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覺得你被人給騙了,這是有人把你往坑裡推啊。要真是黑海蛟的話,我估計嘿嘿,你的小命要不保了。」
「怕什麼?」紅衣做出一副毫畏懼的樣子來,「不就是黑海蛟嗎?在你們銀河的密庫中又不是沒幹掉過。」
「你糊塗啊,放在這裡的黑海蛟跟密庫中的一樣嗎?密庫中的根本就不算是黑海蛟,再說那些不過是銀河給自家弟子設下的一道不太危險的關卡,這裡面的我想可能是人家的鎮族靈獸,那可就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了。」安曉妃覺得事情不太簡單,勸紅衣趕快跑,有危險讓別人往前衝。
「罷了,」紅衣一擺手,就算裡面的黑海蛟不算太厲害,就算自己一個人能夠拿下,可怎麼跟三供奉交代?得了好處也肯定會被人給剝削走大半,「哎,本公子天生貴種,高風亮節,有什麼好處都想著別人,這可不好啊。」紅衣搖頭晃腦,很是一副欠揍的樣子,見過自誇的沒見過如此自誇的,安曉妃正欲說兩句,就被紅衣給裝了起來。
「太不是東西了!」安曉妃在紅衣看不見處破口大罵。
「有什麼現沒有?」紅衣一走出建築群就被七個人給攔住了。
紅衣一看就知道這七個人膽小怕死讓自己進去後,都是在找了個地兒躲著,一等自己出來就出來相問。
「一個人也沒見著,倒是在田家正堂現一個洞穴,正要回去向三供奉稟報。」紅衣面具下的臉上露出點點笑容,心說你們要是就此作罷什麼事兒也沒有,貪心的話就自認倒霉去吧。
「什麼洞穴?」一聽有現,七個人都是一喜,更是把紅衣堵了起來。
「各位,你們難道要獨吞寶物嗎?」紅衣已經看出了七個人貪心大起,故意「說漏嘴」。
「走!」七個人一聽是寶物,根本就不理紅衣,七道遁光擦身而過。
「你們!」紅衣轉身指著七個人的身影,奈地歎口氣,「哎!」隨後一拍小虎飛天而起,心裡卻是樂到了極點,是你們自己去找死可不關我的事。
卻說三供奉站在寶船船頭,等來等去就是不見八個人回應,將要不耐。
「回來了。」有人眼尖喊了一聲。三供奉瞪了說話人一眼,他早就看見紅衣了,慢悠悠地往上飛來。紅衣在等著那七個人出事兒哪,要不給他們留足了時間哪兒能吃苦頭啊。
「幸不辱命,」紅衣趴在小虎背上喘著粗氣說,「田家山一個人沒現,在他們的正堂下面現一個洞穴,那七位道友正在洞口守著。」
紅衣一說完就有人笑了,「他們守著?估計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吧。」紅衣心裡冷笑,卻也不反駁。
「你下去看看。」三供奉隨手點指一個人道。
紅衣一愣,但紅衣也不笨,馬上就是衝著三供奉怒道:「你懷疑老夫?」
「不得不疑。」三供奉回答地很簡單,他可不是一個人,手底下還有一大幫子人哪,不能不小心萬分,要是再來個全軍覆沒,丟人就丟大了。
紅衣拍拍小虎往一邊走去,淡淡的聲音傳過去:「老夫先睡一會兒,我的傷好像作了。」
紅衣剛瞇上眼不久,三供奉派去的人就回來了,對三供奉耳語幾句後,寶船上的人就飛下。紅衣心中大喜,洞裡肯定有好東西。等船上人下地差不多了,紅衣一拍小虎道:「看看去。」
其實紅衣心裡也很急,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洞裡的寶貝估計都被人給搶光了。
若是先前進洞七個人知道紅衣這麼想的話,他們肯定寧願跟紅衣換換,讓紅衣去「取寶」。
七個人一路順著洞穴前進,洞內漆黑,卻也並沒有什麼危險。財寶動人心,他們認定了這裡是一處藏寶地,爭先恐後而去。
「居然有結界,裡面肯定是田家多年的積蓄,快,在三供奉進來之前衝進去。」七個同氣連枝,想著提前弄點。
讓七個人鬱悶的是,連續進攻了半天愣是沒把這個結界怎麼樣,卻把他們給累地滿頭大汗,一個個癱倒在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三供奉未進來之前神念就現七個人跟死豬一樣倒在地上,在現結界後眼睛就是一眨。
「三供奉大人。」七個人一見到三供奉進來趕忙站起來行禮,「我們只是想替大人分憂,不成想這個結界很厲害,打不破。」
三供奉沒有說話,卻不代表他心裡不清楚,這些人誰心裡怎麼想的他都清楚,只是不說出來罷了。冷冷地掃了七個人一眼,七個人全都是一哆嗦。
就在幾個金丹要動手破開這個結界的時候,他們同時都是眉頭皺起,然後有人喊了一聲:「快出去!」
轟隆隆!
