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紅衣額頭青筋暴起,快一個月了,怎麼自己只覺得才過了一會兒的工夫?時間過的太快了吧?紅衣搖搖頭,笑道:「看來要加快進度了。」
又過了十多天,紅衣收拾了收拾才站起身來。還好在後來的十幾天內沒有再次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想到那個奇怪的夢紅衣心裡就害怕一下。苦笑一聲,只能努力忘記。
走到老樊修煉處前,紅衣輕聲道:「老爺子可好?我是張老二老張啊。」
時間不長就見在老樊外面設下的陣法開出了一個小門,紅衣邁步進去。
紅衣正準備叫一聲「老爺子」,拱起了手,卻不知怎麼開口。
「不用驚奇,」對面的人主動說道,「我只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才變老了,隨著我的傷勢的恢復,容貌也會漸漸年輕起來。」說著那人爽朗地笑了起來。
紅衣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老樊,雖然比之先前要年輕了十多歲的樣子,但還是能從他的臉上尋出之前的樣貌痕跡。紅衣尷尬地笑笑,現在老樊看著都比他年輕,人家可是元嬰修士啊,都不知道活了多大的歲數的。
老樊見紅衣笑的不自然又見紅衣摸摸自己的鬍子,就想到了什麼,岔開話題說:「你這些日子也一直在修煉?我早就能活動了,本想找你的,但覺察到你在打坐就沒打擾你。」
「是的,」紅衣躬身,「老夫,」看了眼老樊,紅衣立即改口,「晚輩天賦不佳,不想浪費時間,要不然也許等不到我成就金丹就要坐化了,平日不敢耽誤一點時間。」
「嗯,」老樊捋一下下巴,「孺子可教,修煉一途,天賦很重要,但機緣跟勤奮同樣不可或缺,要有上進心才行。就像我那孫女婿古好觀就不錯,不甘人後,有人雄之心。」
紅衣沒有插話,老樊大有深意地看了紅衣一眼,又說:「他們夫妻好像不太和睦啊。」聽到這裡紅衣心裡就是咯登一下,別是救了這老爺子回來沒有好事反倒要壞事吧。不過老樊後面的話卻是讓他放心了不少,「不管小萍怎麼看古好觀,我倒是覺得他不錯,世家子弟已經腐朽了,不堪重用。不管是誰只要有能力就行。」
「這麼說您老認可古好觀這個孫女婿了?」紅衣抬頭看著老樊的眼睛問。
「不錯,」老樊點頭,「我雖然只見了小萍一面,但大概的事情還是有了一點瞭解的,是古好觀那小子把小萍給抓來的,」
「事情不是那樣的,」紅衣趕緊道。
老樊卻是笑著擺手,然後繼續道:「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的本事,為什麼別人綁不了小萍,就古好觀能辦到呢?只要古好觀日後能有出息,我不在乎他的出身。現在銀河正是新舊更替的階段,不管是誰都有可能會掌權,只要他能出人頭地我就認他這個女婿。」老樊又是搖頭苦笑,「現在小萍都懷上他的孩子了我還能怎麼樣?就是我再狠心也不能真的對自己重孫的父親怎麼樣吧。」
聽到這裡紅衣猜到老樊已經對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了,自己再解釋掩蓋都沒有用的。「呵呵,老爺子您還是不太瞭解銀河現在的形勢啊,」紅衣笑著自己找了個地兒坐下說,「銀河現在這個樣子不死不活的,能不能重新開宗立派還是兩說的,您也知道光靠銀河的這些練氣築基弟子根本不會有半點的希望,就是老爺子出馬也不行,」說到這裡紅衣停了一下,老樊也是默默點頭,他全盛時期還差點被人給幹掉,何況是現在?「而要進思過崖,呵呵,競爭可是激烈地很哪,多少世家子弟都往裡闖,您覺得您那孫女婿帶著您寶貝孫女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能闖進去嗎?」
「本座早就想好了,光憑你們這些築基修士進去了能不能見到前輩還兩說,所以到時候我會跟著他們一起去,雖然我還不一定能完全恢復,但跟築基修士相比還是要強上不少的。」
「前輩果然想的周到。」紅衣拍馬屁道。
「得了,得了,」老樊擺手道,「你不就是想讓我跟著一起去啊!」紅衣乾笑。想來老樊心裡有數,紅衣也不再說什麼。
老樊還要在靈石礦內繼續調養,他的身體損耗太大,根本不是光靠靈石能解決問題的,但因為古好觀這裡沒有什麼能讓他快恢復的東西,所以只能在這裡將就著。紅衣在礦洞內一路走上來現整個礦洞內工人大部分都在休息,不怎麼幹活兒,一問才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挖出來的靈石中的靈氣含量非常稀少,古老大下令可以休息休息。紅衣心道,肯定是自己跟老樊搞出來的,一個元嬰修士需要的靈氣可不是少數,這才剛開始,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哪。
走到洞口時正遇上匆匆而來的古好觀,撞了個滿懷。
「紅衣公子啊,你出關了。」
「你這是幹什麼啊,又來看老樊?」
「嘿嘿,是啊,」古好觀摘下儲物袋說,「老爺子現在還沒有恢復,我這不是把庫房內療傷的靈藥都拿來了。」
「呵呵,」紅衣接過去看了看說,「老樊對你印象不錯,不過他說要你在銀河掌權才肯正式認下你這你孫女婿,你可要有準備啊。」
