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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三章 密庫血殺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兩天後,他們避過了一個又一個修士,翻越了山山水水,終於到了一處河邊。紅衣被告知他們要在這裡過夜,與其他七城的修士匯合。

    一天後,八城修士匯聚,整整兩百人,他們沿河而上,並且每個人都換上了銀河的道袍。整整兩天的路程,他們已經非常深入銀河,這裡難見外界修士,他們還不想被圍攻,尤其是兩百人,他們的目標太大,縱使是隱藏得很好,也難逃出有心人的眼睛。如果是小股修士進來可以說是來獵殺的,可不會出現這麼大的隊伍。況且主事者更是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銀河內也是風起雲湧,各處躲藏的修士都向著共同的目的地湧進。這要是被銀河的人給堵上,兩百人還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道友,這是何意?」有人拿著銀河的道袍到主事者前質問,「我們難道還要扮成銀河人嗎?如果被其他道友見到以後怎麼說得清啊?」

    「道友不要有那麼多的顧慮,你也見到了我們才走了不到半天的時間遇到了多少銀河修士?不穿銀河道袍難道要跟他們一個個打過嗎?那樣我們何時才能完成任務?」主事者耐心解釋。

    來人也並非是問這件事,不過是找個由頭,他又不是瞎子,這片區域他來過,當時也沒見銀河如此多的修士啊,那時等上好幾天都不定能遇上幾隻魚蝦,現在可倒好,到處都是銀河修士,好像一下從天上掉下來一樣。主事者肯定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事。

    「他們跟我們一樣,都是要去密庫。」

    其他修士聞聽此言,都把耳朵豎起來。

    主事者見許多人都聽,也不再隱瞞,反正已經來了,索性竹筒倒豆子說個明白,「銀河這處密庫以前都是每十七年會開啟一次,銀河高層會讓築基修士自己進去挑選靈器,如今銀河已滅,那些銀河修士誰不想趁此機會搞到把好的兵器?」

    「那可是一場大仗啊!」

    二百名修士乘坐四條大船,逆流而上,向著銀河深處進。河水迎著船打向船頭,逆風時浪頭跳起,甚至會有一兩尾魚兒被捲上船。

    河流寬闊,河水隆隆聲響。站在船上透過河面騰起的層層水霧看不到岸邊的景色,可見其寬。

    漂流趣,只見水流,沒有其他。

    他們已經漂了三天,架打了不下十次,雖然每次都勝了,但船卻是損了一條,剩下三條,很是擁擠。架打得越來越頻繁,偶爾他們還能在河中見到一兩具屍體,銀河人自己殺自己人。

    「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休息,明天就能到達目的地,各位好生休息來日好殺敵。」天色才剛剛暗下來,日頭還露著半個腦袋,他們就收拾好了營地。說是營地,其實還是在船上,只是八城的主事者準備充分,在水面布下陣法,遮掩了船隻,不讓路過的人現。

    天未亮,日未出,船已動。

    這次他們的度異常地快,要比前幾日能快上一倍不止,逆風亦可斬浪,衝過去。

    遠遠就看見了一座大山。

    主事者給每個人下一張草圖。確實夠草的,很是簡單,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座大山,大山跟個饅頭似的,佔據了畫面的大半。山腳下是一條黑色的粗線,那是一條河,名來去河。「我們現在就在來去河上,圖上的大山就叫來去山,各位都看到了,來去河繞山而過,幾乎流過了來去山的一半,而在這條河上共有八個入口進入山腹,密庫即在山腹內。今天午時我們會從第一個入口進入。」

    紅衣一愕,那你這張圖到底是幹什麼的?一點用沒有啊。城市的主事者辦事真是不靠譜啊,紅衣心裡把他們罵上一遍。很快想到王哲明好像跟他做過保證說可以讓他們保留銀河的地圖,不會就是這張吧?太扯了!這也叫地圖?還詳盡的?草草兩筆詳盡個毛!

    太陽漸漸升高,快到頭頂。

    「看,到了。」每個人都很激動,靈器啊,裡面有多少靈器?也許可以抓上一大把也不一定。了!

    河面上聚集了很多修士,都是銀河的,道袍是最明顯的標誌。

    「去,殺了那幫銀河的傢伙,省的進去了還要再殺!」有人遠遠對銀河修士罵罵咧咧道,他們跟銀河可以說是有著深仇大恨,不殺他們,就等著銀河的人反過來殺了。殺,殺,殺,相見唯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殺,只有血才能解決問題。實質性的問題很少能用嘴來談,能用嘴解決的就不是問題。

    這些修士們分成許多的陣營,各不說話。像八城這樣幾百名築基修士的勢力也有很多。這邊的修士立馬閉嘴,先前叫得最響的修士逃得最快,躲進了其他修士後面。幸好銀河的人沒有聽到,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再次把目光移向流動的水面。水下魚蝦可見,紅衣看了半天,眼睛疼,什麼也沒看出來。

    修士言,風聲,水聲,還有人的心跳聲,一聲蓋過一聲。太陽好像故意跟人作對,以龜向上爬升,還不肯走進中天。許多修士抬頭觀望,瞇著眼,臉上肌肉收縮。天公不作美,太陽不給面子。

    「時間到了。」有人輕聲說了句,河面上的風帶著這個聲音,將它送進每個修士的耳中。

    這時,河面開始翻滾,一個個巨大的氣泡冒出,有的魚蝦不小心被收進氣泡,在裡面一陣亂動,它們不知所措,好好地在水裡怎麼突然跑到了河面上,而且一個個的龐然大物眼冒精光地盯著它們,難道他們餓極了,要分而食之?