築基修士正在為現這麼個結界而興奮,被突然的一聲隆隆響給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
地洞中的人不多,但也有數十人,尤其是帶來的金丹修士有一半兒都跟在三供奉身邊下去了。每一個人都知道不妙。
修士們往外跑地快,更快的是結界破裂的度。
吼!數聲大吼震動了整個田家山,一座大山都在晃動,修士們站立不穩,或者直接就是被嚇傻了,跌倒眾多。
那是什麼東西?
蛟龍!
而且還是五頭。
看清從結界內衝出的東西後,金丹都悔地要死,三供奉更是拽著美髯不撒手,真的有撞死的心了。那是五頭修為不到金丹期的蛟龍,但不要以為它們修為不到金丹期實力就不行。龍本是虛縹緲之物,很少有人見,強大之極。凡是跟龍沾著邊兒的都很強大,這五頭是黑海蛟龍,蛟龍中的強者。單對單,金丹都得跑。這樣的五頭東西撕碎五個金丹不在話下。
正騎著小虎下來的紅衣被蛟龍吼叫聲一震,雙耳轟鳴,而他坐下的小虎更是一個身體不穩就要從半空中掉下地去。紅衣腳下金光一閃,抄住小虎收進了靈獸袋,然後就是衝著田家山罵道:「你娘的要嚇死爺爺啊!」他說完也不敢停留,腳底金光閃爍就到了數丈之外,他先溜了。
蛟龍肆虐,龐大的身軀滾動間數名築基修士連反抗都沒有就被碾成了肉泥。
五頭黑海蛟也不知道什麼瘋,狂吼亂抓,見一個人是一個人,都不帶漏網的。
「合力擊之!」這五頭黑海蛟雖然實力強大,但明顯還不到金丹期,也就憑著天生肉身強大比,天賦神通而已,並不是沒有機會幹掉它們。他心裡很清楚,這次要是不能弄死一頭黑海蛟,他回去可不只是罰俸那麼簡單了。
十幾個金丹見三供奉沒跑,其他想跑的人也別跑了,打吧。那些個築基修士經歷了剛開始的混亂之後都逃了出去,雖然怕,但還是各施手段。
黑海蛟再猛說地難聽點就是個傻大個兒,遇上十多個金丹修士那還是得玩完,結局是肯定了,不過過程卻很艱難。築基修士的法器上去就相當於給蛟龍撓癢癢了,靈器上去也就擦破點皮,也就法寶還能給它們造成點實質性的傷害。
「快,滅掉這頭畜生!」四頭蛟龍已經奄奄一息,唯有一條還在天上與金丹對抗。金丹這邊也不好過,兩個金丹直接就掛了,剩下的還都帶傷。
「吼!」最後一條蛟龍鱗片落盡,爪子上全是骨肉,它用力向著天吼叫一聲。
「吼!」下面本來已經快死的四條蛟龍在第五頭吼完後同時竭力吼叫,然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四頭蛟龍同時衝向圍困第五頭蛟龍的金丹。
「畜生找死!」四頭本就是要死的蛟龍這次是徹底死了,但最後一頭卻趁機脫困而去。
「罷了。」三供奉一擺手,今天栽大了,跑就跑了吧,沒心情追了。追上又如何?
