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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劍雨上下動作 文 / 春風春水之天仙令

    架是免不了的,先下手為強吧所謂後下手遭殃,老話傳下來總是有他的道理的,紅衣作為殺手,講究的就是趁敵人不備突然下手贏得勝利,既然決定動手便不會再拖拖拉拉。

    紅衣公子像幽靈一樣迅貼到鄧翔身前,左手一把抓緊他的鐵鏈鞭,右手掐住他的脖子,跟鐵鉗一樣的手差點把鄧翔掐暈過去,渾身使不上一分力氣,抓住鐵鏈鞭的手不由自主地鬆了開

    紅衣公子左手一抖,鞭子反過來纏到鄧翔的脖子上,算得上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吧。

    每一種武功都有自己的缺陷如果給鄧翔機會能讓他把鐵鏈鞭的威力揮到最大,紅衣公子不費點力別想制住他

    鞭子這類武器不適合貼身戰,紅衣公子兩次都是利用高的輕功快貼近其身,如此一來鄧翔拿手的本事連半成都揮不出來,以己之段迎敵,不挨揍才怪

    「接著!」紅衣公子對殺這種人沒興趣

    「給我幹什麼?」毛敏兒抓著鐵鏈鞭問道,「你殺了不就結了嗎?」

    「你剛才不是恨不得要殺他嗎?」紅衣雖然不在乎多殺一個人,但能把帳記到毛家那是最好,剛出江湖就把天下的好漢得罪盡日後還有什麼出路?只能跟著毛家一條路走到黑,毛家想怎麼用自己就怎麼用,自己反倒成了毛家的忠實追隨者,搞不好哪天被毛家給賣了還蒙在鼓裡。

    小嘍囉們一個反映稍慢便現自家的門主成了敵人的俘虜,先前的囂張氣焰一掃而空。民風剽悍之地,賊與民本不分,拿起刀槍便是豪強,撿起犁鋤又為民,遇上弱的匪氣滔天,碰上硬茬子誰敢出頭?領沒了,膽氣早喪,管他被抓的是誰呢,先跑了自己再說。紅衣公子抓住鄧翔也不管小土匪們,愛跑就跑。

    毛敏兒不是沒殺過人,但這樣殺一個毫還手之力的人,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救星來了

    「毛姑娘把這王八蛋交給老夫吧,混蛋居然暗算我們」從魯老爺子的表情中也能想像到鄧翔生前會遭受到何種非人的待遇

    十個人圍在一個大火堆邊上

    沈鶴他們打回來只野豬,大家邊吃邊聊

    「楚小姐,如果你們有安全的路線,我們明天就各走各的」紅衣公子話說得很直白,楚辭大小姐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才好瞧瞧自己這幫人,哪個不是帶傷的,好不容易遇上熟人,自以為是救星,誰成想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何況毛敏兒還沒開口,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趕我們?火光映人臉,楚辭難看的臉色反倒顯不出來。

    沈鶴覺得紅衣說得有理,但看看楚家一行人現在的狀況,現在讓他們離開異於把他們推向火坑。在一邊解釋道:「楚小姐見諒,紅衣前輩是快人快語其實是我們早就被韓星的人給盯上了,你們楚雲山莊一向中立,前輩只是不想你們被牽連」

    「本公子也是好心提醒,路還是要你們自己選」紅衣公子說完就自己找棵樹靠著休息

    眼皮都不帶翻一下的按照他的話就是:本公子只管保你們的命,並非僕人,守夜你們自己來

    沈鶴他們四個經過多日觀察也沒搞清楚紅衣公子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能打幾個?不管了,最差也勝過沈鶴他們沒事兒不去得罪這個保護神

    魯老爺子受傷最重,中毒極深,吃了解毒藥,武功暫時廢去一多半,後背挨了兩刀,外傷入骨,鮮血淋漓得,這下等於是武功全廢,廢物一個,騎馬都難,不說自保,還得有人專門照顧著。

    「魯老爺子,您怎麼樣?」

    楚辭是楚雲山莊的大小姐,涉世不深,只偶爾由家人陪伴才出來幾次此次正是魯老爺子帶隊,路過萬木門時老爺子是堅決不入平時萬木門與楚雲山莊來往甚少,天各一方,誰也挨不著誰按說依了老爺子,過門而不入,憑了五人的身手,鄧翔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伸爪子

