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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大廈將傾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紅衣逐一將雙方的人掃視一遍,令他幾近身亡的兄弟們自然是落在了他眼中,目光沒有任何地停留,對毛韓一拱手。

    「我聽說過你,聽說你殺了不少人。」韓星對紅衣的第一句話,「功夫不錯,風頭更盛。」紅衣當然知道人所說的殺了不少人是什麼意思,韓星的人死在他手裡的不是一個兩個了。紅衣不懼恐嚇,「不多,不多,本公子平生只有兩大愛好。」紅衣沒有理會他的暗示,微微一笑道。

    「哦,不知你有什麼愛好?」韓星此時並不急於詢問歐陽虎的事,面帶笑容,反而好像對紅衣很感興趣的樣子。

    「第一是錢,本公子錢不動;」略一停頓,「另一個嘛,」紅衣面容一肅,「鏟盡不平事。」紅衣有些話,沒說透,江湖人仗著武藝為禍天下,江湖在哪兒?江湖還不是在天下間?在百姓中?因了他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傢伙,多少平民百姓遭殃。

    「喜歡銀子?」韓星抓住了第一句話,說:「不知我出多少銀子能換回天仙令?」

    紅衣來的時候已經把毛韓之間的事情瞭解了個大概,他說的天仙令正是從黑影身上得來的那塊。

    紅衣裝傻道:「韓盟主說笑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歐陽虎身上有那樣的寶物,可惜本公子曾經入寶山而空手回呀!早知道我就抗回歐陽虎的屍體了。」

    紅衣滿臉遺憾令人想不到他在說謊,韓星也只得感慨一聲,本也只是詐紅衣一詐,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辦法。誰會想到一個小小的護衛身上會有價值連城的寶物呢?

    正在韓星鬱悶的時候,一句話令他眼睛再次雪亮,甚至是亮得出血,「紅衣公子不要轉移話題,韓星問的是多少錢賣天仙令,可沒說別的,你手裡不是正好有一塊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曾被紅衣傷過的毛海,現在能跑能跳。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恨,仇恨,他要報復紅衣,不過他一說完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一層石激起千層浪,毛鯤深深地望了一眼毛海嚇得他默默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紅衣手裡的天仙令那還不是毛家的囊中物嗎?被你這麼一嚷嚷,容易的事變得困難,毛家其他人也是暗恨毛海不會辦事。

    該來的遲早要來,所以紅衣並沒有太多的不適。

    「紅衣公子,請!」韓星舉起酒杯,邀紅衣共飲。

    「多謝好意,本公子從不飲酒,以茶代酒。」

    「不識抬舉!喝酒!」在紅衣轉身拿茶杯時,猛然又轉回來,「刷」風流扇打開在胸前用力一掃,接著一聲慘叫傳來,正是用酒杯偷襲紅衣的人,此刻他被崩碎的酒杯扎得滿臉鮮血,慘不忍睹,哀號刺耳。

    紅衣動手的時候使了內力,酒杯碎塊深入肉裡,釘在臉上的骨頭上,疼得他嗷嗷叫,引來不少目光。

    「哼,你是第一個用這種方式『勸』本公子喝酒的是人!」不給韓星面子的人不少,敢當面打韓星臉的人不多。紅衣是在天下好漢面前狠狠給了韓星一巴掌,韓星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韓星一方瞬時炸了鍋,這還了得?個個怒衝冠,要滅了紅衣。

    「慢!」紅衣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拿出塊小牌子放在扇面上,不是天仙令,是劍雨山莊的護衛令,「在劍雨山莊對山莊護衛動手,韓盟主這是要與毛盟主開戰不成?」韓星聽罷一驚,真不能動手,雖然來的時候帶的人個個是好手,可是俗話說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在劍雨山莊的地盤動手不是羊入虎口嗎?哪還有回去的可能?「住手!」韓星喝退眾人,「今天我們是來拜壽的,不得禮!」韓星對毛鯤拱拱手,朝紅衣一笑:「我跟毛盟主剛剛在談一件事,我們武林人就要有武林人的樣子,拜壽要用武林人的方式,所以決定來幾場比武,不知紅衣公子有沒有興趣玩兒上一場?」

    「讓某家來會你!」紅衣還沒答應,韓星一方已有人迫不及待要出手教訓紅衣。本不準備跟他們玩兒的紅衣在看見來人後改變了主意。來人太熟悉了,夏老二,夏雷。紅衣初時見到他們三人時確想出手,仇恨,五年的仇恨幾乎將他淹沒。

