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8
狂歡一直持續到第二日的清晨,新的一年到來,在從凌晨就開始連綿不絕的鞭炮聲響起的時候,院中萍水相逢之人也都相繼慢慢離開,直到清晨,就只剩張生一行五人了,。
楚狂張著醉眼朝眾人走來,看到幾人,告了個罪,道:「痛快,真是痛快!江湖好友在此縱情高歌,暢談人生,真乃人生美事,幾位喜歡楚某的安排嗎?希望明年還能見到你們。」
劉韜立刻就是一陣熱烈的寒暄,胸脯拍的震天響,張生與段照則是含笑不語。
眾人略微收拾了一下,楚狂還十分講究的找來做法事之人,一行浩浩蕩蕩的朝城外走去。
這日是大年初一,按照張生來自的宋國,年初一是不興上墳的。但千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作為鳳凰城的老城民楚狂與滿廣,大年初一做這陰間法事,卻是理所當然。
在其他地方初一是睡懶覺,拜新年的時刻,在這鳳凰中,家家戶戶卻都是焚香祭祖,拜墳掃墓,本來歡慶的氣氛忽然消失,換來一股沉重,滄桑的味道。
也許是多經戰事,也許是往來更迭,鳳凰城是一座榮耀之城,也是一座傷心斷腸之城。每天都有著大量的懷揣夢想之人到來,每天也有許多人悲傷黯然離去;精彩的生活帶來的更多的幾家歡喜幾家愁,。
到了墓地之後,自有人收拾規整,張生幾人也都是靜默著,把滿廣的屍身取出來,與他的戀人合穴後,張生不知為何,心中充滿著兔死狐悲之感,這感覺如附體之風,揮之不去。
與楚狂道別後,張生打開那個滿家遺留的家族所有的積蓄和重寶的儲物袋,發現裡面只有一物,那是一把長劍。
幾人對這裡面只有這一物沒有絲毫的奇怪,雖然他們本來腦中對家族所有積蓄的印象應該是滿滿的金銀珠寶,加一些靈石。
但現在看見只有一物,非但沒有覺得失望,反而都十分的激動。
因為這是一把絕品法器。
絕品法器不能用稀有來形容,張生幾人從踏入修仙界到現在,見識不說超群,但起碼修仙流行的風物誌倒是都有觀閱。在他們的印象中,絕品法器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裡有過出現,何人曾經擁有。
可見絕品法器的稀少。
至於為何幾人如此篤定的認定這把長劍是一個絕品法器,不是因為這劍身上遍佈特殊工藝印製上去的花朵,也不是上面用古體刻制的『秋水』二字。
而是因為這把劍的柄端,眾人看到了有一個翠玉做的小按鈕。這個翠玉按鈕不是裝飾之物,而是裡面有著一道神通,只要祭煉後充入足夠的靈力,就可以無限制的按之使用。
絕品法器的逆天,正在於此。
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張生拿著劍看了一眼劉韜他們,劉韜立刻會意的道:「我們都有了火雀燈了,這東西,歸張師兄你。」說完眼神撇了一下段照,心想張師兄你又不用劍,要這玩意幹嘛,旁邊美人要緊吶。
劉韜說完,項和還是有點怕張生會不解風情,狗尾續貂的囁嚅道:「這……這法寶,是……是歸張師兄你支配噢,!」支配二字,咬的極重。
張生有點疑惑,不過也沒多想,其實他心裡也有些可惜,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用劍的材料,留給自己兄弟又太過遙遠,再遇見時又不知是何修為,且段照跟幾人朝夕相處多日,她也就得到了一些鐵精,張生有點不忍。
轉身把秋水劍遞給段照,動作自然,沒有多餘言語。
接過的玉人卻笑意盈盈,燦爛如花。
段照當著幾人的面,把這秋水劍祭煉後,舞動了兩下。
曼妙的身姿配合宛若秋水的長劍,舞動時劍身的梅花更是生出道道虛影,美麗動人之極,劉韜三人看的都有些呆滯。
段照又詳細查看了下劍身,朝裡面衝入靈力,等了許久,段照臉色都有些蒼白了,才結束道:「這裡面有一個玄妙的陣法,衝入靈力後,按這個翠玉,可以連續釋放三個神通,不過所需靈力也很龐大,我輸了體內靈力大半,方能釋放一個。」
