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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又見生死事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大廳外一個僕人急匆匆奔來。

    "說!」中年男人日夜等待終於來了消息,默唸一聲「希望是敏兒來信。」大手一揮坐回主座,威嚴之勢從全身散出來。不說是龍行虎步,霸氣外露,也讓人明顯感到一股壓力,尤其是坐在下的幾人,什麼時候才能有他的那股氣勢呢?這才是武林盟主,天下至尊,看看自己平時也是人五人六,被人稱作少俠,一比之下,相形見絀地不行。

    年輕男人接過一個小紙條,「師妹行蹤洩露,九王爺的人四處堵截,她們現在已經出了杭州,要我們派人接應。」年輕男人把紙條上的大概意思說出來,十幾人的大廳頃刻陷入一片沉默,沉默之後就是大爆。

    "媽的,九王爺太不是東西,拿女人做文章,被老子抓住閹了他個狗娘養的!」這幫人光顧嘴上過癮了,就沒想想自己是幹什麼的,大部分都幹過缺德事兒,殺人放火哪個不是好手?比這更下流齷齪的也做過不少,只看到別人的不是。

    「打到他老窩去!」

    「不行,跟他沒完!"

    "匹夫之勇,你們也就配給老夫當槍使。"中年男人心裡暗罵,面上卻不表露。

    年輕男人見他沉默不語,稍等一會兒站起身來,制止喧嘩的眾人。「各位,在下知道各位都是英勇的漢子,看不慣九王爺卑鄙的伎倆,都有懲強除惡之心,可當務之急是把敏兒師妹救回來,一旦她落入虎口,盟主難免制手制腳。」

    中年男人一看差不多了,開口道:「此事本是家事,不該麻煩各位好漢。」

    不等毛鯤聲情並茂表演結束,左手邊的一個短鬚男人站起來一拱手,「盟主為天下武林操勞,盟主的家事就是我們武林人的事,盟主要我們上刀山,我們絕對不下火海。敏兒侄女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兒女,這些後輩就像老夫的兒女一樣,敏兒出事,老夫義不容辭。這次一定要親自救她回來。如若她少了半根頭,老夫猶如此桌,以謝天下。"但聽「卡吧」一聲一隻大手從上而下,直劈桌面正中,桌子斷成兩半,手上勁風不減,灌透桌子,撞到地面石板上,石屑紛飛。江華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讓人不答應都難。

    毛鯤勸道:「江老弟,這些事情讓年輕人去就是了,我們老一輩坐鎮後方就可以了,何必親自動手哪?」毛鯤也是沒想到,江華會主動請纓,平時這幫傢伙們都是利不起早的,毛敏兒雖說是毛鯤的親生女兒,救回來固然是大功一件,可也不足以調動這些老傢伙才是啊,救不回來更慘,處罰是少不了的,面子也是丟不少。想不通,想不通,難道今晚江華犯困了?

    誰不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誰能騙得了誰?把毛敏兒當女兒,鬼都不信!

    「盟主,你是不是嫌老弟我歲數大了,打不過他們年輕人?」江華見能力受到質疑,就忍不住擼起袖子要比劃比劃。

    這時候,毛鯤二兒子站出來替老子解圍,「江叔叔,這件事終歸到底還是毛家的家事,不好煩勞各位,妹妹出事就讓我這個當哥哥的一力承擔好了。」

    誰也沒話說了,毛海的能力沒人懷疑,一身武藝由毛鯤親傳,得到了毛鯤的真傳,比毛鯤大徒弟一點不弱。是年輕人裡數一數二的好手,真較量起來,在武林中能排到前十。哥哥救妹妹,天經地義。

    大廳依然燈火通明,人已散盡,唯有燃著的蠟燭生生不息地跳躍著。

    毛鯤鬱鬱地回到書房,在他之後大約二十米有跟著一個年輕人,毛鯤的二兒子,毛海。兩個人分開走,一前一後,雖然這裡是毛鯤的大後方,也難保沒有別人的眼睛。

    「海兒,你怎麼看?」

    毛海就坐在毛鯤邊上,書房是私人所在,不很正式,隨意坐著,父子有什麼說什麼。

    「情況不妙啊!妹妹的行程居然被現!看來九王爺對妹妹真夠重視的。」毛海想想皺眉道,父子兩天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九王爺是什麼人?朝廷的人,代表了朝廷,朝廷插手江湖事,亂了。韓星是九王爺扶植起來在江湖的代言人,韓星所做可能是九王爺的意思,九王爺要對劍雨動手了。