    氣泡在離開水面不到一尺,相繼崩碎,魚蝦獲救,肢體擺動逃竄。

    氣泡後,是一道晶瑩的門戶從水下上升向水面,門上刻畫仔細,有鳥,有魚,有花,然而修士們都知道那並不是人工的傑作,而是千萬年前銀河的大修士們用強大的法術造就的,歷經千萬年而不壞。

    門上升地很慢,慢到眾人拳頭握出汗水。他們相互盯著對方,如果說之前他們看其他人時用的是恐嚇,那麼現在用的就是看仇敵的目光。誰都想第一個進去,同時不願有別人進去。

    門不寬,僅容兩人通過。門,不再顫抖,人群顫抖起來,河水顫抖起來,地面也跟著顫抖。

    爭先恐後不足以形容爭搶的場面。

    前面的人只差一步就觸到了門邊,然而他高興地太早了些,數人盯著他哪,他的笑容只能等到陰間再綻放。屍體落入河中,被激盪的河水沖向下游,餵了魚蝦。

    「殺!」殺聲震天,寬闊的河面被喊殺聲覆蓋,浩蕩的河水聲聽不見了。

    築基相殺,成百上千的築基修士,還有些不自量力的練氣修士來湊熱鬧,死的人不計其數,終於,連來去河都反胃了。這處入口在來去河的最下游,按照上下游來說,它的上面還有七個入口,上游的屍體衝下來,匯聚在一起,河面到處是屍體,河中的游魚浮到上層來享受大餐。

    八城修士相當猛。八十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在前開道,遇神殺神,見佛佛得讓路。他們猛,還有更猛的,對方人數不少,而且是團隊作戰,所向敵,所過之處,只留敵人粉碎的屍體,自身完好。他們分成了三隊,第一隊是築基後期修士,實力最強,之後是中期,初期,三擊連,任誰遇上都得避讓。

    八城主事者遠遠就看到了那麼個猛傢伙,配合默契,顯然是經過了長期的訓練,而自己的人呢,烏合之眾,臨時湊起來的,除非是腦子被河裡死屍給咬了才會硬磕。「讓他們先!」主事者大叫,試圖攔住隊伍。

    「轟!」跑地快的人可倒了霉了,七八個人被轟成了渣。躲地快的人也不好受,四肢表面浸出絲絲血跡,身體快要崩潰了。只見那幫猛人列隊通過,先是修為低的,修為高的反倒給修為低的把風,防止後面的人下黑手。其實只是很短的時間他們就走完了,絕對是訓練好的,紅衣一驚,把修士訓成軍隊樣子,領不簡單。高人哪!

    第二批進的人就是八城修士,眨眼間就進去很多。紅衣修為墊底,走在了最後。他們的隊伍不像第一批人最後有高手壓陣,紅衣這些軟柿子還不是被捏的?跟紅衣一個戰壕裡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有沒有活著的紅衣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成了八城修士最後一個進入的,他後面就是銀河修士。

    紅衣能活下來,全賴貼身靈器護甲,然而紅衣已經知道它快要報廢了。他是被當成了擋箭牌,替八城修士擋住了多少攻擊?築基的護體罩連第一輪攻擊都沒能挨過,靈器也頂不住。

    數把黃符,紅衣向後的手很是自然地就扔了出去。

    「啊!」衝向門口的修士眼見數的黃符迎面從門裡飛出,一個個腳步猛頓,而他們身後的人剎不住車,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將他們踩在腳下。當這些人現黃符都是些練氣修士制的,傷不了他們時,心裡把那個前面的老頭給恨透了,存心噁心人啊!但是他們顧不得罵紅衣,因為原本在他們後面的修士已經有人衝到了門口。

    「爾敢!」

    「老匹夫作死啊!」

    通道不知有多遠,方向不明。紅衣扔出小虎,小虎四蹄翻騰,腳底生雲,飛奔前進。八城修士已經離得紅衣很遠,快馬加鞭要追趕。

    等紅衣追上其他人的時候已經離出口不遠。

    只聽前面叫罵聲不斷。

    「奶奶的,外面的小子們趕緊給爺爺讓開路!」

    「在外面我們沒給你們面子讓你們先行,現在你們就是這麼回報的嗎?」

    「讓開,大家和氣生財!」

    八城修士雖然叫罵,但外面沒有人聲,出去就挨打。出口很窄,只容兩人並肩而行,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銀河人只有派幾個人卡住出口,出去一個死一個。

