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凱把紅狐又召喚到結界中充當翻譯,紅狐即使在結界中也能感到陣陣能鑽入骨髓的寒氣,趕忙將二熊的話傳達給主人,「它們說,將冰極核切下這麼大一塊扔到大海中就可以了。」紅狐用手比劃著,婁凱比對了一下,大約就是十分之一了,婁凱又向二熊確定了一下,「是這麼大嗎?」,切多了,冰會太厚,到時處理起來會更麻煩。
二熊點頭,說,它們洞中就有一個比對的圖在冰牆上刻著呢,它們每天都可以看到,所以非常肯定就是那麼大,一切都準備好了,婁凱讓紅狐回空間,因為婁凱看到紅狐的面色都有點青,好像貓和狐狸都很怕冷吧,紅狐這次倒沒逞強,連忙鑽回了空間,婁凱祭出赤血槍對準冰極核使出內勁,用力精準的紮了下去。
婁凱用力十分巧妙,不多不少剛好十分之一的冰極核跌落了下來,沒有婁凱想像中那麼堅硬,倒讓婁凱驚異了一下,婁凱還準備好幾次把它捅下來呢,看了看原本就多稜多角的冰極核被捅掉一塊就是明顯見小了,並看不出其他痕跡,婁凱想要收集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動,強制把這種念頭壓了下去,這東西是救命的,用一次就少一點,還是算了吧,婁凱將這一小塊冰極核用衣襟裹著示意二熊出去,婁凱和北極熊急於離開這裡,誰都沒有注意到衣襟中包裹的冰極核的寒氣正一點點的鑽入婁凱的體內,婁凱只覺身上更加寒冷,心想這冰極核還真不是蓋的,要讓大海冰封住豈是易事?這麼低的溫度是必須的,婁凱也沒做多想隨著北極熊一口氣鑽了出來,剛出來,洞口就開始以肉眼度重新封死,婁凱不禁感歎設計人心之巧妙,婁凱覺得身體越來越冷,甚至牙關都開始不自覺的扣緊,二熊現了婁凱的異樣,連忙靠了過來,但沒有婁凱的防護罩他們又豈能接近婁凱身上所帶著的冰極核?
婁凱有些吃力的衝著二熊擺擺手示意他沒事,然後雙腳機械的走到冰川島邊緣,將冰極核丟到海中,取出冰極核的同時婁凱愣了一下,怎麼只剩下三分之二了,那三分之一呢?化掉了?不可能,冰凍到了這種程度又豈能說化就化的?婁凱體內卻是越來越冷,婁凱用意念匆匆內視了一下體內,卻是現那一絲游離出來的冰極核的能量,那消失的三分之一是鑽到自己身體裡了,婁凱看著迅結冰的海面,想道,原來只需要那麼點就夠了啊,難道是它們在騙我?婁凱眼神一冷,看向正在雀躍的一家三口,婁凱搖搖頭,不像,婁凱只一心想尋找到一個答案,趔趄著往北極熊的洞口歪歪斜斜的走去,體內拚命的壓抑著那股寒氣的游離,婁凱只是想證實些什麼,二熊和小熊也察覺到了動靜,小熊忙奔跑向婁凱,想用頭頂住婁凱將要歪倒的身子,卻被婁凱一把推開,小熊委屈的跑回媽媽身邊,二熊都很詫異,經過這麼久的接觸他們也深知婁凱是善良的,怎麼會這樣呢?想到之前那個人的下場,二熊都大驚失色,跟著婁凱忙進入了冰洞,看到婁凱正倚著冰牆,用手摩挲著牆上的那個刻印,不大不小剛好就是二熊給他比劃的尺寸,婁凱欣慰的笑了,看來暗算他的人,是那個冰川之心的設計者了,婁凱嘴角微微上牽,為了保住那個動物的墓穴,還真是用心良苦啊,連保護冰川的人都要殺了以絕後患,不用說,那多餘出來的三分之一就是用來殺人的!
婁凱再也壓制不住那股寒氣了,那股低到極致的寒氣正緩慢的襲向婁凱的心脈,婁凱微笑著和北極熊告別,晃身進了空間,躺在空間的地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識,嘴角掛著苦笑,弗雷斯體內寒氣的量和溫度都不及自己的十萬分之一都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看來這次小命真的是難保了。
婁凱身體從腳和手錶層開始細細的結冰,空間也由原本很適宜的溫度驟然轉冷,本來空間就是婁凱身體的一部分,現在連婁凱本身都不受控制的結冰了,更別提空間了,只是白霧部分絲毫不受溫度降低的影響,奈何別人卻進不到空間中去,早在婁凱進入空間時紅狐就現了主人的不對勁,卻絲毫近不得身,紅狐只碰了一下婁凱的手,紅狐的整個小臂就宛如凍僵了一般,紅狐除了驚駭還是驚駭,墨狼也早就飄了過來看情況,一狼一狐從對方眼中看到的都是難以置信,怎麼居然還有這種溫度的存在?!
