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姐姐的仇我也會報!那幾個外人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們。」古好觀衝著遠去的身影喊道,就見蒼雲身形頓了一下,繼續前進。太恥了!古好觀都覺得自己夠恥,到現在還把帳算到借刀殺人的「刀」身上。
「古老大,紅衣公子有事找你。」老秦和紅衣一起走過來,老秦跟古好觀說,同時遞上了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古好觀很是高興,今天是他高興的日子,看了眼卻是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五件千年的靈物啊。」
「紅衣公子有急用,說是要從咱們這裡買,前三樣東西珍貴倒是珍貴,但我們庫房裡都有,第四樣,雖然沒有,但我還聽過,知道誰哪裡有,想辦法能換到,可第五件,就難了,我連聽都沒聽過。」老秦解釋道。
「紅衣公子既然要,你就全力幫忙就是。」古好觀對老秦說,又笑著對紅衣問:「紅衣還有沒有其他需要的東西,胖子我一定竭盡全力。」
「古老大只要能幫本公子把這幾樣東西找齊就是最大的幫助了,我們合作一定會更加愉快。」
「老秦,把前三樣東西交給紅衣公子,第四樣東西你知道?論如何弄到手。」
「嗯,」老秦回道,「紅衣公子跟我來,我這就去庫房把它們交給你。」
紅衣拱手離開。這些東西都是安曉妃給他開的藥方,全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別說紅衣一個築基修士,就是金丹見了都眼饞。所以老秦才沒有擅自跟紅衣交易,先找古好觀匯報。
「紅衣公子,這是你要的東西。」老秦很快就把東西交給了紅衣,「不是我老秦說大話,也就我們銀河吧,在外面這東西不定要惹來多少人爭搶哪。」他一臉肉疼的樣子,準備交給紅衣還又拿回去捂了捂。
「行了,看你那小氣的樣子。」紅衣搶過來,檢查一遍,特徵跟安曉妃說的一樣這才放心。體內的雪玲子一時不解決,紅衣一天都不能安眠。想解除隱患就得按照安曉妃說的做,五件靈物,而且都是要有千年才行。看著手裡的三件,心道,虧得有古好觀了,他在銀河經營多年,寶貝搜羅了數,單憑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在三個月之前搜集齊都難說。
「老秦,你盡快把第四件給我,第五件,你給我留意著,實在不行本公子就得到外面,我時間不多,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怎麼樣?」紅衣沒有理會老秦的表情一口氣說完。
「哎呀呀!」老秦跳起來,「紅衣公子,你會不會做生意呀!我都把貨交到你手上了,我可連個靈石毛都沒見著啊。你倒好,還想著其他的兩樣東西呀!」
紅衣把這茬給忘了,老秦不是古好觀。紅衣習慣性地不給錢了。「得得得,」紅衣取出一袋靈石說:「我說老秦,你可是要跟著古老大辦大事的人,怎麼能只看到雞毛蒜皮的小利呢?太沒有大將風度了,給,本公子還能拖欠你的不成?太看不起本公子了,這裡面的靈石你自己挑,不夠了先欠著,我又不是不來了。」
「哎喲,不少嗎?」老秦看到儲物袋內的靈石就是眼睛一亮,不羨慕地說道:「公子就是公子,出門還帶著這麼多的靈石,三萬中品靈石,還有幾百萬的下品靈石,真是有錢人啊。不過還是不夠啊。」
紅衣的心思全在剩下的兩件東西上,靈石倒是其次的,沒了就找古好觀要去,就當讓老秦過過手癮了,最後還不得重新回到紅衣手裡?把許尊德的靈石礦拿下了,還能少了靈石?特產啊!