    「後面的人快來了!」紅衣吐出一口污血,提醒道,前面必須加快度。八城現在是有力沒處使,只能一個個往上衝,去送死。

    當他們付出慘重代價後,終於衝了出去。沒跟身後的人碰上。

    「給我打!」銀河的人讓他們吃了虧,他們自然要把火氣撒到後面的銀河人身上,李代桃僵吧。

    你媽!紅衣白鬍子亂抖,老夫哪兒有時間跟這些小子們耗啊。他要找靈器,身上的護甲壞了,那可是一件真正的靈器啊,這次要是不能有所收穫,可真是賠大了!紅衣的目標,至少兩件靈器。

    打了兩下,讓後面的人縮回頭去,八城修士飛一般前進。靈器重要,任務重要,銀河人多了去了,他們趴那兒不動讓你殺也殺不完,能累死。

    主事者在門口扔下數只傀儡,帶頭跑了,其他人當然也是心繫靈器,得到的可是自己的,誰不動心?現在進來的人還不多,要爭取時間。

    除了主事者誰也不清楚山腹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縱然有不少人都想跑出去單干,奈何一個人只能迷路不說,搞不好被銀河人給幹掉。一百個不情願跟著主事者就是往前跑。

    所見的是一馬平川,天空昏暗,方向不辨。

    「靈器在哪兒?」有人氣呼呼地質問。

    「現在才剛進密庫,急什麼?快走吧!晚了好東西就被別人給搶沒了。」主事者大聲回答。

    「到了。」這是一片黑色的森林,方圓不知多少,一望際,全是樹木。很安靜,只有偶爾從林間經過的風帶動樹枝才出沙沙聲。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不對啊。」的確,到了這裡後,修士們比在外廝殺時更加地緊張。有人認為是因為之前的過度緊張,還沒有緩過勁來,心理作用。

    「那是什麼?」眾人抬頭順著所指看去。

    大如小山的飛鳥從遠處過來,沒有聲音,翅膀煽動卻聽不到聲音,它們同樣是黑色的,如果不是有人指點,還真可能會被當作了被風吹動的樹木。

    「別慌!」主事者大喊,「各位為我等護法,我們馬上布好陣法,帶各位離開。」八城一共出動了十六名主事者,不過現在只剩下了十三名,其中十人各持一桿陣旗,在十個位置站好。陣旗分十色,隨著主事者掐訣,旗子迎風變大,從一丈高下長到了七八丈高。十個旗子在地上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旗桿生出一層黑色的光,將持旗人包裹其中。也就在這個時候黑色森林上的巨大飛鳥,撲擊而下。

    鳥喙張開,人們能清楚地看到比人還要大的牙齒,寒光閃閃,鋒利比。

    「大家堅持一下,馬上就好!」剩下的三個主事者率先取出兵器,列好陣仗,面對強敵毫畏色。

    「哎呀,我的媽呀!」

    「滾!」

    修士們哇哇亂叫,他們面對的不是妖獸,卻有妖獸般的強大。黑色的飛鳥翅膀寬大,展開能有數十丈,帶起的巨風能將人扇飛,力敵?如何敵?

    修士各個駕起遁光,他們不想跟這些玩意兒打,皮糙肉厚,給它一下它沒啥反應,反倒是把自己給震得不行,連連後退。

    「大家不要分散!這裡到處是危險!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主事者不停給修士們打氣。

    飛鳥翅膀煽動,翅膀上的羽毛離身,像是漫天的飛箭,對著修士差別攻擊。

    「啊!」紅衣身上的護甲爛得不成了樣子,面對黑鳥來襲,心中那叫一個寒。把小虎收起來,靈火從胸口飛出,靈火燃起,熊熊大火中有一個人。紅衣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火人,盡量不亂動,不要引起黑鳥的注意。火,可燒盡萬物,飛鳥亦避之。

    修士死,黑鳥也死。修士的血,紅;黑鳥的血是黑色的。

    昏濛濛的天,鳥羽飄蕩,一隻又一隻的黑鳥被擊落。修士們現黑鳥的致命弱點,是光!這裡常年灰色,黑鳥適應了黑暗。光,瞬間的光亮能讓黑鳥暫時失明。這裡成了光的世界。築基修士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光源取出。修煉火系功法的修士點燃了黑色的森林,大火沖天,烈焰點燃了黑鳥的羽毛。一個個燃燒的流星在天空亂飛,修士趁機下手。

    一具具跟個小山相似的龐大鳥屍墜落地面,轟隆一聲,地面顫動。三個主事者,面露喜色,奔走於一個個鳥屍前,強大的靈器一次又一次地招呼著死鳥。它們的脖子上被開了一個個巨大的傷口,黑色的血液汩汩而流。鳥屍被搬進了十桿陣旗圍成的圓圈,黑色的血液匯成一條條小溪,在圓圈內流淌。血液越流越快,旗桿對黑色的血液有著很強的吸引力,血流向旗桿底部。到後來血已經不是在流,是從鳥屍中飆出,一片片的血雨飛向旗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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