    毛鯤捏捏緊皺的額頭像是喃喃自語,輕聲道:「你帶人去南方,山莊你不必擔心,早去早回。」

    一票人馬大約三四十人,趁著夜色的掩飾悄然離開劍雨山中的實力範圍,一路向南。

    一個時辰後,另一票人馬同樣向南而去,路線基本一致。不同的是前者行色鬼祟,唯恐被人現,後者行色匆匆,緊趕慢趕。

    「沙沙」黑暗漸退,黎明之際樹林之間傳出一絲異樣的響動。紅衣公子側耳細聽了一會兒確認的確有異動,緩緩站起來,就像一個人正常起夜方便一樣。輕手輕腳先熟睡的沈鶴身旁拿了他的長劍再往外圍走去,他動作很輕,沒有驚動熟睡的人,值守之人只是朝紅衣看了一眼,不再理會。

    樹林裡去年的落葉被幾個月的風吹走了,地面只有偶爾幾片散兵游勇。

    紅衣公子深深吸了口清晨冰涼的空氣,氣流沿著呼吸通道直達身體最深處。

    他閉上眼睛,靜靜體會生活的美妙。

    負手而立,細細品嚐微風的味道。

    「活著多好,有人卻要死了。」紅衣公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莫名所以的話來。

    「還不出來嗎?」原來他是在跟藏在密林中的人說話,沒人理他,回答他的只有風刮過樹林的聲音,吹動樹枝,刮起落葉的聲音。

    靜。

    樹林中一片紅雲在風中靜止不動,不隨風遠去。

    「你的耐心遠在我的預料之上。」一個鬼魅似的身影悄聲息地出現在紅衣公子的身後,「年紀輕輕膽子不小,小兄弟練武幾年了?」禿頭老者問道。

    「想當年你外公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你這鎮定勁兒,見到武功高的就躲,遇見武功低的還要跟蹤很久摸透底細才敢下手搶,哈哈如果不是你們殺了我侄兒,說不定你給外公我磕頭認錯我還能將你收入門牆現在嗎?」老者眼泛冷光道,後面的話不用說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是前輩高人故意省略。

    紅衣公子等對方說得差不多了冷聲道:「說完了?沒有點遺言什麼的?」

    冰冷刺骨的話到「外公」耳朵裡,只剩下可笑,年紀輕輕就大言不慚,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狂妄!」語落人到,「外公」不想驚動其他人,用最快的度壓迫紅衣公子「外公」極享受身體停在空中的感覺,能停留更久點該多好!這是許多習武之人追求終生的願望,也是他跌落塵埃前最後一個想法。

    「外公」身形在半空中前進途中,迎面一道紅影,像一團點燃的熊火。

    「遭了!」

    如果有人觀戰的話看到的就是「外公」自己一頭撞上紅衣公子

    來不及驚恐,來不及做任何防禦,來不及改變方向,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時間倒退一瞬之前,「外公」憑借敏捷的腳上功夫躍向紅衣公子要利用力量與度給於他重創然而事與願違,他的表現欲太過強盛,把生死相鬥當成了表演,同時低估了對手的度與應變能力在他躍起出拳的下一刻,紅衣公子似一片雲輕飄飄浮起迎上去

    紅衣公子不是去送死,是殺人!他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殺人,殺掉一切可能給自己造成傷害的人,敵人只是用來殺的。

    紅衣公子用的是劍

    拳頭硬過刀劍的江湖上好漢有數,拳頭比刀劍長的天下沒有紅衣公子信奉的原則:保護自己,在有武器的情況下傻子才赤手

    紅衣公子對了

    「嘖嘖,太自信也不見得是好事,本公子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脖子朝寶劍上伸的」紅衣公子自己也是自喜,剛才那一劍僥倖得很,「外公」躍起那招使老了,在半空沒有借力處眼睜睜挨宰

    好大一顆頭顱骨魯魯滾到腳下,脖頸裡的鮮血沖天而起身軀「撲通」一聲栽倒宣告一個鮮活生命的結束

    紅衣公子從「外公」懷裡右掏左掏,還真掏出幾張銀票,一股腦收入自己懷中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架沒白打,夠本!如果「外公」在天有靈的話,必吐血再亡!

    紅衣公子背負雙手,悠悠踱步而回濺血地離宿營地有至少一里,誰會知道這裡有個死人哪早晚為野狗分食

    「紅衣公子,你去哪兒了?」毛敏兒醒了好一會兒,十個人獨獨不見紅衣公子,大急!