空間中越來越冷,其餘幽靈早就躲到還有一絲溫度殘留的玉宮當中求庇護,只有墨狼和紅狐不肯走,苦苦的守候在婁凱五米之外,隨著時間的推移,婁凱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它們只能不停的後移,再後移,移到將近十米的時候,紅狐說什麼也不肯再往後退了,它們都冷成這樣又何況主人?怎麼辦?紅狐心急如焚,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可能出的空間去找沈易幫忙,婁凱的本體一進入空間這裡便是與世隔絕的另外一片天地,外界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出不去,紅狐看到主人連最後一寸肌膚都結成冰的時候,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用內力撐起防護罩,向著主人一點點的靠近,墨狼嗚咽了兩聲,只恨自己是幽靈之體,沒有半分辦法,紅狐回頭看了一眼墨狼,說道,「狼王,等你復活之後要好好伺候主人。」眼神中帶著決絕,堅定信念如何也不能讓主人出事!隨即又一步一步的向著主人走去,越是靠近主人,防護罩中的能量消耗的就越是迅,不能再等了,這種情況主人已經是危在旦夕,再等下去主人真的就沒命了!
墨狼嗚咽著向前飄了一段,又被這種罕見的冰凍刺得靈魂都痛,奈向後移去,「紅……」墨狼還是修養了許久,才能勉強出一個字,它的靈魂受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墨狼只能看著紅狐艱難的一步步走進主人,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感覺真的很壓抑。
炎黃國
鞭炮聲此起彼伏,電視上正播放著今年的晚會,沒錯,今天正是除夕之夜,藍梅和婁海明正坐在ty的家中包著餃子,旁邊江蕙在乖巧的擀片兒,在沙上還做著江航,雖然彼此間都已經很熟悉不過,但江航仍舊習慣性的正襟危坐,已經瞭解到了江航脾性的婁海明和藍梅也就不再感到拘束,大家倒是說說笑笑其樂融融,時鐘指到快九點鐘時門鈴響了,老婁兩隻面手往圍裙上一擦跑去開門,是陳天、陳雄、蕭霸和蕭雨,他們也很久沒見了,大家一陣寒暄,都說是來這蹭飯的,其實就是圖個紅火,從前陳蕭兩家一起過春節,但少了女人張羅未免冷清,再加上蕭風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待在家裡,再者想到婁凱不在家,怕老兩口孤單,於是才有了這一聚,不想江航和江蕙也在,不過想想也很正常,江蕙畢竟是人家們的女兒嘛,江航又是一個人,還不如在一起呢。
其實從婁凱走了沒多久就是南極生大颶風那時老兩口還在龍幫,之後沒幾天他們就執意回到ty,聽陳雄說特別厲害的那個崆峒派掌門都來拜見小凱,想必也沒什麼危險了,本來早就該離開的,但陳雄和沈易還有很多修煉上的事情談,加上老兩口和江蕙也有很多問題需要請教就這樣留了下來。
現在過年了大家又聚到了一起,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人多熱鬧,本來還在廚房準備年夜飯的大力,跑出來一看,客廳中多了許多人,忙又跑回廚房多準備些食材,大家歡聚一堂,蕭雨經過了許多事以後也變得沉穩許多,和江蕙在一起小聲談論著什麼,婁海明看看一屋子的人哪個不是大有來頭,感覺就和做夢一般,一年多前他們還是平民老百姓,要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是很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卻坐在一起以平輩交,最終一句話,一切都是以婁凱為中心來的啊。
大力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讓人聞香便垂涎欲滴,酒桌上自然又是一番觥籌交錯,凡是坐在這桌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關係因為婁凱也都不錯,所以一時間沒有了禁忌,敞開懷喝了起來,女士們都喝的是果汁,看著男人們在一起喝酒的臉紅脖子粗的甚是有意思,大力上了最後一道菜——東坡肉後,大家便招呼著大力一起坐,一起喝,大力也是第一次和這麼大一家子人一起過春節,感覺心頭暖暖的,酒一喝多,雖然在座的都是有點功力的,但只要不用內勁往外逼酒,誰都可避免的喝的有點高,大家開始都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一向沉默寡言的江航開始醉醺醺的話了,「你們說……祖父,他……他能耐怎麼那麼大呢……,在南極也能呆得住!……連,春節都不回來……」