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6
那天張生藉著一口血箭遠遁後,本來是想直接去找胖黑馬,然後一路往南,。即便當時已經快要突破築基中期,但張生還是不得不承認目前仍不是拜野的敵手。
只是令他沒想到並且驚喜的是,還沒走多遠就遇見了劉韜三人。
當時三人剛剛替張生處理掉一個強敵,也都是強弩之末,但是想著後面拜野這個追兵,幾人一商量,決定除掉這個後患。
結果拜野十分的光棍,眼看形勢不對就立刻走為上,讓四人懊惱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現在幾人所處的位置已經離宋南不遠,可以得到暫時的安寧,而幾人敘舊後,聽者劉韜三人你一言他一嘴的話語,張生的眉頭越擰越緊。
「我們哥三個築基前的那幾年,在晉國遊歷,快意恩仇,別提有多美了,若不是我們幾個一心向道,恐怕都已經老婆孩子一大堆了,沒過幾年,我們就一起衝擊築基,只用了三十多天就築基成功,進入內門。
然而剛進入內門不久,派中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通報上是這麼說的,說掌門青松道人在邊域與界魔作戰時,受了重傷後失蹤了,下落不明,掌門一職就不能空懸,要另選掌門,當時亥通子前輩根本不答應,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冒出來四五個長老,領頭的一個姓師的更是狠毒,說亥通子前輩觸犯門規,然後就免去了他門中職責,。
後來亥通子前輩離開宗門,去邊域尋找掌門,也就是你師祖青松道人去了,結果還沒走幾天,那個姓師的長老不知怎麼的,就繼位成新的掌門,隨後把青松一脈所有人以各種理由逐出了師門。
雖然青松掌門本來弟子就不多,只有十來人,其中大部分也都在外歷練雲遊,名字我們也都沒有聽說過,只知道伍澤翰,亥通子二位前輩還有你,他們被逐出的理由各種各樣,倒是你的理由最奇怪,竟然說你納戒遺失,對宗門不敬。
後來亦煙長老為伍澤翰等人鳴冤,結果卻被師長老打傷後離去,從那以後,就沒有人有所異議了。
伍澤翰前輩臨走前,找過我們,說讓我們來宋國幫助鐵軍,他們說鐵軍將領是你親人,你終究會來到宋國,於是我們哥三個馬不停蹄,離開內門南下,來到這宋國,這一走就是兩年。
路上恰好碰見段照段姑娘,她一聽說你有事,也就跟過來了。噢,對了,伍澤翰前輩臨走時還說,新上台的天機宮掌門是陰謀家,讓我們一直在外遊歷,不用回到宗門,什麼時候聽到亦煙長老回歸,或者青松掌門回歸的消息,再讓我們回去。」
聽完三人的訴說,張生久久回不過神來,想起師父,亥通子師兄以及伍澤翰,還有亦煙,過去種種一幕幕地浮上心頭,結合現在聽到的事情,心中十分困惑無助。
還好又看了看劉韜三人的樂觀開朗,張生本來抑鬱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緩解,只是宗門遭到如此大的變故,仍讓他心中有些迷茫。
劉韜站起來,拍了拍張生的肩頭,故作老成地說道:「師兄也不用苦惱,畢竟這些事情與我們煉氣、築基甚至結丹期弟子關係都不大,若不是你是掌門親傳弟子,恐怕新來的大佬們根本就不會理會你,現在宗門裡面運轉照舊,當然我看到的只是低級弟子的,高層的我也接觸不了,。」
正要說什麼時,張生突然問道:「段照也來了?她在哪裡?」
一提到段照,項和立刻就湊了過來,唏噓感歎道:「我說師兄啊,當初我們哥幾個竭力給你營造機會,段姑娘當時也有那麼些意思,可你就是不上道啊,你看看,我說吧,段姑娘肯定是前途無量,果然吧,現在都已經是結丹後期修士啊,結丹後期啊!這可是鳳凰城無數年來,破境速度前十呀,那可是真正的鳳凰城中的鳳凰啊,多少青年俊彥,哎喲,不說多了,只說人家知道你兄弟有危難後,二話不說就大老遠地趕過來藉機要見你一面,這次你可要把握機會噢。」
正要繼續說下去時,孫劍侗突然走過來一屁股把項和粗暴地頂走,隨後用跟劉韜一樣的故作深沉的口吻說道:「江湖中突然多了一些懸賞,內容是去南方阻擋一名劍修進入南宋四十三城,段姑娘判定這是針對你二弟張科的行為,就去那裡接應張科去了。」
張生點點頭,對三人以及段照的情義十分感動,但他是一個不擅長表達情感的人,只是深深地望著三人,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有發出言語。