    魯老爺子謹慎,架不住楚大小姐生性善良,不知世間險惡,詩興大,總以屈原第二自據,耽誤了時間,錯過宿頭,羊入虎口啊

    天色漸暗,威脅沒了,這會兒反過勁兒來,後怕不已,「魯老爺子,對不起,是我太魯莽……」

    「小姐放心,老頭子還死不了,」魯老爺子力地擺擺手,「誰也沒想到鄧翔小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看看他狗屁的萬木門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惹我們楚雲山莊……」老爺子越說越激動,「咳咳」不由自主地咳嗽兩聲,這件事不由得他不憋屈,行走江湖三十餘年,老馬呀,在小陰溝裡栽了那麼一下子,萬幸老爺子人品好,得貴人相助,想想就老臉一紅,真要死在此地,墓碑該怎麼寫?不會是「死在陰溝裡的人吧」?

    邊上有人趕忙把水壺遞過去

    楚雲山莊五個人不是有傷在身就是女人,又剛剛脫離險境,急需休息,沈鶴做回好人,只安排自己人守夜

    魯老爺子成名多年,與毛鯤平輩分,確定周邊是安全的,就湊了過來拜見

    「魯老爺子可好?」

    楚雲山莊是個獨立所在,既非毛鯤一方,也非九王爺手下,平時跟兩方關係一般般,既不曖昧,也不是很生疏,江湖中像這樣的所在數不勝數,自毛韓分庭抗禮開始,許多人看不清未來大勢,不想排錯對日後遭到打擊,只要按兵不動兩方都不招惹。像楚雲山莊這樣的中間派,在江湖中非但不是少數,反倒佔著江湖勢力的六成多。毛韓雖都以武林盟主自居,他們自己卻是清楚地很,他們兩家鬧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少部分武林人的事,並沒有牽扯到天下武林。真正的大勢在那些一直沒出手人的手中,誰能把中立勢力拉到手才算是真正的贏家。毛敏兒救下楚雲山莊的人很大程度上也是出於此考慮。

    魯老爺子打眼一看,跟前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腰懸長劍,腳步沉穩,彬彬有禮,武功在後輩中能佔到上流只見過兩三次,知道是劍雨山莊的人,叫什麼還真不知道呆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呃……」

    「小子是毛盟主的四徒弟,沈鶴曾有幸跟隨家師拜會楚雲山莊時老爺子數面」沈鶴沒有因為魯化不認識他而有所不滿,依然恭恭敬敬

    毛敏兒趕緊介紹,一指沈鶴道:「他是我四師兄,這次出門我爹特意指派師兄陪伴」如果沈鶴能得到楚雲山莊的好感,對劍雨山莊的處境將大有俾益韓星敢動自己出手,說明他們的氣焰越來越盛,若不能有效遏制,劍雨山莊遲早要與韓星來一次大的碰撞。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魯化拱手道:「少俠高義,老夫沒齒不忘!」紅衣公子自露面就沒說幾句話,一付生人勿近的模樣,魯化想去道謝也不好意思沈鶴一看就是劍雨山莊這次的領頭人,老爺子理所當然就讓沈鶴替他們劍雨山莊接受感謝了

    「這,這,」沈鶴再也堅持不住穩重的樣子了,鬧了個大紅臉如果紅衣公子不在,他還說不准真冒名領了此功,可人家正主就在一邊哪

    沈鶴一撓頭,說:「紅衣公子不是我們山莊的人」

    楚雲山莊一驚,不是劍雨山莊的人?怎麼回事?

    楚雲山莊眾人心中一凜,他是誰?會不會威脅到自己?一系列的疑問在心裡升起他們現在比驚弓之鳥強不到哪裡去,如果說是劍雨山莊他們倒是不怕,毛鯤好歹是武林盟主,做事不能太過分,想讓劍雨山莊加盟唯有來軟的,不會動強。可一個不是劍雨山莊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那就難說了,沒人能約束地了他,他更是什麼都不在乎。

    他們身側數丈遠的紅衣公子此刻在他們眼裡瞬間變成一團紅色雲團,雲團消散之前誰也不能保證裡面是什麼,也許是一匹能負重萬鈞的千里馬,也難保不會是淬過劇毒的利劍

    魯化一邊聽著沈鶴的介紹,一邊微瞇雙眼看了看一動不動的紅衣公子,楚雲山莊的其他人一樣會意,悄悄手指抓向劍柄,動手倒不至於,防備是必然的。

    沈鶴自然注意到魯化繃緊的身體,毫不在意,繼續說:「紅衣公子收了師妹十萬兩白銀負責把我們送回劍雨山莊」

    「哦」眾人長舒口氣,暗罵沈鶴不是東西,不帶這樣嚇人的其實也怨不得人家沈鶴,是自己太過風聲鶴戾罷了

    「十萬兩!?他不就是個保鏢嗎?」

    緊張過後不能不叫人尖叫,毛敏兒當時也是一緊張就答應了,這些日子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兩一兩銀子往河裡扔,還能聽個把月的響兒哪,一句話就沒了,心疼啊

