子,縱然不會傷了性命,那也是極其難受的,都是吐出口鮮血來了事。
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跑不了了。
就在他們攻擊紅衣的那一個眨眼間,他們身後佈滿了黑色的毒液。
「百毒魔人!」中毒從空中跌落地面的修士,臉色黑,絲絲的黑氣從頭頂冒出。一會兒的工夫,嗓子嘶啞了起來,出很難聽的聲音:「百毒魔人,你個混蛋,你居然臨陣投敵,你該死,我一定要將此稟報給朝廷,將你千刀萬剮方消我心頭,額,額。」不等他說完,一道黑影就從其旁邊的地上飛起,順手在其脖子上劃了一下,骨碌碌一顆頭顱滾了下來。
「哼,我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天的,但你那張破嘴要了你的命。」說話的正是施展土遁之術的後期修士,此刻他站在跌倒的屍體旁,伸手一揮,將屍體給裝了起來。隨後抬起毫感情的臉來,沖剩下受傷的三人道:「你們是乖乖受縛還是嘗嘗我的厲害?」
「你!」剩下的三人,見同伴身死,猛地吸了口冷氣,沒想到這個百毒魔人如此之狠辣,說殺就殺。死的可不是一個螻蟻樣的凡人,那是修道多年的築基修士,說死就死了,連點防抗之力都沒有。
「百毒魔人,我們跟你冤仇,大家都是奉命行事,你何苦要對我們下手?」
「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們?」
三人心裡苦,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何況還是個修為高深的家賊,不栽能行嗎?
百毒魔人沒有說放不放,而是抬頭看向紅衣,看他的意思。
紅衣腦袋一搖,「老夫沒意見,我只要靈石和寶貝,他們的死活我不在乎,你願意如何就如何?」說完這些,景龍刀一拎,耀武揚威道:「趕緊把儲物袋和身上的寶貝都留下!」
「百毒魔人,還請你們下誓言。」活著的人,勉強站穩身形與百毒魔人討價還價道,他們現在是甕中之鱉,只求活命,苦於沒有任何可以要挾百毒魔人的東西,只希望他能遵守諾言。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百毒魔人臉色一沉,氣勢陡然上漲,而那些黑色的毒液都跟活過來般,在空氣中游動,將包圍圈快收縮。
也怪他們倒霉,百毒魔人今天先是被紅衣逼迫下個毒誓,心裡已經夠窩火了,現在你們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居然還敢廢話,不殺之難消心頭之恨。
百毒魔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光是冷冷地頂著剩下的三人,「你們不要廢話,乖乖束手待縛,我沒那麼多的耐心,否則你們的下場不用我說。」說著百毒魔人一步步穿過漂浮的毒液,而那些毒液也更加密集了起來。
「先放我們出去,我們可以誓會將儲物袋給你。」
親眼看見同伴身死,三人的心理快要到極限了。
「你不要真以為你這些毒液就是萬能的,只要我們拼著受傷的代價還是可以衝出去的,而且重創你也不是不可能,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魚死網破。」
有軟有硬,敵人開始對百毒魔人軟硬兼施。
這怎麼行?紅衣自然知道這三人說的是實話,百毒魔人這些毒液雖然厲害,但也不是萬一失的,有些手段的人還是能跑掉的。紅衣可不相信好運的人只有自己。這也是百毒魔人看似囂張,但一直沒有真的對這些人下死手的原因,要是逼的他們什麼也不在乎了,拼著受傷也是可以衝出去的。這麼長時間紅衣也看出來了,這個百毒魔人也就用毒厲害,還有就是土遁其他的真沒什麼了,要是將對方逼入絕路,沒百毒魔人的好兒。
「你們能衝出他的包圍,能躲地過老夫手裡的法寶嗎?」紅衣掂著景龍刀,一付勝券在握的樣子,出言威脅道,「老夫不喜歡囉哩囉嗦的人,趕緊的,把你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除了你們自己,都留下。」紅衣也不想動手,他跟百毒魔人兩人雖然暫時達成了協議,可都防著對方那,各自留著體力,想方設法要魚兒自己繳械,剩下法力以備不測。