    紅衣公子多年獨來獨往慣了,不喜別人詢問他的行蹤,更別說一個在他眼中還沒長大的黃毛丫頭,「本公子只答應保護你們,何時賣身給你了?」

    紅衣公子沒好氣,毛敏兒更來氣,好心關心你,還這樣對我,活該沒迷路一轉身,走了

    「大家快點吃,我們好趕路」也不知誰吆喝一聲,各自從昨晚剩下的烤肉上割下一塊就開嚼

    紅衣公子慢慢悠悠接過沈鶴遞來的肉,一絲一絲往嘴裡塞,細嚼慢咽,半點逃命的覺悟的都沒所有人都吃完,收拾乾淨,只等他一人,依然不慌不忙

    「你到底什麼意思呀?本姑娘也沒說什麼呀?你至於如此不識好歹嗎?要我們大家等你自己!」毛敏兒實在是忍不住,紅衣公子,擺明是跟大夥兒對著干啊

    「本公子可沒說要你們等,愛走就走,我又沒牽你的馬!」紅衣公子不鹹不淡的話傳過來,眾人嘴上沒表示,心裡可炸了鍋了能不等你早走了,誰想受你氣呀!關鍵是你得保護大家啊

    紅衣公子一邊吃一邊琢磨開了:「難道我想錯了?鄧翔那叔叔論身上穿的還是腳下踩的都不是便宜貨,難道單槍匹馬來報仇?太扯了吧,怎麼也得三五十人,幾十把大刀片子

    紅衣公子在這耗時間不是聊,他有自己的打算,誰對付我,我就對付誰,張嘴等著羊入虎口,這是一;二哪,鄧翔叔叔來得如此快,鄧家肯定就在附近,搶一把去,嘴邊的肥肉豈能放棄?

    紅衣公子過慣人上人的生活,花錢如撒土,手裡沒錢,極其不爽所以任何能弄到錢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果然,調皮的太陽於東方天際露頭時,樹林西邊傳來陣陣馬蹄聲

    「不好,賊人來了!」

    「蒼啷蒼啷」寶劍長刀出鞘

    「有奸細」大家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被人出賣,而最大嫌疑者莫過於紅衣公子,魯化目光如電,盯住紅衣公子,看他的動作

    「現在怎麼辦?」一開始的慌亂過後,很快就恢復冷靜,又不是第一次逃命,有了經驗

    「那個,」紅衣公子不知什麼時候吃完手裡的烤肉,突然開口,大家心裡一驚,「要翻臉了嗎?」握兵器的手不禁生出絲絲涼意

    「那個誰誰,去北面拿點東西交給來人」

    魯化略一思索問道,「什麼東西?」

    紅衣公子沒有回答,只是面上更冷,自顧自跳上馬,迎向西面來人

    紅衣公子不會的放矢,沈鶴選擇相信他,對右手邊人吩咐道:「你去!」

    不一會兒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提回來

    雙方交兵,每每兵對兵,將對將,將的勝負對戰場至關重要,將一旦取得勝利,戰鬥基本可以確定勝利林中的戰鬥是戰鬥又不是戰鬥這裡的兵只是小婁,群毆一個比一個打得歡,單個自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鄧翔叔叔的人頭的出現就相當於敲響了戰鬥結束的鐘聲稱興而來,敗興而歸,事不可為,狠命地抽馬屁股,也顧不得按原路退回大本營,馬兒被抽得痛,不顧方向四散而逃

    「殺!」

    獵殺者一個不小心變成被獵殺者,而且是被瘋狂獵殺那種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他們哪個手上沒有鮮血,死了也活該,連楚辭都沒眨下眼睛

    「大爺,饒命饒命……」紅衣公子大殺了幾個後,抓了一個活口,踢翻在地,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紅衣公子心底一聲冷笑,「拿刀的時候怎麼不想挨宰的一天?別人求你的時候你會手軟嗎?」

    廢話沒有,直奔主題,「本公子問題只說一遍,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是,是,是,小的都說,您問您問」磕頭如小雞啄米,一個勁兒用腦袋撞地

    「你們是什麼人?」

    淚水跟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聲情並茂,搞得自己多可憐似的,「小的們是鄧家莊的,是鄧老爺逼我們來的,大爺,不干我們的事啊,小的什麼都沒做,要是知道鄧老爺要對付的是大爺,打死小的也不會來呀」

    「鄧家莊裡還有什麼人?」

    「鄧老爺侄子昨天死了,他沒有子女,現在家裡沒什麼人了」

    「走,去鄧家莊!」紅衣公子提起他扔到自己所騎馬背上,向眾人招呼一聲疾馳而去,直指鄧家莊!

    毛敏兒一撇嘴,「什麼人呀?不去!」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自己說一不二?紅衣公子給她來了個大顛倒,一點話語權都沒有,說了等於沒說,自己的想法直接胎死腹中痛苦啊!

    一拉楚辭,說:「楚姐姐我們在這裡等著吧」

    楚辭一愣,對紅衣公子不顧他人感受的做法她心裡也是頗有微辭,她也倒有氣度,自我安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毛敏兒請來的保鏢她自己都一肚子氣:她楚辭一個外來者還有什麼話說?覺得能保命就挺不錯哪。「走吧,毛妹妹,他可是你十萬兩白銀請來的,呵呵」

    毛敏兒不情不願地跟上

    馬去如風,迅急而至

    鄧家莊門口兩排環抱粗的大柳樹,夾道而立,似是迎賓侍者,長年工作高牆大門,庭院深深從外表看誰能知道華美之下做著苟且的營生哪

    「殺人啦!」

    「救命啊!」

    「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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