「你只要能把事情給本公子辦好了,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吧,明天,最遲後天,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老秦收了靈石辦事自然帶勁兒,臨走前給紅衣下了保證,現在就給紅衣忙去了。
「多謝!」紅衣道謝,他的時間不多,最後一件是千年生純陽陰陽木。是個什麼東西呢?陰陽木是一種陰陽合體的植物,白天陽枝長,晚上陽枝休息,它的另一半陰枝長。純陽又要求此物必須在山之南水之陰生長,全年都要見太陽,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千年的年限,任何一株靈藥有了千年的藥齡都價值倍增,可遇不可求。
老秦很準時,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就帶著第四件東西回來了,同時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第五件東西別想了。「紅衣公子,不是我老秦不肯幫忙,我問了不少跟我們有往來的勢力的人,都沒有,純陽陰陽木還是千年的,找不到。勉強湊了幾株幾十年的,就當是我老秦的一點心意了。」紅衣看著手裡一尺多高的小樹苗,甚是感慨,幾十年跟千年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安曉妃說的明白,只有千年的才行,年份不足不管用。
「哎,」好歹也是人家的好意,紅衣收好東西,又把從古好觀那裡拿來的靈石交給老秦,轉了一圈兒又回去了。「事情不妙啊,看來得回去一趟,德仁也許能有辦法。」銀河不行,只能把希望放在德仁身上了。德仁生意廣佈,只要有錢什麼東西都能買到,怕的是時間不夠,哪兒能你想要什麼,它那裡就有什麼呀!時間不等人,紅衣得走。
「曉妃,」紅衣等沒有人的時候拿出石鏡子,「你不會是玩兒我吧?陰陽木,還千年的,這東西太罕見了。」
「找不到啊!那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安曉妃唯恐天下不亂說:「找那個什麼何澤啊,他」
「老子想死啊!」不等安曉妃說完,紅衣就知道她在開玩笑了,何澤能幫紅衣?紅衣從古好觀嘴裡也瞭解到,這個公孫老大也是個人物,手底下勢力很大,不過跟古好觀沒有實質上的接觸,具體怎麼樣不清楚。
「你的時間可不多哦。」安曉妃笑道,「可別敗在一隻蟲子手裡。」
「太小看本公子了,」紅衣眉頭一皺,「實在不行就不要這隻手了,照著半年的時間休息了!」
「哎喲!」安曉妃大叫道:「你可真男人啊,不過我可提醒你,那樣這條蟲子可就廢了,要是能把它吸收的精血全部熔煉進身體雖然不一定能讓你直接成就金丹,但提升個五層六層的應該還不是問題。」
「不會吧?」於侯在一邊聽的一臉的不相信,一條蟲子能有那麼厲害?
「沒見識!」安曉妃甩甩長長的袖子。
「你就吹吧!」紅衣看不下去了,「要真是有那麼寶貝,何澤能不拚死搶回去?」紅衣其實也能想到雪玲子不一般,但安曉妃肯定是誇張了,但就是能提升一點點紅衣也不想輕易錯過這個機會,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修為提升難,沒有外力光靠打坐修煉,能累死他。天上掉下個餡餅還不張嘴嗎?就算那餡餅再硬也得咬下一塊肉來。
「愛信不信!」安曉妃說:「你要是想浪費掉我也沒意見,不過事後你可別說我沒幫你啊!」
「不是本公子不信你,可你說的條件也太苛刻了,純陽生的千年陰陽木,你以為會有人給我留著呀。」紅衣現在就想早點回去,論多少靈石都要買下來,德仁,他腦子裡全是這兩個字。
回去收拾左手裡的蟲子,然後還要在十三個月內趕回來。來來回回路上就要花費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時間不多了。準備準備,怎麼也得把修為提升個一層兩層的吧,黑明金還沒啥動靜,事情太多了。紅衣揉揉要漲裂的腦袋,自己怎麼那麼多事呢?一天到晚忙個不停。
現在不是考慮其他事情的時候,何澤又來了。原來何澤退走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對雪玲子念念不忘,那是他多年的心血呀,怎麼可能白白「送」人?他要為自己成就金丹增添一個籌碼。許多天過去了,雪玲子與他的聯繫雖然若有若,但總算是沒有斷絕,那就說明雪玲子還活著,沒道理啊,如果那個老頭兒背後真的有金丹修士的話會不在第一時間煉化雪玲子?那就是另一個原因,老頭兒有什麼秘法控制住了雪玲子,但卻不能煉化它。想到這裡何澤心中即將熄滅的火星再次燃起。
公孫老大加派了人手,在自己地盤上撒滿了人搜索一個老傢伙。
「真給老夫的面子。」紅衣看著從自己隱藏的地方飛走的第三批搜索的人喃喃低語,「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我了?太小看我了!」紅衣看看漸近中天的太陽,滿是皺紋的臉笑笑。
「什麼人?」公孫老大對何澤很是重視,派出不少人來幫忙。所以凡是那些沒有在哪個犄角旮旯貓著的人都會被現。幾個練氣期修士跟著一個才築基一層的修士忙了好幾天連個人毛都沒看見。正巧了,在築基修士都覺得累了剛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遠遠地看見一個慌張的人影飛過。
「你是什麼人?」幾個人攔在飛過的人問道,這個人顯然不是公孫老大的人,但修為卻不低,所以這幾個人也只是攔住,但不敢真的要殺人。
練氣修士很是高傲地飛在半空問攔住的人,「你可見到一個老頭兒,這是他的畫像。」說著居然放出了紅衣的畫像。
「沒有。貧道只是路過此地,並沒有見過此人,剛才我已經被問了數次,不知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居然惹出你們這麼多人來追捕?」被攔住的人搖頭回答完問題還問起了原因。