果然,在紅衣說這些話的時候,百毒魔人小心地看了紅衣一眼。
「哼,」紅衣用鼻子出一聲輕哼,沒有理會百毒魔人的小動作,說道:「你最好早做決斷,這裡少一個人,應該是去叫人了,再等下去,你可就暴露了,在鐵林帝國非成喪家之犬不可。」
百毒魔人確實沒有現這一點,紅衣一說猛然驚醒。這裡的人必須斬草除根,如果被一個帝國給通緝,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到頭兒了。想到這裡,百毒魔人,雙臂抬至肩高,空中的毒液隨著他的動作而抖動了起來。「我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不珍惜。」
「不好,此僚想全殺了我們,大家跟他拼了,能跑一個是一個,讓帝國去通緝他,就算我們死也要讓他陪葬!」三人大喊著給自己打氣,迎著毒液包圍圈向外衝擊,不跑肯定是死,跑吧。
「快來幫忙,我一個人不行!」紅衣雙臂抱在前胸,一付看熱鬧的樣子,百毒魔人嘴角一哆嗦,自己被這個老傢伙給害苦了,他倒好,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只是一說話的工夫,三人已經衝了出去。論是護體罩還是其他什麼防護全都在毒液的侵蝕下千瘡百孔了,尤其是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臉上和手上,都不成樣子了。疼地三個築基修士哇哇亂叫。
不過三人已經顧不得那些了,毒素入體,先要找個地方療傷才是第一位的。三人如脫困的猛虎,頭也不回飛掠而去,朝著自家營地方向各展遁法。
「下來吧!」三人如驚弓之鳥,猛然聽得身後傳來的聲音,身形不由一滯,勁風隨即而至。
不好!三人心底暗叫一聲苦。剛出狼窩,又遇到猛虎啊。
只聽刺啦啦聲響起,本已經殘破的護體罩等防護徹底崩潰。而三道身影似秋風下的落葉,被那一道勁風給掃起。
景龍刀犀利非常,加上紅衣是偷襲,效果更加,三人後背都有一道血粼粼的傷口,鮮血汩汩而流。流出來的血,剛一出身體,在毒液的侵蝕下很快變了顏色。
跑!
三人沒有一點的抗爭之心。
只有逃跑才有活路。
三道身影受了景龍刀一擊,未曾落地,繼續飛遁。
「不能讓他們跑了!」百毒魔人只有這想法,今日勾結外敵,必須要做地乾淨,滴水不漏。
「下來吧你!」一道淡淡的藍光,轟然飛出,向著一個狼狽逃竄之人追去。藍光是在紅衣收起景龍刀的那一刻擲出去的,一聲龍吟,直至一人的後心。
「啊!」藍光落地,那是一桿長長的藍色長槍。槍尖紮在地上,槍桿晃動,一具屍體被穿在上面。
而與此同時,紅衣的身形飄動,追著另一個人。一道金光閃爍,紅衣腳上的靴子出耀眼的金光。遁極快,轉眼就離目標很近了。金色的靈火如一條長蛇從紅衣指端飛出,向著前面纏繞而去。只是幾個呼吸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燒成了灰燼。一個儲物袋被紅衣接住。
「這麼快?」半刻鐘後百毒魔人從地下鑽出來,一點風都沒有帶起,好像他本來就站在那裡一樣。他們雖然是各自分開追殺敵人的,但神念一直關注著紅衣這裡,明知道另兩個人都被紅衣給殺死了,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個老傢伙殺伐果斷,手段高明,才築基六層,殺人的度比自己這個後期一點都不慢,不,是快才對。
紅衣沒有理他,將藍神槍從屍體上拔出來,摸摸鬍子笑道:「四個人,你我各兩個儲物袋,很公平,以後多多合作啊。」說完指端出一點金光,就要將屍體給焚燬。
「慢!」百毒魔人叫一聲。
紅衣一愣,「怎麼?要反悔?」
「你錯了,這屍體你若沒用就留給我好了,我修煉的是毒功,還有些用。」百毒魔人看著一動不動的屍體,嚥了下口水,這讓紅衣噁心非常,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拿去,拿去。」紅衣跳開揮揮手,築基修士的屍體是餵養靈獸的好飼料,但這人身中劇毒,紅衣可不敢讓小虎吃,萬一吃出個好歹了可就麻煩了,乾脆送人算了。
