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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有間酒樓 文 / 承仙

    更新時間:2012-12-17

    經過了剛才的一段小插曲,劉韜與項和也老實了許多,和孫劍侗去尋那婷兒的消息去了,留下張生與段照在幾人出發前的酒樓等待,言有消息了再相聚,。

    第二次來到這座酒樓的時候,張生才第一次仔細看這酒樓的招牌,十分有特點,叫做「有間酒樓」,。

    按理說過年時期,凡人間的酒樓茶肆大多都是關門過節,開門的也都是生意慘淡,然而這個有間酒樓生意還不錯,一樓大廳裡還有個七八桌,二樓則有個三五桌,其間有一兩個修士。

    看到淡漠俊逸的張生與光彩照人的段照上樓時,樓上幾桌間落座的修士紛紛投以友好的注目禮。

    逕自選座坐下,張生有些惆悵,他本來到這個酒樓等待劉韜幾人,還有個目的,就是看是否能見到那天的說書人,想他見過西域的維特王子,或許可以認得幾人尋的那物是否維特所需。

    結果在樓下沒有看到那人,酒樓小二也說已有好幾日沒見過,心中有些失落。

    要了一壺清酒,和一盤鹹魚,張生自飲自酌。段照本來想與他說幾句話,見他如此架勢,也湊趣的沒有多言,與張生一起看著街上飄蕩的大雪。

    兩個安靜的背影,靜靜的坐在那裡,此情此景與大半月前,段照初來酒樓尋幾人時的景象共同定格成兩欄的畫卷。

    只是這第二張的背景是天地繪成的輕靈大雪。

    鹹魚是張生離開海島後最喜歡吃的東西,雖然他從小是從海島長大,但這鹹魚卻是吃的極少,他們那的鹹魚味美,但越是美味值錢的東西,鄉親大多都是存起來,以期能多換點糧食,反而幾乎天天見到的本地居民,吃的倒是最少。

    不過每逢過年時,張生兄弟四人還是可以品嚐到這在當時他們眼中十分美味,且奢侈的東西。

    如今味道雖不一樣,卻可承載無盡的鄉思。

    等了兩個時辰後,劉韜三人垂頭喪氣的回來,原來幾人打聽了好久也沒有結果。過去了那麼多年,滿家的消息更是稀少,關於滿廣的信息更是半點皆無,。

    後來幾人去滿家老宅那裡,打聽周圍街坊鄰居無果,又問這滿家現在宅院的主人,結果這滿家宅院已經更換了好幾茬,越往上溯,越是難以查找,幾人碰頭後鬱悶不已,遂先來酒樓報信。

    張生與段照也是束手無策,項和憤憤的道:「要是知道城主府當年拍賣滿家時,第一任買主就好了!可是這城主府不讓詢問,真是氣人。」

    說道這句話時,許是埋怨城主府之人辦事官僚,情緒激動,聲音大了一些,旁邊幾桌都有聽到。

    過了一會,旁邊幾個凡人少年相聚聊天的一桌中有一個人,踟躇的走來,小心翼翼的道:「不知幾位仙長,尋的可是背叛到萬仙山的那個滿家?」

    五人的目光頓時全部注了過去。

    對著面前五人犀利的眼神,這個後天武者的黑黑瘦瘦的小伙子有些緊張,道:「我知道滿家的第一任買主,正是家父。」

    五人目光大亮。

    小楚邊領著諸人,邊回答幾人的問詢,瞅著幾人,目光有著濃濃的毫不掩飾的崇拜與羨慕。

    「你父為何當年會買滿家莊園,又為何賣出去呢?」

    「家父當年與那滿家一個叫滿廣的族人是關係十分要好朋友,滿家出事前,那個族人就逃走了,城中宅院也被拍賣,家父就買了下來,沒說具體原因,只知道贈給了當時一個女子和她的婢女主僕二人居住。

    聽管家非伯說,家父以前還時常去探望。後來過了好多年,那個叫梅婷的主僕二人都老死之後,家父就把他們葬了,然後就把房子賣掉了。」

    張生幾人聽的雙目又是一陣大亮。

    段照說道:「那你父親買下那宅子到現在也近百年,令尊是什麼境界的修士?」

    小楚應聲答道道:「家父不是修士,。但不知為何,卻青春永駐,如今他都已經兩百多歲了,我是家父收養的義子之一。」

    段照點點頭,幾人跟著小楚在這縱橫交錯的鳳凰城中穿街過巷,行走了小半日,方才到達,小楚領著眾人經過掛著大紅燈籠的大門,又經過重重迴廊,直接向中院走去。

    還沒走近,一陣擊節高唱的聲音傳來,小楚擔心幾人不喜歡裡面的熱鬧,讓幾人在外稍後,他進去尋他父親。

    幾人都是修士,憑借過人的六識,知曉裡面人生鼎沸,有很多文人豪俠在那唱歌喝酒,撫琴賦詩,一派熱鬧景象。天空飄蕩的大雪彷彿都蓋不住這熱烈的氣氛。

    沒過多久,中庭門開,走出了一個風骨卓越的中年文士,面容古挫,雖然只是先天三層的武者,但一身灑脫不羈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覺得極為豪放,風度令人心折。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張生方才尋找的那有間酒樓裡的說書人。