    風流扇快扇幾下,帶來一絲的清涼,現在不是報仇的好時機,殺手殺人講究好的時機,眾目睽睽下殺了他們自己怎麼辦?身份一旦洩露百害而一例。「本公子說要跟你比試了嗎?」

    「不打也得打!」夏雷獰笑一聲,雙手一提握住鐵槍。

    「夏雷,天中四傑裡的老二,除了兩膀子力氣還有什麼你?」

    「天中三傑!」夏雷糾正道。

    「哦!」紅衣故意拉長音道:「當年殺你們老大的時候好像是老四的主意,你就是一桿槍,除了給人當槍使,還能幹什麼?」

    夏雷知道自己沒有冬雪聰明,這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大怒,暴喝一聲,鐵槍猛挺直紮下去。

    韓星說了是比試,毛鯤也沒按什麼好心,紅衣只得應戰。

    夏雷槍猛似雷,人壯如馬,這一槍猶如萬馬奔騰,眾人耳中聽到似風雷般,夏雷一招過後收槍而立,「某家不佔你便宜,取出你的兵器來再動手不遲。」

    「哼,」紅衣一甩袖子,「本公子不跟你動手!」說罷作勢走回人群。

    夏雷已經上了擂台,如果不戰一場臉面何在?被對手視是對武人的一大侮辱,此刻見到紅衣回轉也顧不得他有沒有兵器,喝道:「哪裡走?!」又是一槍下去。韓星一方不少人面帶笑容,這一槍要是紮下去還不得透身而過?毛敏兒也笑,不過是嘲笑,笑夏雷果然如紅衣所說地蠢,笑韓星的人自以為是。紅衣沒有兵器?他沒有兵器能那麼囂張?風流扇不是嗎?袖中劍不是嗎?她並不叫破,等著一場好戲。

    背後風聲襲來,就像預演過一樣,紅衣在槍尖幾乎沾到衣服時縱身躍入人群裡,夏雷只得收槍,只是這麼的一瞬,紅衣再次出現在夏雷眼前,他現自己的脖子被一把扇子頂住。

    「一把破扇子而已!」夏雷叫一聲將鐵槍當做棍子掄起來要砸紅衣。鐵槍只是稍微移動了下,便停止了,夏雷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因為他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異樣,血流出的感覺,生命結束的恐懼襲上心頭。

    紅衣平靜地看著他,左手抓住鐵槍,夏雷反抗了下便任由兵器離手。「不要小看你對手,更不要小看他手裡的東西,本公子手裡的是破扇子嗎?」夏雷咽口吐沫說不上話。

    眾人心驚,預想的結果沒有出現。這就完了?太快了吧。夏雷出場時夠生猛,收場卻是如此地迅。一顆石子掉進湖中,只有圈圈波紋盪開。紅衣說完不管身後人的表情,運起輕功,飛到百丈外一片寬闊地面處,「鏗鏘」地一聲,將鐵槍紮在地上。飛身上去,單腳踩在槍底,暗運上千斤墜,鐵槍以人肉眼可見的度在一寸寸地往下陷。

    「呼」紅衣呼出口濁氣,抬腳離去。「有本事便把鐵槍取回去。」

    哪裡還有鐵槍?腳踩過的地方很是平整,地面連一點突起都沒有。鐵槍末端與地面齊平,整根鐵槍被埋進地下。若不是親眼見到鐵槍被踩進去誰會想到腳下是一桿大鐵槍?

    「哎呀,我的媽呀!」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了,紅衣靠在牆角大口喘氣,大呼僥倖。今天出的風頭夠大,是離開的時候了。毛韓沒一個好東西,誰都把他當成一塊肥肉,不跑就得被宰,「哼,夏老二,今天算你走運。

    紅衣折進劍雨山莊的馬廄,偷偷牽走一匹好馬,要走就得走快點,四條腿總比兩條腿跑得快不是嗎?

    紅衣的想法是好的,而現實是殘酷的,在出莊時便遇到了阻攔。

    「紅衣公子,上面有令,許進不許出,還請見諒,小的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為難小的們。」好快呀!奉命?這個借口夠爛的,你們奉命要我的命我也得束手就擒嗎?紅衣準備動手,等下去只有死,不管是因為天仙令還是毛海的仇,毛家不會放過他。

    「哎喲」一個很欠揍的人闖進來,王天。他也得到消息要對紅衣下手,憑著他對毛家的瞭解,紅衣要倒大霉了。落井下石,多好的活兒呀,最愛干了,從來都是他們這些富二代的專利。「這不是紅衣公子嗎?怎麼不威風了?我記得你當時在名山城可是威風地緊哪!哈哈哈。」這小子欠揍啊!不把他打殘就不知道好歹,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為別人都不敢動他,收拾他還不是三拳兩腳的事?

