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4
也許是緣木求魚,那種技藝並不是可以從感覺中就可以逆推出來;也許是癡人說夢,自己目前的狀態和修為,還無法完全理解這個信號,。
這個信號傳遞的十分簡單,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所有的物理運動的過程中,都有一個神秘的存在,張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存在,借用紅狼王的話,他自己把它給命名為『一』。
這個一存在與任何物理運動中,無法具體形容;這個一可大可小,並且來回移動,無色無味亦無形,但它確確實實的存在,且它還有它的力度與角度。
這個一就是那繁雜多變,無法計算的物理運動所蘊含規則的具體體現,這個一有它自己的角度,自己的力度,還有自己的位置,如果能準確地找到這個一的位置,並且在眨眼的時光中計算出這個一的所有的變化,然後用相反的角度,相同的的力度去擊打這個一。
那麼兩者就會互相抵消,好像方纔那個『一』所帶來的物理運動並不存在似的,十分的詭異與震撼,就好比方才張生踢張舉的那兩腳。
那兩腳踢出,直接讓一個在空中高速到極致的張舉,生生地突然地停在那裡,且因為相互抵消,張舉沒有一點傷害,更是因為自己猛的停止,大腦幾乎呈現了呆滯的狀態。
奪天地之造化,就是恰當地形容張生的那兩腳。
當然張生的那兩腳還有很多後續的工作,就像面對一個快速飛過來一個小木棍,尋找到這個小木棍飛行時的『一』,然後用小錘輕輕敲向這個木棍的中心,如果恰到好處,兩股力量相互抵消,小木根也不向前,也不向後,更不偏左或偏右,就是突然停在空中,且甚至會呆滯一下,然後才會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在地面上,。
但是抵消歸抵消,小木棍傳來的力道還是會送到小錘上,至於這個小錘如何消化,那就是小錘子自己的事情了。
張生的後續工作就是像方才小錘擊打木棍一樣,雖然木棍失去力量,停在了原地,但小錘卻受到了反衝的力量,如同剛踢打過『一』的張生的腳一樣。
不過這難不倒信號在身的張生,自己的腳在收回的過程中,在空中就來回輕顫了數百下,把張舉傳遞給自己的強悍力道在那幾百下的顫動中,連自己的腳踝都沒有經過,直接散落在周邊的空氣中,攪動的四周空氣一陣異動。
不過這些沒人覺察罷了。
可惜到了最後,張生也沒有把這個信號消化成自己的東西,但他心中卻有收穫,這個收穫就是通過一系列的思考,張生明白了一個比較淺顯的尋找這個『一』的道理。
那就是世間規則裡,力量與溫度一樣,不論什麼原因,產生了熱度之後,這個熱度就會一直傳遞給身邊的東西,還有空氣,直到最後,這個溫度與周圍的平衡起來。
雖然不同的物體,不同的介質傳遞溫度的速度與效率不同,但不論怎麼說,傳遞至平衡這個規則是萬萬不變的。
力量也有些相仿,不論什麼原因或者神通,促使了一種力量產生,那麼這個力量從產生開始,就會一直傳遞,就好比拿一個小石塊去砸一堵牆,手臂揮舞產生力量,傳遞到石塊,石塊拋出,碰到牆面後,把力量傳給了牆,但與牆面的鬥爭失敗,牆面不認賬,又把力量返還給它,這個小石塊就會彈起來,落在地上。
反之如果變成一個大的石塊,砸向牆面,與牆面的鬥爭佔了上風,那力量傳到了兩者的接觸面,又延伸傳遞,牆面轟然倒塌,變成一頓煙塵,。
力道在傳遞中,會有千絲萬縷的種種因素在影響著力道傳遞的具體表象,重力,重量,慣性,材料,角度,濕度,溫度等等。但是傳遞的根本還是不變。
且力道的傳遞側重的方向就是本身產生時的方向,而溫度傳遞的方向卻是熱往上,冷往下。這是二者不盡相同的地方。
世間自有大道在,張生剛剛摸索到了一絲大道的邊緣,想要繼續探尋,但無路可走。
慶幸的是還有一絲拂塵信號的餘味還在。
這絲餘味雖然不能給張生太多的突破,且一會就要消失不見,但是利用這絲餘味,一對一的收拾剩下的這頭水牛,卻是簡單之極,且還能再度印證自己的所思所想。
這絲餘味側重的是力度傳遞的方向,力度還有支點。於是張生的戰鬥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面。