    「在下楚狂,不知幾位道友何事。」

    看到居然是說書人,眾人心情都是十分喜悅,臉上都有些笑意,楚狂望著他明顯不認識的幾個修士露出讓他不明所以的善意,一陣的錯愕。

    一身匪氣的劉韜對這狂士做派十分的欣賞與投緣,上前一步對這楚狂說起了那火厄果與滿廣之事。

    並把那火厄果拿出來遞給他看。

    聽罷劉韜所說,本來皺眉凝重的楚狂舒展開來,嘴角逸出瀟灑的笑容,說道:「謝謝幾位道友古道熱腸,我先代維特王子謝謝諸位了,可惜此物不是,。」

    說完把那像是火厄果之物還了回去,道:「此物我也有印象,是煉製焚陽丹的一味主藥。」說著又一指項和掏出正要遞給他,從猥瑣老和處得來的各種不知名的草藥,道:「配合這些,可以完整的煉製一爐焚陽丹,我雖不知道你們從何處得來,但顯然不是正派路數。」

    劉韜一聽,立刻把手中的無名花果丟掉,項和則趕緊拾去,小心翼翼得和那些配套之物收了起來。看著幾人都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項和訕訕的說道:「世間萬物都有用處,說不定今後會有什麼用處呢……」

    楚狂又道:「沒想到滿兄神智還有一絲清醒,沒有淪為殭屍,苦了梅婷小香終日以淚洗面,但願滿兄泉下能與她香魂團聚,此情不枉。」

    接著嘴角又浮出追憶與苦澀,道:「我與滿兄雖只見過兩面,但是他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子,第一次我們天涯相逢,把酒言歡,好不暢快。

    第二次見面,他神色很慌張,雖然我們彼此信任,但他的事情我沒有多問,恐怕也是因不想連累我,然後就把梅婷姑娘主僕二人托付於我,等他回來。

    他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又過了幾年,傳出滿家背叛的消息,一夜之間,滿家人全部被誅殺,只有滿兄他們二房百餘口不知所蹤,我就把那宅院買了下來,贈與了梅婷小姐。

    可惜直到梅小姐主僕二人到老死去時,都沒有得到滿兄的消息。你們把那滿兄屍身送來,我替他們伉儷二人謝謝諸位了,這是滿兄的儲物袋,多年來,我都未打開看過,還有當初他贈與我的珠寶,我也分文沒有取用,都與梅小姐一起葬了,回頭你們可以取走。」

    張生借過那儲物袋道:「珠寶就留著吧,我們要之無用,你帶我們去那裡,把滿廣與他戀人葬在一起吧。」

    楚狂笑了笑,道:「眼時正是佳節,斷不是起墳良日,現天色以晚,看各位都是一路風塵,何不在寒舍稍作休息,。我了然一身,只收了幾個義子,院內都是那天涯相逢之人,在我這院中萍水相逢,大家把酒言歡,豈不美哉。

    修仙之路漫漫,諸位萬不可錯過美好事物,不必著急趕路。」說完用熱情相邀的目光,期盼著看著眾人。

    張生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有些意動。

    「勞煩。」

    「請!」

    進入院中,一股熱氣鋪面而來。楚狂家的中庭十分的特殊,別家的中庭都是一個規整的大殿,或者中堂,而他的卻是一個大的院落,裡面挖出了五個大小不一的池塘,且看那水溫不高不低,好似恆溫。

    因在這大雪紛飛的天氣裡,都沒有結冰,且裡面蓮花綽綽,游魚蜿蜿。

    在這池塘的周圍,分佈著幾十個亭子,亭子間用迴廊相接,赫然是文人墨客聚會,賞景的場所,此時裡面坐滿的形形色色,年紀大小不一的豪客,修為高至築基,低至凡人書生,濟濟一堂,相互熱烈著。

    楚狂領著眾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告個罪拿著一個酒壺就走了,留下幾人在這裡獨自享用,面前短几上只有四物,清酒,烈酒,蓮菜和大塊切好的滷牛肉。

    看著旁邊人要麼在那激烈的討論,要麼靜靜的獨坐自飲,經過短暫的不適應後,張生幾人慢慢的就放開了胸懷,畢竟有這麼熱烈的氣氛在這放著。

    不一會,劉韜就去尋那些豪邁大漢們,暢聊江湖歲月;孫劍侗則去那文人小亭中,對詩湊聯;項和去那些修士討論的營地裡,目閃星光的聽那些人講述的修仙軼事。

    只留張生與段照二人,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二人背影一個俊逸,一個英氣曼妙,十分的相配,又宛若一張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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