    名門小姐的身份在那兒擱著,哪好意思反悔?而且看紅衣公子的行徑,到他手裡的錢是別想再要回來,想想毛敏兒就是奈,只有咬咬牙

    好容易不想這事了,又被提起

    楚雲山莊的人替毛敏兒鳴不平,一方面是因為錢實在是多,另一方面是因為武林盟主女兒的身份,混個臉熟也是資本「張三啊,武林盟主的小女兒認識我,當年我們一起在荒郊野外共度良宵……」說出來也能炫耀個一年半載的

    魯化挪挪身子沒說話,一個保鏢敢開口要如此高的價錢若不是故意引人注意,應該就是有過人之處,敢攔瓷器活兒想必就有金剛鑽殺鄧翔時固然有趁人不備,除此,身手在年輕人中應該能數得上可沒聽說過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穿紅衣服的年輕人哪,扭頭向他人詢問,眾人亦是搖頭。

    楚辭很是直接,想把紅衣公子拉到楚雲山莊去,只要長著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天下是要亂了,毛家韓家的事不會輕易結束,在亂世多一個保護者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亦可以向江湖討要更多的資源,「請問沈少俠,那位紅衣公子有沒有加入哪方勢力?」

    「在下不好說」紅衣公子一路就沒說什麼有用的話,廢話倒是說了一大車,細想之下好想沒一句是重要的,尤其是涉及他個人的事,一問三不說

    師門,

    「可奉告」

    籍貫,

    還是「可奉告」

    ……

    什麼都不說,毛敏兒縱然大大咧咧也失了興趣

    對他的瞭解僅限於「紅衣公子」四個字

    沈鶴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過,想了想回答,「楚小姐,在下以為這事不靠譜兒,紅衣前輩不是你能請得起的」後面的話就沒必要說了,都懂

    燈火通明的劍雨山莊,戒備森嚴,明崗暗哨遍佈府院。

    「小三,莊裡怎麼回事?七大護衛回來六個,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啊?"

    "墨哥啊,您老不知道嗎?過來,」倆人湊一塊小聲說起來,:「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嘛,自然也不小。」

    「啪」被叫做墨哥的輕輕一巴掌打在小三後背上,「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呵呵,墨哥別生氣,小弟跟您賠罪了,」墨哥本就是假怒,小三也假模假樣躬身道歉,「據內院丫環宵兒透露,四小姐出事兒了。"

    "什麼事?」要說墨哥對四小姐的安危有多關心,還真談不上,他們不過是山莊僱傭來的普通家丁,有點防身的武功,與內院的家丁還不同。外院的家丁大部分是從本地招來的,山莊給點月錢,按時寄回家裡,混口飯吃。內院的家丁,說是家丁,其實也不是,隨便一個放到江湖上都足以掀起腥風血雨,哪個不是從江湖上下來的,有是厭倦刀口舔血的日子,來山莊找個安穩的靠山,有的是被毛鯤打敗甘願臣服的。他們的利益與毛家休戚與共,也只有他們才對毛家的人談的是「關心」二字。

    大廳,兒臂粗的蠟燭照亮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辟里啪啦聲不絕於耳。

    一個中年男人在大廳中央來回踱步,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又仰天長歎。幾縷華在燈火下異常耀眼,老了。難道人越是老就越是顧忌重重嗎?女兒到現在還身處險地,怎能叫人不擔心,為人父母,難啊!

    「師傅,有四師弟保護,師妹不會有事的,可能是師妹見到南方景色如畫一時貪玩,您老早些歇息吧。」一個坐在右邊下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輕聲說,中年人自然知道這是安慰之言,即便自己的女兒不知輕重在敵人地盤隨意逗留,還有沈鶴。知徒莫若師,沈鶴年紀不大,老成穩重,正是看中他這點才放心把女兒托付給他的。沈鶴接過的是個完整的人,交回來的必然少不了一根指頭。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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