但是他的動作卻被劉韜三人大為鄙夷了一番。
舒緩了下情緒後,張生說道:「事不宜遲,段姑娘和小科在那裡,必定危機四伏,現在我們兵分兩路,你們三個因為對方不認識你們,所以可以帶著黑馬走官道去南宋,進入之後,找最近的一個城池落腳等我們,我自己去找他們倆。」
張生話音還沒落,劉韜三人就開始嚷嚷起來,邊痛斥邊拒絕,說張生拋棄他們,又說張生獨自一人找好玩的事情等等。
心裡知道三人是著緊自己的安危,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去,為他們濃情厚誼感動之餘又耐心的解釋道:「你們想多了,我去找他們倆並不是想辦法去突圍包圍線,強行進入南宋,而是恰恰相反,我過去是找他們倆回來,因為根本就不用去南宋了,。」
劉韜三人一聽到此言語,都是大為吃驚。
送走三人之後,張生也離開了此地,朝著段照與張科的所在而去。
等到兩撥人都離開之後不久,此地又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看兩人的表情,應該不是追蹤張生四人而來,只是同樣發現了這個富豪家後院的美麗,在此落腳休息而已。
不過兩人談論的內容卻是張生。
兩人修為都是築基中期的樣子,一個穿著綠袍,垂頭喪氣,一個穿著黃袍,面容神氣。
如果張生在此的話,估計會有些吃驚,因為這二人他都認識,並且還都有一些淵源。
此二人不是別人,黃袍青年正是當年張生在瘟疫古墓遇到的極品玄機子,而那綠袍修士則是張生與師雲破大戰後,受到內傷時,準備找他做替罪羊的散修。
當時他的身後還有兩個猥瑣漢子追殺,後來把那所謂的香鸞佩拋給了自己,想要行那嫁禍之計,只可惜被自己一個小技巧把玉珮拿走了。
後來的結果張生就不清楚了,而如今能與玄機子同在宋國靠近南部的地方出現,想來二人也有一番獨特的奇遇。
綠袍青年神情懊惱地說道:「我說大哥啊,我丟玉珮的時候可是在魏國啊,如今在這宋國滿世界的找有什麼意義呀,當時那人也就是一個築基修士,從魏國到這裡得需要多少年啊,老祖怎麼就那麼肯定?」
玄機子聽到他的抱怨,尤其是他言語中提到『老祖』二字時,身上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抬手一巴掌朝綠袍青年頭上掃去,破口大罵:「嘰嘰歪歪哪裡這麼多話,老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老人家掐算那人就在宋國,就肯定在宋國,只是不曉得香鸞佩在哪裡罷了,乖乖做事,莫要胡思亂想,。」
綠帽青年看著揚手過來的巴掌,沒敢躲,硬是生生承受那不含靈力,沒有傷害性純屬侮辱的一掌後,不服氣的撇了撇嘴,說道:「老祖要是知道你稱呼她老人家,保你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玄機子立刻佯怒道:「紹八你敢亂說,我弄死你!」
這名被換做紹八的綠袍修士明顯是個能屈能伸之輩,表明了下自己有掙扎之力後,連忙上前討好玄機子,一邊討巧著說著話,一邊輕聲疑問地說道:「我說玄機師兄,這香鸞佩的功效你我都知道,讓咱們男人來用,那是當然妙趣無窮,可老祖她可是個女的呀,雖然沒見過面容,但是聲音還有身材,都定是女性無疑,那麼她費那麼大勁頭讓我倆找那香鸞佩幹嘛。」
說完這句話,邵八又小聲嘟囔了一句師兄人家叫紹秉和後,繼續說道:「師兄你也知道,咱們入了老祖名下之後,山門附近也被咱哥倆轉悠了無數遍,方圓百里絕沒有第四個人,屆時就算我們拿到了香鸞佩,獻給老祖,老祖又能做什麼?若是她想試驗下這香鸞佩的功效,那這活計只有咱倆來做,肯定不會落到別人頭上,這是不是忒殘忍了些?那玩意兒可是催情用的呀!聽說發揮出特效來,連仙獸都頂不住,何況我們倆,那也是鐵定扛不住啊!」
聽到紹八說話,玄機子本能地就要訓斥,但這次卻罕有的露出凝重的神色,思考了很久才說道:「應該不會的,香鸞佩傳說十分邪乎,但很多人根本都發揮不了它的價值,你說的東西,太杞人憂天了。」
聽到玄機子解釋,紹八一副哭天搶地的神色:「哎喲我的大師兄你怎麼糊塗了,別人弄不了老祖還弄不了?你忘了她什麼修為了嗎?如果真讓她搗鼓出來了,我倆肯定是第一批試驗的對象啊!」
聽完這句話,好像想起什麼的玄機子渾身一陣哆嗦,表情相當精彩地與紹秉和對望起來,兩人好久都說不出話來,神色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