互相留下聯繫方式後,紅衣撒腿就跑了。跟一個渾身是毒的人待在一起,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看著手裡的幾瓶毒藥,紅衣捏住鼻子扔進了儲物袋內的一角落,拍拍手好像送走了個瘟神。這些毒藥都是從百毒魔人那裡敲詐來的,有用沒用,有總比沒有強,天曉得以後用不用得到,備著總是好的。所以紅衣就沒跟百毒魔人客氣,拿了好幾瓶。
回到關口,紅衣什麼話也沒說,對自己這次的行動隻字未提,找個角落開始打坐。
時間恍然而過。
這幾天,關隘內氣氛很緊張,對決即將開始,從陣容上來看,己方明顯處於弱勢。不僅築基修士心裡沒底,那些個練氣修士在這樣的環境下,更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一旦己方落敗,拔腿就跑。
此戰不利。
「形勢不樂觀。」林隊長是第一次當官,大姑娘上花轎,第一回。有心做出一番成績,力不足。光是明面上就看到敵方有七個築基修士,自己這一邊呢?五個,修為上還有不小的差距,整體實力差了一大截。「各位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林隊長揉了揉眉頭,緩緩抬頭看向坐著的四個築基修士。
閉目養神,紅衣對此沒有表任何看法,還打什麼啊?那邊如果沒有援兵的話就剩下兩個築基了,他們還能如何比鬥?都湊不足三個人來。
好半天,沒憋出一個屁來。
林大隊長那隊長脾氣就上來了,手往桌子上一拍,啪,「你們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隊長別生氣。」雨花仙子手裡把玩這一朵流動著的水花,花朵的形狀變換常,一會兒是牡丹,一會兒又是芍葯,仔細看又什麼都不是。
終於有喘氣的了,有人搭話就好,自己一個人唱大戲,口乾舌燥也沒用,林隊長臉色一緩,「仙子想說什麼?」
「張道友,你有什麼看法?」雨花仙子什麼也沒說,媚眼一轉看向閉著眼睛的紅衣,林隊長心思一轉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比鬥延緩三天是紅衣提出來的,現在自然要讓他給個說法了。
「哎,」紅衣眼睛未開,輕輕歎口氣,「老夫為你們爭取了三天的喘氣之計,你們不好好想應對之策,現在居然有把責任推到老夫頭上的意思,哎,人心哪。」
紅衣這話一出,埋怨人啊。把他們都給罵了,罵他們的人品啊。
「這,這,」
林隊長臉色一紅,尷尬道:「張道友多慮了,大家只是覺得你可能會有什麼辦法也指不定。」作為隊長,他還是覺得有點對不住紅衣,人家能爭取來三天時間已經不錯了。
尤其是雨花仙子,臉上最是掛不住。冷哼一聲,誰讓那只惡虎總是圍著自己的白羽鷹轉呢,若不是看在同處一個陣營的份上早將那只惡虎給打殺了。
「罷了,」紅衣一擺手,沒有讓人再說什麼,卻是裝模作樣地掐起了手指,足足能有一盞熱茶的工夫才把眼睛瞇起一條縫兒來。「咳咳,老夫花費一年的壽命,掐指算來,敵軍會不攻自破。」
「張道友未免兒戲了吧?」雨花仙子在林隊長開口前先表達了對紅衣的不滿,自己那頭白羽鷹養了多年,第一次遇到有敢對其下手的主兒,早把紅衣當成了混蛋了,也是誠心跟他過不去。「你說敵軍不攻自破就不攻自破?如果不破呢?」
「他們要是還敢再來挑釁,老夫第一個出戰!」紅衣被這個女人給惹出火來了至於嗎?不就是一頭靈獸嗎?別說沒吃了你的,就算吃了又如何?還抓住我不放了?女人就是難纏!紅衣對雨花仙子下了這麼一個結語,淡淡地回應道:「如果他們不來你把你那頭白羽鷹讓我的小虎吃了如何?」
說了半天又到白羽鷹上了,雨花仙子多年的涵養幾乎讓一個老傢伙外加一頭老虎給毀掉。顫抖的玉手指著紅衣的老臉,幾乎爆。「休想!」
「嘖嘖,」紅衣很是遺憾地咂摸著嘴巴,好像一塊肥肉從嘴邊飛走一般,「可惜了,多好的一頭靈獸啊,吃不到。」
他越是如此,雨花仙子越是怒火沖天。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早晚送你一頭築基期的靈獸。」雨花仙子恨不得把紅衣那張老臉給踩爛,語調一轉繼續道:「如果你說錯了,可要第一個上陣,而且一定要贏啊,臨陣脫逃可是要受到帝國的通緝的。」跟紅衣說完,不等紅衣做出反應又是起身朝林隊長拱手一禮道:「還請林隊長做個見證。」
林隊長雖然看見那張老臉也是很不爽,總算還是很有大局意識,詢問紅衣道:「張道友意下如何?」