話說完,劍指長空,按下玄關。
忽然!只見段照以一個快若閃電的速度,朝著劍指的方向猛然衝出了近百步。
這速度十分駭人,張生幾人看到若是自己有這樣的速度,恐怕身子骨早就被這勁猛的衝擊力帶的渾身散架。
段照髮鬢凌亂的從遠處走來,驚魂未甫的道:「饒是我是劍修,修煉有煉體的神通,但是這神通太快了,手臂都好似要扯掉,且此劍好像與我手掌黏住,放手都來不及。」
張生目露思索,道:「此神通十分逆天,對戰時既可以衝擊敵人,造成極大破壞力,更是可以隨意脫離逃走,如此掌握戰局,是戰是逃,皆掌控由心,。」
段照聽罷略微一想,美目大亮,輕聲道了聲謝謝。
劉韜突然插話道:「師兄你那個手套會不會也是絕品法器,只是我們沒有看出來罷了。」
張生搖了搖頭,道:「不是的,這兩個不一樣,我這個手套裡面沒有任何空間,也沒有陣法,雖然也附有神通,但是與師雲破交手的時候,我發現,用一次奪兵的神通,這上面的閃電紋路就會消失一道。且目前我還沒有找到補充的辦法。」
項和說道:「會不會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是用靈力來補充的,是用閃電呢,等到有雷雨天氣的時候,我們用竹竿挑著,立在天上,看雷劈下來會不會補上一些,這東西刀槍不拒,想必那雷也劈不壞。」
張生先是沒好氣的看了看他,後來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項和所說雖然荒謬,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收起此事不再談,張生問道劉韜:「下一步怎麼安排,你們三個也快到煉氣七層了,我們可以去宗門學習新的神通了。」
劉韜笑了笑,道:「這個我們聽師兄的。」
張生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立刻回宗門,完了就要抱拳向段照道別。
段照大急,說道:「這新年伊始,你們這麼著急走幹嘛,要不到我家休息幾天再走,或者再看看周圍有什麼合適的懸賞,我也可以與你們一起呀。」
張生又淡淡的說不叨擾了,還是轉身要走,段照一陣氣苦,又是大急,聲音大了一些:「走吧走吧!這是做甚麼,這麼急著走,我就這麼惹人厭!就這麼不待見我,一會兒也不想跟我多待是嗎!」
看著段照這麼一通情緒下來,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張生有些束手無策,還有些委屈,有些不解,有些疑問,。
但張生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侷促的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至於不是什麼,是什麼,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旁邊的劉韜三人都是一副要隨先賢而去的樣子,模樣令人發噱。
段照看著張生窘迫的樣子,有些無耐,又有些不忍,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剛才突然竄上來的莫名情緒,先是瞪了一眼怪樣的劉韜三人,又柔聲道:「相識一場,筵席雖歡,總歸要散去,我送送你們。」不等張生說話,又接了一句:「總可以吧?」
張生本想習慣性的拒絕,但看到段照那在他眼中那攝人心魄的目光,不知道為何,拒絕的話語始終說不出口,點了點頭。
看到張生點頭,段照開心一笑,如那百媚花開。
由於張生幾人回宗門方向的城門,跟他們現在位置正好相反,段照與張生默默的並肩走著,劉韜三人借口說要置辦東西與打聽消息,就跑開了,說在城門口等他們。
看著三個同門好友如此『識相』張生也略有所悟,他又不是傻子,相反,張生十分的聰明。
只是這情之一事,卻是旁人教不得,自己悟不得。只有自己體會到了,隨其自然,或許可嘗之甜美。
