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9
聽到拜野那些惡毒遠超自己的攻擊言語,張生表情不為所動,包括心情也是清靜無埃,不過心中卻是一陣苦笑:打嘴仗自己還真的不在行,。
毫無徵兆地抬起左手,朝著幾十步外的拜野快速的射出兩箭,隨後不等結果就把射神弩收了起來,右手提著紫郢,運起寒冰術,以迅捷如魅的速度,化作一點藍光,朝前方攻去。
射神弩方才自己隔了那麼遠,效果已經犀利到讓自己驚歎的地步了,可見蘇戰並沒有說實話,他虛偽了:因為他並不是單單把射神弩改裝成連發,而是把威力也給改裝的更強了。不過他的這種虛偽讓張生不但不惱怒,反而非常喜歡。
如今的射神弩威力自然毋庸置疑,就算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騷擾一下也就行了,當然就更不祈求再裝填箭矢,再來一輪。所以張生毫不猶豫地把它納入懷中,運起了自己最得意也是最強大的紫郢劍。
所有的動作十分流暢,也十分自然,張生更是沒有留有餘地,而是一上來就是展開了最強大的手法,紫郢劍在狀若直線的行進中,發生著高速的顫動,如有觸碰,定能在瞬間釋放出不下五個冰球術。
拜野桀桀一笑,笑聲雖大,但連臉上的僵肉都沒有扯起來,足見其橫肉僵硬的程度,不過動作卻絲毫不慢,雙臂抻開,把那紅色寬大的袖子垂下來,然後當作兩個大蒲扇,快速地朝前方扇了兩下。口中諷刺不停:「乖孩兒,!快過來。」
隨著拜野的扇動,平地裡突然升起了一陣莫大的旋風,山坡上頓時樹倒石飛,大風吹的張生劍都幾乎拿不穩,向前的腳步也站不下去,踉蹌著一邊向後退,一邊穩住身形。此時射出的弩箭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張生心中大駭,難道這便是結丹修士的威力嗎,直接一個颶風就幾乎讓自己快要散架了,果然不同境界之間詫異巨大,還想著自己雖然是築基中期修士,但一身靈力的儲量已經跟結丹期差不多,那麼實力也估計差不多,結果沒想到差這麼多。
此時張生的心中已經有些氣餒,但是想起自己的兄弟,又想起村裡的那兩個屍體,張生一念化作數念,數念又全部轉化成無,只留下平靜,同時左手拿出一物。
拜野心中也是一陣嘀咕,他其實也沒有自己出言調戲般那樣表現的雲淡風情,雖然自己兩扇刮走對方,但心中卻沒有輕視這個築基中期的青年,因為他本來就不想施展這個黃風術,此術太過耗費靈力了。
最初在心中的想法是:對方長劍襲來,自己以秘法抓住長劍,然後把劍折斷或者奪回來;亦或者以自己不懼刀劍的身軀硬抗長劍,讓對方面對自己不懼刀槍的威武身體,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神色時,再施展辣手;更或者是就算頭前兩個統統不行,自己以長劍格開,然後再出毒掌也行,雖然自己帶的長劍是扮瀟灑的裝飾,但是用料不凡,格擋總能格擋吧。
結果這三種想法終究在電光石火般高速的考慮中,都盡數作廢,因為那兩個快速過來的弩箭,勁道十分駭人,雖然不致命,但如果不躲的話,受個小傷絕對是不可避免的,自己又沒有鐵軍那種堅硬的盔甲,不過更可怖的是,自己如果躲掉,就會迎向長劍,而對方那長劍看似無奇,但是那微微顫動中彷彿關著幾個一身冰冷的大魔頭,讓他心中隱隱覺得,這把劍並不是那麼好格,也不是那麼好擋,更不是那麼好抓的。
作為修士,均是殺伐果斷之輩,如此情急之下,拜野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運起了黃風術,看似雲淡風輕地粉碎了張生的進攻,。
拜野的舉動是極為正確的,但是他心中卻絲毫沒有開心,因為這個黃風術耗費靈力巨大,並且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只是在破壞大規模神通時有奇效,進攻上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自己耗費了那麼多靈力,只是震飛對方的兩根弩箭,而對方只是被風稍稍吹走了幾步,連靈力都沒有消耗,因為對方根本都沒有施展神通,長劍也沒有挨到自己。
想起自己吃了這麼一個大暗虧,拜野心中十分煩躁,本來就僵的臉容又僵了幾分。隨後朝著風塵還未散去的中心,隱約感應到張生的地點飄去。
「嗖,嗖」!
又是兩個射來的箭矢,拜野心中暗罵,身形朝旁邊閃去,不料接下來正好迎接到一把高速顫動,依舊冒得寒光的長劍。
拜野渾濁無神的瞳孔中此時只有那把劍影,腦海中卻浮現了這樣一句話:「不管再怎麼弄,跟拿劍之人交手,總不可能永遠不碰觸對方的劍吧。」
「叮」!