「行了行了,」那個築基修士很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走吧。」築基修士神念仔細在這人臉上掃過,不是易容了,那就不是要抓的老頭兒。
他不想冒險跟一個比自己修為高的人為敵,就當沒看見。
「等等!」就在紅衣準備離開時,一道強橫的神念從遠處掃過來,鎖定了紅衣。紅衣卻是眉頭大皺。他只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太陽漸漸移動,看在他眼裡卻是如飛般快。再過一會兒就要露餡。該容換貌是他特有的手段,卻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時間。
數個人影飛來。
「何澤道友說目標出現,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人未至,命令已經到了,聲音從遠空傳來。話剛說完,紅衣瞇著眼就看清了來人,三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三人面色冷峻,頭顱揚起,很是倨傲的樣子。眸光射來,如三把利劍想要穿透紅衣的身體。「你是什麼人?」
不等紅衣回答,先前攔住紅衣的那個築基修士,替紅衣說:「一個過路的,不是何澤道友要找的人。」
「哦?」新來的三人,顯然對紅衣有些想法,外快啊。「把儲物袋拿出來我們檢查一下,也許雪嶺子就藏在他的儲物袋內也說不定。」紅衣上下牙齒合在一處,心中冷笑,打劫啊,我把儲物袋交出去還能收地回來?開玩笑!三歲頑童也不能相信,寧可相信豬會上樹也不能相信修士的嘴。修士最不是東西,仗著自己的修為什麼缺德事幹不出來?分明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有理。他儲物袋內可不光有靈石,紅衣可以不在乎靈石但卻不能不在乎從古好觀那裡帶回來的四樣東西。
「道友是不是開玩笑啊?」紅衣皮笑肉不笑,上下嘴唇翕動,露出咬在一起的上下牙齒,任誰都看地出紅衣在忍氣吞聲,不想惹事。卻也正是如此讓對方膽氣大壯,狗就是這樣,如果一個人狠命地揍它一頓,這條狗就會乖乖地;你要是怕了它,它會露出鋒利的獠牙在你致命處給你一口。
「你看我們像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只是例行檢查罷了,難道你儲物袋內真有雪嶺子嗎?如果沒有為什麼怕我們呢?」他們打定了主意紅衣怕不敢主動出手,在公孫老大的地盤上現在到處都是人,築基修士漫天飛,就是為了幫何澤找到那個老頭兒。何澤已經派人通知下去,雪嶺子就在附近,所以每個人都沒閒著,老大開出的獎勵太豐厚了。
又一個人開口,「要想洗清你的嫌疑很簡單,把你的儲物袋拿出來。」這個人沒有正眼看紅衣,臉朝一邊,只是像個貴族一樣伸出了幾根勾起的手指。
「貧道的儲物袋不能給你們,我這都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怎麼能知道你們會不會見財起意?」紅衣確實不能放手,古好觀臨走前給了他五六萬的中品靈石,拿出去還不亮瞎他們的眼?不搶就不是人了!「你們不是有那個老頭兒的畫像嗎?搜查儲物袋分明是以公謀私。」
修士間殺人如喝水,沒有原因,就是想殺你,你能怎麼樣?「胡說,這人分明就是要犯,還不快快束手!」
三人把紅衣當作了一隻羔羊。
「你們想死嗎?」紅衣對修士沒有半點好感,他雖然也殺人,但卻是有目的地殺,哪兒想他們啊,見一個殺一個。可恨的是攔住他的去路,他在趕時間啊。
太陽走地太快了,臉上肌肉開始蠕動。
一片紫光揮出,人影要衝出包圍飛走。
「想跑?得罪了何澤道友就要死。」他們要殺人,但還找個借口。現在何澤的事是重中之重,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違背上面的命令。
「就是他。」
「沒錯,就是那個老頭兒。」
後面的人大喊,數張傳音符向幾個不同的方向飛去,年輕人變老頭兒了。
紅衣一聽後面的喊聲就知道壞事了,時間到了。這件事他控制不了,容貌自己變了回來。頭鬍子瞬間由黑轉白。若不是被人叫破他還不自知。要跑,跑前,有一件事要做。
紫光刀收回,藍神槍帶著風聲殺了回來。紅衣的容貌是個秘密,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見過的人必須死。
他忽然有這種想法,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吧,某天還需要用新的容貌作掩飾。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後面幾個人的祭日。
「啊!」他們沒有想到紅衣會急掉頭,剎車不及時一下子就要撞上去。三人眼睛猛然蹬地大大的,他們看到的是地獄,沒錯,就是地獄,那是末日的景象。一切都太快了,紅衣居然沒有一路跑下去。有一個人正對著藍神槍撲上去。
「不!」絕望的尖叫聲把另外兩人同樣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築基修士的同伴被洞穿。
「呃,」他艱難地呼吸,然而這個世界在遠離他,他所能做的就是留戀地看世界最後一眼。
「碎!」紅衣大喝一聲,藍神槍抖動,屍體被崩數的碎塊,血肉紛飛,像是下了一場肉雨,把幾個人都是籠罩在內,他們雖然都是經歷了數生死的人,見過恐怖情景,但還是覺得說不出的噁心。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他血肉又毫阻礙地沾滿全身上下,看著都想嘔吐。然而這個時候不是談心情的時候。
轟隆隆!
剩下三個築基修士各施手段。大家都是築基修士,境界上差不了多少,誰怕誰啊!
「殺了他!」
「他就是公孫老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