亦或者茫然得到後,再清醒著失去後,才會懂得。
張生與段照並肩在這大雪紛飛的街道上走著,為了照顧段照,張生走的很慢,仿若自家庭院似的,閒庭闊步。
二人走的是一座中間大道,道路筆直,直通現在還看不到的城門。這中間的路叫做踏梅道,因兩旁都是種著兩重梅花,在這大學紛飛中,隨風怒放,又隨風飄散。
散落到路上,被人踏著,被輪碾著,踏梅道由此得來,。
兩個人並肩走著,一句話也沒有說,許是心裡的原因,天地的風雪聲,街道兩旁的喧鬧聲,如今張生都沒有聽到分毫,現在在他的耳中,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段照淡淡的呼吸聲。
張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周圍一切都很正常,他不知道段照現在是不是也這樣。正準備扭身問她。
從側臉看的玉人秀容恬淡,張生深吸了一口氣,又把頭轉了回來,想問的話,不知怎的,沒有說出口。
不巧正巧的走到有間酒樓的門口,段照笑了笑,說道:「對這個酒樓挺有緣的,看你挺喜歡這裡的酒,我去給你打一些,留作以後沒事了,也能解解饞。」
說完就朝酒樓而去,張生在原地,沒有動,過了一會,段照出來遞給他一個儲物手鐲,許是怕張生把裡面酒拿走再把手鐲還給她,忙著道:「酒我打了很多,就在這裡面,這鐲子也是平時極平常的儲物鐲,很普通,你就都直接帶走把,省的麻煩。」
張生默默的把那精緻異常的手鐲放入納戒中,繼續與段照並肩前行。
又走了一會,張生發現段照的身子比自己滿了一些,然而自己已經走的很慢了,正要回頭發問時,耳邊傳來段照幽幽的話語:「別回頭,別說話,別停腳步……」
兩人的距離,在一個腳步較快,一個腳步較慢的節奏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望著張生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後來不知是因為太遠,還是因為風雪太大,還是因為淚水,已經完全看不見張生時,段照輕輕的歎了口氣。
旁邊聽風小樓裡歌唱,裡面傳來優美的琴聲與詞歎: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緣生緣死,
誰知,誰知?
情終情始,
情真情癡,
何許?何處?
情之至,!
第三卷終
(作者的話:時到今日,新書期還有一小半,還希望讀者今後能給多點支持,多點收藏,這本書是我第一次寫書,有些生澀,第一卷情節駕馭不好,好像是武俠一樣,且是多主角,實乃新人經驗不足;第二卷自己文字表達能力不足,很多東西想到了,卻寫不出來,比如說長短線駁雜,敘事平淡,這些都是問題,我今後會注意。
至於第三卷開始的時候,本書承蒙厚愛,分類強推榜首,也承蒙讀者錯愛,一直佔著分類新書榜的榜首,全站新書榜最好成績第九,穩定第十,這些成績我很汗顏,同時也感謝一直支持的讀者,我不說大話承諾什麼,我只保證我會不斷努力,不斷學習,不斷思考,不斷進步,就像給自己的一封信裡寫的那樣,這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承諾。
第三卷就更駁雜了,但大多是我的嘗試,比方說用不同的風格描述了另外兩個配角,還有就是加入了其他的風格,另外也加入了一些情感戲,龍套的情感戲。我不知道讀者朋友喜歡什麼,我也是在自己不斷的摸索學習,希望讀者朋友有時間可以在書評區說一下,我想寫的文章是大家想看的文章,你想看什麼,我寫給你看。
第三卷結束了,再下面的一卷裡,張生就要獨自上路了,去面對波雲詭譎的世界,三個弟弟和三個師兄弟雖然有出場,但是不是主線,主角的性格目前也有定型,我盡我所能,保證後面,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