拜野舉起左臂格擋住長劍,卻發出一聲刀鐵相擊的清脆聲音,拜野迅速的朝後疾退。
張生雖然無法知道為何會有這種聲音,但是看著拜野應劍後退,想必自己的攻擊也有效果,想起張信教導自己的『趁他病,要他命』這句話,連忙提起身法,再次出擊。
只是不知道眼前老鬼承受了自己五次冰球是什麼效果,從對方那醜陋的老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想必護氣受損,半身冰涼是肯定有的。
此時張生突然覺得對方這死魚臉也有用處,起碼讓對手從臉上看不出表情與心意,讓人拿不住主意。
正往前疾奔,運起最強大的火球術引而不發想要攻擊時,突然發現拜野往後退的步子停了下來,眼神也由渾濁變成了重視,只是這重視裡面含著一絲嘲諷,。
身上袍子鼓蕩,就連長袖也是,莫名氣體充斥其間,好像從一個瘦弱像麻桿一樣的人,直接變成一個大腹便便,除了臉上,其他地方無一不肥的胖子,迎接著張生長劍。
「噗,噗,噗」!
拜野瞬間與紫郢劍進行了三次接觸,與之前刀鐵相交的聲音不同,這三次交擊的聲音都是悶響,張生彷彿擊在了一個飽滿且韌性十足的氣囊上,虛虛蕩蕩的無法受力,且還有強大的反擊力道。
不知道眼前老鬼袍子下面鼓蕩的是不是護氣,如果真是護氣的話,那這對護氣運用的妙法也太駭人了,不知道是境界的特點還是獨特的秘法;如果不是護氣的話,自己那三劍包含的九道炎爆術都彷彿泥入大海,沒有一點效果,就連一點點火苗,一點點熱氣都沒有,而這種情況只有蘊含萬靈的護氣與神通接觸才會產生的效果。
張生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方纔那三劍的人生,因為在自己三劍用完,一口氣用竭,新氣未生之時,拜野真正的攻擊也第一次到來。
拜野並沒有拔出在腰間懸掛的外表精美的長劍,而是舞起長袖,就連拳頭也縮了進去,變成一個長條形紅色的氣布包,朝張生砸去,速度驚人,且氣機鎖定,避無可避,右手同樣舞起,一前一後,朝張生襲來。
張生一邊後退,一邊把雙手持著紫郢劍,橫在身前,同時把五行盾的防禦都盡力挪在了自己身前。
即便張生做了一系列的動作,拜野的第一袖還是如同一個紅色巨錘,看似沒有威力,實則十分悍然地命中了張生。
身前五行盾被第一袖直接擊散,還好張生提前撤退了一分,否則就不單單五行盾破損了,但饒是如此,張生渾身還是一陣難受,胸悶的難以呼吸,。
第二袖到達,命中紫郢劍上,紫郢劍身沒有絲毫變化,一點彎曲都沒有,但它畢竟只是一把細長的長劍,無法作為一個盾牌,故紫郢劍應勁後退,擊在了張生的護氣上,沒有絲毫客氣,直接震散了三分護氣。
胸口有如一柄重錘砸了一下,張生像一個斷線風箏似得,朝後拋跌,胸口一陣翻騰,十分難受,直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吐出了自修仙至今第一口鮮血後,胸臆間的不平才消解了一些。
望著旁邊地上那深紅髮紫的斑斑血跡,張生沒有惶恐無措,而是運起強大的靈台演算能力,尋找著契機。
就在這時,拜野又足不沾地地飄來,張生此刻才發現,自從遇到這老鬼之後,對方至始至終雙腳都沒有踏過實地,又看到對方衣袖雖然鼓蕩,但是頭部卻沒有格擋,再看到對方眼中那若有若無的寒意,張生若有所思。
恐怕自己第一次擊出的五道冰球術不是沒有效果,而是被對方刻意的壓制下去了,此刻寒冰勁氣定是在對方體內大勢破壞,對方面無表情,恐怕也是讓自己看不出那壓制的寒意,讓自己心聲不低的恐懼罷了。
另外以對方性情,如果此刻還有壓倒性的優勢的話,豈會放棄言語上的攻擊,現如今把全身護氣鼓蕩,是其獨特的進攻手法,同時也是掩蓋傷勢,不讓寒氣冒露的偽裝。
另外方纔的九道火球術恐怕也不是全無作用,冷靜下來看那衣袍的鼓蕩程度,雖然還是那麼充足,但仔細一想,自己揮出第三劍時,傳來的感覺比前兩次軟了許多時,張生眼光明亮了起來。
望著拜野漂浮過來,舉起衣袖又要故技重施,砸向張生時,張生望著較前兩次稍慢的舉臂動作,心頭大定。
「為何不說話了,是不是擔心讓我看到你哈出的寒氣呢?」出言譏諷著,重拾鬥志的張生把魅魔身法運到極致,以更為犀利的劍法迎向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