「林隊長是不是該派人去看看敵方的反應啊,時辰不早了。」紅衣沒有正面回答林隊長的話,而是來了這麼一句。
幾個人光顧著說話了,時間在意間流走了許多。看看時辰,已經過了午時,怎麼還不見半個敵人?
雨花仙子也是有些慌了神了,強自辯解道:「也許要晚上比鬥也不一定。」只是她的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能相信,就算要晚上比鬥,也該來個人才對啊。
「派人去看看。」又等了近一個時辰,林隊長也有些坐不住了。戰事不利,別的戰場怎麼樣他們不知道,但他們所堅守的關口處於防守的情況,所以連關隘外的巡視都省去了,這三天來所有人都躲在大陣內,對外面的情況一所知。
不出門不知道,一出門嚇一跳。
「怎麼會這樣?」探子帶來情報說,敵軍大陣緊閉,陣外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難道生了什麼意外?」這是所有人心裡的想法,可就算是意外,那該是什麼樣的意外呢?七個築基修士,足以應付許多突情況。
「張道友,你可知道有什麼情況嗎?」紅衣的表現讓人覺得他知道些內情,就連雨花仙子也要承認紅衣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嘿嘿,情況,老夫是不瞭解,不過敵人既然不來,那麼我們就該主動,也許能拿下他們的關口也不一定。」三天的時間紅衣不相信他們能夠調來足夠多的修士,只要沒有金丹修士,攻破一個小小的關口還是不太費勁的。
「這,」輪到林隊長犯難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敵人要明顯處於強勢,以弱攻強會不會以卵擊石呢?他要借助這次的戰爭立下戰功好步入仕途,如果一招不慎,那可就是全盤皆輸啊。「你容我考慮考慮。」
此舉確實有些冒險,敵人陣營內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紅衣只是猜測對方空虛。不過他不是決策者,有了功勞他不是最大頭,當然就算是有了過,也論不到紅衣來承擔責任。光棍一條,什麼也不怕。「戰機難遇,錯過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說實在的紅衣也想立下戰功,他一個沒有半點背景的人,要想在尚華帝國混地好,不幹出點事兒來,誰能把他當回事啊。當然了也不能太出風頭,否則三天前直接帶人殺過去了。
「干!」林隊長也是個殺伐果斷之人,雙方約定了今天要進行比鬥,可直到現在還不見人,加上探子的回報,他有六成把握敵人自己出了問題。只要能拿下對方的陣營,就算一功,自己的仕途平坦了些。
呼呼啦啦數十號人馬從大陣中飛出。
修為層次不齊,修為高的就是林隊長五個人,剩下是練氣四層到練氣頂峰的二十三人,這就是他們所能夠拿出的最強陣容,還有些修為更低,都不能夠駕馭飛劍,只好留在家裡看門。
「此戰要戰決,度快!」林隊長嚴肅地來回巡視那些練氣修士,督促他們快些趕路。論是騎著坐騎的,還是駕馭飛劍,練氣修士的度遠遠不能跟築基修士相比,一路上林隊長沒少訓斥。
「如能取勝,所有戰利品都歸個人所有,敵軍陣營內任何東西都不用上交,我可以做主。」
誘惑很大,可不能激起所有人的熱血,事實上就連林隊長自己對此戰也沒有多少把握。
兩國間的這場戰爭,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鐵林帝國處於強勢。論整體國力,鐵林要強於尚華,眾所周知。
別的關口是什麼情況大家不清楚,至少這處關口一直是被動挨打。
一時間轉換不過來角色。
這一切都在三個時辰後生了顛覆性的轉變。
轟隆隆。
守關大陣一陣陣地晃動,連帶著地面都在劇烈的抖動。
沒錯,是在攻擊鐵林帝國的大陣。
而鐵林帝國之人卻是堅守不出,緊守大陣。
「給我攻!」
「一個時辰內一定要攻破這個破陣!」
原來的趙守將指揮著的二十多個練氣修士一次次地衝擊著大陣。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什麼也不說了,敵人明顯是沒有實力,否則也不會容忍守關大陣被攻擊這麼長時間而沒有半點反應。
殺!