「哎,」聽到前半句話古好觀笑地滿臉的肥肉亂抖,然而後面的話又讓他唉聲歎氣,「哪兒那麼容易啊。」
「老樊說很看好你,會幫你的。」紅衣拍拍笑容滿面的古好觀,「閏狐他們怎麼樣了?」紅衣很關心自己的這些朋友,一起走過了許多的生生死死,是真正的朋友。
「他們幾個都很好,只是一直在問大人你去哪兒了,沒事兒的時候就在銀河轉悠,倒也沒什麼事。」古好觀想想說。
「銀河其他的世家子弟呢?他們有沒有什麼動靜?」他們剩下的時間並不多了,不要有什麼變化才好。
果如古好觀所說,紅衣見到閏狐他們幾個的時候,他們正在亂飛哪。一幫人精打采,很是隨意地飛來飛去,銀河雖然風景秀美,可總在一個地方呆著也悶。
「閏師兄,老張不會有什麼事吧?這都多少天了?怎麼連個消息都沒有?」
「不會的,老張在這裡比我們都熟,就算我們有事他也不會有事的。」閏狐肯定地說,老張可是紅衣公子啊,古好觀的人為什麼對他們客客氣氣的?還不是看了紅衣公子的面子?
「要我說啊,老張肯定又是跑哪兒財去了,不帶我們,嫌我們累贅。」話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從樹林中傳來,一個老者邁著四方步慢悠悠走出來,不是老張是誰?
一個個都跑過去,他們眼睛又是一亮。
「中期了,老張你到築基中期了。」
「築基六層。」
「嘖嘖,老張你說你這是又到哪兒財去了?」
「是啊,別說你什麼都沒干啊!我們不信,否則你修為不可能怎麼短的時間又提升一個層次。」
「六層而已,六層而已,」紅衣笑著說,確實沒什麼,熔煉了石靈後紅衣現修為居然沒有提升,雖然隱隱走到了五層的邊緣,可就是邁不到六層,他一咬牙,反正是在靈石礦內,來了不能白來,耗費了大量的靈石終於進入了中期才出來。雖然僅僅才築基中期,六層是剛進入中期,但紅衣卻不這樣認為自己,就是碰上後期的修士,紅衣也有信心將其打爆。石靈可不是白熔煉的,石靈一經熔煉完成,紅衣就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自己的肉身比之那隻小豬還要強大許多,他有一種錯覺他的肉身比築基中期的石靈也不會弱到哪裡去。以前跟古好觀站在一起總有一種自內心的壓抑感,而這次從靈石礦內走出後,古好觀就是個胖子,感覺僅僅比自己多了幾斤肉罷了。
「老張你這是在變相自誇啊,」有人指著紅衣笑罵道,「你都六層了還而已,看看我們幾個,也就閏師兄剛有突出二層的跡象,你還嫌自己跑地慢啊。」
紅衣不再談論修為的事情,有了修為沒有實力也白搭,他進階六層了,但安曉妃提醒過說他度太快,就是捷徑也不行,他跟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不同,那些人沒出娘胎就有了好的根基,從小就是好東西往身上砸,就是那樣也不會在幾個月內連續兩次提升了三層的修為。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修煉度,必須要夯實基礎。所以他出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打架,找人大打一架,打地天昏地暗,打到血肉橫飛。
「我聽老秦說你們幾個這些日子都憋悶壞了,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紅衣攛掇道。
「當然要了,」一聽說可以活動活動,一個比一個積極,「老張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古好觀只讓我們在他的地盤走動,而且還只能限於結界附近,可把我們給憋悶壞了。你說去哪兒吧?」
「對啊老張,你這些日子去哪兒財了?也帶我們去轉轉吧。」
「去打架,走了。」紅衣喊一聲,帶頭飛走。十五道遁光呼嘯而出,十五個築基修士一路飛走。
一路向北,足足飛了有一天多的時間才停下。老秦跟紅衣說過,在古好觀北面也是一個極強的實力,兩家沒少打架。紅衣就選定它了,打一架。
兩個在半空飛行的修士遠遠看到十幾道飛馳而來的遁光,先是一驚要躲避,待看清十幾人的修為時卻是冷笑一聲,找死啊,只有一個中期就敢橫衝直撞,活得不耐煩了嗎?
兩人停在空中特意等著那十幾人。
「看清了,不是自己的人。」兩人和小聲說道。
「好像是古好觀的人,你看他們的服飾。」另一人指指點點說。
「冤家路窄啊,古好觀的人也太不知死活了,還真以為找了個樊家的丫頭自己就多麼了不起啊!」
「你嫉妒吧?呵呵,樊亞萍可是水嫩的很,聽說古好觀好色的很,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有一腿。」
「不可能!」另一人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好像樊亞萍是他什麼人一樣,「就憑古好觀那德行怎麼能配得上樊小姐呢?」
他們正說間紅衣等人已經來到了近前,十幾人根本不答話,十五件靈器轟隆隆就往下砸。
兩人本來還心存小視之意,然而等到看清他們手裡拿著的傢伙,就是臉色大變,十五件靈器,就是他們是後期的修士那也受不了啊。開玩笑,誰的胳膊腿兒不是肉長的?哪禁得住啊!