回去的路上寶船上沉悶非常,心裡最鬱悶的就數紅衣了。面具男被人給裡裡外外的圍了好幾層,如果不是三供奉說國有國法不能動用死刑,紅衣早就被人給活剮了。大家都認定了這次是紅衣跟人勾結設的套兒,等著大家往裡鑽。
「真不是我。」紅衣沖三供奉喊道。
「回去再說。」三供奉正在想著回去怎麼交差,沒工夫理紅衣。
回去的路上三供奉已經派人將這裡生的事情用傳音符給京城傳了信,所以寶船還沒有進京,已經有人接了過來。
紅衣被「五花大綁」而下,其實在混亂之中他是有機會跑的,但紅衣覺得自己修道這麼長時間了總是跑來跑去的都煩了。想找個地兒好好修煉突破金丹期,京城就不錯。況且很多人都知道他跟康仁君關係不錯,自己要是一跑,黑鍋肯定要背上了,有心一查就能找到太長宗,七派可頂不住尚華帝國的壓力,怎麼說他對太長宗還是有些感情的。
「你們不能這樣,我沒罪!」紅衣大喊大叫,「太子我沒罪。」
三供奉皺眉,伸手拿出一張黃符就要封住紅衣的嘴巴,亂叫個什麼勁兒啊。紅衣順手從邊上抓起一個修士,就朝著飛來的黃符投去。
「你這叫公報私仇!」紅衣往那兒一站,指著三供奉的鼻子大罵道:「你不能害我,是你派我下去探查的,現洞穴後老子都沒進去怎麼知道裡面有什麼?你自己惹出麻煩了能怪到我頭上嗎?」
三供奉看看太子,壓下心頭的火氣說道:「事情還沒有查明,但你的嫌疑最大。」
「放屁!」紅衣很不給三供奉的面子,「誰家的道理說我的嫌疑大啊?就憑老子第一回能躲過金丹的追殺,第二回被你當探路石嗎?你要把老子惹急了,不就是個七品的供奉嗎,老子不幹了!上哪兒憑老子的本事不能混口飯吃!」說著紅衣把純金腰牌就扔向了太子。
太子一伸手正好接過純金腰牌,拿在手裡摩擦一下說:「你也不用吵,你能先說說你的身份嗎?身份不明的人很容易受到別人的懷疑的,我四處派人打探,卻都沒人知道你從什麼地方來的,有人懷疑你也很正常。」
紅衣眼珠一轉道:「我是五公主的朋友,還跟靈雪前輩有些交情,是她們讓我來應徵的,太子若有什麼疑問可以讓她們來對證。」
如果真的是五公主和靈雪讓面具男來的,太子和其他人都沒什麼話說,五公主自不必說本身就是皇族,她不可能坑害自家人,而靈雪也是跟皇族關係甚深。太子點頭,可以去找五公主求證。有她們兩個人作保,誰也不能輕易就定紅衣的罪了。
三供奉道:「此次田家事件影響非常大,可能會引我國與鐵林帝國的戰爭,當務之急是鞏固邊防。而此事的調查可以慢慢來,我建議面具男只要不離開京城就行。」
「你可滿意?」太子問道。
「多謝太子。」紅衣拱手,然後又說讓太子盡快還他清白之身。
太子後面的話讓紅衣差點沒摔倒在地,居然說既然紅衣跟靈雪有些關係,那就把紅衣送到靈雪那裡好了。太子的意思是一來在靈雪眼皮子底下紅衣有天大的本事都別想跑掉,二來也怕有人要紅衣頂罪,弄個死對證。其實太子根本就不關心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紅衣搞的鬼,因為就算紅衣有份,他也肯定是一小角色,抓了殺了都沒意思。他現在關心的是與鐵林國間的戰爭,兩國間一戰在所難免。
太子揮揮手,紅衣的命運就決定了。
霉運當頭!紅衣感慨一聲,到了靈雪手裡不死也得丟半條命,紅衣咬牙堅持去了。因為根本就沒人給他說話的機會,太子還要忙軍國大事。
老夫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啊!