在外面山谷的角落裡,彷彿大道附體的張生,與面前的這個水牛你來我往,戰的酣暢。水牛還好,用的都是蠻力,並不是神通,如果五頭都是神通為主的結丹妖獸,張生方才與張舉幾人探討戰術的時候就不會如此信誓旦旦,反而會毫不猶豫的跑路。
面對蠻力類的水牛,它的支點,衝擊路線,衝擊力道,甚至後續的動作,在張生現在的一雙法眼下,都是一覽無餘,此時張生的動作彷彿是凡間武者間流行的太極拳,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間隙再賜這水牛富含炎爆術的三拳兩指,十分的飄然寫意。
幸好只是對陣一頭水牛,如果再多一頭,就會超出張生的能力範圍。
現如今他還有餘暇思考這太極拳的創始人,定是一位高人,以後若有時間,自己定要去宋國靜心走訪一番。
張生的以殺止殺與遠處的徐撒組合形成了鮮明對比,徐公墨跟撒孝恆都是第一次欣賞到張生的如此風情,心中都是駭然不已,還好兩人都是男性,如果有女子在場,張生現在飄逸輕鬆的越階殺敵的風姿,定是奪取芳心的利器,。
與張生對陣的水牛此時則是十分的抑鬱,張生把它帶到的地方也讓它極為惱火,兩面都是堅不可摧的硬牆,它的每一個攻擊都能被張生詭異的帶到一邊,朝那山壁撞去,且完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水牛雖然皮糙肉厚,但是面對山谷的壁牆,無異雞蛋砸石頭,水牛屢屢受挫,心中就更加狂暴,再加上張生偶爾釋放的神通,還有後門那愈來愈大的傷口,都是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催命符,即便不甘心,到最後還是化成了一堆靈石,期間還參雜了兩顆帶血的中品靈石。
張生沒有浪費時間,大袖一掃,收取完靈石後,就立即原地盤膝打坐。
雖然戰鬥輕鬆,但是比起結丹期的妖獸,自己靈力儲量雖然驚人,但也是消耗巨大,於是就連忙催動法決,加快調息速度,恢復修為。
等到張生又恢復了神采奕奕,走到撒孝恆與徐公墨的戰場處,二人迎接他的是兩張那仿如等到花兒都謝了的苦臉,張生看了兩人一身的狼狽不堪,低聲道了一句辛苦,就接過戰事。
兩人如釋負重,立刻走到一邊,悶聲調息,如若張生再晚來片刻,二人那緊張的幾乎要繃斷的神經會立即讓自己不顧一切,碎佩而走,那時不論什麼勞什子考驗,中品靈石,都會拋諸腦後。
張生剛加入進來,獨特的手法跟強悍的攻擊立刻極快地與這頭水牛重新建立了仇恨關係,這新的仇恨感情在水牛的眼中大過一切,張生僅僅幾招幾式,就讓水牛馬上把徐公墨撒孝恆那對小人拋到了九天雲外,張生那扭來扭去的腰肢成為了它目前最想要頂斷的東西。
閒話不表,徐公墨與撒孝恆恢復了修為後,看到張生面對的那頭水牛也快要奄奄一息,重拾劍棒,就要為張生助拳,。
張生呼喝道:「我這不打緊,你們速去幫助小舉。」
二人對望了一眼,連忙朝這瀑布走去,剛過瀑布,卻讓他們看到了十分驚呆的一幕。
只見張舉渾身濕透般,滴灑著汗水,依舊招牌式的蹲坐在那裡,蛇劍當作枴杖,支撐著地面,他自己則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四目望去,水牛無影無終,只有張舉身後有兩塊中品靈石孤零零的在地上發著淡淡的微光。
「真他娘娘的累,我都不記得跑了多少圈了。」張舉看到二人後,如此說道。
也許張氏兄弟給徐公墨帶來的衝擊太大,他此時說話都有些結巴:「張……師兄,水……牛呢?」
張舉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也是一臉問號的撒孝恆,接著表情古怪地道:「我估計,那水牛……好像……累死了。」
徐撒二人頓時化作了兩個石像,在他們自詡博文多才的記憶裡,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有累死的妖獸。
張舉接著表情又一陣的古怪,說道:「不過那水牛也是奇怪,死就死罷,居然吝嗇的一顆靈石也沒有,更別提法寶了,除了紅狼甩進去的兩個中品靈石外,半根毛也沒有。」
本來石化的二人在自己的努力調節適應下,剛剛有些鬆動,此時聽到張舉的話語,又凝固了起來。
張舉沒有更多的抒發情感,收起了地上那兩顆木系的中品靈石,朝內谷走去,路過石化的二人的時候,拍了拍他們。
「傻站著幹嘛啊!走啊!我大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