護體罩出的卡卡聲在他們心中響起,兩人嘴裡罵個不停,「這是誰家的倒霉孩子,帶著十幾件靈器在大街上亂竄。」
「他娘的古好觀啥時候這麼富了!」
「古好觀是不是最近活地太自在了,讓你們來找事?」兩個人看著被劃破的衣服,忍著隨時會噴薄而出的怒火喝問道,「我們不找你們的麻煩就該謝天謝地,居然主動來送死,還帶著這麼多的靈器,是該謝你們呢還是恨你們?」
「哼,幾個才築基的小傢伙而已,放下靈器我們可以當沒見過你們。」兩人還是沒有將十五人放在眼裡,仰著脖子,不正眼看他們。兩個後期對上十四個初期加一個中期,平均一個對七八個,勉強能應付,他們心中有底。
「廢話真多,能打過我們就把這些靈器拿去,否則就留下你們的性命。」十五人不浪費口水,靈光招呼了上去。
「媽的,給臉不要臉,想死爺爺成全你們!」兩人同時將後期的威壓放出,閏狐他們體內靈氣一滯,那兩人已經欺身而上。他們看地分明,這些人中只有一個中期的修士,就是那個老傢伙,所以兩人分工合作,其一先去解決老傢伙,然後回來共同滅殺剩下的十四個人。
紅衣看著飛身而來的人心中一喜,欺負老夫啊,咱看看誰欺負誰!紅衣左手伸出抓向那人,刺啦一聲,衣服被撕下一角。
「活得不耐煩了!」那人臉色難看地看著紅衣手上的衣料,不過他並不在意,一個後期跟中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衣料飄落空中,兩人再次斗在了一處。
轟轟轟。靈器碰撞,拳腳相加。
「走你!」那人抓住紅衣的一個破綻,斗大的拳頭擊打紅衣的胸口,結果讓他大跌眼鏡,怎麼可能?紅衣沒事,反倒是自己的手骨斷裂成幾十塊,鮮血直流,把紅衣胸前的衣服都染上了紅色。
「過來吧你!」紅衣一把抄住他的左臂,一用力拽向自己身前,彭,只聽一聲大響,那人就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座大山上,全身骨頭酸痛,要斷了一樣。「啊!」
「跟老夫比肉身,你還嫩!」紅衣一手提著那人的胳膊,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每一處招呼。
「噗噗!」
多次的擊打,就是後期修士的身體都受不了,有數拳直接就是穿透了身體,粘著碎肉沫子的大拳從背後透露出來。
「啊!」那人嘶吼,卻動不得,老頭的手就是一隻鐵鉗子,緊緊地夾住了自己的手臂,掙脫不出去。他也還手,靈器要照著老頭的腦袋劈砍,然而自己身體像只小雞仔一樣在老頭手裡被隨意擺動,靈器每每砍錯地方,被對方給躲過去。
「叫你不老實!」紅衣出手抓住了那人還在活動的一隻手,猛然用力。一聲慘叫後,靈器脫手。現在兩人是赤手空拳,紅衣不怕。血紅的拳頭對準了腦袋,轟去,紅白的腦漿飛濺,粘到了紅衣全身。
一鬆手,一具屍體落在了地上。
兇手頭鬍子上全是腦漿,噁心了還在打鬥的人。
所有人都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同伴死了,死在了一個中期的手裡。老張殺了一個後期。兩邊人想的是同一件事,心理活動截然相反。那不是人啊!他們只能這麼認為。
這架沒法打了,剩下的那個人想也不想就跑。本來打算的是等著同伴解決了老頭兒再來幫忙的,十四個帶著靈器的修士可不簡單,十四件靈器,他本來就相形見絀了,再加上那個老頭,不跑就傻子了。
早有人盯著他了,所以,那人腳步一挪,身後就有數道靈光對著後背劈了下來。
「轟轟轟!」他要仗著度先跑出去。為了躲避身後的攻擊,度稍緩。一個身影閃過,啪,一聲,這個聲音足以讓他成為驚弓之鳥,聲源極近,就在耳畔。
「啪啪啪!」連續的幾聲讓他心跳加,那個老傢伙已經來了,他在用拳頭砸護體罩。紅衣根本沒來得及取出藍神槍,直接就上拳頭,他也有心試試熔煉了石靈後會有什麼變化。
慌亂間一道劍芒斬去,卻被老傢伙躲過。
「追!」十五人跟在後面咬住不放,前面的人想跑卻總時時要防著身後的襲擊,拉不開距離。最可惡的是那個變態的老頭,他的度絕不比自己慢上多少,所以一旦自己稍微快上一點,老傢伙就會不客氣地上來糾纏兩下給那些初期的小子們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