攻進去就有諸多的戰利品,搶到什麼都是自己的。
不要以為修士就把財物看地很輕,其實修士也是人,對他們有用的東西一樣能激起他們的**。修煉資源哪兒來?還不是搶來的?
連續的攻擊下,大陣出現了不少的裂紋,漸有崩潰的跡象。
「差不多了,該出手了。」林隊長一直冷眼旁觀,見到此情形,對著幾個築基修士一打招呼。
「嗯,我們五個聯手之下,一擊能破開此陣。」這裡最有言權的就是雨花仙子了,仔細打量了下大陣的受損程度,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好,各位出手。」林隊長表面上很是輕鬆,心裡卻是激動比,戰功快要到手了。
沒有絲毫的疑雲,五個築基修士聯手,輕鬆破開了大陣。
遮天大陣,轟然倒塌。
霧氣飛騰,這是大陣初破的景象。
「殺啊!」
僅僅是片刻後,雙方修士便廝殺在了一起。
血光滔天,喊殺不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敵方的修士全都是奮力外逃。毫不戀戰,能跑就跑,不能跑再打。
敵人越是逃跑,另一邊的士氣自然就越加的高漲。前邊跑,後面殺。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表演。
二十來人追著四五十人喊打喊殺,誰見過?
不跑不行啊。
人家練氣修士少,可是築基修士多啊。光是五個築基就能把所有的練氣修士給留下,這是一場注定沒有任何勝算的戰鬥,不跑也得跑。
林隊長等人也現了問題所在,敵人中只有練氣修士,築基修士呢?人呢?
七個築基修士被幹掉五個,剩下兩人。
一個後期的百毒魔人,還有一個是原來的主將。
兩人沒有自信到可以硬撼五個築基。百毒魔人沒有那個本事,另一築基初期的修士就更別提了。
到了現在,紅衣已經可以肯定,這場戰鬥,贏了。
築基修士誰知道跑哪兒去了,百毒魔人那個傢伙一看就是個厲害的角色,不說別的,他想跑的話,一個土遁,誰能找地到?所以紅衣根本就沒打算找他們的麻煩。
「沒有了築基修士,那就打劫練氣的,嘿嘿,螞蚱再小那也是肉不是?」
一個築基六層的修士打練氣修士,不管對手是練氣幾層,絕對是砍瓜切菜般,連點風波都生不起,要不然紅衣直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一連追殺了三個練氣十層以上的,才不情不願意地往回走。
「嘖嘖,太窮了。」檢查完三個儲物袋,紅衣臉色苦,順手將三個儲物袋扔進小塔了事。
「張道友神機妙算啊。」林隊長遠遠地迎著紅衣拱手笑道,「此次我軍大勝,多虧了張道友,以前林某都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林隊長客氣了,」紅衣還真沒想到這個林隊長會向自己道歉,說心裡話,紅衣自覺得先前的矛盾主要責任還是在自己。人家主動賠禮,紅衣自然打蛇順桿爬,滿臉賠笑道:「不提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