    「你幹什麼?快放了王少爺!」王天被紅衣掐住脖子,雙眼圓整,嘴巴張得大大的,可就是吐不出一個字。劍雨山莊的人驚恐萬狀,雖然都看不上這位王少爺,可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好娘,外加當武林盟主的舅舅呢。沒想到紅衣真敢下狠手,這裡可不是名山城,這是劍雨山莊,換句話說就是王天的家。紅衣不想動手的,毛鯤大壽,山莊裡的江湖好手數,容不得自己放肆,他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自己壓得翻不過身來。不過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個大活人?王天來得正好,正好當自己的擋箭牌,希望他們投鼠忌器。

    「怎麼回事?」毛敏兒適時出場。其實她早就來了,因為擔心紅衣會硬闖出去,親自帶人前來追捕。在莊門口看了好大一會兒戲了。王天是姑姑的唯一兒子,是她的心頭肉,有一丁點的閃失毛家堡就得被鬧個雞飛狗跳。別看自己的姑姑平時對毛鯤幾個子女好得不得了,不過毛敏兒清楚地很,自己這個姑姑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一起長大的哥哥,亦不是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而是心肝寶貝兒子,上次因為名山城的事回來後對毛鯤大脾氣,非要弄死紅衣不可。要是王天死在毛家堡,毛敏兒真的很懷疑自己這個親姑姑會第一個投靠韓星。毛敏兒看都不看一眼王天,她對王天失望透頂,你說你當出頭鳥也得有那個本事呀,手底下一點本事沒有還敢在這個時候招惹紅衣,真是笨蛋加廢物。王天沖毛敏兒使勁出「嗚嗚」聲,毛敏兒只當沒聽見。

    「我要下山。」紅衣很急,毛敏兒來了,後面的人還會遠嗎?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想他活命的話,你就過來。」與王天相比,毛敏兒是個危險人物,但她的份量更高,惹急了毛鯤也許會不顧王天的命,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放棄親生女兒的。

    「紅衣公子,你不要激動,我劍雨山莊可有對不起你之處?你為何要叛莊而出?」毛敏兒站在他對面問,毛敏兒來的時候還有其他人跟來,不需要拖很久紅衣指定插翅難逃。

    「廢話!讓我離開!」紅衣手上加力,王天被提起來,雙腳離開地面,呼吸困難,隨時要喪命的樣子。王天此刻的模樣看得人心酸,四肢亂顫,還真不如死了舒服。一個大活人在紅衣手裡不如隻兔子,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別!」毛敏兒連忙阻止,王天是敗家沒錯,關鍵是他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不能死。姑姑那個老女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王不是不能死,死在哪裡都行,唯獨不能棄屍劍雨山莊,更不能死在這麼的劍雨山莊人的眼前。

    「好,我跟你走!」毛敏兒知道紅衣的厲害,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對付的,他一旦跨出劍雨的大門與魚如大海,鳥上長空異。想躲起來很容易,世間人口千千萬,地大遼闊邊找個地一貓,躲上幾年,世間便等於沒了這個人。她不甘心,她的天仙令,她的袖中劍,值得一拼。兩個原因促使她下了這個決心。她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個決定注定了她數年的流浪,有家難回。

    如此簡單,紅衣自己都沒想到毛敏兒居然真的會親身涉險。有了毛敏兒的開道,下山路暢通阻。

    「什麼?」在他們身後,毛海得知毛敏兒被劫大怒,要不是因為王天是他姑姑的兒子,有那麼一絲的親緣在,他早拔劍劈了這個只會壞事的傢伙了。怎麼能讓我妹妹替你當人質呢?

    「二哥,不用擔心,四妹冰雪聰明,她不想離開山莊的話誰也帶不走她,既然她肯跟著紅衣走哪就一定有她的用意。」

    「對,馬上派人沿著四妹留下的暗記追下去,一定要保證敏兒的安全。」

    「我去,我定要殺了她替二師兄報仇。」

    「三師妹,要小心,紅衣詭計多端千萬不可大意。其他人跟我回去,姓韓的沒按好心,不可不防。」幾個說話間還真把毛敏兒的用意給猜了個**不離十。

    毛敏兒不知道她的離開讓她逃過了一場大劫難。

    逃走,離毛家越遠越好,一般人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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