「靈雪道友,我奉太子之命給你送來一個人。」紅衣被兩個金丹押著來到一處洞府前,其中一個金丹朝著洞門說道。
一道神念在三人身上掃過,隨後又落在紅衣身上。「多謝,人留下,二位請回吧。」靈雪沒有現身,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從洞府內傳來。紅衣聽見這個女聲身上就是一哆嗦,兩人間矛盾大了去了。
兩個金丹顯然很瞭解靈雪的作風,也沒有生氣,把紅衣扔下就走了。
「哎!」紅衣想拉住兩個金丹,奈何人家邁步就消失不見了。更有一隻玉手搭上了紅衣的肩膀:「叫什麼呢?」
「哎呀!」紅衣一蹦丈遠,但那隻玉手仍然搭在其肩膀上,紋絲未動。「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紅衣心裡很沒底地喊道。
「今天落到我手上算你倒霉!」靈雪玉手一捏,本意是看紅衣齜牙咧嘴,讓他求饒,奈何紅衣感覺出了靈雪手上的力道後卻是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反手一抓,握住玉手,猛然轉過身去,一個人皮面具正對著靈雪俏麗的面龐。
讓靈雪驚訝的是自己的手搭在紅衣的肩膀上對他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影響,而抓住後,兩手一較勁,靈雪完全是佔不到半點便宜。原來是煉體修士,靈雪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
「還不鬆手?」靈雪知道是不能讓紅衣吃虧了,冷冷地開口。
「嘿嘿,」靈雪手上卸掉力道後,紅衣自然不會跟她較勁,但卻沒有鬆手,手指在其手上動了一下說:「手真滑。」
調戲啊!要是靈雪看不到紅衣面具下的面容的話興許還會有點浪漫的感覺,但關鍵是她的神念能視紅衣臉上的破面具,一張老臉出現在她的眼前,近在咫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靈雪已經回身而去。
「嘖嘖,屁股不錯。」紅衣故意說出聲來讓靈雪聽到。
果然靈雪聽的清清楚楚,冷著一張要成冰的臉扭了過來。
紅衣裸露的雙眼中閃現一絲異彩,暗暗道:「要不是老夫不想找事,早偷走你的靈石跑路了,還輪得到你欺負?確實,紅衣嘴裡調戲靈雪,但也僅限於嘴而已,在他眼裡女人永遠比不上靈石。聽見紅衣下流的話語,靈雪身體不由熱,從沒有人敢當面調戲她,縱然紅衣說地是實話,也不行。
「啪!」一隻潔白素突然出現在紅衣眼前,結果是紅衣眼睛一花。
「老娘們什麼意思?你長地那麼好看的屁股不是讓人看的嗎?男人欣賞一下不行嗎?難不成你跟你徒弟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紅衣故意惹靈雪火,說些恥的話。
靈雪被紅衣氣地身體顫抖了一下,這麼多年來她始終一個人修煉,不要說是雙修道侶,就連一個關係比較好的男修都沒有。紅衣的話觸怒了她的底線,修養再好也要怒了。
強橫匹的威壓陡然生成,壓向紅衣。
「哎呀!」紅衣只來得及叫出這麼一聲,骨碌碌,紅衣倒滾幾個跟頭才停下身來,滿臉的泥土。「哼!」冷哼一聲,突然紅衣全身爆出一陣的辟里啪啦聲,細小的閃電在其身上跳躍,火苗舞蹈。
「嗯?」靈雪在見到紅衣的變化後驚訝一下,卻是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